第18章 章節

持着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說:“我是跟朋友來的,張先生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不用在意我。”

剛才在門口叫南雪的女人走了過來,問張超:“你們認識啊?跟你媽媽真的很像對吧?我剛才在門口都認錯了呢,你媽媽還沒來麽?”

陶花花沒放過張超眼底的慌亂,她探究的看了看他,他瞬間恢複如常,面不改色的對女人說:“馬上就到了。”

又轉頭對陶花花說:“陶老師不走也可以,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少說話。”

說完不待旁人反應,自行離開了,陶花花心裏憤憤的想着這人真的是神經病。時間越晚,來的人越多,原本還有些空曠的大廳裏,已經有些摩肩接踵的意思了。

陶花花擠在人群裏,小聲說着讓一讓,卻還是被撞了一下,手上的水杯灑了出來,一半倒在自己身上,一半灑到了對面人,她連連說着抱歉,想管服務員要紙巾,有時候命運的有趣之處在于巧合,很多年後陶花花再想起那一天,只覺得好笑。

“沒關系。”

女聲很溫柔,四目相對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住了,陶花花一眼看出了這人是不認識的女人口中的南雪,張超和張盛黎的媽媽,那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

對面的女人也愣住了,上下打量她,“你沒事吧?”

陶花花愣愣的搖了搖頭,她壓根沒往自己媽媽這件事身上想,眼前的女人身穿雪緞連衣裙,知名設計師設計的獨一無二,價格不菲,妝容精致、面容姣好,怎麽看也不會是鄉村出身的樣子。

張超及時出現,打破了這一時的尴尬,“媽,怎麽了?”說話間看了一眼陶花花。

南雪搖搖頭,笑的得體,“這個小姑娘不小心把水灑在了我的裙子上,沒關系,一會就晾幹了。”說完朝陶花花點了點頭,扶着張超離開了。

後面的一小時裏,陶花花恍惚的不知怎麽過的,直到宋清銘找她離開才發覺已經十點了。

“你怎麽了?一直魂不守舍的,莫如風給你打電話都沒聽到。”

“啊?他給我打電話了?”

宋清銘一臉無語,“對啊,我剛在你旁邊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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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開車了,讓莫如風先送你回去吧。”

“我又沒喝酒,沒事。”

“我一直看你端着酒杯呢。”

“你懂不懂,端着是端着,裏面不一定是酒,就算真的是酒,我也不一定喝啊。”

陶花花撇嘴,“就為了享受碰杯的樂趣?”

說話間,莫如風拉風的跑車停在了兩人面前,自從陶花花跟他在一起,他就低調的不開這種張揚的跑車了,放在車庫裏許久,今日又開出來招搖。

“你是不是喝酒了?”陶花花剛一上車,屁股還沒坐熱,就被莫如風抓着使勁嗅了嗅。

“這種聚會,我喝酒才正常,不喝才奇怪好吧”

“我說了多少次,我不在的時候不許喝酒,你都當作耳旁風了。”

“就一點點果酒,連酒精味都沒有。”

“沒有,我怎麽聞見的?”

“你狗鼻子!”

“你說我是狗?那你是什麽?”

“不和你鬧,我有件事要與你說,我今日碰見了個女人,與我長得好像,張超管她叫媽媽,那不也是張盛黎的媽媽........”

莫如風心頭一跳,有件事他瞞着陶花花沒說,數月前,他和莫爸爸商量來着,已經打聽到了陶花花的母親正是張家一直在國外的續弦,他以公司名義約了張太太好幾次,都被拒絕,并說張太太不管商業上的事,有事找張先生即可,他本來想再有些眉目再說的,沒想到母女緣分竟是這樣巧妙。

“你怎麽了?開車啊。”陶花花在莫如風眼前揮了揮手。

莫如風回神,發動車子,裝作不經意的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媽不認你怎麽辦?”

陶花花看向窗外,正好看到後視鏡裏張超一手拉扯張盛黎,一手扶着那個叫南雪的女人,等車開過去,眼眶一熱回答:“我早有心理準備的。”

莫如風聽不得她委屈的聲音,左手把着方向盤,右手伸出來握住了她的手。

南雪看向他們車子消失的方向,趁着張盛黎跑走的時候,生氣的問張超,“你早知道她在這?”

張超皺眉說:“我不知道,她說陪朋友來的,我......”

沒等張超說完,南雪的巴掌已經扇了過去,“我不管原因,你別想着幫她,我不願再見她第二次!”

可惜南雪的話音還沒落下一周,張先生就跟她說必須去見莫如風,“這人是誰?”

“想見你很久了,說是你的故人。”張先生解着領帶說。

“我在國內哪裏有故人。”

“可能是看你美,他起了心思,我本來也是替你回絕的,但這次莫如風很強硬,你也知道,我跟他還有他哥哥、爸爸都有合作,要是一下子都停掉,損失估計不出有多少。”

張先生這些年一直把南雪當作工具,國內國外,只要客戶有需要,他就會找南雪,她早看不慣他這副面孔,無奈這些年,她已經離不開眼前的這個人了。

“你去哪?”

張先生換了身休閑裝,拿着鑰匙準備出門。

“同學聚會。”

不過是個幌子,自從自己替他做事,兩人心照不宣的維持這種貌合神離的夫妻關系。

南雪氣的揮落一地碗茶杯碟。

第二十二個喜歡 你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小莫總真是年輕有為。”

豐臺一家偏僻的日料店包廂裏,張先生恭維的聲音響起,而莫如風只顧着觀察南雪,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人确實跟花花很像,尤其是那雙杏仁眼,圓溜溜的招人喜歡,嘴角的梨渦也有些神似。

可惜,此人非彼人。

“張總客氣了。”

莫如風收回眼神,這一切落在張先生眼裏,興奮的不行,這小子看着年輕,竟然喜歡南雪這種半老徐娘,而南雪不禁撫了撫頭發,盡量讓自己的坐姿柔美一些。

“有些話,我想單獨問問張太太,不知張總方不方便?”

張先生沒想到莫如風是這麽直白的人,當即笑嘻嘻的站起身說:“方便方便,這頓飯我請,莫總慢慢吃。”

莫如風沒客氣,往後一靠,等張總走出門,南雪站起身,想挨着莫如風坐的時候,莫如風開口道:“張太太就坐那裏好了,我女朋友叫陶花花,想必張太太并不陌生,不過我今天來跟她沒關系,是我自己想問張太太一些舊事。”

陶花花三個字讓南雪心裏一驚,多年過去,她的名字早已改了,她卻沒變,原本以為離開靖城鎮,她們再不會相遇的。

此時的南雪知道裝傻是沒用的,喝了口紅酒,笑了笑說:“她姓陶,我姓張,你姓莫,咱們之間有何舊事?”

“看來張太太貴人多忘事,那我提醒提醒您,陶強你肯定是不記得的,那陶子超呢?”莫如風換了個姿勢問。

“張超,你不是看見了?跟了別的男人,改了別的姓,不是很正常?”

“孤兒院。”

莫如風說出口的地方讓南雪心裏一緊,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她篤定當年的事無人知曉,她心裏告訴自己,不能露出一點破綻,哪怕眼前的人知曉一二,也是詐她,他不可能全部都知道。

想到這裏,她穩了穩心神,而她片刻變化的表情全都落在莫如風的眼裏,他更加确定自己所查到的事情。

“莫總說孤兒院?孤兒院怎麽了?”

“當然,今天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張太太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咱們以後還會相見。”

莫如風也不逼迫她,緩緩整理袖口,站起身準備走出門去。

“你到底想要什麽?要錢?還是要什麽?”

南雪不想自己瞎猜,直接拉住他問道。

“見一面陶花花,道歉,然後永遠消失在北京,你的秘密我也裝作不知。”

“這有什麽難的?我約她就是,只是消失在北京......”

不是南雪不想走,張先生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找她回來,按照她自己的意願,她也想在國外吃喝玩樂的。

“怎麽消失我不管,你答應的事,做到就好,否則,有些秘密,我不說,也會有人說的。”

南雪握緊了拳頭,看着莫如風離開的背影。

回到家,陶花花使勁在莫如風的脖子那嗅了又嗅,問:“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昨天剛說我是狗,今天又說外面有狗?”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陶花花不依不饒的躲開莫如風伸過來的手,跳起來,站在沙發上,掐着腰皺着眉問。

莫如風拽着她的手,一把抱進了懷裏,親了親她氣鼓鼓的雙頰和耳朵,說:“讓你跟你媽媽見一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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