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西湖三月情

三月初,林雲,林芳玉,孫文奇,孫文靜便乘船去了杭州西湖邊的孫家別苑沁春園。

西湖的三月是個多雨的季節,來西湖都是來看美景的,這西湖八景還是值得一看的。

一日下午林芳玉和孫文靜去看了一下靈隐寺,出來已近黃昏,路過斷橋,發現上面的行人并不多。忽然天上下起了雨,而今天剛好忘記帶傘,孫文靜擡眼望去,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涼亭,亭子裏有兩個身影貌似也是在避雨。于是拉起林芳玉就跑,一口氣直跑到亭子下面。她們拍了一下身上的雨水,只見孫文靜轉過身看了一下那兩個人,“白玉堂!”她這一聲喊吓到了另外三個人。

只見林芳玉也轉身看了一下這白衣之人,腰間系了一條白裏透着一絲粉的腰帶,那玉墜的結打的形狀和上次在稻香村見到的完全不同,上次是米白色的,似梨花形狀;這次是粉紅色,宛如桃花,美麗極了,偏偏系在這個人身上非但不顯古怪,反而增添了一絲英氣。

而在他身邊的是一位身着淡青色長衫的年輕人,腰系深青色腰帶,帶尾直垂至膝,左手持一柄長劍,筆直地站在那兒如青松一般。

只見白玉堂見到她們很是興奮不少,他走到孫文靜面前說:“你們怎麽會來這兒?”

只見孫文靜看着白玉堂身後的人沒有說話。

“哦,我忘了介紹了。”白玉堂才想到今天不是一個人,就拉着青衣人說:“大哥,我給你介紹一下。”他指着孫文靜說:“這就是我經常給你提起的孫文靜,旁邊這位粉衣美女就是她的表姐林芳玉林姑娘。”

“林芳玉?”那人重複了一遍。

白玉堂說:“對,這就是傳說中的南俠展昭,也就是我從小一起玩大的哥哥。”

“哦,玉堂,你也不早說他就是展大哥。”孫文靜可是想見這個南俠很久了,今日居然這麽狼狽地見了一面。

只見林芳玉走到展昭面前說:“謝謝你幾年前幫我把信送到蘇州,展公子。”

展昭才想到原來她就是在翠屏峰南岸遇到的将軍之女林芳玉,就說:“林姑娘,五年不見,在下都快認不出來了。那些日子多虧林姑娘了。對了,楊兄還好嗎?他是不是成親了?”展昭言下之意是你們成親了沒有。

林芳玉搖搖頭沒有再說話,她的心裏很矛盾。但不知從何說起。

“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孫文靜問了一下林芳玉。

只見白玉堂把孫文靜拉一邊說:“五年前寶鏡湖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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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孫文靜差點沒吓到:原來表姐的意中人是南俠。

“對了,林姑娘,你有沒有再去寶鏡湖?”展昭聽到白玉堂提起才問。

林芳玉點點頭說:“有去過。沒想到你還記得寶鏡湖。”

“記得,我真的很想去,但是兩年前家裏發生了變故就再也沒有去過。”他是不會忘記的。展昭不僅記得,他将永遠忘不了翠屏峰的兩場春夢,永遠忘不了玉鏡湖和一位女子的邂逅,她宛若天仙一般美麗,在他的十二歲劃過,從此心裏多了一個人的存在。他盡管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她能否再次出現在生命中,但她真的在心裏出現了,永不逝去。

“對了,展公子。你那時提起的子飛莫非就是這位白公子?”

“是。那時我真的以為他是我的孿生兄弟,從翠屏峰回常州的第二年才知道他姓白,而且必須改為白玉堂。”展昭莫名的覺得和林芳玉聊天能夠放松下來,就像當年見到她時一樣。

“原來如此。”林芳玉終于見到他心目中的兄弟,畢竟展昭是她認識的第一個南方人,而且還救過她的命,最主要的是他願意和她一起分享寶鏡湖的美景,如今五年都過去了他居然還記得此事,她更加感激于他的有心了。

“林姑娘,你的寶鏡湖現在是不是除了你和你二哥以外還是沒有第三個人進去過?”展昭忽然想知道這個問題,這可是人家的隐私,但他還是想知道。

林芳玉心虛地點點頭,其實心裏在說:除了那個叫飛的人,沒有其他人。

展昭低聲說:“我會不會有幸成為第一個外姓之人呢?”

只聽孫文靜說:“你會是唯一的外姓人。”

“靜兒,”林芳玉此時才想到這還有一對情侶,就說:“天都快黑了,雨還在下,咱們怎麽回去?”

“那就不回去了。”只聽白玉堂說,其實他好想和孫文靜聊聊天,畢竟他自從去年那一個月的幸福生活以後就再也沒有和孫文靜有過太親密的接觸,若說不想是騙人的,但若她一個人夜不歸宿,只怕孫二哥非把他吃了不成。

“白玉堂,你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色情狂。”孫文靜實在忍不住了。

只見白玉堂笑着說:“我是說這裏離沁春園太遠,雨下得這麽大,你看你表姐臉色又發白,再被雨淋出病來就不劃算了,我們就近找個客棧先住下,等雨停了再送你們回去。”其實他心裏可高興了,因為他知道靜兒也想過那些美好的事情。

只見孫文靜看了一下林芳玉,腦子騰地一下想起二表哥說的話:每年三月都會犯一次舊病。這萬一被雨淋出病來就不好了,便說:“你去找客棧,我們就住。”

白玉堂沒想到孫文靜會這麽快接受,就說:“你和我一起去,順便買兩把傘回來。”

“好。”孫文靜答應後就拉着白玉堂要走,只見白玉堂脫下衣服給孫文靜披上,就摟着她出去了。

他們走後林芳玉就感覺有點冷,她馬上坐下來。過了一會兒,她感覺真的不對勁了,但又不好說,她只有一個人忍着,并告訴自己:要等到靜兒回來……

展昭也發現林芳玉不對勁,忽然見她發抖便脫下衣服為她披好,問:“林姑娘,你是不是很冷?”可卻不見回應。

展昭只好坐在她旁邊,卻發現林芳玉全身如冰一樣冷,他馬上将她摟在懷中,可是卻不起作用。當他把了一下脈後發現是體寒引起的,就将她抱起,坐在地上,為她輸入內功,也許可以幫她禦寒。可當他才運轉一個周期之後就再也輸不進去了,他被迫停止,暗想:奇怪,這是怎麽回事?他只有将她抱在懷中,兩刻鐘以後他也感覺有些寒冷。他不得不本能的将她的衣服解開,因為他知道只有身體相接觸才能相互取暖。但他并非小人,不會趁人之危的,他為她留下了襯衣,自己身為男人自然無所謂。過了一會兒,他感覺林芳玉身體似乎有了一絲溫暖才放下心來。可就在此時白玉堂和孫文靜剛好回來,孫文靜發現表姐和展昭的衣服都放在地上,展昭還緊緊抱着她表姐。她可是撲上去就抓住展昭,問:“你對我姐做了什麽?”

白玉堂也沒想到他這個哥哥會這麽急,這可是街上,再發獸性也不該這樣。可他還是把孫文靜抱了過來:“靜兒,你冷靜一點,也許別有隐情。”

“冷靜,我表姐可還是個黃花大姑娘,你這個禽獸哥哥把我表姐給侮辱了,我不會放過他的,他就是一個色情狂。”孫文靜是冷靜不下來的。

展昭将衣服為林芳玉披好,又将自己的衣服為她蓋好。然後穿了一件襯衣說:“如果林家讓展某為此事負責,那麽在下義不容辭。但是請孫姑娘如實相告,林姑娘身體是否有舊疾?”

孫文靜突然一愣,反問:“你怎麽知道?”

“是體內虛寒引起的。”展昭又說。

孫文靜點點頭,沒有說話。

展昭說:“怎麽不治呢?要拖到何時?”

“不是不治,而是治不了。”孫文靜回答。

只見白玉堂蹲下去看着臉色蒼白的林芳玉,為她把了脈,暗想:先天體虛,只要一經人事自可陰陽相補,再配以藥物,三年之內自能痊愈,前提是在三季之前破處子身,否則無藥可醫。便問:“靜兒,你表姐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春天發作嗎?”

“不是。”孫文靜說,“剛開始是冬季十一月,後來是春季三月,就是現在。”

“還好,來得及。”白玉堂聽後說。

“你能治?”

“不能,但我知道誰能。”白玉堂看着展昭問:“大哥,剛剛發作了?”

展昭點點頭。

“靜兒,你打傘;大哥你抱着玉兒,我引路,先去客棧再商量。”白玉堂說完便走在前面,之後展昭抱起林芳玉,孫文靜為他們打傘,過了兩刻鐘才走到一家客棧,那小二見到白玉堂便去打招呼,可是見到有病人就變了臉。

這被白玉堂捕捉到了,就說:“小二哥,這是我哥和我嫂,今天下午我嫂子才小産,身體虛沒什麽大礙。”說完給了小二一錠銀子,小二一聽說只是小産也無大礙,又是銀子,便請他們進了客房。

白玉堂四人先是進了一間屋子,便對展昭說:“大哥,今晚就委屈你和林姑娘住在一起,要不那店小二說三道四的影響林姑娘養病,也影響咱們休息。”

“白玉堂,我玉兒姐身體不好,萬一你那個禽獸哥哥對她做出什麽我要你拿命償還。”

“我保證不會。你玉兒姐現在又昏迷不醒,想做什麽也要看人命關天。能如何?”白玉堂暗想:難道南俠名聲在外,還能非禮一個昏迷中的女孩了?那他豈不成了花蝴蝶了?

“可是……”孫文靜是怕萬一,雖然白玉堂說的有理,但又怕有個意外。

“靜兒,相信我,展大哥是不會對玉兒姐做出什麽的。再說他可是我們要找的人,你說呢?”

只見孫文靜點點頭和白玉堂出去了。

展昭自從去年就知道子飛和孫文靜關系非比以前,他從未見過子飛對一個女孩子如此關心過,甚至去年為她去打架,可見他是動了真心。而且也曾聽子飛說過幾日見不到孫文靜連覺都睡不好,真想永遠把她抱在懷中,揉進體內。可想而知,縱使他不說也可以想象他們有過肌膚之親,今日又見二人親密的動作沒有人懷疑他們不是夫妻。然而自己?比子飛還長一個多月,卻什麽也不曾經歷過。難道自己真的沒有命裏注定的女孩嗎?第一次接觸陌生女孩就是這個昏迷之中的女孩子,而且又邂逅了那個夢中的女孩,她是飄渺的,卻是永恒的。展昭一個人坐在床邊,将被子為她拉好,忽然他發現在林芳玉的襯衣上別着一個很熟悉的荷包,暗想:奇怪,誰把荷包系在內衣裏?他伸手去解了下來,當他看到繡着的蘭花時愣住了:這是娘在我和子飛十歲時送的,正面分別繡着蘭花和菊花,反面僅有一個字,我的是飛,子飛的是堂。當初從鳳翔府回常州還誤以為是子飛和自己開玩笑,拿走了荷包,差點和他吵起來。這怎麽會在她這兒?莫非是丢在哪裏被她撿到了?她為何會收藏于如此私密之處?不行,我得問一下孫姑娘,也許她知道。想好後就拿着荷包去隔壁了。

當他敲門後才發現門未別上,于是推開門,卻見白玉堂在床上和靜兒親吻,這一下反而吓到了孫文靜。只見白玉堂趕緊拉開被子蓋住孫文靜,其實什麽也沒露。白玉堂下床後,問:“有事嗎?”貌似很生氣。

“子飛,我什麽也沒看見。”展昭一時不知說些什麽。

“說吧,沒事你也不來。”白玉堂很了解兄弟。

“我找孫姑娘。”展昭小聲說了一句。

只見孫文靜從床上下來問:“找我有事?是不是我玉兒姐……”

“不是。”展昭手裏拿着荷包也不知從何問起。

“這是玉兒姐的荷包。”孫文靜看到後說。

此時白玉堂也看到大哥手中的東西,是娘生前繡的,給我們兩個人一人一個的。

白玉堂搶過荷包後看到那個飛字,暗想:錯不了,是這個荷包差點讓兩人打起來,自己還發誓要為他尋回的,否則将不姓展。如今不是自己找回的,果然自己再也姓不了展了,都是天意。而孫文靜卻說是她表姐的,就問:“靜兒,這是你表姐繡給她的心上人的?”

“不是。這是玉兒姐在寶鏡湖撿到的。”

“寶鏡湖?”展昭暗想:我何時去過寶鏡湖?

“是,”孫文靜說,“玉兒姐那天去寶鏡湖看日出,正當忘情時被一個人的闖入擾亂,她一時害怕,便逃走了。事後就請舅父将寶鏡湖封鎖起來了,她怕再被人吓到。當玉兒姐三天後去寶鏡湖時,發現這個荷包安靜地躺在石壁中,這是那個人留給她的。因為他拿走了玉兒姐的翠羽帶,那是她最喜歡的。”

展昭此時都快無法平靜了:是她,就是她。玉鏡湖就是寶鏡湖。他開心極了。

只見白玉堂把荷包還給展昭說:“快回去照顧林姑娘吧。我和靜兒還有話說。”

展昭便回了屋子,他将荷包收好後便坐到床邊,輕撫着林芳玉的臉頰,雖然此時是冰冷的,但他知道這是他生命中永恒的美麗。他其實多少次夢回翠屏峰,那個粉衣少女雙手托起初升的紅日,翠羽帶迎風舞動,他以為只是夢,然而她是真實的。他也曾幻想過有朝一日與她真正相識,相知,然而……

不知何時,林芳玉已經有了知覺,她朦胧中看到一個青衣人坐在床前,關心地望着自己,便問:“你是誰?”

可是她聲音很弱,展昭一時出神,沒有聽到。

林芳玉忽然感覺一股寒氣由下向上襲來,“冷,我好冷。”展昭感覺到林芳玉在發抖就将她扶起,緊緊地摟着她。可是這股寒氣卻越來越兇猛,任展昭抱得再緊也無濟于事。她依舊發抖……

展昭忽然想到在涼亭內兩人的擁抱。于是便放下床帏,展昭輕輕解開自己的衣服,進了林芳玉的被子裏,緊緊地摟她入懷……

他從未想過有這麽一天,可是半個時辰過去後林芳玉的身體也沒有一絲溫暖,反而又一次昏了過去。展昭也發現這樣無濟于事:難道要再親近一點嗎?他說:“玉兒,對不起,我們才相見我不能讓你一直昏迷,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有事,請原諒我未經你同意就侵犯你。對不起。”他說完就将林芳玉的襯衣也解開了,一個淺綠色的束胸內衣映入眼簾,展昭好想也解開,但這幾乎是最後防線,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就将她一把摟入懷中。一個時辰後,終于林芳玉的體溫開始回升。展昭依然抱着她,直到溫暖了,他也不知不覺中将林芳玉壓在身下,睡着了!這是他第一次摟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入眠,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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