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溫東頗有種要豪吃大餐的感覺，他搓着雙手，就像流氓，一臉猥瑣地慢慢湊到了馨雅雙腿之間。那一刻，他仿佛開啓了天堂之門。
只是世事難料，人總不可能是順風順水一輩子。倒黴起來，果然是喝水也會淹死。
病房門被開啓的時候，恰巧是溫東要不如天堂的時候。聽見開門聲音，溫東的第一反應就是起身抓過馨雅頭下面的被子蓋在了她的下面。剎那間，病房門開了，溫東好險，已經把被子扯開，保護好了馨雅的大饅頭。
至于他自己嘛。雖然病號服還在身上，但下面雄赳赳的，着實……
帶着想殺人的心情，溫東轉頭看向破壞他好事的人——唐越以及李坤。
如果只有李坤一個人來，大概早尴尬地關上病房門離開了。只是來得還有唐越，這麽一個一直以來不待見馨雅的人。猛然間，又得知自己老大喜歡馨雅，唐越的心情很複雜的，複雜得就有些超脫常人了。
見着一室的绮麗，唐越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在關門的瞬間抛了一句給溫東，“老大，我在門外等你。”
溫東早就有打他的沖動了，聽他這樣一說，簡直是摩拳擦掌了。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溫東了，如若以前，他此時此刻跳下床就該沖出去。但現在，心裏面滿滿都是馨雅。所以，他趕忙拉下被子看着裏面的人。
真的是不一樣了。
要是以前，馨雅可能已經害羞地哭了。可是現在，她眼神寧靜，擡頭望向溫東，也勾起笑來，“姐夫，我先起來吧。”
說着，就推開溫東，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起來。這樣的雲淡風輕，這樣的無所謂，讓溫東氣的兩只眼睛就要噴火了。等馨雅終于穿戴整齊了，溫東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懷裏，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問：“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抗拒到底？怎麽？想打八年抗日？”
到了最後，溫東倒是笑了起來，“抗日？你扛得住？”
這話，真是歧義得很。日，倒是有個粗俗的意思，馨雅怎麽也不相信溫東是那個意思。只是，末了，溫東的舌頭竄進了她的耳朵裏，極盡誘惑。
“我先出去，你在這呆着。好好想想，我這幾天和你說的話。”囑咐完，溫東吻了吻馨雅的額頭就出去了。
唐越和李坤站在醫院盡頭的陽臺處，臨風遙望。醫院的綠化做得相當好，看着一個個病號在下面散步。唐越忍不住笑了兩聲，李坤不明就理，轉頭問他，“怎麽？”
“她挺厲害的，我原來倒是小看她了。”唐越依舊不對馨雅有好感，只是以前将她看得輕，現在倒是得多看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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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坤搖搖頭，“我就不明白，為什麽你們總是看不到她的好呢？我很久以前就和溫東說過，馨雅是最适合溫東的。他們或許就該是一體的，你們總覺得馨雅配不上溫東，可實際上，是溫東離不開她。你不要不信，要是你能好好看看，你就知道我說得沒有錯。”
“她有那點配得上我老大的？老大是神，是多少人的信仰，坤哥你也是知道的。馨雅不過就是仗着自己在老大身邊待得久而已，這下連自殺都使出來了，老大也許是可憐她也不說定啊。”李坤依舊在狡辯。
“可憐？”李坤指着病房問唐越，“當初馨雅住CPU的時候，溫東怎麽表現的你不會不記得了？你覺得他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嗎？他有多少個女人，自殺，他不知道見過多少了。他是怎麽表現的，你比我更清楚。你還要自欺欺人嘛。唐越，別讓心蒙蔽了眼睛，你什麽都不去看，自然什麽都感受不到。”
“坤哥，是心蒙蔽了雙眼吧。”唐越的确見過不少為溫東尋死覓活的女人，可溫東每次都是冷冰冰地不予理會。哪裏像之前一樣痛哭流涕？難道真的是愛嗎？“也許是時間，也許是習慣呢？”
“那你覺得愛是什麽？”李坤反問唐越。
唐越搖搖頭，他還沒有愛過誰。
“連科學都說，愛情也不過只有幾年保質期。那是什麽讓兩個人走到白頭？馨可當初和溫東愛得轟轟烈烈，轉眼不過一個月就奔向了別人。你有沒有想過，這是因為什麽？愛到底是什麽？唐越，你還年輕，什麽都有。沒有失去，沒有遺憾，你就沒資格來評論別人的愛。”
李坤轉頭望向樓下一個坐着輪椅的老頭，推他的大概是他的老婆，白發蒼蒼。
“看到了嗎？這樣的情景，馨可永遠不會去做。她大概會給溫東請不好的護工，保姆，但絕不會在夕陽下伴着微風，安靜地推着這麽一個半死不活地老頭去散步。不光是馨可，就連往日那些說愛着溫東的女人，她們都是一樣的。她們不屬于溫東，也不适合溫東。而所有的期盼，所有的空缺，只有馨雅可以辦到。只有她會愛溫東這個人，哪怕他富有還是貧窮，健康還是疾病，生死不離的人，這個世界上——只有她。”
說道這，他回頭看到了已經過來的溫東，點點頭，最後來了句，“我早說過吧，你，非她不可。”
觀棋不語真君子，卻不知道棋盤外才是真高人。一語道破，十年困局。溫東感慨今生大幸，走過去，抱了抱李坤，松開時，輕輕道了聲，“謝了。”
“別謝我。你是真好運，回頭得還算及時。若是晚一步，我也是愛莫能助。”李坤拍拍溫東的肩膀。
是呀，如果馨雅就那樣沒有醒來，大概這世上便再也沒有溫東這人了。
“老大，你的病怎麽樣了？”唐越沒有再提馨雅，他心裏動蕩。
“再做一個月物理治療，情況好就能回家，配合吃藥，醫生說半年應該就好了。”溫東對着唐越笑了笑，“別擔心，沒什麽大事。”
“我知道。”唐越點點頭，“你不會有事的，老大。”
“怎麽這會跑來醫院？”現在是晚飯之間，并不是來探病的好時候，溫東挑眉問道。
“老大，你不在，關豪傑在公司有點蠢蠢欲動。”唐越說明來意，關豪傑是公司第二大股東的獨子也是副總。一直對溫東抱有敵意，現在溫東出事，确實是個好時機。
溫東絲毫沒有将他放在眼裏，撇撇嘴，揮手示意這不算個事。有溫老爺子在，關豪傑根本就是個屁。小狼崽子想要在老虎面前拔須，真是好笑。他看向李坤，看樣子，李坤應該有點要緊事。
“馨可回來了。”李坤一字一字地回答道。
那一瞬間，溫東聽見了，但仿佛在他感覺中，馨可等于陌生人了。毫無任何異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曾經那麽愛，後來那麽很，如今，竟然半點多餘情感都沒有。
“她和那醫生的兒子得白血病了，所以，她打算——”李坤說了一半，但後來的一半在場的兩人都明白了。
“他媽的！”唐越當即跳腳了，“她想打MAX的主意！”
唐越從一開始也是認識馨可的，的确，在他看來，馨可比馨雅好太多了。光從外表，馨可就是熱情四she的紅玫瑰，耀眼至極。她落落大方，優雅地就像從古堡裏面走出來的夫人。只因有了這樣的溫太太存在，他們這群溫東身邊的人才看不上馨雅這樣總是唯唯諾諾的小媳婦樣。
只是，現在，他已經被氣得想要咬死馨可。這死婆娘！
溫東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他不知道他以前到底是怎樣看人的？愛着這樣的女人，卻那麽傷害愛他的女人。嘆了口氣，他問，“她找你了？”
“我去你家，在門口遇上她了。她跟我說了，你媽不見她。看樣子，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李坤想起馨可那着急的樣子，說着救救她兒子的時候，真是……連李坤這樣有修養的人都不得不罵一聲媽的。她曾經做的那些事，更不要說生下MAX就離開，如今還想要MAX的骨髓。
“她在哪？他媽的，我要弄死她！”唐越是氣的跳腳，抓着李坤的胳膊問。
李坤當即拍下他的手，“你急什麽？”
“老大！”唐越喊了聲。
溫東擺擺手，“這事我自己來，你們別管。”
“老大，你不會還愛着那女人吧！老大，你不是喜歡馨雅嗎？那你管那女人死活？老大，你可千萬別讓MAX見她啊！”唐越現在是徹底和馨雅在這一條陣線了，他氣勢洶洶地說了一堆。
溫東是被唐越給氣的心都痛了，他指着唐越，“你給我把公司弄好，其他的事，你少管。”
“老大……”唐越是真怕溫東其實還愛着馨可。對于自家老大喜歡馨雅，他沒抱特別大的信心。而現在，他是巴不得兩人快點結婚，讓馨可滾JI巴蛋。
“你們回去吧。”溫東對李坤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走了。
唐越見狀，心裏急的跟貓抓似的，“坤哥，你說老大怎麽想的？”
“那你呢？你怎麽想的？”李坤攬過唐越的胳膊，問，“你不是不待見馨雅嗎？”
“待見！我他媽的待見死她了，最好明天他倆就能結婚，我靠！”唐越現在是完全認可了馨雅的大嫂地位。
李坤大笑，擁着唐越就走出了醫院。
溫東回來後，面色很不好看。馨雅倒是沒有問，畢竟一直以來，她都沒有說話的地位。以前就有很多次因為不自量力多嘴過，現在她最有的便是自知之明。
“過來。”溫東招招手，讓馨雅過來他身邊。
他坐在床邊，馨雅走到他面前。剛停下，他就伸手環住馨雅的腰，将臉貼在她的腰上，來回地摩擦了兩下，就安靜了下來。這樣的反常，馨雅自然是知道肯定出了什麽事。她伸手想要摸摸溫東的頭，後來又慢慢握緊成拳，放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