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太子殿下冷笑:“怎麽說?”
“太子殿下追出來是想做什麽?”崔将軍難得露出個笑臉,但是太子看着一點都不順眼。
景元戒備地倒退一步,嘴硬道:“自然是來取馬回獵苑的啊,誰告訴你是追出來的?崔将軍想哪去了!”
“哦,”崔将軍不以為忤,對太子說道,“那麽容臣為殿下做一回馬倌吧!”
說着,将軍親自為太子的坐騎上好了馬具,将馬簽到了太子跟前,扶着太子上了馬,才騎了自己的坐騎陪着太子重回獵苑。
兩人這番折騰,狩獵的時間已過去大半,太子也懶得在和崔勤計較,同他一道獵了兩只傻狍子開了張,不算顆粒無收便可有所交代。
等到太陽落山,這第一天就算對付過去了,太子召集幾個近臣的公子和宗室中比較得恩寵的同輩并自己的兄弟一道圍坐篝火旁設下晚宴。
蘇哲和崔勤自然不會缺席,只是今日裏景元再也提不起精神去招惹蘇哲,而蘇公子似乎也不太想和太子殿下、崔将軍多說什麽,顯得有些氣惱,倒是崔勤該吃吃、該喝喝,突然之間好像沒了心事,惹得景元眼熱,很想搶下他手裏的吃食!
熬到月升中天,太子殿下散了宴,大家各自回帳子,景元總算覺得松了一口氣,趕快卸下一身的獵裝,透了一口氣。
吉祥心疼主子,殷勤地捏肩捶腿,景元閉着眼睛趴在榻上,迷迷糊糊覺得有些困頓,,景元便努力睜了睜眼睛想叫吉祥服侍他梳洗,結果一睜眼徹底把瞌睡給吓跑了!
“你怎麽進來的?!”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一直給他捏肩揉腰的人換成了崔勤,他卻毫無半點防備,怎叫小太子不受驚?
崔勤卻一點都不知罪:“自然是太子吩咐臣來觐見的,吉祥怎麽敢攔呢?”
“你居然敢假傳孤的旨意!該當何罪?!”太子殿下一個咕嚕從榻上坐了起來,一臉震怒。
崔将軍不僅不反省,還立時三刻地火上澆油:“自然是死罪了!”
“你!”太子殿下暴怒,頓覺自己的手在癢癢,十分、十分想親手掐斷崔将軍的脖子。
可惜崔将軍的脖子大概從小比較堅固,沒那麽容易斷,太子一時猶豫就有人得寸進尺地湊近了過來,偷了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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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在暴怒中被嘴唇上溫暖幹燥的觸感吓了一跳,見了鬼一樣瞪大眼睛、手忙腳亂地往後縮了縮,捂着嘴吼道:“你,你幹嘛?!”
崔勤卻跟着又逼近了,湊在太子跟前說:“臣瞧着太子并沒有要治臣死罪的意思,那臣就鬥膽吐露一下為何甘冒死罪也要來見太子的緣由咯!”
景元十分震驚:“所以你找死就為這?!”
崔将軍笑着反問:“不值嗎?臣可覺得,為此一吻,甘做牡丹花下的風流鬼啊!”
“滾!”太子擡腿就踹,卻忘了自己這點力道實在不是崔勤對手,反被人扣住腳踝,姿勢十分尴尬。
“你放手!”太子惱怒,用力掙紮,原來也只是想做困獸之鬥,卻沒想到崔勤真的就松手了,結果用力過猛差點栽下窄塌,又被崔勤撈進了懷裏!
小太子被作弄地沒脾氣了,懶得再掙,悶着聲音問:“你到底來幹嘛?戲耍我是有多高興?”
頭頂響起崔勤低沉的笑聲,像帶着鈎子,勾地太子抓心撓肺的不舒心,崔将軍說:“高興到我從小到大都不舍得放手,不過我今夜來可不是為了戲耍太子殿下的。”
短短一句話,前半句聽得景元想要暴起殺人,後半句勉強留了崔勤一條狗命!
“別說屁話了,有事說事!”就算是太子,怒極了也會粗魯起來,可是從小到大讓他露出這一面的似乎也只有崔将軍了。
崔将軍今夜難得好脾氣,任太子百般挑剔也沒有發作,柔着聲音說:“我只是怕殿下一個人不高興,來陪陪殿下而已。”
景元一陣無言,死撐着說:“……有什麽好不高興的……”聲音卻越來越小……有什麽好不高興?什麽都不高興,從小到大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踩着他的心血就這麽踏出去了,能高興才有鬼呢!
“殿下,您若是不嘴硬就好了……”崔勤一語雙關,話中有話。
太子殿下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憤憤地不說話,而崔勤誠如他自己所言,此刻只是想陪陪太子,于是也安靜了下來,不怎麽作聲,故而太子也就忽略了他們尴尬的姿勢,靜靜地發了一會兒呆,心裏轉着什麽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直到很久很久、久得帳中的燭光都黯淡了下來,崔勤才輕輕地說道:“殿下,我會一直陪着您的……”
景元聽到了,半點都不感動,立刻堵了回去:“你放屁!”
崔勤被他堵了一句,好笑地反問他:“臣怎麽就放屁了?請殿下明示。”
“你會陪着我?你上午還一副想要這輩子都不見我的樣子,就這麽一會兒,心思就變了?将軍不覺得自己太不可信了嗎?”
将軍讨饒:“太子且信我一次吧!”
景元難得占了上風,哪會輕易放過他:“蘇哲好歹知道不來招惹孤,你可倒好,要來便來,要走便走,你比他可是可惡百倍不止!”
“太子殿下教訓的是,”崔勤誠懇地低頭認錯,“臣确實可惡。臣今夜來之前也深深地反省過了,我着實有錯,輕浮沖動,這樣輕易地放棄不似大丈夫所為,以後合該打着也不走才對!”
等等,好像哪裏不對啊,太子殿下先前聽着挺高興,特別是“輕浮沖動”這四個字,說到太子心坎裏了,後半句卻不對味了,什麽叫……打着也不走?
被崔勤按倒在榻上的時候,景元立刻知道了什麽叫打着也不走,他一邊奮力掙紮一邊壓低嗓子叫罵,可惜拳腳都上了也沒制住崔勤扒他衣服的手!原來這叫打着也不走啊!!!
景元欲哭無淚,被崔勤一頓撩撥,哪還能輕易叫停?欲火翻騰上來,他也頗覺難耐,可惜面子上過不去,以手掩面不言語也不看崔勤。
崔将軍扒人衣服的時候不懂得憐香惜玉,真正到兩人肌膚相親,反倒溫柔了起來,摟着小太子同他皮肉相貼,溫暖的軀體覆蓋在景元身上,握着他的手十指交扣,一點一點淺吻着太子的唇,慢慢用舌尖撬開太子緊咬的貝齒。
景元耐不住他這水磨的功夫,逐漸逐漸松了口,迎着崔勤纏綿地吻在了一起,唇齒糾纏,片刻不離。
将軍見太子松動,立馬見縫插針,手順着太子殿下的頸背便滑到了殿下的腰臀出,上上下下打着圈地撫摸,粗糙的大手握着太子的臀瓣輕捏慢揉。
嘗過這後庭承歡滋味的太子被他這頓揉搓,哪裏還能擋得出?顫着聲音輕輕地喊他的名字:“崔勤……”
崔将軍淺啄太子的唇,要求道:“喊我嘉賀……”
嘉賀,崔将軍的字,天子提筆親賜的字,景元咬着唇不肯出聲,在肌膚相親的時刻喊着這樣親昵的稱呼,有些他不願意承認的心事便幾乎要呼之欲出了……
崔将軍也不催促,只是使出渾身解數挑逗太子的情欲,他順着太子的脖子舔弄至鎖骨的凹處,用舌頭輕輕地打了一個圈,又慢慢滑向景元胸前的紅果,舌尖繞着它們打了個轉,蜻蜓點水地甜頭之後立刻又放了開來,景元挺着胸追逐那轉瞬即逝的感覺,出口是越來越忍不住的呻吟:“嗯啊……唔……”
“叫我嘉賀……”崔将軍又要求了一次,這一次,他的舌尖已經在太子的小腹處來回打着圈了,太子幾乎可以猜到等一下将軍會做什麽、會帶給他怎樣的快樂,可是那前提是……
他咬緊了牙齒,不知道自己在執拗什麽,也許只是不肯在此時此刻放棄所有的主動去示弱而已……
這所有的堅持直到将軍一口吞沒了太子龍根的時候化作了烏有,潑天的快感像火焰一樣将太子的理智燃燒殆盡,他抓散了将軍的發髻,十指插進将軍的烏發中,忍無可忍地喊了出來:“啊啊啊……嘉賀……”
這稱呼就像最好的催情之物,将軍開始賣力的伺候起他的太子、他的心上人,吞吐着太子的陽具還不忘伸手進那個暖穴,再熟悉的地方輕輕地按壓。
這前後夾擊的快感怎麽能忍?太子的腰緊繃得好像他自己的弓,劃出漂亮的弧線,圓潤的腳趾向腳心收縮,無力地搭在榻上,雙手揪着将軍的長發,不知道是想推開他還是将他按向自己的胯下。
将軍賣力地舔舐着,手上擴張按壓的動作也不怠慢,太子很快便交代在了将軍的嘴裏,被将軍一股腦地吞了下去,看到這個動作,太子的腦子裏轟的一聲,臉漲成了血紅血紅的顏色,字句破碎的說:“你……你怎麽……怎麽能……我的……”
将軍卻故意湊在太子的耳邊,壓低着聲音說道:“謝太子賞賜……”
太子羞得閉緊了眼睛,卻感覺将軍分開了自己的腿架在了腰間……他緊張地等待着,小穴不知不覺的一收一縮,崔勤看在眼裏,再也忍無可忍,提槍而入,一捅到底!
太子和将軍同時爽到了,太子發出短促的呻吟,而将軍則長長地嘆息了一口氣。這是他們第三次做這事兒,卻熟悉地好像幹過了幾百次,只消片刻太子的龍穴便适應了将軍的長槍,一收一縮地吞吐着,好像嗷嗷待哺的小嘴。
将軍從不畏戰,自然立刻開始了動作,前前後後挺動腰肢,次次入肉,回回直中穴心,太子随着這節奏感覺一層一層接連不斷的快感襲來,茫然中伸手攬住将軍的脖子,将自己貼了上去,一邊呻吟一邊喊着将軍:“嘉賀……嘉賀……嗯啊……啊……好舒服……”
将軍放慢了速度,想讓太子更舒服一些,他伸手抱起了景元,将他緊緊地摟在懷裏,胯下慢慢地、深深地律動,節奏溫柔但力度到位。
景元咬着牙承受着巨大的快感,那種充實的、微微脹痛的甘美滋味讓他從小腹一路熱到上了胸口,似乎整個人都被填滿了,于是忍不住更加收緊了手臂,将自己和崔勤貼得更緊,纏着聲音在将軍耳邊喊着:“嘉賀,嘉賀……”剛才怎麽也不願意說出口的稱呼,現在似乎成了某種感情的宣洩……
将軍被他喊得實在把持不住了,終于再也做不來溫柔的樣子,将人放倒在床上,兩只手握住太子的肩膀,咬着牙對他說:“你忍忍……”說罷,開始了瘋狂的律動!
“啊!”太子覺得自己的後庭要被磨破了,火辣辣的,疼痛和快感糾纏在一道,瘋狂得席卷,他下意識地想逃,卻被自己勾住崔勤和崔勤握住自己的手給限制住了,只能停留在原地、張開大腿承受着将軍瘋狂的操弄。
兩個人此刻剝去了層層束縛、赤裸裸地糾纏在一起,只有親密的肌膚相親和欲望纏繞,緊密地像是一個人,一道追逐着快感……
“啊啊……嘉賀、嘉賀……快、快到了……快……”太子忘情地喊着。
将軍在瘋狂的律動中卻還能照顧他的感受,直到他快要去了,于是更加頂着太子肉穴裏的那一點猛操,一直一直把太子送到了欲潮的頂點!讓他的殿下在極度的快感中整個人反弓了起來、手指猛的在自己的脊背上留下克制不住的劃痕,然後射出了精華!
随即,将軍則在太子肉穴規律的大力收縮中也射進了太子的體內……
這一次,高潮過後,太子沒有昏睡、将軍沒有離開,他們躺在床上望着對方,最終太子率先閉上了眼睛,感覺到将軍将自己摟在了懷裏,親密地不留一絲空隙。然後他揮手彈滅了蠟燭,拉起了被褥,遮住了這一床的淫靡痕跡,同太子一道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