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 4 (1)

喂,老板,請給我找個妞

嵌的黑色的印章,

話是不會說的。

請将信義的印兒,

嵌在各人的心上。

——倉央嘉措

1.喂,老板,請給我找個妞

自從酒會那天我和琳達互相蹂躏後,我就再沒碰過女人,不是我不想碰,是沒人可碰。

我的下面幾乎每晚都是一柱擎天的狀态,鬥志昂揚的它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可是我卻沒有地方讓它拼刺搏殺。昨天我媽還給我打電話,問我和阿寶怎麽樣了,什麽時候結婚,說前兩天我鄉下的表弟那個叫東亮的結婚了,婚禮上七大姑八大姨的還問起我的情況。我沒敢告訴她我和阿寶已經分手了,怕她老人家擔心,我只是說不急,我們這是大城市結婚早了讓人笑話,我媽那頭就說了還早哪,都二十五了,人家隔壁吳老二也二十五,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我就說了,那您還是關心一下我哥吧,他都三十了,還沒結婚呢,他結了我再結,他頭天結,我第二天就結,我聽見,老太太在那頭嘆了口氣說,這念書多了有什麽好,都該當爹的人了,連婚還沒結,整整耽誤一代人。

那個叫做東亮的表弟是鄉下二姑家的孩子,比我小五歲,算起來今年只有二十歲了,說實話,我真的羨慕他二十歲就擁有了自己的女人,可以合法地解決自己的性需要,而已經二十五歲的我,還只能過着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在實在無法忍受的時候還得靠自己解決。

我不是沒想過找個妓女解決一下,我是天天想,可就是沒法開這個頭,我曾經在一家夜總會門前徘徊了三小時,最終沒敢進去,惹得那家夜總會的保安還以為我是偷車賊,差點沒報警。

“請給我來個妓女”已經成了我每日夢話的主打,我發現嫖娼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這得需要多麽大的勇氣,多麽厚的臉皮,才能自然地說出那句:“喂,老板,請給我找個妞。”由此,我更加佩服那些出入各種娛樂場所,每天身邊都睡着不同女人的男人,佩服他們臉皮夠厚。

我和琳達那可真是名副其實的“一夜情”,自從“那一夜”後就再沒下文了,她依舊挺着波濤洶湧的****在我面前晃,卻不肯再跟我有任何實質性的接觸了,并且還惡狠狠地威脅我,如果我把那天的事說出去,她就閹了我,我知道她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到了老板的身上,她要争取時間,在李林子和許老板結婚之前,把許老板這塊肥肉給奪回來,我雖然再也沒有得到她的恩惠,但我在心裏為她加油。我要讓李林子明白嫁給有錢人,是個多——麽——錯——誤——的——決——定。

許俏已經連續三天在我面前做惡心狀,我問她:“我有那麽惡心嗎?”

“今天是七月十六號,我們是五月十六號發生的關系,你說我是不是到了該惡心的時候了?”許俏對我發出****的笑容。

要是她擁有阿寶清純的臉龐和琳達魔鬼般豐滿的身材,我也就認了,偏偏她擁有琳達的臉龐和阿寶的身材。所以,在世界上的女人還沒死光光之前,我就是再饑渴也不會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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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有不育症,麻煩您還是給您寶貴的孩子換個爹吧!”我知道這是許俏的小把戲,就故意氣她。

如果一個男人真的不愛這個女人,那麽這個女人就是攥有這個男人再多的把柄也是沒用的,男人是不會被賴上的,男人在厭倦了女人以後,就變成了流氓的嘴臉,而流氓是不怕碰上無賴的。

我不知道男人的周期是幾天,反正今天晚上我的內褲已經是第三次被弄濕了,所謂“精滿自溢”吧。我用紙巾擦擦我的寶貝,對它說:“對不住了兄弟,你先忍忍,明天說什麽我也給你找個姑娘,再也不讓你這麽孤獨了。”

夜裏十點了,我翻來覆去睡不着,腦海裏全是以前和阿寶在一起時看的三級片的片段,女人女人女人,我在心裏吶喊。我現在不想守身如玉,我只想荒淫無度。

電話響起,是許俏打來的,聽得出那頭很嘈雜,她說:“項冬,我想通了,我不想嫁給你了,我想讓你今天最後一次陪我玩。”

“好,你在哪兒,我馬上就到。”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金馬迪廳裏,各色男女擁擠在一起,随着節奏拼命地搖頭擺尾,張牙舞爪,勁爆的音樂震耳欲聾極大地考驗着我的心髒。

我在閃爍不定的燈光下尋找着許俏的影子,被她像追星星追月亮一樣追了這麽久,今天她突然說要放棄了,我的心竟有些空落落的感覺,明明不喜歡她,但還是止不住的失落。畢竟我現在是正孤獨的時候。

女人似乎是對于不喜歡的男人要盡快甩掉,而男人對于不喜歡的女人,盡管不喜歡,卻希望她能夠對自己癡情,癡情,再癡情,對自己的追求是堅持,堅持,再堅持,仿佛這才能體現自己男人的價值。

當我的目光第三次掃向跳舞的人群的時候,我還是沒有發現許俏,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陳茜,我大學時代的英語老師!我的初戀!

2.那時,我不懂得愛

雖然畢業三年了,雖然從畢業後我們一直沒有再見,可是她的身影一直印在我的腦海,畢業後的這一千多個日夜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她。她是我這輩子第一個喜歡的人。我選擇留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也多半是因為她。

那時我上大二,整天一副渾渾噩噩、無所事事的樣子,對什麽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也懶得理那些整天跟在我屁股後瞎哄哄的臭丫頭,一天張鵬和童毅興沖沖地跑到班級,對我們宣布一個好消息,英語系新來的那個最漂亮的陳茜要來教我們了!所有的男生立刻起立嘩嘩鼓起掌來。男人對美的追求體現在各個時期,結婚時希望有個漂亮的老婆,工作時希望有個漂亮的女同事,在學校的時候希望有個漂亮的女老師。

那時我覺得全市的女老師我們學校的最漂亮,我們學校的女老師英語系的最漂亮,英語系的女老師裏陳茜最漂亮。

陳茜教我們的時候剛剛從北大畢業,只有二十四歲,比我們大不了兩三歲,每次對着這麽漂亮的女老師,我們全體男生都會不知不覺想入非非,就因為她,我們班的戀愛率大大下降,我們這群毛頭小子都把她當成了戀愛對象,越看那些青澀的女同學越不順眼。

因為是年紀相仿,又是第一次帶班,陳茜對我們傾注了所有的熱情,我們都很喜歡上她的課,我的英語成績就是在那個時間風聲水起的,一向對英語避之不及的我,竟然在那個學期英語四級考試一次就通過了,我建議以後哪個行業都可以不以貌取人,但老師一定要選美女,因為這是提高學生成績的捷徑。

我們班的女同學都叫她小陳老師,而我和胡兵我們幹脆就直接叫她陳茜,仿佛她就是我們的同學。也許是教英語的緣故吧,她的思想很開通,聽我們叫她陳茜她還挺受用的。

下午沒課的時候,我們這些大男生就陪陳茜上街買東西,她買什麽我們都要跟着去。

有時候她不讓我們去,我們也跟去,結果有一次,她買的是女性用品,身後卻跟着一群大小夥子,弄得售貨員和我們都鬧了個大紅臉。

一開始是我們很多人一起去,後來我就單獨約陳茜,她也并不拒絕,有時候,我們兩個俊男美女往街上這麽一站還真吸引了不少眼球。當時我這個美呀。

我們經常一起去吃飯,散步,看電影,買東西,上圖書館看書,我也經常去她的宿舍找她,我真的是把她當成了我的女朋友的,我常常幻想等我一畢業就娶她,我一定不會像其他的男人那樣有很多女人,我只要她一個。我心裏這個高興,哈哈,我的老師是我的女朋友,這太拽了!

情到深處的時候,我常常會趁她不備,偷吻她的臉,而她好像也很喜歡陽光帥氣的我,從不跟我翻臉。我想她也許是默許了我們的交往。直到有一天,我在她的宿舍裏,強吻了她,并且把手伸進了她的內衣時,她打了我一耳光,并且哭着對我說:“我對你那麽好,你竟然這樣對我!”這句話我到現在還記得。

從此不再理我,任憑我苦苦解釋她就是不聽,那段時間我學會了酗酒,不久陳茜就換了班不再教我們,換了一個整天叽叽歪歪、啰裏啰唆的教授老太太,誰稀罕她是什麽狗屁教授,我只想要我的陳茜,可是她卻再也不肯理我,我從此變得更加冷漠。

我的初戀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當初她到底是怎麽想的,後來我就認識了阿寶,聽阿寶說陳茜是她們班新換的英語老師,是她們最喜歡的老師之一,後來我和阿寶在校園碰到過她幾次,每次我都是心虛地跟阿寶一樣叫她老師,她總是不計前嫌地笑着點點頭。

看着舞池裏陳茜的身影,我思緒如泉。

正在我猶豫是不是該悄悄走開的時候,我發現有一個男人緊貼着陳茜,對陳茜上下其手,陳茜本能地抵擋着卻不是那人的對手,被占了不少便宜,我憤怒了,撥開人群,向陳茜走去。

一拳砸在那小子的腮上,那小子冷不防被我打了一個趔趄,陳茜發出了一聲尖叫,原本擁擠的場地變得寬闊,人們向外擁去。

在迪廳裏打架司空見慣,人們早已見怪不怪了,那小子不甘心被打,又反撲上來,我還沒等出拳,就聽見悶悶的 “砰”的一聲,那小子倒在地上,我回頭一看,看見許俏手裏拎個大啤酒瓶子正做打棒球狀盯着那小子。

“我還以為你沒來呢,原來你跑這見義勇為來了,我說怎麽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你呢。”許俏大聲說。

我左手拉着許俏,右手拉着已經呆住的陳茜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我擔心那個小子有同夥。

3.遭遇牛糞

剛出金馬的門,陳茜就不肯走了,她甩開我的手,用手指着我樂得都直不起腰來了,我被她笑得寒毛都豎了起來。

“你笑什麽,我又不是怪物史萊克有那麽好笑嗎?”

“項冬,你知道嗎,這小子今年已經是第二次挨打了。上次也是在這,被胡兵和張鵬他們暴打了一頓。”

“誰讓他騷擾你了,身為你的得意門生我們看見就不能不管,他騷擾你多久了?”我恨恨地問。

“一直在騷擾,不是一天兩天了。”

“啊,那你怎麽不報警?”我有些震驚。

“你們呀,都畢業好幾年了,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麽毛手毛腳,不分青紅皂白,我報什麽警,他是我男朋友。”陳茜有些哭笑不得。

“ 什麽?”我覺得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腿一軟,差點沒暈倒,老天哪,這年頭為什麽美女都便宜了流氓!

“我早就警告他,別在公共場合對我毛手毛腳,影響不好,可他就是不聽,上次他也是像個孩子似的對我又抱又啃,結果被胡兵他們撞見,不容分說把他抻過來就打,打得他半個月下不了床。”陳茜有些心疼地說,停了一會兒,又說,“其實,有些事情也不一定是非要打架的。唉,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麽沖動,你為什麽要打他呢?”

“我,我,對了,你為什麽打人,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怎麽這麽野蠻。” 我轉過頭對許俏說,我知道打錯人了,開始轉嫁危機。

“什麽?我看你打他,我才打他的,我是怕你吃虧。”許俏委屈地說。

“我那是打他嗎?我是想試試他皮膚的彈性。”我開始狡辯。

“那我也沒打他,我是想試試他腦殼的硬度。”許俏還學得挺快。

我們這正說着,那個被我們試過皮膚彈性和腦殼硬度的家夥晃晃悠悠出來了,陳茜一溜小跑,過去扶住了他,我和許俏趕緊滿臉堆笑,向他點頭致歉,

“唉,悔不該當初不聽我媽的話,我媽說不讓我找個當老師的女朋友,她說這老師訓人訓習慣了,回家跟誰說話都跟訓孫子似的,我這何止是挨訓,還挨打,不用說,這又是你的學生。”那小子發着牢騷,盯着陳茜,一臉的苦大仇深。

霓虹燈下,這小子包子似的胖臉上,鼻子眉毛嘴巴眼睛擠成一團,肥胖的身軀,猥瑣的表情,站在陳茜旁,怎麽看怎麽像一塊牛糞。與風流倜傥、玉樹臨風的我簡直就是一對反義詞。

看陳茜那副緊張的模樣,我的心裏酸溜溜的。

“這位是?”陳茜眼睛盯着許俏。

“這是我老板的女兒。”

“老師好。”許俏像個小學生一樣跟陳茜打招呼。

“你好。”陳茜向許俏微笑。然後轉過頭,對我小聲說:“你把魏寶娟支走就是為她?”

“我沒有支走阿寶。”我如實說。

“那她說是你讓她去邊區支教的。”陳茜一臉的不解。

“什麽?你說誰去支教?”我大驚。

“什麽叫邊區支教?”許俏一臉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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