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它朝天吼了幾聲,其它尾随而來的狼群狂奔而出。可奇跡發生了,狼群未襲擊他,而是紛紛躺在他身邊,為他取暖。看似最危險最致命的,卻是可是給予你幫助最大的,生命總在我們最狼狽不堪時賜予我們一個喜劇性的結局。可如果連你自己也放棄自己,那即使大羅神仙也沒辦救你的。就像那男子如果他用自己手中的槍自殺了,那故事就此結束了,沒有了,完了。”
我又重重地點點頭,“所以,你千萬,千萬不要放棄,一定要堅持。不用擔心食物,”我撒謊道:“我帶的足夠我們吃上,吃上很久。”
他彎眸,沖我一笑,我只覺得,那笑容煙煙霞霞,從此,天上地下再沒有別的顏色。可是就這樣的男主,精致得如少女漫畫的中的五官正在慢慢枯萎,這是我的男主,全按我所有喜好,親手一筆一墨創造出來的男主。我賜予了他生命,而他卻在我眼前消亡。
我捧起他的臉,用自己的雙頰去溫暖他,我說:“你不會死的,你會很長壽,而且一生峥嵘。你會很有錢,有權,你會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會和你的所愛生一打的孩子。等你老了,他們會承歡于你的膝下,聽你講今天所發生的故事。所以你不會死。”
那時,在他講的故事裏,我會是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他的臉頰很涼,卻是柔軟細膩。肌膚相親間,我的淚落在他的臉上,順着鼻翼流淌至過他那幹枯蒼白的唇,我不知道我們現在的故事由誰敘寫,可我請求你不要把他寫死,他是我在絕境中唯一的依存。即使他是最終害死我的劊子手,我也不願他死去。
他終于肯喝了點水後,在我一夜的絮絮叨叨中沉沉睡去,才幾天,他已經瘦了一大圈,縛着無數件我的衣服,看上去更顯得骨瘦如柴。他這一覺睡得不錯,平常都是半小時一咳醒的他,半夜也不見動靜,以至于我有些怕他就這樣一睡不起。于是乎,趕忙拍着他小臉蛋,看看他反應。
他顫顫悠悠地睜開眼,默默地凝望着我。
不惹他,不惹他了。
我不大好意思地撓撓頭,為了掩飾尴尬,我拿起奶罩學HOLD住姐一秒鐘變格格。他呆了呆,然後一手遮了臉,無力地抖成一團,抖着抖着就又咳嗽起來。我即後悔又內疚,說了不再惹他的。幹點什麽作為補償吧,于是我想他平素是有潔癖之人,便用寶貴的熱水給他擦了擦身。
經多次“坦誠”相見,我不再窘迫,麻利地執行自己給自己布置的任務。他周身的皮膚開始發青,肋骨根根分明。他又開始咳嗽了,胸腔猛烈地起伏着。我心痛地将他翻身,只覺得他身輕如燕,仿佛被風就能吹走,長嘆一氣,趕緊為他穿好衣服。
他灼灼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你,你真得和以前不太一樣。”
我哈哈幹笑了兩聲,站起來,說:“得,和你待久了,近墨者黑,從原來的小傲嬌變成猥瑣妹了。”
他一笑,極慢地說:“不是,你,不猥瑣。你很樂觀勇敢,和從前完全兩個人。”
我心裏一驚,面上假裝板着臉,胡吹亂侃預備糊弄他:“我們每天都在變,天氣在變,股票走勢在變,作業在變,女人更是善變。所有我是我,已不是最初的我,就像你是你,也不是昨日的你一樣。庸庸碌碌的歲月,奔波開去的旅程,心不定,不靜,不安,一切都在變。這就是人性可愛卻也是可恨之處。”
我不能告訴他實情,至少現在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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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梗着脖子擡頭,果然聽不懂,問:“怎麽說是可愛可恨?”
我坐在他身邊,把他的頭輕輕按了下去,“打個比方,你愛上一個漂亮的姑娘,那個娘不喜歡。但在你天天大獻殷勤,甜言蜜語的攻勢下,終于一天她喜歡上你了,從此你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這便是人性善變的可愛之處。反之亦然,你愛上一位可人的姑娘,她也愛你,可歲月如刀,刀刀割人心,不知為何她變心了,不再愛你了,那不就是可恨了嗎?”
他咳了兩聲,不再多問。的确,這後半截故事聽了讓人心裏頭發寒,我看着他孱弱的表情,不敢再逗他,只得說:“那些也不是絕對,也有人的愛情是至死不渝的。”我想說梁山伯與祝英臺或者是羅密歐與朱麗葉,可又覺得一個年代太久遠,一個地理太遙遠,沒什麽代入感,想了想我說:“我相信你以後的那位一定會是個專情的人。”
我舉起右手,作出發誓的模樣。我以此書的作者保證,我的女主,純潔如雪,有不可動搖的忠貞,會愛你如斯,永不變心。
他習慣性靜默,一雙眼睛,明晃晃地朝天睜着。我也收口,躺下擡起一手,摟着他的腰,他的手指很自然攥緊我的手,就像擔心下一秒我會消失一般。雪窩外,天色黯然,我太累了,不一會兒便和周公下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封面,封面呢?
第 11 章
(一)
為何我的淚不停地在流下?
淚水撕開了誰記憶的傷疤。
旋梯的盡頭,一片落地窗前,我伫立如顆風中淩亂的小柳樹。
淚水不斷劃過臉頰,迷了我的眼,可為何我還能将窗外的景象看得分外清楚?
男主懶洋洋地躺在茵茵的草地上,伸出右手,纖細的指尖撩撥女主俏麗的劉海,笑容正好,陽光正好,花開得正好。悠逸的田園詩般的場景,宛如一幅印象派風景畫。
風吹亂了我的發,花圃環繞的他們,充滿溫暖的場景,卻冰冷了我的心。
(二)
我的頭很痛,腦海填滿了尖銳的吵雜聲。
喧嘩中我安靜坐在看臺的最前方,像只高傲的天鵝,睥睨着球場。
“加油,聶雲天!”我作着口型默念一遍。
“聶雲天!”
心中一跳,目光仍追随着飛向的前場的他。
他穿着校隊的籃球服,英挺的身姿在球場上奔跑着。他爽朗暢意的說話聲如最柔軟的羽毛,拂得我心口微微顫抖。
這是我一個人的風景。
洪亮的哨聲響起,他俊逸出塵的他用白色毛巾在擦汗,那條毛巾,是我遠渡重洋去NBA球場親自向科比求來的。為了得到它,我冒雨在後場等了科比三天,我終于等到了科比,用我蹩腳的英文與之交流後,他大方送了我他沒來得及用的汗巾并在上面簽了字,他祝福我早日等得到那男孩的心。我滿心雀躍,得到的回報是他簡單的“嗯,謝謝。”語氣冷漠疏離得讓我當場紅了眼眶。我的盛氣淩人在他面前只剩卑賤微小。
他一定以為我用我老爹萬能的錢買來的,他卻不知道我因此得了肺炎,醫生讓我入院三個月,但為了趕在他生日那天親手送給他,我逃回了家。可我想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當它輕輕抹過他的頸脖,就像我的手在輕輕撫摸着他的肌膚。
他在喝我買給他VOSS,典雅精致的水晶石瓶子緊貼他的唇瓣,我舔了舔自己幹枯的嘴唇,咽了口唾沫。我滿足地呓語,這是值得的。
如果他願意,我可以将全世界都奉獻給他。可是,他,他一恍眼,卻将那貴如香水的VOSS湊到那個賤丫頭嘴邊,親昵地喂她喝水,還寵溺地揉着她的秀發。
如果只是一小瓶水,我又怎麽可能那麽小氣,可是,那是承擔我所有愛意的水,他怎麽可以随意與人分享?怎麽能?
我一直以為我會很安靜,連給一個人的愛也很安靜。就像《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中女主一樣,安靜的付出,不求回報。可是,身臨其境之時,卻發現我的愛一定要有回音。我開始鄙視陌生女人的膽怯,自己越發義無反顧地勇往直前。
我氣憤得發抖,嫉妒得發狂。
我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我,還是女配的情緒在控制我,我只想上前去撕開他們暧昧黏在一起的身影。
豔陽天,我的心卻飄着雪。
(三)
我失聲大叫:“我哪一點比不上她?為什麽你不喜歡我?”
“以前作為大小姐的你再好,我也看不上你。更何況現在賣身又賣藝的舞女?”他輕蔑地嘲笑跪在地毯上的我,扯着我的長發,“你在我眼裏跟條母狗沒什麽區別。”
房內的燈光昏暗,厚重的窗簾布拉得嚴實,我的頭很痛,四肢百骸不再是自己的,一動也動不了,我被迫仰望着他,他笑得如泥犁中的複仇惡鬼,分外猙獰。
空調的溫度調得很低很低,可我還是覺得燥熱。因為他在用另一只手松領帶,他在扔外套,他在……解開他襯衫上的第一顆紐扣……他将他的白襯衫敞着,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