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草原初相遇

這是一段寫給清代石玉昆先輩《七俠五義》的前傳小說,只有人寫後傳,如今娜娜來寫前傳。這段故事與原著無任何關系,它寫的是南俠展昭和另一個姑娘的言情故事,純屬個人虛構。

故事發生在北宋天聖元年(此年與歷史相符,但與原著不一定相符)。這一年的展昭還不是南俠,僅僅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一日,展昭奉師父謝強之命去鳳翔府的翠屏峰去拜訪一位姓唐名譽的前輩,并向他學習功夫,也能磨練一下他的毅志。謝強是他受業恩師,是他父親展銳為他找的江湖朋友。他是江湖上老五義之中年齡最小,也是武功最好的人(這是我虛構出來的,呵呵)。

鳳翔府位于秦鳳路,在大宋西北部,那裏有三座山峰,分別是:隔開秦州和鳳翔的翠屏峰(當地人稱為翠山),秦州與遼國的界山孔雀峰(雀山),鳳翔府與遼國的界山鳳凰峰(鳳山)。三座山全是界山,所以就把這三座山稱為三界山。

展昭要去的翠屏峰就是位于鳳翔府境內的山,他從常州來到鳳翔已經走了好久,在經過一片樹林時他的馬不知被什麽動物吓得跑了,連同他的生活用品也帶走了。只有一個随身背的包袱和一把佩劍在他身邊。

展昭暗想:這前不見村,後不着店的,馬又丢了,真不知道該如何去翠屏峰。他依然堅持走着出了樹林。

眼前出現了一片草地,遠處有山的影子,暗想:那裏應該是三界山吧?于是便加快了步伐,幾個時辰之後,當他回首時愣住了——後面的樹林也不見了,只看到一望無際的草地,聽着無數的蛐蛐兒叫。

眼看夕陽變得殘紅,染紅滿天白雲,晚霞灑落在展昭的身邊,為他鑲上了一道光環,但他卻皺緊了眉頭:今晚莫非要在草地上過夜?吃的東西也沒有了,天氣又變冷了,晚上該怎麽辦?我的內功還能堅持兩到三天,得盡快離開這草地,否則就會死在這裏了,保存體力要緊。他打算好後便坐了下來調理內息!!

忽然前面出現了一匹棗紅色的馬,馬背上馱着一位身着粉衣,腰系綠絲帶的姑娘,她的一身粉衣在夕陽的餘輝下顯得更加美麗,年紀約有十一、二歲的模樣。她看到展昭坐在地上,就騎馬走過來,展昭也發現了她便站了起來。那女孩右手舉起馬鞭,指着他問:“你是什麽人?這麽晚還不回家,在此逗留做什麽?”

“在下展昭。”他行了一個禮說:“姑娘……”

“你還是趕緊找個地方落腳吧,天快黑了,不可留在草原。”

“多謝姑娘。”

“我先告辭了。”女孩子說完就拉了馬走了。

展昭只是搖搖頭,笑了笑,繼續打坐。

過了一會兒,那女孩子又回來了,只見她吃驚地望着他:莫非我又迷路了,為什麽?

展昭說:“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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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笑了笑。過了一會兒,她說:“這草原是不能過夜的,有狼的。”她指着前面說,“前面有個小樹林,來,上馬和我一起過去。”她說完就伸出右手。

展昭不敢讓她拉上去,暗想:北方的女孩子都這麽大方嗎?随便被任何人拉都可以。要是我們江南的女孩子反而不會。

女孩子說:“把手給我,上馬。”

只見展昭猶豫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把左手給她,展昭上了她的馬,他還是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的女孩子這麽親近。他的心跳有些加快,而那女孩子居然落落大方地拉着馬缰準備驅馬前進。展昭也就不那麽緊張,他拉着她的缰繩說:“我來禦馬,你引路。”

“好的。”她說,“前面有一個樹林,樹林裏有一個小山洞,我以前來這兒要是迷了路就去那裏,等過了一兩天家父就會派人來把我找回去了。”

原來她姓林,閨名芳玉,是秦鳳路安撫使林振之的長女,她的祖父乃是前朝的一個鎮遠将軍,後來被太宗皇帝封為郡王。林振之被先帝也封為鎮遠大将軍,承襲爵位。自從聖上登基後,他們這些先帝時的舊臣也就自願請辭回老家做了地方官。林芳玉上有兩個兄長:大哥林峰、二哥林雲;下有兩個妹妹:林芳冰,林芳雙;一個最小的弟弟:林雷。

父親由于在鳳翔府的三界山駐軍,她自從九歲生日以後,就經常一個人來這兒玩,但她每次到這兒都會迷路,唉,不曉得何時才能不迷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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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起騎馬走了很久,前面終于出現了一片樹林,後來兩人下了馬,展昭對林芳玉說:“林姑娘,你對這兒還頗為熟悉,可為何總說迷路呢?”

“因為我會在樹林中迷路,所以……”她低下頭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後來前面出現了一座山,他們走進去,只見展昭将火石引燃,林芳玉拿來木柴,點燃後才把山洞點亮。

只見這裏只有一堆草,其他什麽都沒有。林芳玉說:“展公子,今天我們只有吃些幹糧了。”

展昭摸了一下包袱:糟了,沒有東西了。

林芳玉說:“怎麽了?我這兒有幹糧。”只見她從自己的包袱裏拿出兩個餡餅,遞給他一個說:“這……這是家母在我臨來這時做給我的,你嘗嘗,是我們西北方人喜歡吃的。”

展昭接過餡餅嘗了一口,說:“你怎麽知道我是南方人?”

“從你的包袱看出來的。”她邊吃邊說。

“包袱?此話怎講?”展昭看了一下自己的包袱問了一句。

“你們南方人都長得秀氣,連包袱都做得秀氣。”只見林芳玉試探着問了一句:“餡餅味道如何?”

他又吃了一口,說:“味道不錯。”暗道:怎麽會這麽鹹?難道他們北方人都吃這麽鹹的東西嗎?

林芳玉說:“我知道,就是有點鹹了,下次做少放點鹽就好了。”她低下頭:這是我頭一次做,下鹽沒準。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笑着說:“不論鹹淡,光說這味道真的很好吃。”這是事實。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不太好,這是我頭一次做。”

“是真的。”展昭鄭重地說,“很好吃。”他明白了原來是她自己做的。

“這個方子是家裏的廚娘楊媽教的,她做的全家人都愛吃。”林芳玉說,楊媽在家裏做的這個餡餅是全家人都愛吃的。

“哦。”展昭暗想:原來是有幕後之人,怪不得她做得這麽好吃。真想以後能經常吃上這麽好吃的餡餅,再少放一點鹽就是人間美味了。唉,真是糊塗,人家是堂堂安撫使的千金,又怎能會為我這麽一個人下廚呢?癡心妄想。

“對了,你們南方人按理說應該不習慣吃我們北方的面食才對。”林芳玉反問說。

“家母是北方人,她經常給我們兄弟三人做北方的面食吃,所以在下也很喜歡吃。”

“原來如此。你是何方人士?”林芳玉反問。

“常州府武進縣人。”展昭答道。

“那離蘇州遠嗎?”

“不遠,我去過幾次。”展昭問,“有事嗎?”

林芳玉想:這只是萍水相逢,想必人家也不會幫忙。就說:“沒事。我只是想起我的一個在蘇州的表妹。”

“你表妹?”

“是我姑母的女兒。和我年齡一樣大,我們有兩年沒見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既然你說好吃就再多吃一個。”林芳玉說完就又拿了給他一個餡餅。展昭接過來,兩個人又各吃了一個餡餅,方才入睡。

半夜裏,林芳玉睡得很香。

而展昭卻聽着一夜的狼嚎,他不敢入睡……

第二日一大早,展昭本打算去看日出的。但是他一睜開眼就發現林芳玉早已不在洞中,他就顧不得看日出,就去找人了。

當他出去之時卻聞到一股濃濃的魚香,他跑過去對林芳玉說:“你起得這麽早?這是你做的嗎?林姑娘。”

“是啊,味道應該還行。”說實話,展昭真是餓了。林芳玉聽後就給他拿一條魚,說:“你嘗嘗。”

展昭接過來吃了一口,入口即融,而且鹹淡合适,就說:“很好吃。”之後兩個人就一起吃,展昭問:“這魚你在哪兒捉的?”

“那邊的小河裏,放心,在這兒餓不死的。”林芳玉指着不遠處的一條河說。

展昭說:“林姑娘,你起得很早。”

“是啊,今天起得是早了點。你呢?”

“我?本來是想看日出的,但是這個時辰太晚了。”展昭說。

“看日出?去寶鏡湖看日出是最美的。”林芳玉說。

“寶鏡湖??什麽地方?”

“寶鏡湖在翠屏峰的半山腰,是最美麗的地方。當天上彩霞染紅了天際,平靜而橢圓形的湖面猶如一面鏡臺一樣,将翠屏峰倒映在湖面上。一輪紅日若害羞的少女般冉冉升起,周圍的雲彩都拉着長長的絲帶,紅日和雲彩都倒映在湖中,把寶鏡湖鑲得美倫美幻,這叫雙日奇景。直到她們都放射出萬丈光芒,湖中霧氣開始慢慢擴散開來,伫立在寶鏡湖這邊,雙手托起太陽,仿佛自己置身于仙境一般,就想翩翩起舞……那是多麽美好的事情。展公子,你說,是不是?”林芳玉徑自一個人幻想着。

展昭從未聽過這樣的話,但聽着似乎很美,仿佛自己也陶醉于其中,也說:“你說得好美。”

林芳玉點點頭說:“是啊。”

“她在什麽地方?”

“離家父的營地不遠。等咱們到了家父的軍營之後,我就帶你去寶鏡湖看日出。到時候我一身粉裝,你一身青衣,一定會把寶鏡湖嵌得更加美麗。”這可是她二哥說的,包括前面寶鏡湖的描述都是照搬原詞。

一身粉衣,一身青衣,又做如何解釋?她一個女孩子……莫非……這個女孩子難道她對我?不可能,才剛見面。展昭仔細看了一下她的表情和動作,像是真的。就說:“好的,這次來三界山也不枉此行了。”

“嗯!”林芳玉點點說,“我們得先出了這片樹林,我就是出不了樹林。”

展昭說:“這有機關嗎?”

“沒有,我就是分不清方向。”她說。

展昭聽後就放心了,說:“我能分得清方向。我們試着看也許能出去。”

林芳玉點點頭,用完早餐,兩個人便起程往外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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