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交易3

朱利亞諾痛苦地仰起頭。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尋歡作樂,身體也沒做好準備,幹澀的後穴沒像往常一樣分泌汁水。沒有潤滑,他疼得厲害,恩佐也前進得十分艱難。起初他想用蠻力楔進去,貫穿那處柔軟的洞穴,然後再慢慢疏導,直到朱利亞諾适應他的侵入。但朱利亞諾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恩佐只能慢慢退出。

“你怎麽了?”刺客問,“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

朱利亞諾擦去淚水,鼻腔裏發出一聲嗤笑。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沒辦法像恩佐一樣僞裝成什麽也不在乎的樣子。“讓你失望了?”他冷笑着問。

“你說什麽?”恩佐不解地蹙眉。

“我沒法取悅雷希,抱歉,看來你的‘教導’也不是那麽成功。”

他聽見恩佐呼吸一滞,心中不由地漾起一陣報複的快意。

“你……聽見了?”

“你沒發現我在門外偷聽?”

刺客搖搖頭:“你進步了。”

“在床上卻退步了。”

“你聽到多少?”

“該聽到都聽到了。”朱利亞諾再也憋不住,語氣夾槍帶棒,措辭也更加針鋒相對,“我聽到你把我賣給雷希,換取混進舞會的機會。我全聽見了!你們的交易我一清二楚!無恥之極,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說完,他咬緊牙關。他以為恩佐會發怒,所以做好挨上一耳光的準備,孰料恩佐只是頗為惋惜地啧了啧舌:“你沒聽到最後。”

“……那又如何?”

“我沒答應他。”

朱利亞諾屏住呼吸。他們四目相對,朱利亞諾發現光線暗淡的時候,恩佐的雙眸會呈現一種極透明的灰藍色。這雙眼睛怎能藏住那麽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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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意思?”

“我沒答應他。”刺客重複了一遍。

“可我明明聽見……”

恩佐攤開手掌,向朱利亞諾展示掌心的紅色傷痕——邊緣規整,似乎被某種圓形物體燙過。

“謊言的懲罰。”他喃喃道。

“成交。”恩佐斬釘截鐵。

雷希玩味地彎起唇角:“我好驚訝。原以為您會找借口推脫,沒想到這麽幹脆。”

“他為了報仇,什麽都肯獻出,包括他的身體。況且他是緘默者的學徒,拿他的身體做交易,沒什麽大不了。”

“的确合乎道理,可是你舍得嗎?我以為你們是……”

“沒有什麽舍不得的。”

“此話當真?您可別事到臨頭又反悔了。倘若朱利亞諾聽見您的話,一定會傷心不已。”

“他早就應該做好準備。”

雷希往後一靠,舒舒服服地陷進一堆軟墊之中。他目光如炬,在昏暗的房間中仿佛一對詭谲的明燈。兩人誰都沒說話。沉默籠罩了整個房間,只有凄風苦雨的咆哮聲回蕩于耳畔。

“我勸您還是別勉強了,”吟游詩人揶揄道,“您想讓自己的手廢掉嗎?”

恩佐“嘶”了一聲,松開手,聖徽掉了出來,露出他掌心一塊暗紅色的燙傷。刺客抓住手腕,咬住嘴唇,雙眉緊蹙,冷汗滑過他的眼角,宛如一滴淚水,掠過臉頰,最後落在腳下柔軟的地毯中。

“剛剛您還保證自己決不說謊,才多一會兒您就口是心非。”

恩佐怔忪地望着掌心的傷痕。

雷希似笑非笑。

刺客用另一只手撿起聖徽。起初他擔心聖徽會燙到他。事實證明他多慮了。聖徽依舊冷冰冰的,仿佛剛才燙傷他的是另外一種東西。

恩佐将聖徽戴回脖子上,忽然笑了一聲。

“您笑什麽?”

“我覺得自己真可笑。”他搖了搖頭,“人們把我們當作武器,我們自己也這麽認為,然而我們彼此之間卻稱兄道弟,相互珍重,發誓絕不背叛。這到底算什麽?”

“您拿這個問題去質問您的神祇,祂們會回答嗎?”

“……不會。諸神沒有義務解答人類的疑問。人類只能拷問自己的內心。”

“有趣。這麽說您是借由我來試探自己的底線?想看看自己的心意究竟有多麽真誠?”

“我……”恩佐欲言又止。

“如果您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意,就不會口出違心之語了吧。”

刺客愣了愣,眼神忽然變得清澈。他猛然擡起頭,目光猶如一支離弦之箭射向吟游詩人。“您看得比我清楚,所以您早就知道?可您還是故意問出這種問題,讓我為難,您不也是在試探我的底線嗎?您想看看我的神究竟能不能約束祂的信徒,能不能制止一個謊言。”

吟游詩人發出低沉的笑聲:“關于諸神的讨論就到此為止吧。古往今來的哲人已經讨論了上百年,我可沒有上百年的工夫跟您探讨這個。”

“也好。我們大可以談談別的。但是剛才我們‘成交’的那筆交易就此作廢。我已經為此受了懲罰。”

雷希若有所思地卷起自己的一縷銀發:“當然。那麽我提個別的要求可以嗎?”

“可以。只不過這次我會說實話,假如我不想答應,我不會違心地說‘成交’。”

“這次的要求簡單多了,您肯定能做到。”雷希微微歪了一下腦袋,“今後或許有那麽一天,您會接到刺殺我的委托——屆時請您務必拒絕。”

恩佐揚起眉毛:“就這樣?”

“什麽叫‘就這樣’?這關系到我的身家性命。”

“就算您不說我也會拒絕的。我把您當作朋友,肯定不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對您痛下殺手。”

“別以為自己能預知未來,生意人。也許到時候您會覺得我不死不行,也許委托人出的價碼您無法拒絕。所以我才會特意提出要求——不要殺我。”

“我答應您。”

“這次是真的‘成交’?”

恩佐碰了碰胸前的聖徽,指尖只感到了一如既往的冰冷。

“真的。”他說。

朱利亞諾縮在恩佐懷裏。他身上光溜溜的,方才因為盛怒,并不覺得寒冷,随着怒意逐漸消退,寒意湧上四肢。他不得不攀上恩佐的身體以攝取對方的體溫。

“所以……你最終和雷希約定,他幫我們混進舞會,條件是你将來不會殺他?”

“嗯。如果你耐心聽到最後,就不用勞煩我解釋一大堆了。”

朱利亞諾的臉頓時漲得像個熟透的番茄。“我……那種情況下誰還有心情繼續偷聽!”

“那麽我就活該挨你的罵?”

“我不是那個意思!”朱利亞諾将腦袋埋進恩佐懷裏,根本不敢看他的面孔,支支吾吾地說,“我以為……對你來說,我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

恩佐吻了吻他的發頂,手指溫柔地插進他的發絲間。“沒那回事。”他低聲說,“你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如果雷希要求的是我,我半句反對的話都不會講,可他要的是你……”

朱利亞諾的心髒猛地一震,聲音也因此而顫抖:“你、你在意我,對嗎?”

恩佐沒有回答,而是捧起朱利亞諾的臉,深深地吻他。朱利亞諾閉上眼睛,熱烈地回應恩佐。真奇怪,他剛才還恨不得跟恩佐一刀兩斷,現在卻只想用力抱住他,想他進入自己的身體,同他緊密地合為一體。

朱利亞諾向後一靠,手背碰到了桌上的蜂蜜罐,差點把它打翻。他吓了一跳,急忙去抓,可恩佐比他更快,直接扶住罐子,手指往裏面一探,蘸上蜂蜜,然後抹在自己嘴唇上,又吻住朱利亞諾。年輕學徒貪婪地吮吸着刺客的嘴唇,蜂蜜甜得他心旌搖曳,直到他喘不過氣才肯稍稍分開。

恩佐又蘸了一些蜂蜜,抹在朱利亞諾胸口。白皙皮膚上的兩顆紅嫩的乳頭因為寒冷早已挺起,沾上蜂蜜後更是晶瑩剔透,像一對可口的點心。恩佐咬住他的乳尖,或輕或重地嗫咬。

麻癢的感覺從胸口一直擴散到下身。朱利亞諾發出軟綿綿的呻吟,屈起膝蓋,摩擦恩佐的大腿,催促他快點進入正題。刺客卻不緊不慢,舌頭沿着乳暈舔舐,将蜂蜜舔得幹幹淨淨。兩邊的乳尖都被他照顧過,變得極為敏感。恩佐朝那紅腫的小東西吹了口氣,朱利亞諾立刻難耐地仰起頭。

“快點……我那裏……想要你……”他拉着恩佐的手探向自己下身。

恩佐卻抽回手,再度挖出一團蜂蜜,這次他沒将琥珀色的黏稠液體抹在朱利亞諾身上,而是塗在自己下身。朱利亞諾不止臉,全身都通紅通紅的。他幾乎能猜出恩佐下一句要說什麽了。

“過來,”恩佐将他從桌子上拽下來,“吃下去。”

朱利亞諾躊躇地望着他胯下那根塗滿蜂蜜的碩大性器。他記得自己第一次為恩佐口交的時候因為拿捏不好程度,弄傷了喉嚨,之後嗓子難受了好幾天,說話都是沙啞的。恩佐心疼他,從此再沒讓他口交過。現在恩佐難道是為了懲罰他的口不擇言,故意讓他用嘴嗎?

他在恩佐面前跪下,握住對方的陰莖,正準備含進口中。恩佐卻攔住他。

“不是這樣。”刺客強硬地擡起他的下巴,“用你下面的小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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