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房間裏膩人的熏香和……
房間裏膩人的熏香和濃重的血腥味混雜在一起, 味道令人作嘔,躺着的那兩個人此刻鮮血還在流着,木質的地板上血液蔓延的越來越大。
容虞手裏拿着匕首, 刀尖在一滴一滴的向下滴着血, 面色一如既往冷漠,看向剩下的這兩個男人時眼裏沒有一絲恐懼。
她甚至也不像其他人那樣帶着輕佻或者挑釁, 就只是直直的看着他們,面無表情。
兩個男人面色均很凝重,誰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有這樣的身手,方才那兩個人的死亡是因為毫無防備,但就算如此,方才那樣的場景他們倆也看到了。
絕非尋常女子可以做到。
而現在這個女人, 看着他們的目光竟毫不畏懼。
他們對視一眼, 然後猛然從兩個方向朝容虞撲了過去, 容虞站在原地, 看着向她撲過來的兩個男人。
一個男人試圖來奪她的刀, 容虞稍一閃身躲了過去,然後擡起長腿,踢向了他的下巴, 雖然她的裙擺很大, 但這樣擡腿的動作衣裙還是抑制了些她的力道,讓原本可以把他踢到的力氣在裙子的限制下只讓他仰了仰頭。
“啊!”
那男人捂了捂自己的下巴,慘叫了一聲, 下巴脫臼了。
容虞方才閃身時,另一個男人一下趁機鉗制住了她的腰,男人的力氣和女人的力氣總是懸殊的,縱然容虞絕非尋常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但性別帶來的差距還是無比的明顯。
見識過這個女人的厲害,鉗制住她腰的那個男人絲毫不敢松懈,力道簡直就要把容虞的腰勒斷一般。
他立馬伸手去抓容虞握着刀的手腕,但容虞的反應顯然比他要快的多,知道力量帶來的懸殊又多大,所以她沒有試圖反抗,而是料到這個男人會來抓住她的右手一般,在他碰到她的前一刻就手腕翻轉,将匕首抛起,帶血的刀淩空而起。
男人眼睜睜的看着刀從自己的眼前劃過,下一刻刀便落在了容虞的左手上,而與此同時,他的手抓住了容虞的右手手腕。
在他立馬反應過來決定放棄再次去抓容虞左手,但是松開容虞打算逃開時,一切都遲了。
他的手才剛剛松開,步伐也才邁開一點,被她鉗制住的這個女人在接過那把匕首後,就沒有絲毫猶豫,手腕翻轉,準确無誤的,刺進了男人的側腰。
Advertisement
刀尖翻動,剮蹭血肉,擴大傷口,然後毫不留情的拔出,鮮血飙射。
身後的男人身體抽搐着,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救……救我……,快…殺了……”
“救我……”
他的傷口不如前兩人的致命,嘴裏還嗚咽着能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來,這一切發生的過于迅速,那個被容虞踢到下巴脫臼的男人甚至只是一個低頭的功夫,自己唯一的同伴就也倒下了。
而罪魁禍首,正拿着刀,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他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覺得一個女人可怕,可現在他看着面前這個全身都是血的女人,居然開始不受控制的發起抖來。
他甚至不想再沖過去了。
“救我……”
“快去叫人,快去叫人……”
倒在地上的那男人捂着自己的傷口,拼命的喊着,甚至試圖朝他唯一活下來的那個同伴爬過去。
“救……”
原本背對着他的容虞猛然回頭,豔麗的紅唇唇角向下壓着,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容虞又重新向他走過去,一步一步踩在不知道是誰的血泊裏。
男人驚恐道:“不要,別過來,你幹什麽……”
容虞走近他,白皙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後一言不發的提起匕首一下刺進了他的喉嚨。
“噗嗤。”
房間裏陷入了寂靜,刀尖一插到底,刺穿了他的整個脖頸,容虞拔出刀,大量的鮮血瞬間飙射,濺了她一臉,甚至那卷翹纖長的睫毛也挂着血液。
“太吵。”容虞說。
她站起身來,重新看向了那僅剩的那個男人。
剩下的這個人親眼見了這個女人虐殺了他的所有同伴,她每次下手都幹脆利落,人命在她眼裏仿佛根本不值一提,她殺人時臉上甚至沒有恨意很有快意,只有面無表情的詭異。
他怕了,磕磕絆絆的後退着,目光一邊往容虞身上看一邊瞄向木門。
房門緊鎖着,兩道鎖都上了,是他親手上的。
他當時為什麽要鎖門來着。
哦,對了,是擔心他們玩的太狠,這個女人承受不住大叫着掙脫想要逃跑,雖然他們有四個人,就算這個女人再怎麽掙紮也勢必逃脫不了,但是畢竟是幫人做事,還是穩妥一下比較好。
可現在,他如果沖過去開門,門還沒被打開,這個女人估計就先追上了他。
“……饒了我,不要…不要殺我。”
他扶着自己的下巴,說話含糊,每說一句話嘴巴就疼得厲害,但是生死之際,他反倒能忽略自己疼痛了。
“……求你,放過我,我……”
他不停的後退,容虞不停的走近,那種壓迫感過于令人恐懼,容虞每走一步就像死亡離他更近一些一樣。
容虞問:“誰派你過來的。”
容虞一問他,男人便覺得自己有生還的希望,他此時什麽也顧不上了,急切道:“是…是一個女人,我也不認識她,好像…好像是雲徊樓的老板。”
“放過我……”
容虞走到他的跟前。
那把匕首還在繼續一滴一滴的滴着血,男人顫抖着,腿腳竟然使不上一點力氣。
他祈禱着這個女人會對他手下留情,可生命終結的預感來的太過強烈。
他親眼看着這個女人舉起刀,然後一刀插入了他的身體裏。
同樣翻轉刀鋒的手法。
一個不剩。
他們死狀凄慘,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地上全是鮮紅的血,身體僵硬,眼睛瞪大,死不瞑目。
容虞回頭看着這些已經死了的人,然後慢慢的,把手裏的刀放在了桌上。
她渾身是血,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杉衣,從後面看,甚至可以看到她瘦削的肩胛骨,那腰身仿佛盈盈一握,長發垂在腰際,此刻依舊美的普通畫中人。
血腥味越來越濃,她靜靜的站着,然後慢慢的走到門邊,在毯子上蹭了蹭自己腳底的血,但不管怎麽蹭,都還是有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