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景元後頸汗毛都要立起來了,半是氣惱緊張,半是……
太子殿下擰着勁兒想跑,小幅掙紮之際還不忘低聲又說了一遍:“崔勤,這可是東宮!”
東宮是什麽地方?于別人來說大抵是敬畏的,可惜到了崔勤這裏,怎麽樣也打了個折扣。這厮仗着力道勒緊太子不放,臭不要臉道:“臣可沒那麽喪心病狂,這是東宮正殿,自然不敢在此對太子殿下不敬,所以臣鬥膽邀殿下轉內殿一敘。”
敘個頭啊!景元怒了,反正崔勤不要臉,光他端着個架子當然吃虧,當下也放了身段耍起了賤招,坑吃一口咬在将軍手背上,狠狠心用力給啃出了個圓圓的牙印。
崔勤未必怕疼,但是實打實地被景元吓了一跳,下意識地松了手。他倒也沒想到太子殿下剛才還在叫嚷着這是東宮,回頭就使出市井潑皮打架的手段,也擔得起一句能屈能伸了!
景元逮着個空趕快從崔勤懷裏鑽出來,躲到一步開外,一臉戒備:“崔勤、崔将軍,你冷靜……有話好好說!”
偏生今天崔将軍還真的并不想用說的,更加不想好好說,被太子掙開了之後将軍倒也不急着追,景元又不可能跑出去,也不會喊人進來,掙開了也跑不掉,故而将軍十分淡定地站在了原地,抱着手說:“殿下,若是您揮退了下人同臣一道進後殿那便極好了,若是您不願意呢,臣今天也不怕再犯上一次!”
崔勤今天是要瘋!景元心裏苦,沒想到一句無心之言,攪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擺不平崔勤啊,他從小沒擺平過啊!這厮軟硬不吃啊!今天難道真的難逃此劫?
景元還在猶豫掙紮,崔勤已經動手了,一把把人扛在肩上,邁着步子就往內殿走了。景元要吓出毛病了!崔勤這是作死啊,被人看見,真的是實打實的罪過,吓得太子殿下拼命掙紮:“你放開我,讓我下來,我跟你走!”
崔将軍莞爾,雖然利用太子殿下對自己的關心是有點卑鄙,不過達到目的便好,反正他也不是為惡啊!
景元被放到了地上,他整了整衣襟,憤憤地剜了崔勤一眼,這才踱着步子往寝殿走。也就崔勤這個無賴敢拿殺頭的罪過堵自己會不會服軟,偏偏自己不争氣,還讓他給賭贏了,景元心裏不痛快,進了內殿揮退所有服侍的下人,坐在桌邊生悶氣!
崔勤軟硬兼施終于把太子殿下拐進了寝殿,這點氣量還是有的,欺身過來,将人又抱到自己懷裏親親,耐着性子挑逗景元。
原就知道等着他的就是這檔子事兒,太子殿下還是不願意示弱,咬緊牙關不肯配合,腦子裏總覺得今天若是在這東宮寝殿讓崔勤真的胡來一場,他也算是徹底交代了,再也沒什麽底線可言了!
可惜身不随心願,崔将軍水磨工夫了得,太子殿下也不是個烈性子的身子,硬是被崔将軍一點一點舔開了牙關,将那點點情欲催發了開來。
景元從那刻微微松了口開始便潰不成軍,他的身體比他本人可誠實多了,記得且只記得崔将軍的滋味,彼時太子一見将軍就要跳腳之際也沒能拒絕,如今心防松動便更拒絕不得了。
也罷,随他吧,太子想,東宮又如何呢,也不過是一張床鋪兩個人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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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等真的被人壓在床上剝光了衣服、綁了手的時候,景元又不淡定了!
“崔勤你個禽獸!”景元手被自己的衣帶綁在了床頭的雕花上,不敢用力掙紮、深怕留下印子,只管用腳踹崔勤。
崔将軍伸手就鉗住了太子的腳踝,笑着搖頭:“殿下,你總也學不乖,哪次讓你踹着了呀?嗯?”
景元氣結,咬着嘴唇不說話,兩只眼睛像要噴火似地死盯着崔将軍。崔勤被他看得受不住,俯下身去,一路從自己親手捆的繩結開始沿着景元藕節一樣白皙的手臂往下一點點親吻下來,直到同他面對面地貼到極近才難掩情欲地說:“在外,您是君,我是臣,可是在這兒,殿下,我是你男人,你唯一的男人!”
太子殿下聞言下意識地閉起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憋得臉通紅也難以抑制心中既屈辱難堪又興奮的滋味。他下意識地動了動,可尚未怎樣便被将軍扣着膝窩擡起了一條腿。
“啊……”這姿勢實在太過羞恥,景元忍不住扭動了兩下,卻總也掙脫不得,他只覺得崔勤的手指沿着他的性器輕輕落下便抵在了那穴口,那遲遲不來的侵犯讓他在期待和恐懼中搖擺不定……
寝殿裏彌漫着點淡香,那是冬日進貢上來潤膚的脂膏,崔勤取來做潤滑之用,那種冰涼粘膩的感覺留在他的手指間和太子殿下的股間。
将軍今天頗沒耐心,食指探入草草進出了幾下便并了二指而入,太子殿下吃疼,體內收的死緊,嘴裏了露出了幾聲痛呼,崔勤卻不停手,淺淺探弄,頂着景元體內那點揉按,硬生生地用欲火燒光了太子殿下的脹痛,讓殿下的龍穴又松動不少,容他進了三指。
而至此,崔将軍的耐心好似耗盡,架着太子兩條修長筆直的腿扛在肩頭,一舉挺身而入!景元被他這蠻勁整治地一下沒了聲響!半天後才緩過神來,淚眼盈盈只喊:“好痛……”不僅僅是後穴撐的脹痛,這人幾乎要被對折也讓太子殿下大感吃不消。
可惜今日的崔将軍好似換了個人似的,少了憐香惜玉的心思,見太子似有緩過來的情狀,便擺動起自己的腰,前前後後地開始操幹了起來。
那處媚肉本就細嫩,遭崔勤這蠻幹,很快就微微紅腫了起來,緊緊地含着崔将軍的長槍,随着那肉根進出翻出點點紅邊又被狠狠地捅了進去!
被厮磨地痛了,景元淚珠子直掉,可是那疼痛中卻總有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讓他忍不住收縮甬道去含弄崔将軍的肉刃。腿架在崔勤肩上讓崔将軍每次進出都會狠狠地折起他的身子,後脊着床,饒是高床軟枕也是難受,幾番忍耐,既不得能全然得着爽處又舍不得那點滋味,逼的狠了,景元終于破了音,哭哭嚷嚷地道:“嘉賀,難受……嘉賀、嘉賀……”
也該說是太子聰明,他這聲“嘉賀”喊到了崔将軍心裏,鐵石心腸也要柔腸百結了,更何況本就系在太子一人身上?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把心裏那點酸味給咽了下去,放下了太子的腿,俯身同太子殿下肉貼肉,一手墊着太子的腰,身下狠狠地頂着太子那爽處肏了進去,這才喘着粗氣說道:“偏你會賣乖,激我的是你,讨饒的也是你,我拿殿下還真是毫無辦法!”
景元被他這一戳給按到了爽處,內裏忍不住狠狠一縮,喉嚨口一松,洩出一聲浪叫:“啊……”随即軟軟地貼在将軍身上,拿臉蹭蹭将軍胸口,說道:“放開我,我想抱抱你……”
話到此處,崔勤哪裏還有不依,松開了景元的手,容他勾着自己的脖子,兩人貼得像是長在了一塊似地,太子殿下這才慢慢止住了抽泣。
“你這混賬……”景元小聲地道,“跑上門來欺負人!”
崔将軍樂了,胯下動了起來不說,湊在太子耳邊又笑道:“那殿下喜不喜歡?”
喜不喜歡太子殿下是回答不了了,小嘴一張,只顧着嗯嗯啊啊地浪叫,只剩下下面的嘴咬得死緊,想來是個歡喜的意思。
将軍按着太子在床上進出了幾百回,太子每每要射都被将軍給攪合了,幾番登峰探頂之際都被人阻撓,依然沒了力氣,癱倒在床,兩腿大開只知道任人肏幹。崔勤卻還有閑心逗弄太子胸口兩粒紅果,還在嘴裏輕咬舔舐後又大力地吸允,幾番淩虐,小果兒漲大了一圈,硬挺地像顆小石子,然後又去蹂躏另一邊。
可憐的景元只剩下躺着哼哼唧唧的份兒,渾身上下哪哪都被将軍揉搓亵玩了個邊,這才被将軍摟在懷裏一直一直送上了巅峰!
雖然之前被百般阻撓,太子幾乎被情欲燒灼地快要瘋狂,可是真的射出來的時候,那滋味卻比往常不加節制地射精可舒爽了百倍不止,好像剛才的欲潮統統凝聚在了一塊撲向了他,一層層地洗刷着太子的思緒,令他雙眼空茫,仿佛被幹壞了一般癱軟在床。
崔勤瞧着他這狼狽的模樣,心裏某些隐憂被填滿了,多少有點自得,将人摟在懷裏一遍遍地愛撫親吻,直到景元慢慢回了神,睜着霧蒙蒙的眼睛瞧着自己,開口軟軟地喊了聲:“嘉賀……”這下子,崔将軍心裏那把總也燒不完的幹柴似又遇上了烈火還被澆上了油,禽獸一般壓着太子又來了一回。至此,太子殿下心裏最後那根底線,也算是被崔将軍踐踏地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