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3)

的缱绻,腦子一糊塗,又跟人滾上了床。只是今夜還是有些不同,許純玖才将手伸入那處,傾程便輕輕皺着眉頭輕哼了一聲,許純玖連忙将手抽了出來,“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傾程怎好意思與她說,只說沒事,可許純玖似乎自己已經找到了答案,“好像有些腫。”說着手還揉了幾下,傾程趕緊伸手去阻,“別亂動。”說得兩人都紅了臉。

“那,有沒有膏藥擦一擦?”許純玖再不懂也明白了,大概是作業自己索取無度才導致人家姑娘這般的。

“原本樓裏每個姑娘那兒都會備一些,只是昨夜我才□□,往日并沒有備着,今日又匆忙忙來了這裏,又不好叫府裏的人給我去找。”許純玖一想,這的确叫人難以啓齒,“是我顧慮不周,卻是叫你受罪了。”

“我如此已是極大的福氣了,樓裏多少姐妹羨慕不已,小姐不必挂心,過幾日便好了。”兩人不着寸縷相擁着,卻是說着再客氣不過的話,許純玖輕輕揉着傾程的腰,并不管傾程說的話,“這樣會不會好受些?”

傾程并不好意思去看許純玖的眼睛,只埋首許純玖的肩頭,“恩。”兩人竟就這般睡去。此夜過後,杭城上下,誰人不知許家的三小姐與傾程的事。

這日,許純玖在街頭遇上了春意樓的一個姑娘,那姑娘遠遠瞧見許純玖,便迎上來與她打了招呼,許純玖只得與她客套幾句,那姑娘便邀她同游,許純玖自然拒絕,“我等會兒商鋪裏還有些賬要查,便不陪姑娘了。”卻是語音剛落,那姑娘又朝遠處揮起手來,許純玖一轉身,便瞧見了傾程。

“小姐也在這兒,等會兒與我們同游嗎?”傾程神色看起來比前幾日好了許多,不用應付形形□□的人,輕松了許多。還不待許純玖說話,那姑娘便替許純玖開了口,“許小姐待會兒還要去商鋪裏查賬呢,并沒有空。”

許純玖趕緊插嘴,“沒事的,那些賬遲點查也是可以的 ,想起來,我亦許久沒有逛過街了,也該去街上看看最近大家都喜歡些什麽。”說着就往前走,傾程二人只好跟上。

傾程只顧與那姑娘在前頭閑晃着,後頭許純玖才從一個胭脂鋪出來,便四處找起她們的人影來。趕了幾步總算趕了過來,便将胭脂往兩人手上一塞,“這是給你們的,方才恰好看見好似還不錯。”

又見兩人正在挑簪子,便将傾程手上的簪子拿了過來,放在傾程頭上比了比,“這簪子好似還不錯,買了。”正要去結賬,眼睛一瞥這鋪子上的其他簪子,又拿起一根往傾程頭上比了比,“這個似乎也不錯。”又埋頭在簪子堆裏挑揀起來,“你喜歡什麽質地的?”

“只不大喜金的。”許純玖聽了連忙将手上的金簪放了回去,将其他質地的簪子都抓了起來,就要結賬,“這些都包起來。”說着就跟着掌櫃走到了後頭。傾程還沒反應過來,那姑娘卻是一臉調笑,“這官家買東西都是如此買的嗎?”

“我怎知曉,我已不是官家人。”傾程絲毫不為自己的身世難過,也是,她生來府裏便出了事,她實際連爹娘長什麽樣也不知道。那姑娘卻是掩嘴一笑,“等你嫁進官家就是官家人了。”

傾程卻是斜眼瞪了那姑娘一眼,“那要等你當了官來娶我了。”

三人才走出首飾鋪,許純玖又看上了布料,“布子還沒買過吧,買些布子吧。”說着也不等傾程點頭,就對那掌櫃的說,“你們店裏時新的顏色,上等的料子,拿十匹去周家院子。”那掌櫃的似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許純玖便推了他一下,“欸!你等什麽呢!去拿呀!”那掌櫃的連連應聲去拿。

許純玖只跟在後頭,并不知前面兩個人在說笑什麽,只覺得看見傾程也滿意了,自那夜起,她便不忍打攪傾程,兩人竟是一直未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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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逛了一會兒,滿載而歸,東西都叫下人搬回了府,全是許純玖買給傾程的。待那姑娘回了樓,傾程不免有些責怪起許純玖來,“就算府裏有錢,也經不起你這般亂花,下次別這樣了。”

“沒事的,銀子用完了再賺便是了。”許純玖不以為意,傾程自然不好再說什麽。

原本幾日未見,許純玖也沒什麽,只是今日白日裏見過了,晚上竟有些想念,還不待自己反應過來,便已走到了傾程的房前。還不等許純玖支支吾吾說明自己的來意,卻又是被“貼心”的傾程誘惑着共赴巫山了。

醒來的許純玖實際是有些惱怒的,每次自己來意明明不是這樣,卻說不上幾句便變成了這般,平日裏自己口若懸河談下不少生意,怎麽到了傾程面前,口拙成這樣。但抱着傾程,心裏又是說不出的欣喜。

許純玖白日裏見不到傾程,總是帶着相思,到了夜晚總想去訴說幾番相思之意,卻每每都叫傾程誤解,只當她是尋歡作樂來了。只一日,許純玖敲開了門,卻是不敢進去,在房門前就說着自己要說的話,“過不久二姐要成婚了,我要回京一趟。”過了許久才敢開口邀請,“我想帶你一起去,你願意嗎?”

“府上貴人衆多,只怕奴家沖撞了她們。”

“不會的,爹爹與娘親都以為我們是一對,他們沒有看不起你,他們還問我婚事呢!”

“你大姐尚公主,二姐娶了将軍之女,都是天作之合門當戶對,你與我,我不曾妄想。”傾程似乎說到了什麽傷心處,想要關門,許純玖也不怕了,趕緊跨進了屋子,将房門關上,“出生并不能選,只你不嫌我是個女子便可。”

“小姐說笑了,我在樓裏這許多年,聽過的誓言數不勝數,有多少姐妹贖了身,過不了幾年便被丢在一邊,何況許府這樣的高門,你如今只與我厮混,自然覺得好,待日後,待日後。”傾程似乎有些說不出口,“待日後你與別人一起了,也就忘了我了。”

“那你便不要給別人機會啊。”許純玖輕輕拉着傾程的手,“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你比我高一些呢,如今,我已比你高一些了。我做不了主別人怎麽看你怎麽說我,只是在我的院子裏,我定能護你周全。”許純玖将傾程拉入自己懷裏,還是她頭一次這般大膽主動,“我們試一試可以嗎?”傾程似是貪戀此刻的溫柔,竟是答應了。兩人共眠,卻是難得的只是簡單的共眠。

實際對于才确定心意的情人來說,是巴不得成日膩在一處的,可惜許純玖二人要趕路上京,在馬車裏也不敢有太多親密的舉動,只許純玖偷偷親過傾程兩回,其餘,只她拉着傾程的手,帶她領略各地的風光。

到了許府,因着傾程的吩咐,許純玖并沒有将二人的關系告訴大家,可府裏的人都是“過來人”,只将傾程當三夫人伺候着。實際上,許純玖她并不是太清楚自己的心思,她不懂這算不算喜歡,想來大姐讀的書最多,是有名的才女,便将自己的心思告訴了她,想讓大姐排憂解難一番,誰知大姐一臉哀怨,“為何你與二妹都是先上船再買票,而我,心驚膽戰了多年抱得美人歸還要恪守禮教幾年,直到洞房花燭才得以一親芳澤,不公啊!”

許純玖無奈,只得反過來安慰許純瑗,“大姐,誰叫你喜歡的是公主呢!”

這許純瑗似是一腔委屈無處訴說,拉着許純玖便傾訴起來,“你不知道阿姐的苦,成了親也不是那麽順遂的,公主她不開心,便不點宮燈,我連房間也進不去。偷溜了進去還被她叫人拉了出來,我一氣就不理她了,誰知她也不來哄哄我,就仍由我氣着。過了好幾日,她才有動靜,卻也不是自己來找我,而是點了宮燈!點了宮燈我就一定要去嗎?我本想不去的,可她竟叫嬷嬷來說,點了宮燈是必須要去的,不然皇家顏面何存,她皇家有顏面,我許家就不要臉了?我當下就回嬷嬷說我身體抱恙,不能服侍公主了。”

許純瑗說到這兒更是氣,“誰料她竟然叫嬷嬷回話,說宮燈已經點了,定是有人要去服侍的,我不去那就叫別人了。”

許純玖也是震驚大姐的日子如此難過,“這你也能忍?”許純瑗一挺腰板,正氣凜然,“對啊!當下我就跟着嬷嬷去了!”許純玖似是還沒反應過來,許純瑗又自顧說着,“那人實在可恨,叫我跪了一夜,叫我好好反省,笑話,我又沒幹什麽,有甚好反省的!我便跪坐着睡了一夜,第二日又被趕了出來,到現在都沒讓我回去。”

許純玖久久不語,想來定是大姐有什麽事情惹公主不快,卻又不自知,“你就不想着去哄哄公主?”

“哄什麽呀,我人都見不到。”許純瑗想着成親前公主也不曾這麽喜怒無常啊!

“此次上京,我帶的商隊有好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你拿着錢去買一些,給公主送去,好好哄一哄。”許純玖說着又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塞給許純瑗,“順帶着幫我瞧瞧京城裏都時新玩什麽,給我帶一些來,我好去讨傾程的歡心。”

“她貴為公主,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沒見過,屋子裏多的是貢品,這買了她也瞧不上。我倒是拿去給你的傾程買一些東西吧。”許純瑗這才想起來許純玖方才問她的困惑,“你也別想那麽多,見了歡喜不見思念,只願自己的事物都與她有關,這不是喜歡,難不成是讨厭?”

許純玖聽了豁然開朗,“你也別想着公主不稀罕,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或許你買的她另眼相看。”許純瑗一聽,也有些道理,便去挑了一些不算名貴,卻是有趣的玩意兒,給公主送了去,這公主一聽她是送東西來了,竟是叫她進去了,許純瑗将東西一一擺在公主跟前,與她說着妙處,說到最後,總算是忍不住盯着公主直看,“公主,我好想你。就算你要罰我,也罰我跪在你邊上,好歹也能看見你。”

公主的事解決了,許純瑗自然也帶了京城的好玩意兒給許純玖,許純玖都拿去給了傾程。傾程實際并不開心,“你別費錢了。”

許純玖不太明白她為何又翻臉,“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麽了?”傾程并不去看她,只是轉了個方向,“想要與你結親的人,很多,都比我好,比我優秀,你何必浪費在我身上。”

“比你優秀的人的确很多,可我對你的喜歡,是不看這些的。”

“那你喜歡我什麽?”

“不知道。”

“那你怎麽知道喜歡我?”

“就是知道。”傾程有些無語,“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那我說,我們在一起吧,不要試了。”

“我用了十七年,學會了不相信這些。”傾程這些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她怎麽沒有心動,怎麽不會心動,只是不肯承認罷了。

“那你給我七十七年,我會讓你重新相信。”許純玖朝氣蓬勃,并不在乎日子多久。

“你後悔了呢?”

“我後悔了,你定是有法子罰我的,等多年以後,我可有許多把柄在你手上了。若是你不與我一起,等日後你後悔了,你可就沒法子了。”

“癡情的人不該是一直等着我,等我多年以後同意麽?”

“我等得,我爹娘可等不得,你也瞧見了,想要說親的人這麽多,你不早些将我定下,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那你走吧,我後悔難過,也好過被你傷得體無完膚。”

“你又沒嫁給我,你怎知你會受傷,許是與我那兩個嫂嫂一樣幸福得很。你不試一試,就亂下定論,可不是一個好買家。”

“你把自己當商品嗎?”

“可惜我不僅白送,還倒貼那麽多,你也不要,真是讨厭。”

“你們許家都是這麽能說會道的嗎?”

“才不是呢,我們許家最不會說話了,你不知曉我那大姐,被公主關在房外許多天了,也不知道哄哄人。”

“你這非議皇家,小心被砍頭。”

“你是我的人,我死了,你也要陪葬的,你可別高興。”

“誰是你的人啊。”傾程有些羞澀地推了推身前的人,許純玖湊得更近,“你等我十裏紅妝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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