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也是番外

「愛與你一起傻笑發夢頑皮

天光到天黑仍樂此不疲

朋友和伴侶最好是你」

飛機在傍晚五點落地,從入海關到提行李,陳季琰用參加奧運會百米跨欄跑的勁頭一路飛奔,推着箱子跑到大廳裏才想起來,她怕葉嘉文站久了累,很乖巧地把航班到達的時間往後報了一小時,眼下距離兩人約好的時間還有足足四十分鐘。

十月,秋老虎剛剛離開這座城市,晚風漸漸涼下來,晚霞把天空染成濃郁的紅色。陳季琰百無聊賴地把玩着手上的鑰匙,突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陳季琰!”

葉嘉文站在十米開外向她招手,看她愣愣的,只好自己走過來,左腳微跛,步伐邁得大了就很明顯,是那場意外的後遺症。

陳季琰摟住他的胳膊,“怎麽這麽早就到了啊?”

“不想讓你等。”葉嘉文把車鑰匙交到她手上,“你來開?”

他還在開劉章留下的那輛小破車,說不想浪費錢,陳季琰也懶得勸。這輛在報廢邊緣躍躍欲試的小破車載着兩人回到葉嘉文的蝸居,飯已經煮好了溫在鍋裏,葉嘉文把湯熱了熱,又炒了一盤小青菜,一頓晚飯就這麽湊合吃了。

陳季琰剛剛經歷了長途跋涉,心安理得地把做飯洗碗的任務統統都扔給了葉嘉文,洗完澡就跑到葉嘉文房間裏抱着貓玩。一個夏天過去,豆豆瘦了不少,陳季琰在它松松垮垮的肚皮上輕輕捏了一把,這個逆子一聲怪叫,掙紮着跳上了櫃子,一本巨厚的牛津詞典應聲倒下,發出轟然巨響。

葉嘉文剛剛在浴室裏穿衣服,似乎聽到了響聲,探出頭來問:“怎麽了?”

“你兒子又把東西打翻了。”陳季琰立刻告狀。

“那也是你兒子,你撿來的。”

陳季琰想再逗兩句,卻被詞典中露出的小小一角藍色吸引了注意力。

她彎腰把東西撿起來。那是一張照片,攝于她十九歲時的美國西海岸,她跑去海邊沖浪,讓朋友幫忙拍照,特意洗出來再寄給葉嘉文。這張照片曾經被某人夾在線性代數課本裏,放在床頭,她故意用這話去刺他,弄得他整整四年沒跟她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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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陳季琰的心情就有點複雜。葉嘉文推門而入,她這張面部表情一言難盡的臉孔映入眼簾。

“幹嘛呢?”葉嘉文把頭發上的水珠甩得到處都是,陳季琰身手敏捷,把照片往被子底下一塞,卻還是沒逃過他的眼睛:“藏什麽呢?也給我看看。”

“沒什麽。”陳季琰翻身躺在了上面,就差把此地無銀三百兩寫在腦門上了。

葉嘉文把毛巾往邊上一放。陳季琰突然發現這人根本沒穿褲子!只是用一條浴巾圍着下半身。奇怪在床上躺了那麽好幾個月,他一點肥肉都沒長,下床後随便練了練,身上的線條就又回來了,真是天賦異禀。

但這也不是不穿褲子的理由!

“看什麽?”葉嘉文最近越來越不要臉了,明明知道她在看什麽,裝傻充愣就要她自己說出來。陳季琰牙癢癢:我不要面子的嗎!

“你這條浴巾圖案不錯。”

葉嘉文低頭看了看,純白的。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他這會兒嘴巴比腦子要快:“那給你看看?”

“誰要看啊!”陳季琰翻了個白眼。

貓扭着屁股鑽到門外去了,葉嘉文看看貓,看看陳季琰,伸手把門關死了。

“幹嘛?”

幹嘛?她每次都這樣,明明知道自己要幹嘛,硬是要逼着他把話說出來。葉嘉文卻不慌不忙地挨着她躺下:“睡覺。”

“才幾點啊?”

“九點了,早睡早起身體好。”葉嘉文像貓玩耗子似的逗她。陳季琰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想要争辯,葉嘉文眼疾手快地撲過來從她身下把照片抽了出來,放到跟前,眯着眼仔細觀察:“……你藏的就是這個?”

陳季琰撲過來搶,被他按着腦袋箍在了懷裏,他若有所思:“藏這個幹嘛?”

還不是怕你回憶起少男心事,又跟我翻臉,休假來得不易,用在哄老公這件事上也太虧了。

這話她也不敢說,只好說:“……我那時候頭發太少了,醜,求求你燒了吧。”

“不醜啊。”葉嘉文看看照片,又看看她,頂着一張人畜無害童叟無欺的天使面孔,說出驚天動地的騷話:“我念大學的時候就覺得你身材好,記得嗎?你還問我看着這個手沖是不是很爽。記得嗎?”

千年的老黃歷了,怎麽今天突然翻起來?這話又在腦海裏重放了一遍,陳季琰頓時卑微到塵埃,點頭如啄米:“是是是。”

葉嘉文湊過來,嘴唇貼着她耳朵,“很爽啊。”

陳季琰瞳孔地震。

不要這麽跟我講話!想造反嗎!

想造反的葉嘉文到底還是個男人,更何況陳季琰本人也沒想着“今天随便睡睡覺就好了”,他把手放到她胸口的時候,她幾乎倒吸一口涼氣。可葉嘉文突然想到了什麽,一下松開她,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陳季琰郁悶:“……找什麽呢?”

“安全套。”葉嘉文懊惱得要死:怎麽又忘了!

“我包裏有。”

葉嘉文小小地震撼了一下,陳季琰卻很得意:已婚人士就是不一樣,談戀愛的時候明明自己買了,還不好意思跟男朋友說,結了婚就不一樣了,好爽!

陳季琰的得意洋洋大概只持續了一分鐘。葉嘉文對她的身體無師自通,熟知要怎麽玩才能讓兩個人都開心。到最後都玩不動了,他的親吻一路下移,毛茸茸的腦袋被她拎着頭發提上來:“……幹什麽?”

他的眼睛濕漉漉的:“想讓你開心。”

想讓你開心,想讓你舒服,想看你的腰彎成日本庭院裏的拱橋。我的愛人是不可一世的皇帝,是軟乎乎的白兔子,是八音盒裏水晶做的天鵝,立在紅絲絨的布面上跳舞。

他親親她的眼角,聽見陳季琰小聲地說:“葉嘉文,我愛你。”

“……大聲點。”

“我好愛你啊。”她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葉嘉文笑了。

“我也是。”

多少我都不在意,在哪裏也都可以。四方的天地困不住我,可只要你開口,我依然會頭也不回跟你走。

作者有話要說:

到這裏真的結束了!!感謝大家陪我一路寫 也謝謝喜歡之南的朋友們!我們下本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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