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沈映總是了解她的,……

沈映總是了解她的, 他明白既然他把她帶了出來,她就不會再次試圖去自我毀滅,而是會選擇同他一起處理救了她所帶來的後果, 而這, 也大概是唯一能讓沈映欣慰的一點了。

沈映出來的時候身上帶着濕氣,他比容虞上次見他時要瘦了些, 臉色也有些蒼白。

沈映吹熄了燈,房裏陷入了黑暗,容虞只能憑借外面透過來的光線隐約看到他的身影。

容虞走上前去,問:“你明天會出去嗎。”

沈映看了她一眼,道:“你又想做什麽?”

“我不想做什麽,我只是問問。”

“我不想呆在這裏了, 你能帶我出去嗎?”

沈映沒有立即回答她,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道:“什麽都不做為什麽要出去, 呆在這裏不好嗎。”

容虞被迫仰起頭看着沈映,動了動唇,不知道應該回答什麽。

沈映收回手, 攬着她的腰把容虞帶到了床上, 一邊解着容虞的衣帶一邊面色冷淡道:“怎麽,生氣了,誰讓你那麽不聽話呢。”

容虞順從的任他動作, 容虞原本就穿的單薄,外衫被解開後便露出了大片潔白的肌膚,沈映的手指從容虞的鎖骨上滑過,低垂着的眸子看自己身下曼妙的軀體。

雪色把夜色變的很亮, 從窗戶外投進來光足以讓沈映看清她的身體。她的小腹上有淡淡的,紅色的疤痕沒有消退幹淨,沈映的手放在容虞的腰上,目光停在這處疤痕上停了片刻。

容虞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慢慢的把手覆在沈映有些冰涼的手背上。

“你……”

容虞的話還沒說完,沈映就猝不及防的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的身體翻轉過來,然後扯去了她的裙子。

房裏燃的有炭,倒也不算冷,但是皮膚驟然接觸到冷涼的空氣還是有些不太适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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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虞吸了口氣,趴在棉被上,垂下來的長發落在了她的眼前,她眨了眨眼睛,沒有掙紮。

清瘦修長的手指攬起她的長發,然後沈映覆身吻上了她的耳朵,掰過她的臉,同她交纏親吻,他身上還是帶着淡淡的冷香,是讓容虞沉迷又念念不忘的味道。

即便容虞不喜歡這個姿勢,但她還是回應着他,但這個吻并不溫柔,甚至帶着掠奪,她覺得有些難受,不過她只是稍稍皺了皺眉,然後揚起頭來更加積極的回應着,又側過身子來脫下了沈映的外衫。

她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過了,獲得了痛楚又有快,感,真真切切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心裏有愛,愛人就在眼前,在一片潮濕與粘膩之間,她看見了沈映額角的汗水,看他清冷與欲念交織的目光。

在投射進來的雪色之間,他的發絲與她交織着,沉默的交流還有沒有宣之于口的情意。

天快亮的時候,沈映抱着昏睡過去的容虞,輕輕的把沾在她臉上的發絲的拂開,看她後背那些未曾消退的橫亘的疤痕,在纖細又瘦弱的背上張揚的宣揚着自己的存在。

你看,那時候他才離開幾天,再回來的時候,她的身上就多了這些疤痕還有臉上一顆棕紅色的小痣。

他總是恨容虞從不愛惜自己,恨她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也恨她肆意的欺騙他,對他的信任還有情意不屑一顧。

但沈映自己知道,那些不過是對自己無能的托辭罷了。

沈映側頭,看了一眼窗外熹微的晨光,伴随着新年第一天清晨的原處隐約的鞭炮聲,在容虞遍布疤痕的後背輕輕的落下一吻,然後幫她蓋上的被褥,手臂環過她的腰際,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裏。

他愛上的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管她怎麽騙他,怎麽利用他,那也是他唯一的愛人。

第二天容虞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正刺入窗戶,冬天有這樣的天氣實在難得,她眨了眨眼睛适應了光線,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

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空蕩蕩的。

她張了張嘴,沙啞的喊了一聲:“沈映。”

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她,真的只有她一個人。

她忽然有些迷惑了,低下頭來拉開被子,看見自己赤裸的身體,還有上面的痕跡才确定昨天晚上沈映是真的來過,和她睡了一覺之後又消失了。

沒有和她說再見,也沒有帶她出去。

容虞穿上衣服和鞋子,打開門,清六站在外面候着。

“姑娘,您醒了,奴婢帶人伺候您洗漱。”

容虞直接問:“他什麽時候走的。”

清六答:“回姑娘,殿下辰時過半離開的。”

“他有說什麽嗎?”

清六答:“未曾。”

容虞不再問什麽了,站在原地沒有動彈,清六也沒有再回答什麽。

她醒來的時候已然是隅中之時了,距離沈映離開怎麽也有一個時辰了。

容虞低下頭,小聲的念了一句:“今天是初一了。”

初一是她的生辰。

賦予這一天意義的并非是她在這一天降生,而是往年的幾乎每個初一,沈映都會過來找她,可是今年和往常不一樣,這種不一樣讓容虞有些恐慌。

她這回有些難過了。

但是細細算來,這一次的初一沈映也過來了,畢竟昨天晚上,他是後半夜回來的。

但是容虞還是有些難過。

也是生平第一回 ,因為這些原本在她看來她無關緊要的事,而對沈映産生了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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