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疑惑
蘇凜呆站在電梯門前幾秒，呼出一口氣，揉了揉臉。果然陸餘不喜歡自己，不過既然自己沒做什麽那也沒必要多想。
迅速将不必要記住的事情清理後，蘇凜重新開始工作。最近銷售量平均相對下滑，雖然不大，但由于林氏的瑞景也推出了相近的産品，蘇凜還是有些在意。
蘇凜回到辦公桌，繼續整理資料。公司的人都明白自己該做什麽，沒人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在上班時間問一些不該問的。除了一個人。
“蘇凜，你又去給總監送文件了？他沒說什麽？”呂琴側過身子小聲說“你們不是同學嗎？”呂琴是和他一同被招進來的，工作能力也挺好，長的清秀，比蘇凜大兩歲。
“只是工作上的事。”蘇凜不願多說，這種類似于拉關系的話不好說，何況，她沒看見有不少人都在注意她嗎？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神經太粗，繼續深挖“剛剛那個人是誰？從總監辦公室出來，是總監的朋友？”在只有敲擊鍵盤聲和翻文件、動筆聲的辦公間這樣碎碎念的聲音再小也是噪音。
蘇凜只回了她一個笑，沒有再做什麽回答。他對呂琴不是很熟悉，就算他與許多人都能很快打成一片，也喜歡交朋友，但他對待女性總是會比對待男性要小心一些，就像一些物件标示：輕拿輕放。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對呂琴，她不讨厭，但無論如何好像都成不了哥們兒或閨蜜。
呂琴見沒人搭理她，蘇凜也沒有要接她的話的樣子，撇了撇嘴，安靜下來繼續做事。
蘇凜最近也習慣了送完文件後和人聊聊，就當是整理工作了，但還真是沒想到會被叫來一起吃午飯。這對于還不是特別熟的“哥們兒”，況且，還是總監啊……
既然已經是午飯時間，蘇凜決定還是先放下“對面雖然板着但還是看得出欲言又止的小表情的人是總監”這一念頭。陸正帆想要和他說什麽他大概也能猜得到一些，關于陸餘。在陸餘來了又走了以後，從談工作變成吃飯這一變化轉的太沒過渡了，最可能的原因就是陸餘了。雖然心裏這麽想着，但蘇凜依舊面帶笑意、慢條斯理吃着飯，至于對面的人，既然現在是朋友關系，那也不需要太拘束……吧？陸餘的事嘛，一來，陸正帆既然還沒開口自己先提起沒立場，二來，陸家的事說不定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更沒自己這個外人說話的立場，三來，陸餘這個人真不好說，不了解他便沒立場評論。
陸正帆沒怎麽注意到蘇凜有走神，“小餘他其實很好，最近可能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心情有些不那麽好，今天對你口氣沖了點，我代他道歉。”蘇凜看向陸正帆，再次對陸正帆寵陸餘這一概念有了更深的認識，不，應該說完全是被護着呢。但就這樣在自己還沒說什麽的時候就先向自己解釋了，是對陸餘的形象太緊張還是對自己沒有防備？不過這必須不能說。
“沒什麽，畢竟陸餘還小。”
陸正帆似乎松了口氣，不過自己沒怎麽意識到。“小餘過一段時間也要來公司實習，哪個部門還不确定，不過他說想要來先看一看。”看到蘇凜臉色似乎有點別扭，補充道：“小餘他對公司的事不感興趣，只是來學習學習，我會看好他，你……”好吧，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蘇凜略帶驚訝的看着他，陸正帆告訴他這些事好麽？不過，先不提陸正帆的想法，就陸正帆對陸餘的态度看，陸正帆眼裏的陸餘和他見到的、聽到的像是三個人，那麽問題就是，陸正帆甚至是陸家的人知不知道陸餘的想法呢？
“既然陸餘是我的學弟那作為學長照顧他也是應該的，況且有他的哥哥在我也不會太累的吧？”蘇凜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讓陸正帆從尴尬中出來了。
“那就先謝謝你了，他對這些事也不懂，不讓他太過得罪人就行，畢業後他大概也不會來公司工作。”陸正帆談起陸餘便放松了下來，一臉的愛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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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好哥哥啊。盡管盲目，但這樣一個全心為弟弟想的傻哥哥，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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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蘇凜到了瑞景的銷售賣場。和到這裏之前想的相差不大，人很多，布置幹淨，服務态度也好，至于産品與資料上差不了多少，陸氏的産品怎麽樣他知道，那麽，瑞景也不會差。當然，雖然兩家公司向來是競争對手，蘇凜也不會傻像一些小白電視劇裏的小白人物一樣到以為公司資料被盜了，如果有那麽容易、有那個必要，陸氏與林氏也不會做到這麽大，這麽久。
買了瑞景的東西後，蘇凜回了自己租的房子。今天看過瑞景的賣場，整理對比了兩份銷售記錄後，說實話，蘇凜覺得自己還有很多可以做的。“還是經驗不夠啊……”在床上躺成了一個“大”字，嘆了口氣。雖然對自己有信心，但畢竟經驗這種東西還是需要時間和實踐的，而蘇凜自己也是想要把事情做好的。
如果會因為這種自己莫名其妙營造出來的莫名其妙的惆悵氛圍而莫名其妙低落那就不是蘇凜了，猛地一拍自己的額頭，“想那麽多幹什麽，現在自己把自己的事做好，前頭還有好幾個老大呢！現在是學習階段，學習階段。”
于是，剛想開的蘇凜就想到了自己的一個“老大”，陸正帆。然後，又想到了“老大”的弟弟，陸餘。蘇凜對陸餘還是有些在意的，他在學校是見過陸餘的，雖然次數不多，但每次見到陸餘都是在陸正帆在的時候，現在想想看着确實是個被寵壞的弟弟，像一只驕傲的貓，不讨人厭還有點小可愛。但今天，先是在辦公室的樣子，要真說不好也沒什麽，但讓蘇凜在意的是在電梯口陸餘表現，他可以确定，陸餘不對勁。
“喂！誰啊？這麽晚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像是剛剛醒來，手機那邊暴躁的聲音傳來。
“晚？10:30晚嗎？你以前在學校可是拉着我通宵打游戲呢！”啧，這脾氣爆的，蘇凜聽着眯了眼。
“哦，蘇凜啊，沒，這不是和同事出去喝大了嗎？我倆什麽時候也出去吃一頓？”
“過些日子吧。你現在醒了沒？”
“醒了，沒醒也得醒。怎麽，有事？”
“就是想問你，你弟是不是和陸正帆的弟弟陸餘在一班？”
“是啊，怎麽了？你對陸餘感興趣了？”
“把你弟電話給我，然後你繼續睡吧。”
“我去！你用完就丢啊！你要請我吃飯……”
……
很少到學校，很少主動說話，從不主動參加活動，但成績不差，有時很冷漠……
果然，還是有些違和感。蘇凜果斷決定，做好自己的就好，他就是陸氏的員工，不管怎樣，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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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不要一起吃飯？”陸正帆癱着一張臉看蘇凜。
“……好啊”到底是為什麽從那一天起就開始了兩個人一起吃飯這種事情蘇凜自己也想不通好麽！聊天的內容從工作漸漸增加了生活又慢慢全部變成了生活內容蘇凜還是不知道好麽？所以，還是因為……寂寞……了？蘇凜表示陸正帆陸總監的心思真難猜。
頂着一些人的目光和陸正帆走進飯廳，壓力是有的，但請原諒他沒能感受出哪些是八卦的，哪些是戲谑的，哪些是不懷好意的，蘇凜表示他沒這個技能。
“最近在公司工作感覺怎麽樣？”癱着臉。
“不錯，已經很習慣了。”感覺最近談話能力提高了，所以是在拿我練習？不過，自己好像成為正式員工大半年了吧。
“你生活上有什麽不便嗎？”癱着臉。
“沒什麽，都挺好的。”啊，接下來就是身體情況了。
“身體怎麽樣？最近天氣變化大。”癱着臉。
“我身體向來不錯，我媽也會經常提醒我，這方面我還是比較注意的。”上次就是到這裏了，這次會多什麽呢？
“你媽挺關心你，你家裏還好吧？”癱着臉。
“……家裏很好，爸媽身體都很好，工作也不重，我有時間也會回去看看。”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癱着臉。
噗！“我媽做的小點心不錯，下次給你帶些吧。”還是老樣子啊~
“好。”癱着臉。
“過兩天，姜助理會過來拿報告，讨論策劃，你也一起吧。”
就因為兩天前的這句話，讓蘇凜還現在在這裏整理着資料，雖說這個機會難得，但自己這個新員工就參與部門會議這樣的讨論好嗎？聽老劉說姜助理是總裁最信任的助理，很早以前就跟着總裁了，和陸正帆關系也不錯，所以，這是作為總裁孫子任性的權利？
走向那間小小的會議室，既然有機會那不接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蘇凜？你不是要和總監一起去接姜助理嗎？”呂琴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
“總監只讓我在這裏等他們，沒有讓我去接。”
呂琴一張長輩臉出現了，“唉，小凜，你還是年輕啊，你就在這裏讓兩位上司來見你？這樣想一想就知道不好啊！總監沒說不代表你就能不做啊！”
蘇凜僵着一張臉聽着，他真是被呂琴那句“小凜”驚着了，除了爸媽還真沒人這樣叫他，呂琴只是比自己大兩歲吧，這樣，好奇怪。
“诶，小凜你聽見我說什麽了嗎？”
“哦，但是這樣還是不好吧？”蘇凜現在只想快點到會議室，然後，甩掉她！
“怎麽不好？”呂琴瞪眼“聽我的，我也是有過經驗的人，快去快去，東西要送去會議室是吧？我幫你送去！”說着搶過蘇凜手裏的資料便推着他進了電梯。
蘇凜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她了，那就下去看看吧，反正總會有解釋的。
等到了樓下，蘇凜遠遠地看到兩個一般高的男人并排走來，顏值都不低啊。一個是沒表情的總監，另一個就是面色溫和總裁助理了。走近點，蘇凜才看清那個姜助理，他面容溫和，臉很幹淨很勻稱，戴着一副細細的黑邊眼鏡，顯得斯斯文文，應該是帶了點笑的原因，看起來很舒服，仔細看，又發現了淺淺的疲倦，看來，這位助理也是個負責認真的人。
“總監，姜助理。”蘇凜向兩人微笑點頭。
“這是我部門的員工，今天一起。”陸正帆板着臉向姜乾介紹。
“你好。”姜乾微笑着向蘇凜伸出手。
“姜助理你好。”蘇凜是有些意外的，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新職員。
“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