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絕地求生 ...
沈南瑗最近很頭大。
她的花邊新聞占了所有娛樂版面。
裙下之臣, 陣容擴大,撲朔迷離。
朗逸行和杜聿霖也就罷, 前者是無所謂, 後者是巴不得, 可把鹿鶴鳴牽扯進來, 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沈南瑗頭疼的就是這個, 她給匡珍珠打了個電話,想要鹿鶴鳴的號碼。
畢竟給人造成這種影響挺不好的。
“這有什麽呀, 那小子八成現在高興壞了。”匡珍珠笑着說。
沈南瑗沒懂:“嗯?”
“你上次來我本就想同你說的,老太爺和白老爺子曾同為舉人, 不曾想白家搬離天京後竟然這樣沒落, 老太爺中意你, 鹿鶴鳴也中意,咱家又能添一樁……”
沈南瑗是真的驚到了, “什麽中意?”
“鶴鳴收到你的禮物, 高興的那樣子, 我就沒讓鶴峤哥告訴他……”沈南瑗送的是兩條。
“珍珠姐!”沈南瑗扶額,這是造了多大的誤會啊, “我對鹿鶴鳴壓根沒意思啊!這樣讓人家誤會——”
“我知道你跟朗家的關系,那朗逸行, 你定是當人家是哥哥。杜聿霖就不說了, 你好不容易從泷城出來,腦殼有病才會和杜家的人牽扯。這就剩下我家鶴鳴了,我這個小叔子家世清白, 工作穩定,也從不在外面胡來,最最重要的是,你要是進了門,咱們可就姐妹變妯娌了!”
“珍珠姐,求不鬧,鴛鴦譜可不是這樣亂點的!”沈南瑗是真沒想到她不過跟鹿鶴鳴見過幾面,居然就鬧了這樣的烏龍,“我跟鹿鶴鳴……難怪鹿鶴鳴後來怪怪的,這事我回頭上鹿家親自解釋!”
解釋自然是解釋她和鹿鶴鳴,完完全全不可能!這樣一弄,不是弄得兩邊都尴尬麽。
沈南瑗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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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不好意思,昨天……我喝多了,沒想到連累你。”沈南瑗也是看了報紙才知道什麽二男争女的戲碼,那些小報為了搏版面,還真是什麽話題都敢亂造。
明明一切好好的,怎麽就成了這種狗血三角戀的劇情了。
“小報就喜歡報道這些,你不用在意。”那頭鹿鶴鳴溫潤沁着笑的聲音傳過來。
沈南瑗噎了噎,其實是她想說你不要在意,但話讓鹿鶴鳴搶先說了,反而更加尴尬。這大概就是這邊的窗戶紙捅破的緣故,挑明還是不挑明,都很別扭。
“如果真覺得過意不去,請我吃頓飯吧。”鹿鶴鳴笑着又道。
沈南瑗深呼吸了一口,索性攤明白了問:“鹿鶴鳴,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這話的語氣略有點沉重。
鹿鶴鳴從她打電話開始,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再聽她這麽發問,下意識喉嚨一緊,“為什麽這麽說?”
問題抛了回來。
沈南瑗這兒已經想的清楚明白,這誤會可拖不得。
她一本正經地說:“我不喜歡人和事物變得複雜,或者改變原來的軌跡。尤其是感情,我和你交朋友,會很高興,但是如果關系貿貿然改變,那麽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鹿二少能明白嗎?”
“只是害怕關系改變?”鹿鶴鳴的眉頭緊鎖。
“要決定兩個人在一起,勢必要經歷過磨合、遷就,甚至為了對方放棄某些東西。不瞞二少說,我根本就沒打算在天京長呆,試問二少,你可能随我定居其他地方,不論天涯海角?”
“你已經找到那個能随你天涯海角的人了?”鹿鶴鳴的心往下一沉,下意識問。
沈南瑗以沉默應對,似是默認。腦海裏卻不經意浮現出那個變态的臉,頓時把自己吓了一跳。
那個杜聿霖,可不是因為她才來的天京。
那邊突然響起鹿鶴鳴的大笑,挾雜着毫不客氣的嘲弄,“我只是要你請吃個飯,你就那這套說辭來搪塞我,堂堂首善的總經理就這點肚量,總不至于要跟你吃飯的,都是對你有意思吧?”
“……”沈南瑗被說臉大也不惱,就是聽他那麽說,兀的松了口氣。“朋友間的吃飯當然是樂意奉陪,地點鹿二少随便挑就是。只是把我的一點想法表達清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年紀小,想法倒是挺多,沒別的事我先去忙了。”
“好。”
沈南瑗挂了電話,是輕松了多。
全然不知,另一頭的鹿鶴鳴從興致沖沖接起電話到挂了電話後悵然若失,短短時間內,如同坐了過山車。
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是說不出理由的,看到就覺得歡喜了。
而不喜歡一個人,什麽都可以成為理由。沈南瑗喜歡什麽樣的人,或許她不清楚。但不喜歡什麽樣的人,卻是清清楚楚,拒絕的話說起來,一點都不會拖泥帶水。
叩叩。
辦公室外響起了敲門聲。
沈南瑗頭也沒擡:“進來。”
門被打開,杜聿霖出現在門口,嘴角邊噙着笑,迎上沈南瑗意外複雜的眼神,笑意更甚。
他原本是怒氣沖沖找來的,卻沒想到剛好在門口聽到了沈南瑗和鹿鶴鳴的電話。
關于感情,他也就站在門口反思了一下。
還是江潮告訴他的,摸不懂女人的心沒有關系,多反思反思。
沈南瑗那句“不論天涯海角”,他也聽在了耳裏。
“你來做什麽?”沈南瑗被杜聿霖灼灼發燙的目光盯的後背發毛。
杜聿霖咧嘴一笑,“親自上門,自薦枕席。”
把笑言當真的大概只有門口的總經理秘書,看着那西裝革履的優秀男人,着實想不通沈南瑗有何等大的魅力能讓人如此,怒氣化春風,瞬間就變得滿面柔情。
沈南瑗看着某人大尾巴狼似的,想了一下她的辦公室房門到底隔不隔音。
其實無所謂,他聽到也好,沒聽到也罷,沈南瑗走的是自己的人生軌跡,與任何人都無關。
“杜少帥這麽清閑的麽?”一天天的在她跟前晃。
“情敵名單太多,怕不晃晃,您貴人多忘事。”杜聿霖走進來坐在了沙發上,二郎腿一翹,像瞧着薄情人似的看她。
“來添亂的?”沈南瑗頗沒好氣。
杜聿霖看着她挑了桃眉,随即長腿一邁,到了她跟前,結實有力的胳膊一撐,沈南瑗就抵着後背的真皮椅子往後靠。“你……”
別亂來三個字還沒出口,男人就霸道地吻住了她。
自己百忙之中抽空,恨不得天天黏着,這小沒良心的盡是在外頭“招蜂引蝶”了。
沈南瑗唇上的力道吃重,反咬。
一張開,就被杜聿霖得了機會長驅直入,吻了個遍。
沈南瑗從發暈的狀态緩過來,看着如同反客為主的杜聿霖,提筆唰唰幾下,就把她之前方案上欠缺的都給指了出來。
她被抱在他的大腿上,一擡頭就可以看到男人認真的側臉。
男人的臉線條堅毅且完美,是絕對俊美的,卻不會讓人往柔弱的小白臉那方面想,大概和他周身的氣勢有關。
是從什麽時候起,竟然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亦或是錯覺!
而沈南瑗這一副懵懵的樣子,落了杜聿霖眼裏,只有可愛。
他忍不住又在她唇上淺啄了一口,原本只是簡單的碰觸,可一碰到就如同天雷勾了地火,想要汲取更多。
沈南瑗呢喃:“……奶、奶糖。”
杜聿霖吻着便失了笑,“來時抽了煙,随手拿了顆。”是以還殘留着奶糖的香甜。
沈南瑗看着他,撞上他洇着笑的眸子,突然就臉紅了起來,想逃就被男人牢牢圈在懷裏。剛剛,她像是作回應了,接下來便是鋪天蓋地的氣息掠奪。
杜聿霖像是個耐心的獵人,在意沈南瑗的反應,帶着誘哄的,勾纏着,引誘她與他一同沉淪。
終于一吻結束。
兩個人的氣息都不穩。
沈南瑗臉面有些繃不住。在這之前,她一直覺得自己能很好把控,可是剛就有一秒,自己差點沉溺。
不由自主這四個字讓她膽戰心驚。
“你那日說過,我就讓人仔細查了,朗家的二爺、三爺,當時是尋到了極其稀缺的錳礦,然後就死在了那場礦井爆炸裏,是龍二的人做的,之後那資源落在了龍家手裏。”杜聿霖摩挲着她的細膩白皙的頸項,目光幽邃及克制。
他緩了緩又道,“就在前幾天,龍家如法炮制,在泷城制造了兩起礦井爆炸。”
沈南瑗的注意頓時被轉移了。“真是他們做的?”
如此草菅人命,真的是喪心病狂!
上次朗大爺要她去朗家敘話,便說了朗家和龍家有血海深仇。只是她知道的并不具體。
朗大爺一提起朗二爺和三爺的事情,掩不住悲傷的情緒,是以三言兩語說了一下,便岔開了話題。
“可礦地不是保密的嗎?龍家怎麽會知道泷城的礦在哪裏?難不成是嚴蕊……”
“是顧紅梅和顧歆兒。”杜聿霖挑起了嘴角,“秦部長是探路的先鋒,泷城一地礦産資源豐富,軍部和龍家一直在打着主意,這次也是想趁着資源管理的不到位,由政府接手,軍部已經派了人過去。”
“他們還能硬搶不成?”沈南瑗詫異,土皇帝這名號不是白叫的,泷城也是倚靠着那些得天獨厚的資源有的底氣。
“想搶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杜聿霖眉眼沉了沉,陰測測道。
沈南瑗就知道他有準備,她沒有深問。
畢竟不大合适,更何況她對泷城和杜家有着很複雜的情緒。
只想着泷城那裏還有杜督軍跟那心思深沉不可測的杜聿航坐鎮,頂多就是多幾個秦部長那樣的下場。
杜聿霖此來似乎就是為了說這個,掐着她的腰,又說了好幾次自薦枕席的話語,都被沈南瑗一眼給瞪了回去。
杜聿霖似乎也就是過過嘴瘾,哈哈笑笑,連晚飯都沒顧上和她一道吃。
突然的來,又匆匆的走。
杜聿霖走後,沈南瑗又愣了一會兒的神。
心裏頭亂七八糟的很多事情,一會兒龍家,一會兒朗家,一會兒又想起了泷城的種種。
她知道的,龍家敢動那樣的心思,就準備好接受杜聿霖那瘋子的反撲。
只是她還是錯估了杜聿霖的辦事效率。
當夜。
顧歆兒出現在龍浩澤的別業裏,臉上鼻青臉腫的,倒不是杜聿霖出手的,而是從大使館回來讓龍浩澤打的。
“龍少,龍少救救我。”顧歆兒滿面眼淚,糊了妝容,她是真怕,怕死了。
就在剛剛,一顆子彈擦着她臉過的,都顧不得臉上破相,飛也似地來找龍浩澤求庇護。“泷城那的事是我說的,杜聿霖定是知道,所以想要我的命,龍少,你可一定要救我!”
她滿心期盼這男人能念一點的情分,因為杜聿霖說,只有龍浩澤能救她。是了,仇是龍家和杜家結下的,她在當中起的作用何至于有性命威脅!
“龍少,杜聿霖哪會想不到我就是個中間傳話的作用,他能這樣子對我,必然是準備好後招對付您!只要,只要咱們賠禮,認、認錯,興……”
她的話還沒說完,龍浩澤就掏出了木倉。
伴随着砰的一聲,顧歆兒瞪大眼睛目光往下,看着腹部迅速氤氲開的鮮血,汩汩而流。“啊、啊啊……”
她摸了一手鮮紅,含着眼淚看向了龍浩澤,然後看着他似乎要再補上一木倉。她的腦海裏突然浮現起母親的教導,做人,做女人,千萬別什麽都交付出去,什麽都沒了,意味着離死也不遠了。
廢棄的棋子印在了她腦海裏,她忍着劇痛,“龍少,幫我叫救護車,我還個重要情報沒跟你說。”
龍浩澤皺眉。
顧歆兒斷斷續續地道:“你過、過來點,我、我聲兒小。”
龍浩澤猶豫着靠近了點,顧歆兒又招了招手,同時用力按下了掌心裏的遙控器。
轟——
龍浩澤本就留了個心眼兒,發現不對勁,立刻閃躲。
可巨大的爆破響,響徹漆黑的夜。
漆黑的夜裏,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路邊。
杜聿霖點了根香煙,紅點明滅,只抽了一口,便拿在手裏,任由它灰飛煙滅。
——
聖馬力醫院。
再一次炸開了鍋似的。
這次送來的人了不得,是財政部長龍二的公子,要知道前陣子龍二家的挂名大少才被炸死,這回,送來的可是親兒子。
“若救不了,就送你們去見閻王!”龍二爺是發了狠,揪着主刀醫生的白大褂領子,狠态畢露,再也顧不上什麽臉面什麽風度了。
“部長!”旁人只能勸龍二放手,讓醫生竭盡全力去救治。
龍二爺踉跄了兩步,随從緊忙上前扶着,卻被他用力甩開。
龍二爺無力地扶着牆坐下了,他緊貼着醫院冰冷牆面,那股子凍寒,把他給驚着了。
他想到了這些年的陰損手段,想到了龍浩澤小時候的體弱多病。要說報應,真要有的話,就全沖着他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急診室的大門始終沒再打開。
龍二爺的心緊緊揪着,這才想起來問事情的經過,“誰,是誰做的?”
“回部長,是二少和顧家小姐發生了點矛盾,然後、然後……”
“顧歆兒人呢!”龍二揪住了說話那個的衣領。
“炸,炸沒了!”
龍二爺一把甩開了人,憤怒地一轉身踢了醫院裏的長椅。
顧歆兒那個婊|子随她媽,早就讓浩澤離那女人遠點,偏不聽。
顧歆兒死不死無所謂,可他就這麽唯一個兒子,現在躺在手術室裏頭生死未蔔,一扭頭指着後面一排的黑衣人道:“如果浩澤有一點事,你們陪葬!”
那些黑衣人都是龍浩澤的保镖,俱是發顫。
誰能想到顧歆兒是綁着□□進去的,而且兩個居然都能那麽狠,都想要了對方的命。
這裏頭護着龍浩澤死了的兄弟也有,龍二爺這麽說,無疑更是讓人寒了心。
可還是應了句老話,禍害遺千年。
龍浩澤九死一生,居然保住了一條命,但沒能保住他的右腿。
整一截都給炸沒了。
“部長,等龍少的腿恢複的好了,沒有紅腫或者流膿,可以去定制德國那邊的義肢,義肢可以按照龍少的身高一比一比例配置。”醫生是抹着汗說的,實在是對面的龍二爺氣勢太陰沉。
龍二爺聽後,一言不發地走出了醫生辦公室,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裏面丁零當啷的,伴随着龍浩澤的大喊大叫。
他快了兩步,沖進了病房裏,一只鐵瓷碗就差點飛到了他臉上,被他一擡手擋開,落在了地上又是一聲當啷重響。
“爸、爸!我的腿!我的腿呢!”龍浩澤剛剛蘇醒,眼窩子凹陷進去,整個人被傷痛折磨過,可都及不上失去一條腿帶給他的恐慌,他把所有希冀都放在了龍二爺身上,“爸你說,我的腿還在的對不對,他們騙我的對麽!”
龍二雙眸陰沉地掃過病房裏的看護。
那看護被掃視後,頓時低下頭戰戰兢兢。
“浩澤,醫生已經想了辦法,德國那邊會有專門适配的義肢,你只要好好配合治療……”
“我不……我就要我的腿啊……”
龍浩澤悲憤大喊,卻一時情緒激動又昏了過去。
“醫生,醫生……十二床病人血壓急劇下降!”
“快讓一讓,讓一讓……”
醫院裏仍是兵荒馬亂。
龍浩澤撿回了一條命,卻受不住這打擊,經過又一輪搶救,整個人蔫蔫地躺在病床上。
龍二爺再一次踏足病房裏。
感受到了一片死氣。
身體的殘疾,讓龍浩澤這樣的完美偏執主義者無法接受。
龍二走到了他身邊,二話不說,就揚起手一個巴掌,在龍浩澤不可置信的眼神裏,又再一次落下。
啪啪,兩記耳光,清脆響亮。
“現在,清醒了嗎?”龍二的聲音像是從牙齒縫隙裏擠出來的,“鬧夠了沒有?!
龍浩澤怔怔,随後才嘶啞着聲兒痛哭起來。
父親的痛恨懊悔與他恰恰是一樣的,是自己,沒能當機立斷弄死顧歆兒,才給了她反撲的機會。
不,這樣的招數絕不是顧歆兒能想到的,一定,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教唆她!
這時候,龍浩澤完全忘了,如果不是自己開了那一木倉,未必會落得個這樣的結局。
他恨,無比恨顧歆兒,可顧歆兒已經死了。
“是杜聿霖。”龍浩澤咬牙切齒的,能想到這樣如此毒辣招數的,只有杜聿霖。
龍二爺何嘗不知道,打落牙口和血吞,“既然知道,就給我好好振作,要讓那杜聿霖,死無葬身之地!”
——
各大時事的報紙如今成了搶手貨。
哪哪兒又打起來了,誰跟誰又會面了,從天京到泷城還是有個時差性,會晚幾天。
是以,沈南瑗在大使館的發言被刊登了一整個版面,督軍拿到時五味陳雜。
要說,現如今,兩個兒子都有出息,杜督軍該是最高興的那個,可偏偏還不如以前的省心。倒不是說,兩個孩子不好,恰恰是都太有主見。
杜聿霖是從不服管教,而杜聿航事事順心,只是真實心底裏的想法從不表露。
“督軍,督軍不好了——”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有什麽不好的,是哪兒又炸了!”杜督軍沒好氣地呵斥了一聲。
實在是最近泷城不太平。
顧紅梅拿走的是假的軍需庫,一炸炸的是空庫房,人都悉數捕獲。原以為是勝了一場,誰想沒過兩天,泷城真正礦藏的地點就被炸了,工人死傷無數。緊接着天京那就派了人過來處理這次的事件。
打着處理的名號,實際是想接管。
哪有這麽好的盤算!
“不好了,督軍,大少、大少不見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
“不,不知道。”下人縮着頭,瑟瑟發抖。
杜督軍指着他是想怒吼些什麽的,可話到了嘴邊,所有的怒火都化作了煩躁。
兒子大了不有爹,就是他知道,又能如何呢!
火車嗚嗚的汽笛聲将至。
杜聿航一腳踏出了天京火車站,站在盛夏的烈日低下,拿栗色的爵士帽遮了遮日頭,長袍青衫,溫文儒雅,嘴角向上揚起一抹笑。
“大少,已經安排好了酒店,是現在就過去?”張副官恭恭敬敬地道。
杜聿航揚着嘴角:“不急,我得先去見一見我弟弟和……”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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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啊小仙女們!
2019,萬事如意。
嗯,發新年的紅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