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景元白着小臉不說話,崔勤也沉默着站了一會兒,眼見小太子似乎就要化作石像,終于轉身意欲離去。

他還沒走出大帳,小太子突然輕輕地嘆了口氣,“不能如你所願,便不留半點情面,崔将軍當真‘情深義重’。”

崔勤也不惱,收住腳步,淡淡地回:“既知我心,卻還盼望一切如故,太子殿下執着了。”

景元被崔勤不軟不硬回了這麽一句,終于忍不了了,憤怒又委屈地說:“你怎麽可以這樣薄情寡義!”

大将軍聞言,心裏嘆了一口氣,也不是不心疼的,可惜心疼也無濟于事。崔勤轉過身來朝着景元,難得正正經經地說:“也并非情意全無,微臣不日自将請旨回西北戍邊,為皇上、為殿下您守好國門,除了忠君之義,也以期報我們相識一場之情。”

這話說了不如不說,太子殿下一點都沒覺得被安慰到,說什麽戍邊守國成全昔日情誼,景元心說這都是屁話,崔勤今天就是來和他恩斷義絕的,只因為自己上次做出了選擇。太子在心裏跟自己說了八百遍不後悔,可是事到臨頭的時候,他怎麽也不肯放崔勤走出大帳。

“你不許走!”景元站了起來,幾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崔勤的手,霸道又任性地說,“你不許走!”

崔勤無奈地看着不講道理的太子殿下反問他:“殿下這是做什麽?”

景元心想我橫豎就是不講道理了:“你管我做什麽,反正你不許走!話說得好聽,還不是求愛不成就恩斷義絕的套路?白瞎我們認識這麽些年,一起長大的情分對你來說屁都不是嘛?”

崔将軍心裏也不是沒有火,太子殿下與他一夜雲雨之後還當着他的面說喜歡蘇哲,怎麽可能不生氣?剛才勉強壓着火好好說話,現在卻快要忍不住了。

“殿下!您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崔将軍深吸一口氣,忍無可忍,手上一個用例将抓着他手的景元給拖到了懷裏,一手箍住他的後腰,另一手掐着太子殿下的下巴,對視一瞬,一低頭,吻了上去。

景元一驚,傻乎乎地被崔勤給吻住了,幾番糾纏,氣息不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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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勤善忍善謀,被景元幾番無理取鬧,惹得腦子一熱才做出這等事來,兩人糾纏了一會兒,将軍漸漸冷靜,便放開了太子。

景元依舊一副驚訝的摸樣,顯得有些呆滞。崔勤便對他說:“殿下,這下肯放手了吧?”

太子殿下愣愣地不動,崔勤便松了手,将人放開,見太子沒有再追上來的意思,再次轉身往殿外走,身後突然伸出來一手,攔腰從背後抱住了他……

大帳雖然住着貴人,到底簡陋,只有一張窄塌鋪着一張雪白的狐裘,景元赤條條被壓在狐裘之上,燭光搖曳之間映出他一片光滑雪白的皮膚,因為情欲升騰而泛着點粉。崔勤親吻着他、愛撫他,貼着他一起躺在窄塌上。

太子殿下放空了腦袋什麽都不想去想,不想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只是一個勁地摟着崔勤精壯的身體,感受他的體溫,然後在被欲望逼的忍無可忍的時候,張開了雙腿環着崔勤的腰,喘息着相邀:“進來……”

崔勤低下頭,深深地看着他一眼,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依言一點點擠進了景元的體內。

很疼,幹澀脹痛……景元仰着脖子,眼角帶着淚,嘴唇微張看着帳頂,恍恍惚惚。

崔勤亦不好受,忍耐着狠狠讓身下的人痛到骨子裏、痛到心裏的想法,一點點地挑逗着他的欲望。

蠟燭發出噼啪的輕響,帳外有兵丁随從走動的聲響,賬內只有兩道急促的喘息聲……

景元将臉貼在崔勤的頸側,遮住了自己所有的神情,留下飽含情欲的嗓音對着崔将軍說:“崔将軍,動一動吧,受不了了……”

崔勤将軍只覺腦子一熱,緩緩抽出了自己的肉刃,又慢慢擠進了景元的肉穴,頂開緊致幹澀的穴肉,毫不留情地動了起來。

“嗯啊……”很疼,肉穴好像被烙鐵在厮磨一般,可是這疼痛中也帶着甘美的快感,每一次都會被狠狠頂到穴心那爽處,即使在這樣的疼痛中,太子殿下的龍根也挺得直直的!

就這樣吧,景元想,至少這一刻崔勤沒有和他說那些不知所謂的屁話後轉身就走,那就夠了。

“嗯啊……将軍,快一些啊,難不成今日裏騎馬,将軍累着了嗎?怎麽沒力氣了?”太子喘息着挑釁,随即便被一輪狂風暴雨般的抽插給肏得失了神智,所有意識不複存在,只記得咬緊嘴唇咽下那些放浪的呻吟,然後摟着将軍的頸背,随着他的将軍上下起伏……

翌日一早,太子獨自一人在榻上醒來,皺着眉頭回憶昨夜裏,只記得自己最後失去了意識……掀開錦被,景元發現自己整齊地穿着中衣,渾身上下清清爽爽,若非那處的鈍痛,他幾乎要以為昨夜裏只是春夢一場,想到這裏,太子臉一紅,不願意再想下去,低聲喚吉祥進來服侍。

今天就是立春的正日子,太子殿下套上厚重的禮服,戴着冕旒,攜随侍的臣子祭祀。

朗讀祭文、拜祭天地、祈求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幾番折騰,三跪九叩的,景元覺得自己腰快要斷了,然而這還不算完,祭祀後他要換上常服耕田,這才是立春籍田禮的重頭戲。扶着鐵犁,橫九、縱九地完成了儀式,太子殿下直起身的時候微微晃了一下,實在沒有勞作的經驗也是昨晚折騰慘了。

完成了籍田禮,馬上就要返京,少不得車馬勞頓,景元看着馬車有點怵,然而他又難以啓齒,只好硬着頭皮端坐在車辇裏,連吉祥也不能讓他看出端倪。

行了大約十裏地,忽然聽到車窗外有人輕叩,熟悉的節奏讓景元狐疑地推開了一小條縫,随即有人塞進了一張小條,太子殿下展開一看,終于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

“吉祥,傳崔勤來見我,然後你去後面的車上吧。”

小太監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見太子爺展顏,心裏也高興,應了聲好,歡歡喜喜地下了車辇。

不一會兒,崔勤告罪了一句,上了車辇,景元收起了笑臉看着他,看得崔将軍輕嘆一聲,主動坐到了太子身旁。

“殿下,失禮了。”言罷,崔将軍一伸手将人攬進了懷裏,護着太子的腰,輕輕地揉捏了起來。這手掌滾燙有力,幾番動作便讓景元身上松快不少,不用直接挨着座椅颠簸而是墊着人肉坐墊,身後不可說的部位也舒适不少,太子殿下輕輕地喟嘆出聲,心裏憤憤地想:總算你知道好歹,不再給孤臉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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