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荒唐 喻小姐要是滿意的話,以後常聯系……
謝珵矣給喻詩問打電話純屬臨時起意。
大年三十, 謝珵矣一家回了老宅,春節這幾日過來拜年的遠親近鄰多到要把門檻踩平。
過個大節,謝珵矣無心再應酬, 懶起來不理閑人雜事, 除夕這日他趁着閑, 躲到了花廳, 在那張躺椅上看書, 一待下去直到晌午。
手機被他扔在房間裏, 響了一上午無人搭理。
下午抱着他小侄女出門逛花市, 繁花似錦應了年節的景, 沿街走下來,眼花缭亂。
到了傍晚才想起他的手機,回屋一看已經關機了, 充了電以後又扔下不理,一直到這會子深夜, 過去拿起手機一看,屏幕被未接來電和信息擠爆了。
他閑下來, 一條條地浏覽信息,又一條條地删除。
無甚要緊事。
他抿着薄唇想了一想, 給喻詩問打了個電話。
喻詩問雖然在大學學會了喝啤酒, 但其實平日裏是滴酒不沾,酒量更是不值一提,工作以後也并不常喝, 攏共算起來簡直屈指可數。
喝大了也就那兩次,一醉就沖人撒野。
今晚比較吓人的是她的啤酒裏摻了白酒,一開始不覺得什麽,就是情緒高漲了一些, 等她下了樓,晚風徐徐一吹,可謂是如癡如醉……
所以看見謝珵矣來了電話,她接起來就撒歡:“你來接我麽~”
謝珵矣一聽她這異乎尋常的聲氣就曉得她怎麽回事了,平時對他不即不離,面上客客氣氣,偶爾甩甩臉色,哪有現在這麽帶勁?他直接問她在哪。
然後,喻詩問就挂了他的電話。
謝珵矣準備再撥過去時,她的定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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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機靈又爽快。
謝珵矣笑了笑,拿上車鑰匙出門。
這地方謝珵矣差不多到時,還花了點時間精準定位,直到他看見花壇邊上,一個小可憐樣的人蹲在了那一動不動,趕緊把車開過去。
這會兒天寒地凍,他下了車都被一股寒氣沖得腦門發麻。
謝珵矣過去把她拉起來,喻詩問凍僵了似的,手腳不是那麽利索,被他拉着也不願意動彈,謝珵矣索性把人抱起來,一起坐進了主駕駛座。
等有了些許暖和,他才問:“大晚上跑這裏來幹什麽?”
喻詩問不願意動,也不願意說話,原本醉了以後她的意識就恍恍惚惚,接着被凍了一個多小時,直接懵了。
她把臉縮進他脖子裏,呼吸之間隐隐一股子酒氣,伴随着淡淡的清香,跟那晚她在貴妃椅上睡着時,他聞到的一樣。
沁涼的鼻尖點在了他的頸側,呼吸拂過他喉結,又涼又熱地交替觸撫,類似勾引,迅速起到了煽風點火的作用。
謝珵矣也不和她客氣,低下頭就吻,順勢擡起她的下巴,一觸即發的情形下,唇與舌的厮磨好似擦出了一股子野火,瞬間燎原。
他換着角度吻她,讓她改成了跨坐。
喻詩問攬住他的脖子主動迎上去,軟玉一樣的舌闖進了他嘴裏,如同進了狼窩,死纏了半晌。
她到底是經驗不足,沒一會兒就吓得逃竄,推了半天推不開,反而成了被侵占的那一方,她鼻息之間哼哼地抗議了兩聲,更似在吟喘。
這一下子更是吻個沒完沒了。
直到她抗議聲漸大他才松開,喻詩問腰一軟,倒在他懷裏。
這個位置不能停車太久,謝珵矣坐了一會兒,慢慢把車開出去,往前走了一段,半天過去實在找不到什麽酒店賓館,幹脆停在公路旁的一處曠野。
四下無人,只有一片荒草。
此時已經臨近夜間12點鐘,正是舊歲入暮,新年伊始的關頭。
荒野的盡頭冉冉一片霞光。
那裏燈火如晝,一派跨年迎春的繁華氣象。
倏忽一陣春風,不知從何處來,席卷了整片暗夜和曠野。
那車身重似千鈞,在空曠的野地裏搖得相當從容自在,起先是慢條斯理,不久便是大幅度的晃動,大開大合且急且猛。
為了讓空氣流通,車窗開了一條縫,隐隐流露一竄似嗯似啊的yiné,猶如天地間一片春光乍洩,輕促難耐,軟綿綿漫盈盈,萬籁沉靜裏動人得很……
且撩得一陣夜風急急躁動,野火烈烈蹿起。
靜夜沈沈,浮光霭霭。
淡雲籠月之時,他一再探至深處,一味地戰友,動作起來勢大力沉,如此天地這般場合,俨然一副色授魂與的光景。
喻詩問在他身上浮浮沉沉,思緒也随之翩然。
謝珵矣其人,一派清隽,一身朗而疏淡的氣質,正經之餘莫名一點壞,做起雲雨之事又是勤勤懇懇地鑽營,無論外形還是技術,都是很值得令人垂涎和回味。
車前流入半片清光,喻詩問的背抵着方向盤,承了一身月白,一片白皙的皮膚好幾處他的痕跡。到了這個程度她就有些受不住了,然而車座的空間有限,她想跑都沒地方跑。
大寒夜裏她竟沁出了一層薄汗。
謝珵矣忽然手一松,她一個重力墜了下去,驚聲喊了一聲“別……”,出口的一個字就被一股沖力颠得支離破碎。
“不行,”她掙紮着要起身,“不要這樣……”
“不要怎樣?嗯?”他把人扣住了,惡狠狠抵住,沒來由地低聲問道:“這副樣子你想勾引誰?還想讓誰這樣對你?”
她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混亂地搖頭。
謝珵矣把人抱住,這才溫柔了些。
那車在夜裏晃了許久才緩緩歸于平靜。
副駕駛堆着她的衣服,謝珵矣伸手拿起一件外套蓋在她身上,親一親她的額頭,就聽見她小聲說:“送我回去……”
謝珵矣靜坐了一會兒,見她要睡過去,他拍拍她的背,說:“穿上衣服。”
喻詩問睡了一路,到了地方才清醒,她開了車門準備走人時,又坐了回來。
她翻一翻身上的口袋,沒找到現金,于是摸向自己的右耳垂,把一只珍珠耳環摘下來塞他手裏,一副給小費的闊氣架勢。
她說:“一人一次,兩清了。”
上回在海邊是他要的,這回就當是她睡了他。
謝珵矣看了一眼掌心的耳環,她扭過身準備下車,他伸手及時拽住了她,說:“讓我大老遠跑過來,是為了這個?”
她說:“我看謝總很樂意。”
他險些氣笑,“喻小姐要是滿意的話,以後常聯系。”
喻詩問蠻不自在地誇下海口:“不用,我有其他人選。”
她微微一掙就甩開了手,下車匆匆地跑了。
淩晨時分,家裏人都睡了,喻詩問到浴室洗了個澡,回到房間一沾床就睡。
睡到第二天近正午才醒來,一動換就渾身散架了似的,腰酸腿軟,她靜靜躺了一會兒,強撐着起來到衛生間洗漱。
她一邊紮頭發一邊去了衛生間,刷牙時看着鏡子裏的身影,她撥開衣領,一片渾白處有一塊幾近消退的吻痕,卻留了一點淡淡的淤血。
可見咬得有多狠。
喻詩問一整天待窩在家裏的沙發上,一會兒看書,一會兒看電視,一時興起就逗逗兔子,到飯點就上桌,沒事就賴在沙發上懶得不動彈。
昨夜那樣密集強勁的律動,加上那頗為刁鑽的姿勢,導致她現在一整天一副骨架跟拆了重組一樣,生怕一動就散。
春節期間,喻詩問規劃了一下自己接下來的發展,連列了幾分方案,回學校當老師是底最後的退路,但在這之前,要麽找工作繼續幹策劃,要麽自己開門做生意,開拓事業版圖。
誰還不是個老板了?
就在她暢想得惬意之時,旁邊的喻若若忽然一個抽搐,倒了下去……
喻若若時常冷不丁地進入角色,來個情節什麽的,這回喻詩問以為她又發神經,一開始還沒太注意,繼續構思事業版圖。
但是……
這也抽得太久了吧?
接着一陣手忙腳亂,喻詩問沖廚房喊了一聲,一邊撥打120急救電話。老喻和梁園春着急忙慌跑出來,喻教授吓得六神無主,他的課題裏可沒出現過這種狀況。
好在梁園春淡定得多,做了一下急救措施。
等救護車來了,一家人風風火火坐着救護車上了醫院急診樓。
醫生确診為急性闌尾炎。
不知過去多久,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摘下口罩說:“已經沒事了,過春節雖然高興,但吃喝方面也要注意,還有不要熬夜,這姑娘最近的作息和飲食太過不注意了……”
喻教授大松一口氣。
梁園春無奈地和喻詩問對視了一眼。
手術之後,喻若若在醫院病房躺了好幾天。
段景川每天過來看她,一手包辦了她的三餐,都是謹遵醫囑做些清淡的食物,喻若若卻忌口忌得辛苦,整天喊嘴巴要淡出鳥來。
梁園春越看段景川是越滿意,轉眼看見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喻若若,不禁搖搖頭——這人再好,也得這丫頭懂得惜福啊。
再一轉眼,看見坐在一旁看書的喻詩問,梁園春不由沉思了良久。
喻詩問這幾日在醫院和家裏兩處跑,因為老喻和梁園春更多時間必須要在家裏,接待上門拜年的親朋好友,所以只能由她負責照顧喻若若。
不過很多時候喻若若在玩游戲,喻詩問則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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