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5)

算了,咱們還是回去罷,收拾一下東西,去別處玩去,這貢海城,一點兒都不好玩。”

我點點頭,兩個人便又往回走。可同樣走了一刻鐘,卻發現似乎還停在原地,這時,我才突然驚覺,他媽的這街上竟是設有陣法的。擡眼望了眼天,我覺得甚是後悔,師父當初教陣法玄學,我嫌難懂就趴在師弟後邊睡覺,半點都沒學到陣法玄學之術。現今想起,真是悔不當初啊。

又在街上溜了兩圈,兩人都累的直喘氣,歇了片刻,我想了想,指了指上面,道,“輕功試試罷,不過若真是陣法,可就麻煩了。”

小鹿自然知道事态嚴重,也一番正經起來,道,“我先上去看看,若是無恙,你再上來。”說着也不等我點頭,便輕點腳尖,一躍而上。

然,她将一飛起,四面八方忽然有十二支箭羽嫉速而來。

卧槽!要死啊!我大驚,心中暗罵了一句,連忙抽出腰間的半聲笛,借勢而上,一陣身形舞動,

十二支箭羽紛紛回射,铮一聲釘在屋頂隐蔽的小木匣上,六處機關盡毀。兩人終于落至地面,卻都不敢貿然再次以輕功而出。

雖然我爹不大喜歡我哈,但是吧,你看我堂堂盟主千金被困于如此狹小的街道,我覺得十分惱火,小鹿也因方才的險遇火大。于是我們兩個一合計,覺得萬物俱火,此處有沒什麽水源,不若

放一把火燒了這破地方。登時紛紛掏出身上所帶的火折子,大大小小竟然湊了六個出來。

咳咳,有時候,這有個隊友還是有那麽點好處的。

我們先行至一處緊閉的窗口下,窗下的牆邊不知為何放着些麻袋,我拎了一下,這些麻袋雖是鼓鼓囊囊的卻并不重。

我一手提着麻袋一手點了火折子,正此時,小鹿已經将窗口撬開,我便迅速将點燃的麻袋扔了進去。《》

如此配合多處,竟無人出來阻擾。不過一刻鐘,占了三街的七煙閣內濃煙滾滾,直沖青天,又片刻,火勢大作,火光沖天,竟比天上的日光還要亮堂一分。

想來這場大火應是教七煙閣內部大亂了,很快便有些小弟子提了木桶跑出來,我與小鹿便借了此機,佯作七煙閣的弟子,跟着那些小弟子出了這個陣。

終于出了那破地方,我與小鹿站在那條街口喘着氣。

我說:“他大爺的,那個死護法真是不想活了,回頭見了我哥,非得告一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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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點着頭附和道:“不用昭熙哥,我,我等會兒去城守府,叫我小哥哥帶軍隊過來端了這個破地方!”

我點頭表示同意,又回身望了一眼沖天的大火,笑了笑,指着那燒得紅彤彤的天雲,“小鹿你看,大概不用你小哥哥了,咱倆好像就把這兒毀了哈哈哈哈!”

正笑着,突然銀灰色的長鞭如同靈蛇一般轉旋而來,我吓呆在原地,竟然不敢動彈。

只是,長鞭未及,卻突然又從一旁插.過一把寒光凜凜的寶劍,竟将那銀灰長鞭從中間生生截斷。

我愣了愣,眼前墨發青年持劍而立,月白衣袂因劍氣而飄動,他側身擋在我們前頭,唇角微微翹着一抹笑意,氣質沉靜而淡然。

這人長得真好看啊!我心中暗暗贊嘆了一聲,眼風中瞥見小鹿的哈喇子已經落到了衣襟前。

我咳了一聲,趁着對面那什麽破護法也驚呆的空兒,出聲問道,“你是誰?擋在我前面,我都看不見火了!”

青年的嘴角又往上翹了翹,回身看了我一眼,微微移開身子,一張陰沉猙獰的臉便就出現在我的

視線中。 我吓了一跳,連忙又縮到那年輕人背後,口中道,“公子,壯士,英雄,大俠,那邊

那個人要殺我們兩個弱女子,英雄你可要保護我們,打敗他,對,就是打敗他。”

墨發青年笑出了聲兒,卻很認真的點頭道:“好。我保護你。打敗他。”

聽他應下了,我心中一喜,笑嘻嘻的拉着小鹿立在一旁看着。

對面那護法輕蔑的笑了一聲,喝道,“好狂妄的小子!”說着竟揮手叫來許多弟子助陣。

我了個去呀,以人多抵人少,這什麽破護法竟然也能做的出來!真是為我們江湖武林丢臉啊!實在是敗類啊敗類!我一邊罵着,一邊同小鹿輕聲道:“等會兒若是看着不對勁兒,你就去城守府找你小哥哥,這什麽破護法不是好人!”

半晌沒聽到小鹿回答,我疑惑的轉過頭,卻見她目光直直的盯着那墨發青年,口水一吸,嘆道:“好帥啊……”

我:“……”

雖然七煙閣人多勢衆,但墨發青年卻并未露出絲毫的懼意,反倒十分淡定的吩咐我與小鹿後退幾步。他卻自己往前走了兩步,提起銀光閃閃的長劍對那護法拱手道,“得罪了。”

便開始與七煙閣弟子打殺。

師父說過七煙閣素以毒術聞名武林,功夫卻不怎麽樣。所以這場打鬥一開始便有些吃虧,傷了幾名弟子。

但他們護法畢竟不是什麽正義之輩,所以在上了弟子後便開始施毒。但想來那墨發青年的功夫不低,每次都被他險險避過。

突然這打鬥中又出現一道白色的身影,瞧着有些眼熟,我仔細的瞅了兩眼,竟是前幾日城門前的那個土豪公子!

不過,這土豪公子好像功夫不咋的,我越瞧着越覺得吧,這土豪公子是來拖後腿的。不過兩個人大約是認識,墨發青年每躲過一次毒襲還要顧忌着土豪公子,漸漸的便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有了這麽個想幫忙卻不大巧搗了亂的土豪公子拖着,墨發青年眉心漸漸緊皺起來。

這樣不行!這樣下去一定會輸的!我心中一急,将袖中的瓶瓶罐罐都掏出來擺在地上,急急挑選着,小鹿這時也回了神,見我蹲下身去,便問,“阿謠,你幹什麽呢?”

“找毒。”我頭也不擡,繼續翻着我的小瓶子,“再這樣下去,他會受傷的。”

說話間,我已經挑出一瓶綠瑩瑩的藥水來,迷霧水珠,就是這個了,落地生煙,煙中帶毒,可将敵人迷暈。是一個人打群架的必備之品。謝二小姐親制,品質有保證。

拿着小藥瓶站起身來,我緩緩靠近打殺的幾個人,瞅準時機,狠狠的将小瓶往地上一扔,就近順手抓住那墨發青年的衣角就跑了開去。

跑出十餘米,再回頭看時,那群以毒聞名的七煙閣弟子已經大半伏在地上,不省人事。我哈哈一笑,拉住那年輕繼續逃跑。

一路跑到客棧,進了房間,才停下。緊跟在後面的小鹿氣喘籲籲的進門,扶着門框喘着氣,“阿謠,你個重色輕友的,把我扔那兒不管啦,若,若,若不是我跑的快。。。呼呼,累死老娘了。”

說着擡眼望了一眼我們這邊,突然上前來将正趴在桌子上喘氣的我拉了過去,瞪着那墨發青年,撇了撇嘴,“哎,你別以為救了我們就能盯着我家阿謠亂看,她可是有主的,她與人有婚約的!”頓了頓,“喂,你叫什麽?為什麽要救我們?”

墨發青年笑了笑,“我叫、”略一停頓,“蕭瑟。”

06神經四人組的成立(上)

蕭瑟,啧啧,這世間人美名兒好武功高強的人,除了我葉大哥,原來還是有旁人的。

一旁小鹿又氣勢洶洶的問道,“那你是哪門哪派的?為什麽要救我們?”

名叫蕭瑟的男子微微笑着,耐心答道:“在下師從風字輩秦飍,救你們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劍相助而已。”

“秦飍!”我驚了一驚,“是醫仙秦飍嗎?”見他笑着點頭,我又道:“你是他的徒弟啊,我見過你師父,一個好有意思的老頭兒。沒想到那老頭兒竟然這麽個徒弟,啧啧……”

醫仙秦飍,常年行蹤不定,卻每年都會來一回錦岐山,每回他來,都會與師父秉燭夜談賞月飲酒!暧昧!每回他來,我都會被師父扔到一邊!幽怨!每回他來,我制的毒都被配出一小瓶一小瓶的解藥!心塞!

正想着,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喘着粗氣、斷斷續續的聲音:“喂……我說……你、你們……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就,就把老子一個人,扔在那裏啊……”

我回身看去,土豪公子正扶着門框,胸前起起伏伏,在他身後立了位紅衣裳的少年,不知道是何許人也。

“我可不敢把你小王爺扔下,不是讓千亦去救你了嗎?”身側蕭瑟的聲音淡淡響起,帶着些笑意。

小王爺!?啊,原來不是土豪,是高富帥啊。我與小鹿對望了一眼,從她眼中我看到我唇邊不知何時彎起的笑意似乎有些……猥瑣。

那紅衣少年突然向着蕭瑟走過來,伏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蕭瑟皺了下眉,擡眼看了我與小鹿一眼,起身同我們告別道:“我有事情要先走一步,二位保重。”

我與小鹿忙抱拳道:“蕭大俠保重。”

他卻微微一怔,随即笑了。往門口走了兩步,突然轉回頭來望着我們,“長歌,照顧好自己。”

我呆了。

我剛剛好像,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吧?他怎麽……難道是我的信息洩露了?或者……艾瑪,不會是師父在滿江湖的通緝我吧?感覺不大好啊。

“阿謠。”小鹿拉了拉我衣袖,将我從瞎想中拽了回來,“阿謠,你同他認識?”

我張了張口,還未答,門口邊土豪、啊不、是高富帥小王爺便說道:“我們都是謝大公子的朋友,小謝啊,你不知道吧,你哥送了好多你的畫像給他呢。”

“我的畫像!!”我震驚了,難道說,每一次我哥來看我,其實都是為了畫畫?可是,為什麽要送給蕭瑟呢?

大約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高富帥小王爺往前走了兩步,扶着紅衣少年坐了下來,又說道:“啊,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他就是臨南候府的小侯爺,臨南候府你總該知道吧,就是同你們家世代有着聯姻關系的那家。咦,你怎麽這副表情,難不成都沒有人給你說這些吧?”

我沒有說話,将他這些話擱在腦子裏反應了好一陣子,直到耳邊小鹿驚喜的叫聲響起,我才回過神來。

小鹿說:“啊,阿謠,這麽說,剛剛那個蕭大俠就是你要嫁的人咯!哇,你運氣真心不錯哎!”

我呵呵一笑,十分清醒的說道:“也不一定,像那種世家,一般子嗣都很多,你別看他好看,說不準他的哥哥弟弟表弟表哥堂弟堂兄就沒這麽好看了,再說……誰說我與他一定是同輩的啊?呵呵……”

“噗——”

耳畔傳來紅衣少年和高富帥王爺同時笑噴的聲音。

我疑惑的望着他們,“怎麽了?我說的不對嗎?”

高富帥王爺啊了一聲,笑着點頭,“對,對,不過,臨南候府,世代單傳,這一輩,就只有他自己。”

我又呆了。但嘴角卻翹了起來,尼瑪,什麽叫做守得雲開見月明啊,什麽叫做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啊,就像本女俠我一直生活在孤孤單單的大山裏,心心念念的想同一個十分好看的人在一起,于是現在……

所以說剛才他臨走時,囑咐我的那句話,其實是因為我是他要娶的人咯?哈哈哈哈!我真的還想再笑五百聲!無端嫁作金龜婿,感覺自己萌萌噠!

我還在笑着,一旁小鹿幽怨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我去,要不要運氣這麽好啊!”

我說:“其實主要是人品好。要想同我一樣,小鹿啊,你得從今天起吃素,還得日行一善以此積福。”

小鹿眨眨眼看着我,“行一善是誰啊?”

我:“……”尼瑪姐,你要不要這麽黃暴!

大約是沒想到一個小姑娘家會如此“口出驚人”,高富帥王爺和紅衣少年的下巴都已經掉在了地上,我在一旁憋笑憋的臉通紅。

小鹿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過了,于是便補救道:“啊,吃素什麽的太坑了,我還是日行一善的好。不過日行一善會不會太累啊。”為了表明自己不黃爆,她将“日”字咬的很重。卻更突顯了此字的詞類活用。

于是大家再也忍不住,都噗噗的笑了。

小鹿微微一怔就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忙又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日行一善,每天都要做,很累啊!”

高富帥王爺已經笑到趴在桌子上起不來,紅衣少年也哈哈哈大笑起來。

我忍了忍,沒忍住,雖然很不義氣,但我還是笑了。

小鹿又一次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是有多麽令人誤解,她瞪着我們,大聲道:“不許笑了!媽的,老娘吃素!吃素!”

紅衣少年突然接口道:“素是誰?”

大家再一次哈哈笑了起來,小鹿滿臉通紅,鼓着腮幫子狠狠瞪着那紅衣少年,半晌,卻轉身跑出房間,邊跑邊道:“煩死了!不能一起玩耍了!老娘去靜一靜!”

我們三個就又在房裏笑了起來。

俗話說笑多了不僅生皺紋,還損氣力。三個人都笑的趴在桌子上起不來。

半晌,氣力終于恢複了一些,我擡眼看了看還趴在桌子上,時不時拍兩下桌子、捂着肚子大笑的

高富帥王爺和紅衣少年,輕咳了一聲,問道:“哎,對了,一起笑了這麽久了,還不知道兩位的名字呢。不過你們應該知道了,我叫謝長歌,謝是新陳代謝的謝,長是很長很長的長,歌是可以唱的那個歌。”

紅衣少年擡起頭,同高富帥王爺對望了一眼,攢出一個挂着小酒窩的笑容,暖暖的,很貼心,“寧千亦,寧靜的寧,千言萬語的千,亦步亦趨的亦。”

“寧千亦,好聽。”我笑了笑,轉頭望着高富帥王爺,“那你呢,叫白什麽?”

高富帥王爺驚訝的望着我,“你知道我姓什麽?”

我點點頭,“剛剛那個誰……蕭大……額,總之,他走之前不是喊過你小王爺的嘛?據我所知,大雲現在好像沒有什麽異姓王爺吧?”

對着我豎了個拇指,他說:“果然聰明,本王名字是秋倉,秋天秋風秋雨那個秋,倉促倉廪倉庚那個倉,意思呢,是求天到了,倉庫都裝滿了。怎麽樣,好聽罷?”

我咋咋嘴,“挺實用的。”

又同他們聊了一會兒天,我心中不禁生出一種想見恨晚的感覺來,這倆人真的太對我的性子了!太合得來了!

三個人越聊越興奮,後來在本女俠我的提議下,三人一致決定要去闖江湖。

不過我與白秋倉白小王爺都不知道這個闖江湖是怎麽個闖法兒,寧千亦大概有一些經驗,他說闖江湖需要這樣——。

“首先,要加入一個門派,然後做任務,到一定級別後再去外面做任務,然後積累一定的名聲,再然後就去指定的秘境打怪,最後把大打了,你就是成名的大俠了。”

我與白秋倉對望一眼,紛紛表示不懂,寧千亦略略一嘆,道:“總之要先加入一個門派。”

門派?想起與師弟一起商議的一個個夭折的名字,我舉手回答:“啊,這個我有,我有門派,雖然不知道叫什麽,但是我有師父,有師父就算有門派的吧?”

寧千亦點點頭,“也算。”

白秋倉說:“我們家的情況可能不允許加門派,無門無派應該也可以闖江湖吧,恩?亦兒?”

寧千亦瞪了他一眼,紅着臉點頭,“可以。我也有門派,那現在第一個問題解決了,第二個問題是……在門派做任務……”沉吟片刻,擡眼看着我們,“算了,這個太麻煩就略過了,我們現在要去外面做任務了。”

我問他:“做任務是指什麽任務,比方說呢?”

寧千亦撓了撓頭,“打怪啊,你看着奇怪的人奇怪的動物,都打,這就叫打怪,打完之後得搜他們的身,會得到好多寶貝,運氣好了還能得到武林秘籍之類的,不過那需要好人品,啊,像小謝你這樣的,應該差不多可以。”

我與白秋倉聽得一愣一愣的,反應了半晌,還是我先反應了過來,我問道:“那個小寧啊,可是,我們要去哪裏打怪呢?”

白秋倉也點頭附和:“對啊對啊,亦兒,你還沒說去哪裏呢?”

寧千亦恩了一陣子,擡頭問我們,“你們倆有沒有什麽仇人,我們或許可以先從仇人那裏開始。”

我呵呵笑了一聲,“我的仇人太難打,先看阿倉的罷。”我若說我的仇人是我那盟主爹,會不會被打啊——把自己爹當成仇人的,應該也算是奇怪了罷。

不過他倆倒是沒有追問,寧千亦只催着白秋倉說他的仇人,白秋倉想了想,說道:“我的仇人嘛,那個誰,我哥,要殺我,我爹後宮那些女人,要殺我娘和我,還有那個朝中的那個誰,叫什麽來着,啊,禮部侍郎,不給我辦……”

“打住!”我聽着額前黑線漸起,連忙出聲打斷他。他這些個仇人,還不如我們組團去打我那盟主爹呢!

我說:“你這些也太難了,小寧,要不先去找你的仇人打罷,我們組團勝算應該大一些。”

寧千亦茫然的望着我,“我沒有仇人啊。”

于是三個人便沉默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人,那個把我和小鹿帶去那破地方的死護法!

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我說:“我想起來了!我們先去打那個誰!”

他們倆齊聲問:“誰?”

我說:“就是那個誰,把我和小鹿困住,後來又跟那個蕭蕭蕭瑟打架的那個!人多欺負人少的那個江湖敗類!”

沉默了片刻,白秋倉道:“你說的,是七煙閣的右使護法劉禹罷。”。

我啊了一聲,“應該是他,就是……你不是也跟他打架了嘛?就是他!”

白秋倉點了點頭,瞥了寧千亦一眼,道:“好,我們就先打他!”

07神經四人組的成立(下)

我們決定去七煙閣找那個護法算賬。

問了小鹿,她也雙手贊成,不過她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我聽小哥哥說,在戰争中出師有名才是代表正義的一方,我們不能代表邪惡的一方,所以我們必須是正義的一方,所以我們需要出師有名,但是我們現在都沒有名……額,我是說,我們雖然都有自己的門派師父,但是我們沒有一個可以聯合在一起的名兒,那代表的就是我們背後的門派,這樣會給我們背後的人找麻煩的,我可不想我小哥哥把我吊起來抽啊!”

小鹿這一番話讓我目瞪口呆,半晌,我望了眼與我同樣反應的另外兩人,張了張口,有些疑惑:“出師有名……是這樣……解釋的?”

小鹿用力點頭,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絕對是這樣的!”

“啊,這好說啊……”白秋倉開口道,淡淡的掃了我們一眼,“這樣好了,咱們四個成立個什麽組合呗,就像天山四殺、漠北七俠、江南四公子、九殺六朵花等等……這樣的,怎麽樣?”

我眼前一亮,拍手贊了一聲,“相當不錯啊!就這麽定了!不過先說好啊,名字你們仨想,我就給點建議就行,有點特色啊。”

有了與師弟一同為師門想名字的陰影,起名字之類的事情,我想,就倆字吧,呵呵。

“有特色……”白秋倉沉吟了半晌,擡眼望着我們,“你們說,混搭四人行怎麽樣?”

“混搭?!”小鹿一面搖着頭,一面說道:“混搭有諧音‘混蛋’,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白秋倉不大高興了,哼哼了一聲,“那你說,你說叫什麽?”

小鹿想了想,估計也沒想出來,就推了推寧千亦,“哎,小紅你說呢?”

寧千亦微微一怔,瞪大了眼看着她,“你剛剛叫我什麽?”

“小紅啊!”小鹿又重複了一遍,“哎,快說說你的想法啦。”

“小紅……噗……”一旁白秋倉忍不住笑了起來。

寧千亦臉色一紅,負氣般的指了指白秋倉,向小鹿問道:“那你叫他什麽?小白?”

小鹿恩了一聲,道:“其實我還是覺得小白兔更适合他。”

“噗——”

我一口清茶噴在“小白兔”雪白的衣服上,雪白的衣服上立刻暈開一層黃澄澄的顏色,我抱歉的看着他,“不,不好意思,激動了……呵呵……”

小白兔咬了咬牙,嘶了一聲,神色淡然的掏出帕子擦了擦,卻瞥了小鹿和寧千亦一眼,吐出三個字來,“神經病!”說着将擦了衣裳的帕子遞給我,“小謝,上一次帕子還沒還我,這一次一起洗罷。”

說起上一次的帕子,當初我可是洗了半天的,不過那血跡像是跟我作對一樣,還是清晰可見,心中一氣我就将那帕子扔了……再次見到白秋倉時,我看他沒有提起,還以為他忘了,沒承想他竟然還記着!不管了,先混過去再說,我剛要點頭,卻又聽到白秋倉突然“啊”了一聲。

我擡眼看過去,他卻又将那帕子收了回去,口中道:“不用了,我忘了,你是蕭家的媳婦兒,被你夫君知道了我這樣對你,我可能會被我爹發配去西北洗白菜……”

他突然的提起蕭瑟,又說的那樣叫人羞澀,讓我覺得面上一熱,卻不知道該說什麽答他的話。

一旁突然響起小鹿笑的歡快的聲音,“去西北洗白菜?哈哈哈,小白兔你神經病哦還是你爹神……”大約是想起了白秋倉他爹的身份,忙改口道:“啊,不是,我是說,你神經病。”

“神經……”白秋倉意外的沒有生氣,只是面露沉思的重複着“神經”這個詞。

片刻他擡起頭來,眼中亮晶晶的,先是看向寧千亦,“小亦兒,你很神經。”寧千亦愣住了,他又看向小鹿,“小鹿鹿,你很神經。”小鹿愣住了,他轉向我時,我眼角抖了一下,在他開口之前,我替他說道:“我很神經?”

神經王爺雙手一拍,打了個響指,“既然大家都神經,何不就叫神經四人組呢!”

唯小白兔之命是從的小紅啊了一聲,嘆道:“多麽動聽的名字啊!”。

一直覺得自己高冷可愛的小鹿鹿拍了一下桌子,嘆道:“多高大上的名字啊!”

我:“……”

神經四人組,誰來告訴我,哪裏動聽,哪裏高大上了?!究竟哪裏動聽哪裏高大上了!誰神經了!尼瑪這名字,還不如剛才的“混搭四人行”呢!

正想着把心中的想法婉轉的同他們三人說一說,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出奇一致的覺得這是個十分美好的組合名字,以至于在我說出反對意見之前,白秋倉就拍着桌子将這事兒定了下來,在我說出反對意見後,他們一齊送了我一句話——

“三比一,反對無效!不服你單挑我們仨!”

我:“……”

成吧,本女俠我,就暫時勉強的接受這個名字罷。等哪天能一個人打過他們三個了,再改吧,心塞啊。嘤嘤,怎麽開始有點點想念我們家那位武功高深的蕭大俠了呢……

神經四人組已經成立,我挽好了袖子,拍着桌子道:“走吧,去打架!”

“哎——還不行!”小鹿又一次攔住了我們,“咱們這樣光有個名兒還不行,咱們還得挑個吉時義結金蘭,一起宣個誓,再找江湖總報發個頭版頭條昭告江湖武林,這樣咱們一起打架,大家才會知道,啊,這是‘神經四人組’在行動!”

這一番理論,我師父和葉大哥都沒有教過,我又一次呆住了,闖個江湖,竟然這麽麻煩,那我還不如待在錦岐山上,每天逼着師弟砍樹,調戲他玩兒呢!

但又一次令我意外的是——

小白兔和小紅兩個人竟然又同意了!

至于他們同意的原因,在很久以後一次同寧千亦的聊天中,我才知道了□□,自然不是因為他們腦子抽了或者真的神經了,而是因為他們需要一個可以能叫某人變傻的靠山,這個某人,你猜對了,他姓蕭。

但現在我還不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只覺得他們一定是被小鹿拉低了智商,變得蠢笨了。

不過我好像是真的被拉低了智商了,因為本女俠我他媽的竟然同意了這個神經病又逗比的想法!

八月十二,據說是良辰吉時。

貢海西山頂的懸崖邊上,我裹着身上的單衣,望着眼前飄飄灑灑的小雨滴,哆哆嗦嗦的向着已經蹲在地上的小鹿和抱在一起取暖的小紅小白兔看了一眼,抖着嗓子問道:“誰,是誰特麽說今兒天氣好的?”

小鹿抖了抖身子,顫抖着從懷裏掏出一張江湖總報的宣傳頁,“總報說的,據說他們門派裏有個會看天象的……”

抱在一起的小白兔和小紅一起抖了抖身子,也從懷裏掏出一張紙,竟然也是江湖總報!小紅說:“總報還預報了未來幾天的天氣……沒有一天是有雨的啊……”

我上前去接過一張江湖總報,看了看,那上頭蠅頭細楷清秀的書寫的最近的天氣情況,後面還備注了,什麽星與什麽星相遇導致了萬年一遇的好天氣,晚上還會有什麽流行雨,說也是萬年一遇的奇景壯觀。

壯觀你大爺啊,心中有無數草泥馬奔騰而過,我擡眼望着凍得臉色青白的小夥伴們,指了指江湖總報上那個總撰稿堂主的名字,“這,這貨,這個總報的總堂主,以後,我們,也打……”

小鹿恩了一聲,擡起頭,“哪貨?這個……柳柳柳什麽玩意兒?!”。

我眨眨眼看着她,“你也不認識?”

小白和小紅幽幽的聲音就在這時傳了過來,“我們也不認識……”

都不認識!起個名兒至于這樣高大上嗎!看看我們的神經四人組,多麽親民啊!

我說:“都不認識,更該打……打完,打完那個總護法,我們,我們就去總報打這個什麽堂主罷……啊,對了,給總報寄去告函了嗎?”

小白兔說:“老子辦事兒,小謝,你放心好了……”

因為下雨,結義用的長香一直點不着,我們在懸崖頂上待了半晌,終于逢見了一陣子不落雨的時候,便趕忙利用這時間将結義誓詞大聲的念了出來。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求有福同享,有禍同闖,神經與共,絕不棄療!”《》

宣誓的聲音在山谷間回蕩着,一圈兒又一圈兒的“療療”的聲音在山間飄蕩着,似乎是招雨的念辭——我們才剛剛喊完,回音尚未消散,噼裏啪啦的大雨便披頭蓋地砸了下來。

四個人慌忙躲藏,但這是懸崖呀,哪裏有什麽能遮擋的地方。

于是剛剛念完“神經與共”的誓詞後,小紅小白就抛棄了我與小鹿,飛快的跑下了山去。小鹿跑得慢,我拖着她跑了一段兒,通身被大雨淋透之後,本女俠我果斷步了小白小紅的後塵,一路飛奔下山。

這貢海的西山,之前曾有軍隊用作戰場的,樹木不多,山洞什麽的,呵呵,反正我跑了這麽久了并沒有發現什麽山洞。

冒雨跑了近一個時辰,全身淋雨淋得難受,腳步越來越重。

後來,本女俠我,光榮的倒在了據貢海城門還有五步的地方。

08別人眼中的閣主

睜開眼時,我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

這屋子,怎麽看着……那麽像……我師父的小破木屋呢……

“師姐!你醒了!”

一聲熟悉的、驚喜的叫聲傳入我的耳朵,我眨了兩下眼,轉過頭去,果然看到一張黑黝黝的小臉蛋兒,可不就是我那蠢萌蠢萌的師弟嘛。

反應了一瞬,我撐起身子跳下床去,卻覺得腳下綿軟差點栽倒。師弟連忙過來伸手扶住我,還不忘囑咐:“哎呀,師姐你慢點。”

我将他推開,自己又坐回到床上,盯着他半晌,看着他黑紅黑紅的臉,我說:“我最近有沒有下山?”

師弟瞪着眼看着我,又眨巴了兩下,點了點頭,“下山了。前些天師父讓我下山去找你,我在貢海城門下躲雨的時候,師姐你剛好暈倒在城門口了。我就把你帶回了。”

“這樣啊。”我點了點頭,擡手撓了撓頭發,笑了笑,“還以為是做了個夢,真的下過山就好。”我想起那個墨發的青年,淡淡的神情,微微的笑意,若是個夢,還真是可惜了,不過還好,不是夢。

起身讓師弟扶着我在小屋周圍轉了一圈兒,卻沒見着師父的身影,問了師弟,他說師父去隔壁蜀山看那群被閉關的葉大哥扔下的傾覃宮弟子去了,大約這幾時就回來。我聽了,沉默了一陣子,叫師弟又扶我回床上躺着。

閉上眼之前,我與師弟說:“師父回來了,就說我病的很重,還沒醒。懂?”

師弟忙點頭,“懂的懂的,師姐放心。”

眼睛才剛剛閉上,我便聽到屋門口傳來了師父帶着些擔憂的聲音,“小徒弟啊,你師姐還沒醒呢?”

我聽到師弟說:“恩,師姐說她沒醒。”

……

這,這,這就是你說的懂的了?你是我的小呀小師弟,每天讓我都很心塞,黝黑的小臉蛋讓我很想抽丫,不這麽蠢還能做我師弟。

師父顯然也被師弟的蠢笨吓到了,她老人半晌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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