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君子亦動心

第二日,展昭從夢中醒來,他發現林芳玉還未醒,但體內是溫暖的,起碼不是如冰一樣寒冷。他起床後梳洗完畢就搬了一個凳子坐在床邊,他拉着林芳玉的手說:“玉兒,你什麽時候才能清醒?”

過了一會兒,林芳玉清醒了,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她清楚地知道一定是他救了自己,就說:“展公子……”

“叫我展大哥好嗎?其實我們認識那麽久了,不應該這麽見外對嗎?”展昭笑着輕聲說。

只見林芳玉說:“好。”

“那我叫你玉兒吧。”

“嗯,謝謝你昨天救了我。”林芳玉說。

“不,都是我不好。昨天我……”展昭要告訴她實情,不想瞞着她,“我在床上摟了你一夜,你身體內寒嚴重,所以……”

“謝謝你,展大哥,若非你我可能就……”

“不!”展昭不想她說不吉利的話,就說:“你不會有事的,子飛說你的病可以治。一會兒他們起床,我去問問他,你不要亂動。”只見林芳玉點了點頭。展昭才出去找白玉堂了。

林芳玉暗想:他怎麽一夜之間變了這麽多?怎麽會如此關心我?于是林芳玉想起身,卻沒有力氣。她習慣性地将手伸向右側:我的荷包……荷包不見了,這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難道丢了?不,不要!林芳玉在周圍也沒有找到,就躺在床上哭了……

展昭本想去找白玉堂他們,結果兩個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于是就點了早餐回來了。他看到林芳玉在落淚,就坐過去問:“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展大哥,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繡着飛字的荷包?正面是一叢君子蘭。”林芳玉就問。

只見展昭從腰間解下荷包問:“是這個吧?”

林芳玉不懂,他為何要收起她的荷包。

只見展昭說:“這是我娘在我和子飛十歲那年繡的。我還以為從此後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卻被你撿到了。謝謝你,玉兒。”

“這荷包是你的?這個飛字是什麽意思?”林芳玉先是吃驚,後是欣喜。她接過荷包輕撫着這個在身邊五年的荷包,然而今天要物歸原主,還真有點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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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字是熊飛,這是我的字。”

“那當日在寶鏡湖的是你了?我的翠羽帶呢?”林芳玉又問。

展昭點點頭,從懷中拿出翠羽帶說:“我一直帶在身邊。将它送給我好嗎?我用蘭花囊與你交換,可以嗎?”他想用做交換。

只見林芳玉點點頭,因為她都習慣了身上帶着它了。

展昭高興地拉着林芳玉的手說:“謝謝。”可是他卻感覺到林芳玉在發抖,他馬上将她摟進懷中,怕她再次昏倒。

只見林芳玉用力推開展昭說:“別這樣,讓人看到會怎麽想?放開我。”林芳玉發現展昭早已不是五年前的君子了,怎麽會這樣?

展昭知道了她剛剛的顫抖是因為她也是有感覺的。

“展大哥,我昨天是不是很冷?像冰一樣?”林芳玉問。

“嗯。”展昭想到昨天自己和她那麽親近,就滿臉通紅,他知道要是可以,寧願這輩子都守護她。但是他們怎麽能就這樣私定終身呢?這太委屈她了。

“謝謝你。”林芳玉已經知道他在想昨晚之事。

“玉兒,我……”展昭也不知從何說起,過了一會兒,他拉起她的手說:“昨晚我們在一起是如此的親近,你讓我……讓我……如果你同意的話,讓展大哥照顧你一輩子好嗎?我保證以後不會讓你再如昨晚一樣似冰般寒冷。”

林芳玉其實也想,但父母已經為她選好了,她怎能違抗呢?她低下頭沒有回答。

“玉兒,我知道此事太過唐突。況且婚姻大事,絕非兒戲,但請你仔細斟酌。”展昭明白此事太過唐突,但他真的希望能夠得到她的允許。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請恕我不能答應你,對不起,展大哥。”

展昭又說:“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只要你同意,我馬上回去向你家提親,展昭絕不會委屈于你。”

“不。”林芳玉知道他若去提親一定會遭到拒絕。

“玉兒,到底怎麽了?難道……”展昭不相信她沒有感覺,就從她如此珍惜那荷包就足以證明一切,可是……

“不。”林芳玉居然哭了。

展昭更是不知所措,他只有将她攬在懷中,輕聲說:“玉兒,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話。你病剛好,還需要休息。這事以後再說。”

林芳玉在他懷中沒有說話,只是哭泣。她知道她不能說出父親正在籌備這件事,她更不能私定終身。

用過早餐,白玉堂和孫文靜才從外面回來,只見林芳玉和展昭都沒有什麽表情,白玉堂問:“大哥,怎麽了?”

“沒事。”展昭說。

孫文靜說:“玉兒姐,我和玉堂剛剛回了沁春園,告訴了二表哥你和我們在一起,二表哥說怕你身體不好,他一會兒派人擡轎子來接你回去。”

“嗯。我這就收拾一下,靜兒,你幫我梳理一下頭發好嗎?我不想讓二哥看出我病了。”

只見展昭說:“不,玉兒,讓我來幫你。”

“謝謝你,有靜兒就行了。”

只見白玉堂給展昭使了個眼色,二人便出去了。出去後,白玉堂問:“哥,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麽?”

“我沒有。我只是昨晚上抱着她睡了一夜。”

“你沒有親她?”

展昭低下頭說:“自從知道她是那個女孩,我就平靜不下來,我确實親過她,還撫摸過她,但她當時是昏迷的。”

“感覺如何?”

“她的皮膚如仙脂一般潤滑,讓人難以自控。而且身上伴着一股讓人消魂的體香,子飛,靜兒是否也曾給過你同樣的感覺?”展昭從不在兄弟面前隐藏。

“是否君子心也能動心?”

展昭點點頭。

白玉堂見到兄弟點頭後又問:“是否有一種沖動要與她一起放縱、一起燃燒?無論天上地下,只要有她死也情願?”

“你怎麽知道?”

“那你昨晚為何不采取行動?怕自己負責任,還是怕負不起責任,亦或是怕事後後悔?昨晚那種情況你要是趁她昏迷時做了,她不會怪你的。你為何要做君子,而不做小人呢?”

“我……不想強迫她。況且我怕我的沖動會害了她。子飛,我……”

“大哥,機會已經錯過,下一個機會只怕不好遇。”白玉堂為自己的哥哥而惋惜。

“我今天和她坦白了,只要她同意我馬上托人去她家提親。但是她反對,我不敢确定她對我是什麽感覺?”展昭說,他一想到她的反對,心裏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和一種幻得幻失的感覺。

“反對?”白玉堂先是一驚,後又說:“三種可能:一、出于女孩子的矜持;二、她對你毫無所知,需要加深了解;三、她家裏已經有了準女婿,她無法拒絕。”

“一定是第三種。”展昭完全相信。

“理由。”

“是楊家祺。”展昭說,“五年前我就看出他在軍營中對玉兒是完全不同于其他人,別人都叫她大小姐,唯獨他直呼其名。而且他在軍營中地位頗高。”

“照你這麽說有可能。”白玉堂正要再說下去,卻見兩個人走上來,一個是林雲,另一個是孫文奇。

林雲見了白玉堂就說:“玉兒在哪兒?”

“她收拾一下就出來了。”白玉堂分別引薦了一下,之後就到樓下去等了。

只一會兒,孫文靜便和林芳玉一起下來了。林雲上前便摟住林芳玉的肩,居然比平時涼,就說:“告訴二哥,昨天怎麽了?”

“沒怎麽。二哥,我沒事。”林芳玉說。

“靜兒,你說。騙二表哥小心我不客氣。”他看向表妹,今早是她讓擡轎子來的。

“我……玉兒姐昨日被雨淋了,有些感冒。”

“感冒身體不會冰冷至此,這分明是……”林雲又怎會不知?這是病發後的餘冷,只是奇怪,以往她應該昏迷最少三天,怎麽會現在僅一個晚上?

“二哥,我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林芳玉又豈會不知哥哥的想法。

“是啊,平安就好。”

只見孫文奇說:“好了,現在玉兒也平安了,咱們也該回去了。靜兒。”他見自己的寶貝妹妹還在戀戀不舍白玉堂,就說,“玉堂,我看你和南俠就不用住客棧了,搬到沁春園去住也省得花這冤枉錢。”

“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白玉堂也不客氣。

六個人就一起回了沁春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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