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
吧。”李容繡倒是乖乖配合。喝了酒,許純瑗坐在一邊不知所措起來,李容繡雖也是羞澀,卻不想就這般兩人幹坐一夜,“你可是早就将我吃幹抹盡的,怎的,忘了?”
許純瑗知曉她在打趣自己說的謊,臉立馬紅了起來,“前幾日嬷嬷來教過的。”李容繡卻是沒想到許純瑗臉皮竟會如此之厚,一時無言以對,許純瑗卻自顧自說了起來,“想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我先把火燭熄了吧。”
過了許久,屋子裏才傳來一聲,“輕點兒,明早還要敬茶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你們啊!隔了這麽多天才有空更新
☆、二小姐番外
許純玥覺得自己是一家子中命最苦的,從小被爹訓斥長大,得了還被迫娶了一個打了十幾年的冤家,憑什麽大姐尚公主,三妹贖花魁,四弟定賢妻,那都是一等一嬌柔的女子,怎麽到了自己這兒,就給自己配了這麽一個母老虎。
許純玥因着長得像極了許從安,打小駱南晴就放在手心寵,更是帶在邊上親自教武,駱原含是駱南城的小女兒,自然也是寵得厲害,只是駱将軍忙得緊,無閑親自教導武藝,見駱南晴在教女兒,便也将女兒托付給了妹妹,駱南晴自然是樂意帶的,可許純玥不然,她只以為這來的表妹将自己的娘都給分走了,便總是處處作對。
兩人會了點功夫,都不需駱南晴吩咐,就自行切磋了起來,兒時不懂分寸,不流血不停手,總是大人瞧見了拉扯開的,兩家實是無奈,卻也沒想過要分開她們,只覺着孩子脾氣,長大些便好了,這些打鬧沒準倒成了不一般的情誼。兩個孩子卻是拼了命在學,駱原含因着回家還有一屋子的将軍叔叔與哥哥,讨教一番總是比許純玥這個書呆子家裏出來的要學得快些,久了便成了許純玥吃虧,許純玥那性子怎肯認輸讨饒,卯足了勁兒學,只想着那日報仇雪恨。
打了幾年,兩家便放心了,倒不是兩人不打了,而是兩人懂起了分寸,切磋時“點到為止”,決不讓大人瞧出傷來。
只是許純玥十六這年,事情在大人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了變化,倒不是兩人和睦相處起來,而是奇怪,在人前只是越發嚣張跋扈。
實際上許純玥與駱原含打了這些年,卻是一直打不過她,很是覺得丢人,這駱原含還比她小上一歲呢,打小便打不過,以後哪兒還有翻身的機會。是故,她瞧見兵部尚書家的公子跟一個丫頭拉拉扯扯的時候,立馬去找了駱原含來,大概是想叫她吃個虧。
“方才我看他們還在院子裏呢,怎麽一晃就不見了。”許純玥見院子裏沒了人影,也不覺那兩人已經離開,既然那兩人連這偏僻的院子都能尋來,定然是不會立馬就走的,當下拉着駱原含偷雞摸狗地在各個房間外搜尋起來。
“你到底瞧見誰了,硬要拉我來看?”駱原含覺得自己莫不是被這人耍了吧,可見她找得認真,應是不會騙人的。
“我方才溜達到這兒,瞧見你那訂了親的未來夫君在這兒呢!”許純玥見這邊屋子裏都空無一人,就拉着駱原含往後頭的廂房走去。駱原含很是訝異,“你帶我來見他作何?”難不成還想讓他們培養些感情?
“當然是帶你來看好戲了,方才我見他與一個丫頭拉拉扯扯的,可是打你這未過門的妻子的臉呢!”許純玥話音剛落,駱原含便想動手打人,果然這人是特意取笑自己的,卻是被輕輕的一聲呻.吟止住了動作,兩人順着聲音尋去,那靡靡之音越發清晰,兩人都未出閣,饒是性子粗放也是鬧了個大紅臉。
駱原含實際上還是不信的,她那訂了親的夫君她亦是着人打聽過,老實本分,可不是這樣的人,該不是許純玥故意冤枉他只想取笑自己吧,是故沒有要走的意思,許純玥大致是為了讓駱原含确信,伸了手指在窗紙上捅了捅,立馬破了一個洞,那屋裏的兩個人正酣戰,哪兒會注意到門外有人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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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透着這小洞,自是将屋內的事兒瞧得清清楚楚,臉上紅得都能滴出血來,駱原含亦是将那人的面目瞧了個仔仔細細,果然是她将婚配的人。兩人既瞧清楚了人,自然不願多留,偷偷摸摸走了。許純玥實際上是有些吃驚的,她以為駱原含定是會沖進去将那兩人打一頓的,屆時自己自然可以看熱鬧嘲笑一番,誰知這人竟是拉着自己離了去,難不成她為了那公子肯犧牲至此?也是,哪個男子不納妾,也就自家爹爹了。
許純玥與駱原含坐在屋頂,看着那兩人完事離去,瞧着駱原含若有所思的模樣,許純玥實際是有些惱怒的,恨不得下去将那對狗男女的頭給擰下來,雖她與駱原含不對盤,可好歹是一家人,欺負她家裏人,那便是瞧她不起,當下便轉頭問駱原含,“不然我去替你教訓一下他們?”
駱原含卻似沒有聽見,只轉頭問她,“你方才可看清楚了?”
許純玥以為她沒瞧清楚,自然是連連點頭,“那是自然瞧清楚了,方才他們出來我又瞧了瞧,是那個人沒錯的。”
駱原含卻不是在問這個,“我是問你将那兩人做的事瞧清楚了嗎?”許純玥一時臉紅,卻也不願弱勢,“自然是瞧清楚了,不就是那樣麽。”
“那你對我做一遍。”駱原含說得就跟叫許純玥帶她去買吃的一般簡單輕松,許純玥瞪着駱原含久久答不上來,恍惚間覺得自己聽錯了,“這不太好吧。”
“為何他做得,我做不得?”駱原含也用眼瞪回許純玥,叫許純玥覺着好像那個負心漢是自己一般,渾身不太自在,身子往後挪了挪,“你找別人去吧,我爹知道了要打死我的。”
“你做呢,我不會告訴姑丈,你不做呢,我就告訴姑丈你對我不軌,你覺着哪個劃算些?”駱原含看見許純玥往後躲的樣子也不惱,反正她要逃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你這是何苦呢,你怨恨的話,回頭把親退了不就行了,大不了我幫你去跟二舅說一說,再找個良人就好了嘛。”許純玥覺得駱原含這個人心胸太狹窄了,怎麽能因為一個人就做出這般不理智的事來,這種人以後要離得遠些,指不定心裏記恨自己幹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誰說是因為怨恨他我才想這樣的,我只是覺得好奇,那檔子事是何滋味,怎會有那麽多人沉迷其中。”駱原含坦然的模樣差點就叫許純玥信了,許純玥雖然反駁不得,可亦是不想“同流合污”的,“你若是好奇,去青樓裏找個小倌不是更好,我是女的,品不出那滋味來。”
“我卻是嫌棄那些人肮髒,這事若是說起來,也是你占了便宜,你如此不願是為何?”駱原含似乎一點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多麽地不合适,哪兒有未出閣的姑娘說這些的,許純玥覺着自己的臉皮終究比不過這個人,“話不是這麽說的,畢竟這等親密事,都是情人間做的,我們差點就成仇人了,怎可這樣。”
“你就當做姐姐幫幫妹妹好了。”駱原含這話一說,許純玥方才還有絲動搖的心思瞬間又定了下來,“你也知道我們是姐妹關系,這可是亂倫,回頭我非得被爹爹和二舅剝皮抽筋不可。”
“我早就與你說了,你做了我就不說,你不做,我就去告狀,你說我爹和姑丈是信誰?”許純玥一時無言,的确自己平日太過頑劣,早就在長輩那裏失了寵,這種事說出去,誰會相信是駱原含為了整她不顧名聲啊,定是信個八成的,這頓打算是白挨了,心裏又覺得這駱原含實在狠毒,那邊駱原含才不容她思考這麽多,“這般好了,我也不為難你,老規矩,我們打一架,誰贏了聽誰的。”
許純玥覺着自己已無退路,實在後悔将駱原含叫來,結果自己取笑不成還搭了半條命,也只得答應與駱原含打一場,只想着或許駱原含受這事影響,心神不寧,自己耍點小心機也能贏過她,誰知動了手就後悔了,這駱原含的确是受了影響,可這分明是将滿腔怨恨都撒到自己身上來了,許純玥無力問蒼天,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回頭定是要将那負心漢好好打一頓才解氣。
許純玥節節落敗,只得認慫,卻是不會耍賴,紅着個臉,不知所措,“那,我們,在哪裏?”駱原含并沒有答話,只顧往前走,許純玥也只好跟上,駱原含在院子裏逛了一圈,挑了個幹淨的廂房進去,裏頭竟是一塵不染,“看來這院子人氣挺旺。”許純玥只是幹笑兩聲,坐到了床上。
許純玥還在思考該說些什麽的時候,駱原含走到床前便開始寬衣解帶,許純玥趕緊撇過頭去,漲紅了臉,又覺得自己這般實在太慫了些,硬着脖子轉過頭來看着駱原含脫衣服,想着駱原含或許一害羞就罷了,可她低估了駱原含的決心,駱原含紅着臉,也不好叫許純玥別看,待會兒都要做那事了,當下看一下也無妨,脫了兩件總算是瞪了回去,“你是等着我幫你脫嗎?”
許純玥聽了趕緊開始解衣服,動作十分利索,脫下衣裳,又将衣裳平鋪在床上,一張不大的床立刻被遮的瞧不見原來的床單模樣,“這樣幹淨些。”駱原含只将衣服放在一旁,乖乖地躺在了許純玥鋪好的衣服上,說起來這還是許純玥這個做姐姐的頭一次照顧她。
許純玥跟着也爬上了床,整個人趴在駱原含的上方,駱原含未免有些緊張,兩只手緊緊攥着放在胸前,許純玥伸手去拉她的手,那柔軟的小手乖乖在許純玥手中呆着,哪兒有平日裏的兇猛,許純玥心下軟了軟,将駱原含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駱原含臉上一紅,眼裏多了一些說不清的意味。
許純玥俯下身,吻了一下駱原含的唇,見她沒什麽不适,才細細摩挲起來,只覺得這唇軟軟的,十分香甜,忍不住拿舌舔了舔,兩人平日裏争個不停,此刻駱原含卻是乖乖地受她擺布,許純玥心裏很是滿足,卻是忍不住心軟個不停,當伸手去解駱原含的肚兜時,駱原含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許純玥便停了動作,認真瞧着駱原含的眼睛,卻是溫柔極了,“要不算了?”
許純玥何時對她如此溫柔過,駱原含心悸不已,眼中氤氲之色加重了幾分,主動伸手攬住了許純玥的脖子,這柔柔軟軟依賴人的模樣很叫許純玥受用,當下又是低下頭去吻,手上動作也快,将駱原含的肚兜解下扔在了床裏頭,順着她的脊背腰線好好撫慰了一番,卻是覺着這順滑的手感叫她愛不釋手,心裏念叨着,那負心漢可虧了,為了那糙丫頭,竟是失了這麽個寶貝,也難怪那些男人成日沉迷于溫柔鄉,自己這個女子亦是迷得不行。
許純玥的手四處游走,總算到了駱原含的胸前,只輕輕揉捏幾下,駱原含便嬌喘不停,那控制不住的呻.吟傳入她的耳朵,只覺着自己滿腔的疼愛與欲望,只想吃了這個人,想着便輕輕咬了一口駱原含的下颌,駱原含頗是艱難地睜開眼,嗔怪地瞪了一眼她,許純玥心裏卻被這一眼瞪化了,滿是欣喜,順着駱原含的脖子,一路吻到了駱原含的胸前。
兩人也不知折騰了多久,到了後來兩人都有些累了,卻不覺此地能夠久留,只好起身收拾一番,兩人一路回府都不能說話,到了第二日一起練武,還有些尴尬。
可這尴尬也沒多久,兩人又因欲念糾纏到了一處,卻是常常借着切磋打着打着便到了別處好好溫存一番。
這般關系,兩人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麽,卻是糾纏了一年,原本駱原含過了年便要出閣的,也不知她怎麽與駱南城說的,這親事竟是給退了,許純玥沒有過問,只是心無旁骛想方設法與她溫存,想來過不了多久,她便會定了新的親事要出閣了。
許純玥便開始有些惆悵,她是舍不得駱原含出嫁的,卻又沒有立場留她下來,總不能因一己之私,誤了人家終身吧,駱原含也從來不與她說這些事,其實說起來,兩人并沒有因這件事就親密些,除了在床上,兩人依舊如以前一般,處處作對,處處不對盤。只是她最惆悵的還是另一件事,她早便想嘗嘗駱原含那位置的滋味,可惜駱原含不肯,還道,“你打贏我再說。”可這都打了大半年了,自己毫無勝算。她便在院子裏唉聲嘆氣起來,許純瑗見了自然上前去慰問一番,卻是什麽也問不出來,只說駱原含惹她不快。
許純瑗見她一臉相思,以為是情困,自顧自在那兒開導一番,這便叫駱南晴聽見了,以為自家女兒顧忌着身份,硬是胡說八道地開導着,許純玥的煩惱自然是沒有得到解決,只是見兩人說了一堆趣事,便将那煩惱放在了一邊。誰知沒過幾日,許純瑗向爹爹坦白去了,坦白自己也就罷了,還将她拖下了水,自己又不喜歡駱原含,怎能娶她,卻也的确說不出兩人還是清白關系。
待兩人成了親拜了堂,許純玥都還沒理清,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皇上為了自家寶貝女兒的驸馬,準了女子科考當官,許家兩姐妹都去考了,竟是分別拿下文武狀元,一時京城人人稱道,卻是忘了兩人特別的親事。
許純玥掀開駱原含的蓋頭,喝了合卺酒,便不知該如何了,明明那些事兩人已是做得極其自然和諧,在無名無分的時候,偷偷摸摸都要去做,當下這紅嫁衣在眼前,卻是不敢動作了。許純玥有些拘謹地坐在床邊,“我還以為你也會去武舉考試,将我打敗你就不用嫁給我了。”
“一來,我将你打敗,你也得了榜眼,依舊是要娶我的,二來,嫁給別人,還不如嫁給你了。”駱原含自顧自将頭上重的東西拿了下來,許純玥見了也起身搭把手,“你這話說的,你可知武舉考後,京都裏多少女子想要嫁給我。”既然驸馬都能是女的,女子也能當官,這京都一時之間,男女之間竟是少了許多顧忌,同性之間成婚的竟也有幾家,見了許純玥的風采,不說懷春的少女,單單是那些想要與丞相攀個親的,也立馬打起将女兒許給許純玥的念頭來,可惜的是,這科考一結束,許純玥與駱原含的親事便宣告于衆,與當年的許從安一般。
“可惜遲了,你既是娶了我,便別肖想那些蜂啊蝶啊的。”駱原含毫不矜持地宣告着自己的主權。
“這是為何,那些男的都能納妾,我自然也是能納妾的。”許純玥自然不是真有納妾的念頭,只是不想駱原含這般嚣張,想要她與別個做娘子的一般,本分一些。
“你若是不怕這許家院子裏埋不下人頭,你盡管納便是。”駱原含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納一個她殺一個,許純玥暗自抖了一抖,這事駱原含還真做得出來,當初自己怎麽就糊了腦,竟是沒想起來她那狠毒的性子,把她給娶了過來,這下好了,有自己苦頭吃了,“你這番可是能被我休了的!”
“你盡管去寫休書,我這個人啊,不打算人生裏被人念叨被休,卻是不介意喪偶。”駱原含一番話叫許純玥寒毛直豎,這可真是一個溫馨的洞房花燭,有些畏懼地坐得遠了些。
駱原含見她動作覺着好笑,臉上卻是不顯,只是悠悠嘆了口氣,“哎,這洞房花燭可是要落紅的,我的紅早就落你衣衫上了。今晚就只能便宜你了。”許純玥一聽,果然來了精神,連忙貼了過去,“這妻子伺候官人,本就是應該的,快伺候我更衣。”
“事先說好,要禮尚往來。”駱原含三兩下就将許純玥的衣衫褪下,許純玥一聽,也沒什麽異議,原本她以為這一晚上都是自己伺候這個人的,當然是欣然同意,伸手去解駱原含的衣裳。
兩個習武之人,整整折騰了一夜,東方漸白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日,日曬三竿了也不曾有丫頭來叫,想來駱南晴是理解得很。兩人漸漸轉醒,卻是緊緊相擁,臉上便有些紅。兩人雖常常糾纏一處,可從來不曾夜宿一起,如今這累了便睡,醒來便見到對方的感覺,倒是叫兩人心動不已,只覺滿腔熱情化作了柔情,竟是生出幾分甜蜜來。
待到午後,兩人才前去敬茶,駱南晴倒是無所謂,許從安卻是有些擔憂,生怕自家女兒把駱原含折騰壞了,“你們年輕力盛,卻也要顧忌一些,不可貪戀。”兩人自然是鬧了個臉紅。
兩人也不管許從安的告誡,夜夜纏綿便也罷了,青天白日或許也能情難自禁來回幾次,只身子不便那幾日得以空閑,絲毫不覺羞恥,如此月餘才緩了一些,也覺出“來日方長”的味兒來。
只一日,宮裏賞了些貢品,駱南晴着人送來了一些胭脂水粉。駱原含便拉着許純玥,要給她上妝。許純玥坐在鏡前,駱原含站着為她描眉,許純玥瞧着駱原含專注的神色,很是溫柔,又見近在眼前的嫩唇,鬼使神差地微微傾身親了一口。一時,兩人都愣住了。
兩人常常親吻,只那都是床笫之間才有的,除卻那些時間,兩人不曾有過這般親密的行為,而這一吻,明明不帶任何的欲念。許純玥見駱原含看着自己的眼中有些疑惑,便不太敢去看她的眼睛,“怎麽,親不得嗎?”
駱原含沒有與她争執,只是彎下了腰,用手掰正許純玥的腦袋,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可知這與我們平日裏的不一樣。”
許純玥的眼神便有些飄忽不定,“有何不同?”
“你喜歡我嗎?”駱原含直截了當,許純玥便炸了毛,“誰喜歡你呀,不就是親一下嘛,又沒什麽大不了的。”卻見駱原含好整以暇看着自己,似乎絲毫不信自己的話,她便破罐子破摔了,“就算我喜歡你又怎麽樣,我喜歡自己妻子還不行了?難道你要因此殺了我?”
“你不喜歡我,我都要嫁給你,你喜歡我,我怎會殺了你?”果然許純玥眼裏滿是疑惑,駱原含便低頭在許純玥的唇上親了一口,“若是我說,從一開始,就是我設計的,你會覺得我很可怕吧?”
“那人的事,并不是我安排的,也只是當時,我才想诓你,并沒有奢望能嫁給你,卻只想與你親密一些,只是後來的事,比我想象中好很多。實際上,大姐與公主的親事定了,你便是不來提親,我也會想法子将我們的事透給公公,叫她拉着你來提親的。我喜歡你喜歡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已經忘記了是什麽時候開始的,為什麽會喜歡你。”
靜靜聽着駱原含說完,許純玥忍不住搖頭咋舌,“你這般文韬武略,不去邊疆為國效力,實在是浪費。”
“你舍得嗎?”駱原含輕聲細語,直迷得許純玥忘乎所以,“不舍得。”駱原含自然是笑得開心。
只是許純玥仗着駱原含喜歡自己嚣張了沒幾天,卻是被打回了地獄。那日,她心血來潮,硬是拉着許純瑗去青樓瞧瞧,美其名曰讓許純瑗長長見識,才好将公主伺候得更好,許純瑗竟是被她連哄帶騙帶了去。此事自然很快便傳到了公主耳裏,公主端坐大堂,只叫小厮去帶了一句話。
許純瑗兩姐妹女扮男裝只在包廂裏聽聽琴喝喝酒,并沒做什麽,實際許純玥那外強中幹的人物,見識了大堂的狀況,實在有些受了驚吓,卻又不好立馬退出來折了顏面。誰知沒一會兒便來了個小厮,許純瑗見了那小厮便連忙站起了身,原來是公主邊上的,那小厮只行禮說話,“驸馬,公主叫奴帶句話,她只等你一炷香。”許純瑗聽了立馬抛棄許純玥跑了回去,許純玥見她走了,也就起身結賬回府了。
許純瑗跪在公主身前認錯,只說自己真的沒幹什麽,只是聽聽琴罷了。
那公主冷笑一聲,“驸馬的意思是,本宮的琴藝不如那裏的姑娘?”許純瑗直冒冷汗,“不是不是,是純玥硬要拉我去的,說是好奇,進去瞧瞧。”
“哦?這時間叫本宮好奇的事也不少,譬如這和離、休夫,本宮從來沒體會過,不知是否也該如驸馬一般,嘗試嘗試。”
“不不不,公主,小的真的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後去哪兒都先問過你,容兒,你便饒過我這次罷!”屋子裏并無他人,許純瑗便跪着走到李容繡的身邊,拉着她的衣擺求饒。
這邊公主還沒說話,外頭卻是有小厮請示,“公主,相府小厮有事要報。”李容繡想不到會有何事,便叫那小厮進了來,那小厮進來便跪下與公主行了禮,又跪着走到許純瑗身邊,“大小姐,二小姐被二夫人打傷了,吐血不止,老爺叫您回去瞧一瞧。”
許純瑗聽了急得不行,卻又不敢自作主張站起來,只叫那小厮先回去。李容繡自然不是什麽惡人,一邊叫人去叫太醫去相府,一邊叫人備轎去相府一趟,“起來吧,先去看看,回來再與你算賬。還是原含妹妹解氣,可惜當初竟是沒有習武。”李容繡實際知道,駱原含下手打的許純玥,只為解氣,定是沒有性命之憂的,許從安派人來叫許純瑗,大概是怕大女兒被公主打死吧。
許純玥的狀況确是比李容繡想象得嚴重,血是不再吐了,卻是斷了手腳,及時接了骨并無大礙,只是怕要在床上躺個半年幾個月了。再看駱原含在一旁毫不擔憂的模樣,便也松了口氣。
“夫君這幾月就乖乖在床上不要蹦跶了,為妻自然前前後後打點好伺候好你,你若是不愛惜自己身子瞎折騰,出了事可別怪我。”許純玥只連連點頭,許從安衆人便放下了心,這小祖宗還的确要駱原含來整治,既然無事便散了吧。
許純瑗瞧着許純玥那可憐模樣,只覺得公主大人實在是溫柔動人,回去讨饒的時候越發賣力。公主見她也是“受了驚吓”,也只是意思意思地罰了一點,想來她已是吸取了教訓。
☆、三小姐番外
許純玖很早就離京了,只為打小便喜愛的商事。或許是江南出生的緣故,跟着爹娘去過幾次江南後,便對這繁華的江南之景着了迷,去得多了,便了解了這經商的勾當,偷偷在杭州盤了個鋪子,起先虧虧賺賺,到了年底也沒多少入賬,卻是也沒虧損,她便提出要去杭州專心做生意,家裏人見她決心已定,也只好随她而去,只說她定是要住在爹爹以前住的小院裏,确保安全。
到了杭州以後,她隐瞞了身份,在別的商家裏幫手,也是想偷學點什麽,平日裏為着方便便着男子打扮,實際上衆所周知這是個女子,這些年來民風開化,女子連入朝當官都可,又怎會連經商都不行呢?自然沒什麽,與她一般經商的女子也不少。只是她的住處特殊,時間久了也就瞞不住了,大家都知曉她是許家的三小姐,此時生意已是做得紅火,直叫人又抓着許家誇贊了一番,這許家雖說頭出了三個娘子,可這三個娘子個頂個的能幹,文武狀元皆出其家便罷了,這小女兒小小年紀竟也有如此手段,實在了得。
江南的魅力可不僅僅在于這開放的商市,這裏的佳人又誤了多少才子。這傾程卻是人如其名,說不上傾國,傾城卻是輕而易舉的,只是這人并不是出生低賤的人,實是名門之後,只是她爹參與了謀反之事,連累的一家子沒有好命,這嬌貴的小姐也被貶為了官妓。只是這樓裏的媽媽算是有些腦子,等這傾程長大成人了并不急着讓她招待客人,只以清倌的身份在樓裏呆着,吊足了一幫老少爺們的胃口。
許純玖起初聽聞傾程的事跡,是頗為同情的,也私下叫人找媽媽照顧一些,畢竟上一輩的官場風雲,她實在無辜,若爹娘站錯了隊,怕在這兒賣笑的就是自己了。
只是許純玖卻是想不到,能見上這人一面。既是經商,便常常要與商人推杯置盞,找些妓子相陪亦是尋常的事,只是這家大手筆,竟是找了傾程來,傾程可是不輕易出樓的。這一場酒,喝起來倒是比往日好過得多,許純玖喝着酒聽着傾程的琴聲,手指不禁在桌案上敲着,那做東的人見她這幅模樣,便知曉自己這血出得到了位,這官家小姐果然還需官家小姐來伺候。
如此,許純玖不禁貪杯多飲了一些,她迷迷糊糊不太清楚自己是怎麽回的府,卻是将那傾程也帶了回去,理由無他,卻是怕她單獨留下會被那些男子欺負了去。
第二日起身的時候,着實被躺在一旁的傾程吓了一跳,怔了許久才将事情想起了一些,也就沒有叫下人進來,天色遲了點,幸好身上并沒有什麽酒氣,顯然是丫頭昨夜幫她擦洗過了。腦子還不甚清爽,穿着中衣便走出了內室,卻是才坐下沒多久,自家爹娘闖了進來。爹爹一點作為男子看了女子該有的禮儀也無,反倒一臉憤怒,像是自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幸好有娘在一旁拉着。此刻,傾程走了出來,衣裳還是昨夜那套,卻是皺巴巴的叫人遐想,臉上不曾粉黛,倒比昨夜還添了風情。
誰料,爹爹怒不可遏,胡亂教訓了自己幾句就跑走了,倒是娘臨走前,還留給自己一大筆銀子,又多看了傾程幾眼,顯然是誤會了什麽,可他們并沒有給自己解釋的機會,許純玖只覺得頭更痛了。這來去如風的爹娘,你們倒是喝杯水啊。
這傾程也知被人誤會,臉上也帶了點淡淡的粉色,只行禮告罪,許純玖自然不放心上,命人将她送回去。
再見傾程,卻是傾程□□之日。杭州城裏不可謂不熱鬧,甚至臨城許多公子哥也趕了過來。許純玖原本只是想去湊個熱鬧的。
傾程不同往日,卻是穿着單薄,不獻琴獻舞。許純玖幾次與傾程對視,便有些不忍,又是糊裏糊塗就買下了這夜。
進了屋子,許純玖還在想這大把的銀子花得叫人心疼,傾程卻是已褪去了最外頭的輕紗,露出不盈一握的細腰來。傾程坐進許純玖的懷裏,輕輕軟軟的,許純玖覺着這酒似乎飲得多了些。當傾程伸手要去解許純玖的衣扣時,她才反應過來,一手抓住了傾程的手,總算開了口,“我……”開口卻是有些嘶啞,臉上更是紅了一些。
傾程只是笑了笑,任由許純玖抓着她的手,只是低頭用牙解開了許純玖的衣扣,許純玖的腦子便如這衣扣,被解得徹徹底底。她側過頭,與傾程唇舌糾纏。傾程将兩人的衣衫都褪盡,兩人倒在床上,過了許久,許純玖才微微擡起頭看着傾程,“我……不會。”
傾程卻沒有說話,只是一個轉身,翻到了許純玖的身上,又牽着許純玖的手,指引着她領略了各處。許純玖從未聽過或是看過這些,連書上也不曾有,只是在經商的途中隐隐約約知曉罷了,傾程引着她來了一次,她便停不住又試了幾遍,直至傾程昏睡過去。許純玖看着傾程,似乎漸漸酒醒過來,覺着自己怎麽這一糊塗就幹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恨得瞧了瞧自己的腦袋,又是心疼傾程,便起身與媽媽談起将傾程包下的事,只是她心中粗粗算了算,這包個人竟是要花費這許多,還不如将人贖了回來,便轉而跟媽媽商讨起贖身的事來,幾番說價,便将價格定了下來。
許純玖回府取錢,正好是娘走時留下的那筆銀子可派上用場,只是回了府便有些累了,只派人将銀子送了去,自己倒頭就睡。
傾程第二日醒來,并不見許純玖的影子,身上的不适,叫她開始思索起,待會兒怎麽與媽媽說歇息兩日,可還不等自己想通,媽媽便拿着賣身契進了屋來,“傾程真是好福氣啊,這才侍候了一夜,便換得人家三小姐為你贖身,這出了樓可別忘了媽媽對你這些年的照顧,在外頭可不比樓裏,你可要緊緊抓着三小姐啊!”
這官妓贖身并不簡單,若不是許純玖也算是個功臣之後,便是有銀子也贖不了的,那媽媽拿着銀子與官府報了,官府許了她便将賣身契給傾程送來了。
傾程收拾一番,便跟着來接人的人去了許純玖的小院。
許純玖忙到夜裏才得空,回了府便去傾程的屋子,想要與她說幾句話,進了屋,她見也每個人伺候,便說,“平日裏我不在院裏多,便沒安排幾個丫頭,明日我派人去給你物色幾個。”傾程自然說無礙,許純玖左右又說了幾句住在院子裏便安心随意的話,想要起身離去,傾程就開口留她。
許純玖覺着傾程定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自己替她贖身并不是想怎樣的,正要開口解釋,卻又如昨夜一般,叫傾程解了衣衫,許純玖想着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