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揭開信…慢慢的手停止了顫抖,看完了以後慕少艾長長的籲出了一口氣。

閉上了那雙讓無數人着迷的金色眼瞳,他想…果然還是沒有辦法阻止嗎?

對于魔族來說有些事物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那是刻印在靈魂深處在怎麽樣也抹殺不掉的的東西,對魔族而言世上最重要的便是他們的家鄉和他們的同胞。

師傅還是無法阻止自己想前往異度魔界一觀的想望真的巴巴的跑過去了…這封信就是通知他這件事情的,真是糟糕啊現在中原正在跟魔界交戰師傅武功又差的不比一般人好多少要是有個萬一該怎麽辦?難保其它的正道人士不會傷了他。

「呦~藥師你是怎麽了臉色這麽沉重啊,那信上是有寫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嗎?」

屈世途提着剛泡好的茶走了過來,非常好奇是有什麽事情能讓慕少艾煩惱的。

「啊…這是我師傅寄給我的信…欸是說屈仔你有必要一副下巴掉下來的樣子嗎?藥師我又不是天生下來就通天文地理的怪才也是人生父母養的當然有師傅,這有很奇怪到需要你這麽驚訝嗎?…」苦笑着對屈世途變形的臉說道。

「啊啊…啊你師傅究竟交代了你什麽事需要你這麽操煩的?」屈世途一時之間還沒辦法讓臉和聲音回複原狀,只好結巴着提出問題…慢慢把臉和聲音給調整好。

「沒什麽也只不過是交代我早晚要吃飽穿暖順便提一下他這次去異度魔界裏觀光的心得感想罷了。」随手把信揉成一團靠近燭火把它給燒掉了,語氣很是輕松。

「喔是這樣嗎…耶耶?觀光!?…去異度魔界觀光!你師父是瘋了還是實力高到可以無視那邊的重重危險啊!?」這下又讓屈世途的下巴掉的比剛才還下面。

拜托一下正道目前為止對上異度魔界都只有慘虧的份,那裏的魔将個個強的跟變态一樣…異度魔界也成了讓人聞之色變的頭號兇地,哪裏是可以随便去的地方?

「有什麽好訝異的…我師傅他也是魔族啊,雖然現在玄都一脈的魔族很衰弱連異度魔界出來的魔族也很瞧不起他們但總還算是同胞,應該不會太為難他的。」

拿出心愛的水煙鬥來點上火懶洋洋的抽着,也不理會那邊屈世途又是一陣發傻。

「魔族?…這這這…他還到異度魔界去難過你會這麽擔心。」屈世途馬上就想到慕少艾他師傅可能是去投效敵營去了…也難怪對什麽事都處之泰然的藥師會慌。

「哎啊屈仔你是想到哪裏去了,現在不是戲臺上在演戲哪裏有這麽荒唐的陳腔濫調悲情戲碼演給你看啊…師徒反目這種事情哪裏有天天發生的道理,他真的只是去異度魔界看看而已沒有其它意思啦!且依我師傅大嘴巴的個性搞不好能替我們收集到不少情報也說不定,再說他武功比秦假仙都還差你還能期待他什麽?」

屈仔真是個有趣的人難怪會被那個素奸人玩一輩子…真是可憐啊藥師我同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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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樣一邊抽煙一邊胡思亂想的時候忽地聽到外頭一陣陣鈴聲傳來。

凝神一聽果然是六翼風鈴在亂響,不假思索的沖到門口便見鈴聲搖的很不尋常。

「啊藥師啊這風鈴是怎麽回事啊一直亂搖的…欸你要上哪兒去啊。」

屈世途趕忙跟出來喳呼着,見到藥師臉色大變頭也不回的就跑走趕緊追上去問。

「屈仔我有急事要先去處理一下!…別管我了你先回去吧,我應該會快回來的。」

直覺的就是羽仔那邊出事了,六翼風鈴可以反應羽人最直接的心聲尤其是給他的這一只,現在搖的好像快要斷掉了一樣肯定是羽仔遇上了大麻煩,他很擔心。

散碎的瘋狂的鈴聲就好像是哭泣的聲音一樣…羽仔你現在到底是怎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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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落下孤燈的雪都下的比平日要來的瘋狂…原先美麗如紫藤花般的風鈴卻在如此狂風暴雪中靜止着,就如同已經槁木死灰般的靈魂一般靜止着不做任何聲響。

慕少艾真真切切的在心裏搖響了警鐘,這一次羽仔的情況可是前所未見的嚴重。

連二胡都不拉了這可是非常罕見的…天曉得羽仔有多寶貝他那把胡琴兄弟走到哪兒都帶着不離身,羽仔就那樣靜靜的坐在涼亭的地板上雙手抱着頭縮成一團。

且越是走的近了越是能看清楚…羽仔他在顫抖,更甚者該說是在抽筋…很嚴重。

「且慢,別随便亂碰他小心你會被他給傷到啊。」一陣沙啞的像是烏鴉一般不祥的聲音随着咚刷一下像是有什麽重物墜地的聲音一起傳來,慕少艾便往旁看去。

只見一叢黑色的影子慢慢的從雪地裏站起來,那是一張蒼老而且陰鸷的臉。

「你是…誰?」這個老者是怎麽出現的?…怎麽剛剛他都沒有發現。

慕少艾的疑問很快就得得到了解答,老者陰沉的笑了一下…背後紫黑羽翼揚起。

片片的刀羽便像是周圍狂野的雪花一般猛烈的随着冷風刮下,毫不留情的摧毀途經過的任何一點突起物湍的是又狠又快!毫無疑問是朝着慕少艾的方向襲來。

只是當紫黑色刀羽沖到他面前的時候就忽然随着雪花消逝了,像是做戲一樣。

「看的出來吧…我是羽仔他師傅月不全孤獨缺,這邊都報上名字了那你呢!?」

蒼老的臉上似笑非笑的又帶着幾許玩味,更多的是一種講不清楚的嘲諷之意。

「藥師慕少艾…請問孤獨缺前輩您剛剛說羽仔現在很危險,到底是什麽意思?」

面對羽仔的師父他也不好做出什麽太失禮的舉動…盡管對方可能根本不在乎。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不過被我用話激了兩句就受不了了他也不過只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而已,你別看他現在這樣一聲不吭的好像很好欺負一樣…小心太靠近他你美麗的這顆頭顱就會像西瓜一樣跌到地上去了,我相信你是不會想試的。」

孤獨缺蠻是不屑的說着,陰森的藍眸不帶感情的從羽人身上轉回慕少艾這兒。

「你…要真是他師傅的話怎麽可能說這麽傷人的話!」慕少艾感到很生氣,要不是現在他的體力尚未恢複完全又明白六翼刀法的神通怕不早就沖上去了!

孤獨缺根本不在意氣的發抖的這個慕少艾,呸了一口痰在地上。

「愚蠢!我才想問你是不是那些沽名釣譽的正道人士呢!…怎麽平常聽了罪惡坑三個字都要皺眉頭的你們這些?君子統在這時候一起關心他來着?有利用價值就關心沒利用價值就把我們當垃圾這就是你們這些人平常在做的事情…要不是今天為了刀戟戡魔這件好像是天大地大的事情我看羽仔就算死在路邊你們也不會有誰來鳥他吧!你們的嘴臉我們罪惡坑的人都很清楚了…既然平常你們拿我們當垃圾看就別在這時候一邊唱高調一邊裝好人,罪惡坑的家務事你少管。」

此時孤獨缺的藍眼睛裏面充滿了可怕的火焰,正是道盡了他們對正道的看法。

「你…你又有什麽憑據來說我拿羽仔當垃圾的,我是他最要好的友人!才不會像你一樣對他惡言相向又不管他死活的…」此話一沖出口慕少艾就給自己吓着了…

他從來不會說出這種幼稚又不經大腦思考的話的…到底他是怎麽了?

真的是讓孤獨缺如此絕情狠毒的話給氣出來的嗎?…也許是吧。

「我呔!跟這小子做朋友?…我還以為這世界上除了我這老衰鳥以外就沒別的笨蛋了沒想到你也很白癡,沒聽這小子跟你講過他有三大劫七大限的嗎!…嫌命長也不是這樣玩的。」孤獨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說出這種很難聽的話來刺激少艾。

「我才不在乎那種事情呢…命運怎麽可能是由一句話所決定的呢!我不相信。」

給這一氣胸前一陣氣血翻湧,慕少艾本來身上就有很深的內傷還沒完全恢複的。

只是怎樣也比不上對羽仔的心疼…他不要別人這麽講羽仔,即使是羽仔的師傅。

「哼…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啊!…羽仔所犯下的可說是身為人都無法原諒的重罪,那是誰也沒辦法赦免的重罪…你以為你可以為他抹殺掉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嗎!?…你是他的老媽子啊天天跟在他後頭擦他屁股,把他掐在手掌心裏呵着捂着就怕他有什麽萬一,怕跌的小鳥學不了飛…你能牽着他走不讓他受傷的過一輩子嗎?我就奇怪過這麽多年他怎麽還是一樣幼稚,原來都是你這種人寵出來的。」

話鋒尖銳的可比射出來的紫黑刀羽,孤獨缺像是動了真怒氣的質問着少艾到。

慕少艾聽了這番話簡直啞口無言…孤獨缺的話乍聽之下很粗野但其實道理。

他慕少艾再怎麽逞能也不可能照顧羽仔一輩子…萬一他哪天不在羽仔身邊了,到時候還有誰能夠攙着羽仔走完人生路呢?沒有人,那屆時不會飛的羽仔怎麽辦?

「沒有人可以替羽仔贖去他的罪業,他所犯下來的錯得由他自己來還!…不過這些話我想我就算是說了我想你也不會聽進去,反正我是罪惡坑出身的垃圾…」

眼前這個人所選擇的道路跟他南轅北轍,就算是明白了大概也不會照做吧。

孤獨缺的藍眼忽然一凜便像是老鷹發現獵物那樣的眼神,便同來時那般消失了。

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現在也管不得人家那麽多了…慕少艾便走向涼亭。

羽人緊緊的咬着嘴唇用下的狠勁兒甚至都咬出血來了…卻仍是若無所覺的瞪着遠方,好像他的靈魂早就不在這個世間一樣,究竟是怎麽樣的打擊才使他如此。

慕少艾想起了十年前滅掉翳流的那時候自己可能也是這樣吧…可憐而且無助的。

「羽仔…」他慢慢的走上去伸開手臂來一把抱住了看起來如此無助的羽人,此時再多說什麽話也是無用的了…他能看到羽仔正逐漸的冰封起自己滲血的傷口。

慕少艾給人的溫暖就像是水一般沿着羽人冰冷的外殼游動,循着縫隙鑽進去。

一滴一滴的落在羽人的身上…但他漆黑的眼瞳卻只是更加的暴戾!發出像是負傷野獸一般可怕的嘶吼聲,慕少艾心裏頭的就像是要化了…羽仔掙紮的越來越大力連帶的擰痛了他,但那怎麽能及的上他感受到的羽人心底真正深沉的痛苦呢?

但此時連日來在征戰中所受到的傷開始隐隐的作痛了起來,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小了…他快要抓不住羽仔了,事實上就算是羽人乖乖的不動依這種傷勢他也必須躺下來休息才行,只是羽仔現在的情況這麽糟糕,根本無法讓他好好休息。

「乖…別這樣。」就算是身上再怎麽沒有力氣慕少艾仍然是撐着一口氣挂在羽人身上,漆黑的眼瞳裏原本充滿了無邊兇猛的殺氣…慢慢的随着少艾的化消逝了。

蒼白的嘴唇顫抖了兩下…羽人的眼裏似乎終于是映入了暖黃的色彩,臉上那是一種快要崩潰的神情就像是寂靜中逐漸崩塌的雪地,他的手開始粗魯的扯着少艾。

「呃…羽仔你…別這樣!」察覺到羽人現在無意識下的行為沒有力氣的慕少艾根本阻止不了他,轉眼間嫩黃的衣衫就被狠狠的扯下大半…露出纖細的肩膀來。

薄的像是一掐就要破的雪白肌膚在寒冷的空氣中微微的顫抖…泛出溫潤的紅色來,缺乏內勁護體的慕少艾讓冷風吹的打了個哆嗦,冷…但他更擔心的是羽人。

他現在根本就沒辦法阻止羽仔對他施暴…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羽仔喪失理智的行為在傷害他,如果能讓羽仔感覺稍微好受一點那麽他就算是被這般蠻幹也甘願。

「羽仔…你這樣…我會受傷的!呃!」未經潤澤就粗暴的進入體內理所當然的撕裂了那人體最脆弱的地方,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鮮血和溢出金瞳的眼淚一起落下。

好痛好痛…那是比任何刀劍傷都還要痛的鑽心痛楚,慕少艾整個身體跌在地板上但背後的痛跟下身不斷被侵犯蹂躏的痛根本不能比,痛的連聲慘叫也哀不出來。

只是無法阻住眼淚落下的金色眼瞳模模糊糊的看着羽人…他想要是等羽仔清醒了知道自己這麽樣傷害了他以後,肯定是要比他還要來的痛苦自責的難受吧…

「嗚…呃…羽仔…對不起…」不知是哪裏生起來的力量讓少艾有力氣舉起手臂攬住羽人的頸子,在最後一下又深又猛烈的貫穿後…他藏在袖裏的麻針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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