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手足情義真(上)
早晨,白玉堂和孫文靜回到惜緣客棧,非但沒有找到展昭和林芳玉,反而見到孫文奇在他們的客房裏。
他們見孫文奇面帶怒容,也不敢說話。過了一會兒,孫文奇站起來說:“跟我回去。”
回了沁春園,孫文奇把他們叫到自己的屋裏,才開口問:“靜兒,昨晚去哪兒了?”
只見孫文靜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說:“二哥……”
“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孫文奇馬上打斷白玉堂的話,指着妹妹說:“你說!”
孫文靜有些害怕,她已經兩年沒看到二哥用這種語氣說話了,兩年前還是因為自己和白玉堂發生關系時,這樣責備過玉堂,莫非……出了大事了?就說:“我們四個人去了曉月湖,還有玉兒姐和展大哥。”
白玉堂暗想:完了完了。
“很好。”孫文奇見妹妹如此坦誠,就說:“曉月湖是極陰寒之地,玉兒的身體不能受外界寒氣侵襲,你想害死她是不是?”
“不是的,二哥,我……”孫文靜被吓住了。
白玉堂暗想:莫非……莫非我大哥把玉兒給要了?否則他不會直接找到客棧。傻哥哥,急着承擔責任會發生誤會的,就把孫文靜拉到一邊說:“二哥,若是玉兒有任何意外,我與大哥願意承擔一切。請不要難為靜兒了好嗎?整件事都是我唆使大哥對玉兒做的,靜兒根本不知情。”
“是嗎?”孫文奇知道白玉堂會錯意,就笑着說:“怪不得。”忽然他臉色一變,厲聲喝道:“白玉堂,你給我聽好了,別以為你和靜兒的事是死局,就是煮熟的飯,我們孫家也一樣能給你倒掉,只要我孫文奇不同意,你休想娶到靜兒……”
正說着,就聽到門外有敲門聲,孫文奇說:“進來。”
只見一個下人進了說:“二少爺,二表少爺讓你去一下醉春坊,祝少爺、展公子和他都已經去了。”
“玉兒怎麽樣?”
“展公子從昨晚進去就一直陪着表小姐,直到剛剛,展公子出來說表小姐服了藥已經睡下了,早餐備好了就等表小姐醒來。”
“知道了。”孫文奇看着下人離開,就對孫文靜說:“你給我回房去,從今天開始,你要是還想嫁給白玉堂就不要有半點出軌行為,否則就別怪我毀了你們的事。我既然能促成你們的婚事,自然就有本事拆散你們,不信走着瞧。”孫文奇說完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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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白玉堂和孫文靜兩個人愣在那裏,過了一會兒,孫文靜問:“五哥,我們是不是錯了?二哥這次如此生氣,難道玉兒姐她……”
“靜,你冷靜點。”白玉堂也發現事情不對勁,一邊安慰孫文靜,一邊安慰自己:“玉兒昨晚還好好的,應該不會有太大的事情。”
“可二哥他……”
“靜兒,”白玉堂拉着孫文靜說:“若是展大哥對玉兒做了什麽,生氣的應該是林大哥,既然人都回來了,想來沒有什麽。聽二哥的口氣 ,他對展大哥并沒有什麽怨氣。你先去翡翠橋等我,我去問一下家裏人。”孫文靜點點頭就出去了,白玉堂便問了家裏的人,之後就告訴了孫文靜,并讓她去看看玉兒,自己則是去了醉春坊。
當白玉堂到了醉春坊,只見四個人圍坐在一起,孫文奇着急地說:“老六,你快說呀!”
只見祝融沉默了一會兒說:“據我所知,能治玉兒病之人江湖上只有兩位,這也是家父說過的。”
“是哪兩位?”展昭和林雲同時發問。
祝融看了看他們說:“一個是妙手怪聖楊百成,傳說此人救一人殺三人,但他醫術精湛……”
“等等等等!”林雲忽然想到了什麽就打斷了他問:“你說的這個楊百成可是又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叫楊萬成?”
“雲哥,你怎麽知道?”祝融非常奇怪,林雲是江湖中人,不可能得知此事。
“壞了,爹娘是為了玉兒的病才答應林、楊兩家的親事。”林雲暗想:要不是我一意孤行,也許玉兒就……
“什麽林、楊兩家的親事?”祝融反問,其實他并不知情。
林雲着急地說:“我父母正在謀劃楊萬成的長子楊家祺與玉兒的婚事,我是一萬個不樂意,才自作主張讓玉兒和展昭在一起的,沒想到反而……”
孫文奇馬上說:“這個姓楊的太兇殘了,若是讓玉兒知道了一定會終生難安。不是還有另外一個人嗎?”
“對,是誰?”展昭問。
“另外一個根本不可能請到。他是四川唐門的現任掌門唐堂,那人用毒手段不僅讓人聞風喪膽,而且據傳聞此人是個絕情絕義之人。他連自己的授業恩師和親生兄弟都逼出唐門,誰又有本事請得動他呢?”
“我!”此時所有人都在找這個說話的主人,只見白玉堂從外面走進來說:“我去找唐堂幫忙。”
“開玩笑。”孫文奇才不相信白玉堂有這個本事呢。
展昭拉着白玉堂說:“玉堂,這玩笑開不得。要不我去找我的一個用毒的朋友,也許他能以毒驅寒。”展昭聽到他們提起姓唐的,就想起他最好的朋友唐寒,也是用毒高手,或許能研究出方法來。
“我沒有開玩笑,我這就去唐門,要是唐堂不來幫忙,我就搗毀他四川唐門。”其實白玉堂沒有開玩笑,因為他認識唐堂,而且交情非常好,若是去請他一定會幫忙。
“阿奇,”林雲說:“玉兒是我妹妹,我不能讓玉堂去冒險,我去唐門。”
“我不是去冒險,因為我認識唐堂,家師正是唐堂的師叔。你們若是去了,保證進不了唐門就毒死在外面了。我與唐堂有交情,他不會對我下手的。”白玉堂只好說了。
“可是……”
“你們放心,玉兒現在體弱,才是最需要人照顧的。”
林雲見他這樣說就對他行了一禮說:“玉堂,舍妹的事就拜托你了。若是進不了唐門也不要勉強,我希望你能平安歸來,否則我們林家将無顏面對靜兒。”
“林大哥,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再說玉兒将來還是我的大嫂,怎能不盡心呢?”白玉堂看了一下展昭,暗想:希望可以因此改變林家對江湖中人的看法,把玉兒許配給我大哥。
祝融想了一下說:“事不宜遲,你明日起程,玉兒和靜兒你放心就好。”
“不,”白玉堂嚴肅地說:“就現在起程,越早越好。少則十日多則半月便可返回,你們先別告訴靜兒。”白玉堂說完便回去收拾行李出發了。
自從白玉堂離開杭州後幾天,展昭便坐不住了,他不是不相信白玉堂,而是覺得多一個人幫忙總比幹等強,就夜裏安慰了一下林芳玉,就去找林雲了。
林雲也是在為白玉堂發愁,他怕他會遇到危險,又怕請不來唐堂。展昭進來後就先開口說:“林二哥,我有事和你商量。”
林雲請他坐下,便拉着展昭說:“我正好也有事和你商量。”
展昭只好請他先說了。
林雲考慮了一下問:“我聽玉堂說你已經沒有了雙親?”
展昭心頭一震:這是什麽意思?但還是點頭承認了:“先父母早已西去。”
“也就是說你家中已經沒有長輩為你的前途而操心,是這樣嗎?”
展昭點點頭,自己盤算着:莫非他又反悔了不成?
林雲見他不言語,就鄭重地說:“是這樣的。我和玉兒上有兄長、父母、祖父母。按照傳統的習俗以及諸多原因,我們兩家是沒有可能聯姻的,這一點你可明白?”
展昭更加無語,他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才說:“或許照常理的确是如此。姑且不論我與玉兒是否有過肌膚之親,只論及我對玉兒的感情,尚請二哥……”他還未說完就被林雲打斷了。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在生死與貞潔之間,我們林家是不會讓玉兒去死的。你是個深明大義之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若是有一天你與玉兒不能在一起,請牢記:我們兩家門不當戶不對。”林雲是怕展昭放不開自己的妹妹,因為這些天的相處,他發現展昭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不想因為妹妹而傷害他。
展昭愣住了……
“換句話說:若是玉堂請不來唐堂,玉兒此生将不可能嫁給你,為了能夠活着,我們林家必須讓玉兒嫁到楊家,即使是做妾也總比去死好,起碼我們還有一個活着的女兒。”林雲見他沒明白,就很直接地說。
展昭低下頭沒有說話:都是我不好,害得玉兒不貞不潔,若沒有我也許就……但我又當如何來選擇?難道眼睜睜看着她在我身邊離開人世嗎?為何我在乎的人都要離開我?先是父親,後是子飛,接着是母親,現如今又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許我就是一個不幸之人。但他依然強忍着淚說:“林二哥,請放心,若是玉堂真的……我會選擇離開玉兒的,我……不會讓她有生命危險的。”
林雲見他沉默了很久,就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說出此話,暗想:他是如此在乎玉兒,而如今卻要讓他如此選擇,真是殘忍。但若是玉兒真的與他在一起,萬一将來有朝一日離開人世,他會不會承受不起,随她而去呢?我想一定的,長痛不如短痛,男人嘛,經歷了也就過去了。便說:“謝謝你。”
展昭才想到自己來的原因就說:“我來找你是為另一件事情。”
“什麽事?”
“我認識一位用毒高手名叫唐寒,我想去請他幫忙來看看,即使不能完全治愈,或許能緩解一下,不至于讓玉兒提早發病。”
“是四川唐門的人?”
“不是,但他用毒很不錯,小弟曾親眼看他用毒治病,不知你可否同意?”展昭知道唐寒雖然性格孤僻,但對自己還是很好的。
“那你去吧,早去早回。”林雲也不阻止他,畢竟有人幫忙還是不錯的,說不定還能誤打誤撞地治好玉兒的病呢。
“好,那小弟這就去和玉兒說一下,明日動身。”展昭說完便離開了。
林雲點點頭目送展昭離開。
可當他走到暖玉閣門口卻看到孫文靜在裏面……
孫文靜看着林芳玉一身的吻痕又是心疼又是羨慕,心疼的是展昭是那麽不懂得憐香惜玉,羨慕的是她的第一次是如此的完美,而自己卻是被一個酒醉的白玉堂給□□了,即使他後來對自己很好,但那初夜是那麽的不堪回首。
她安慰了林芳玉幾句便出去了。卻看到了在門口猶豫的展昭,便問:“你為何不進去?”
“我……”
“你怕今晚控制不住,再要了我玉兒姐?”孫文靜開玩笑地問。
展昭心中一驚:這丫頭怎麽滿腦子是這種東西?不過……還真是有那麽一點,便沒有否認。
“去吧,我表姐在等你,對她溫柔點。”孫文靜說完就跑了。
展昭笑着進了屋子,他看到林芳玉此刻站在窗前望着月亮,就走過去拉着她的手說:“玉兒,你怎麽了?”
林芳玉搖搖頭沒有回答他。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林芳玉害羞地避開他說:“沒有。”
展昭明白了,原來她是不習慣自己的親近,就放開她笑着說:“玉兒,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一定會負責的,但請你放寬心。我剛剛去找了你二哥,我明日便去金陵找唐寒,他也許能醫治你的病。”
“唐寒?是什麽人?”林芳玉好奇地問。
“他是我的一個好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一個用毒高手。祝兄說你的病必須用毒治療,所以我明日動身去請他。大約五、六日就能回來。”
“好的,早去早回。”林芳玉看着他。
展昭與她目光相對,就将她緊緊摟在懷中……
第二日,展昭便出發去了金陵,三日後才到金陵。
展昭找到了唐寒平時住的小樹林裏,見到一棵大樹上,有一座用樹枝搭成的小屋子,便飛身進了屋子,環視了一下四周,沒有任何人影,暗想:這個鳥人,去哪裏了?大白天的也不在家。
忽然他聽到有腳步聲,便從門口竄了出去。腳還沒有落地,卻看到又一支箭由下自上而來,他馬上提氣飛了起來,落到一丈之外的樹枝上。
緊接着一只手從展昭的後背伸來,他向左一側身,同時伸手捉住了那只手說:“唐寒,不許胡鬧了,等着你去救命呢!”
只見那唐寒一身蔥綠色的長衫,若是站在濃密的樹枝上就像一支樹枝,可此時他卻站在樹幹上,被展昭拉着一只手說:“我又不是郎中,不會治病,我只會下毒。”
“唐大哥,”只見展昭從懷中拿出一根銀針說:“請你兌現對我的承諾,用你所學的毒術幫我去救一個人。”
唐寒見他如此鄭重地拿出當初的信物,便問:“他是什麽人?我的承諾可是除非是你至親之人,否則我可不履行承諾的。”
“她是我最喜歡的女人,請你去幫幫我。”
“女人?”唐寒吃驚地看着展昭問:“沒成親呢吧?除非是你妻子,否則談不上至親。”唐寒暗想: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真是不一般啊。
“親是沒成,但……”展昭解釋說。
“免談。”唐寒打斷他的話。
“唐寒,她是我有實無名的未婚妻子。”展昭強調了一句。
“你再說一遍?”唐寒以為自己聽錯了,就問:“是有實無名,還是有名無實?”
“我和她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所以……”
“才只是肌膚之親啊,等你們制造出一個小小展昭再來找我。”唐寒其實心裏開心極了,畢竟好兄弟有了這樣的事說明好事近了,他只是鬥鬥嘴,玩玩罷了。
“要是能就不用來找你了……”
“我又不是婦科的郎中,除非……除非你想制造一個全身帶毒的小小展昭,到時候我可以把你兒子介紹給唐門做女婿,不錯。”
展昭忽然拉着唐寒說:“你認識四川唐門的人?”
“不認識。我的意思是你展昭的兒子一定武功不弱,若是再全身帶毒……嗯,估計四川唐門的人或許會看得上……”
展昭見他越說越離譜,就正經地說:“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我就上四川唐門了。”
唐寒看他如此認真,暗想:莫非那姑娘中了毒?否則為何一定要找用毒之人?就拉着展昭說:“你不許去唐門。我和你去救人就是了,在什麽地方?”
“杭州。”
“行,等我回去收拾一下,你幫我弄匹馬,一個時辰後金陵城門口見面。”唐寒馬上飛下了樹。
展昭也随着下來後,向他行了一禮後離開了。
之後兩個人會合,過了三日,唐寒與展昭便到了杭州,到了沁春園已近黃昏,這天林雲不在,孫文奇告訴他:林雲回蘇州有事,靜兒想家就和他一起回去了,過兩日再回來。林芳玉還在杭州,說是等展昭回來再回蘇州。
孫文奇把他們安排到雁飛館,展昭見唐寒有些疲倦,便讓他先休息了。自己則是去了暖玉閣,半路上聽說林雲好像是要讓林芳玉回鳳翔但是林芳玉堅持要等他回來,所以林雲就給了林芳玉半個月的時間,看來除非是白玉堂能請到唐堂,否則一切都是枉然。可是這唐堂怎麽可能請得到?他到了暖玉閣門口,沒有進去,只是看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當他回到雁飛館的客房時,卻見唐寒在他的屋裏,展昭問:“你怎麽不休息?”
“展昭,我問你幾個問題?”唐寒嚴肅地說。
“什麽問題?”
“你與林姑娘之間是不是還有其他事情?”
“什麽事情?”展昭不明白唐寒所指的是什麽,不過他們确實是有事情。
“比如她家裏是否同意這門親事?看這沁春園貌似是官宦之家,門第之分應該是有的,有些官宦之家即便是生米煮成熟飯也是可以推掉的,你就不擔心嗎?萬一你救了她,她家不領情,你可是徒勞。還有你們的生活背景不同,經歷不同,你能保證她一個千金小姐願意和你過擔驚受怕的江湖生活嗎?萬一有一天她厭倦了,你怎麽辦?”唐寒關心地問。
“這些我沒想過,但是我相信玉兒願意和我走完一生。”
“你和她歸隐山林啊?”唐寒又問:“你還這麽年輕,你甘于做世外高人嗎?你太小了。再說了,她身體那麽弱,你将來娶了她,傳宗接代事小,萬一帶不到江湖上,你會被江湖人恥笑的。到那時你名聲何在?你又何以立足江湖?難道你要為官不成?”唐寒是真心把他當成兄弟,他比他經歷的事多,所以才會處處為他着想。
“我……”展昭自從來到這以後就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又一時沖動地與她做了夫妻之事,今日唐寒這麽說,才知道這些都是問題。看來想和她在一起要面臨的事情還真不少,又該如何是好?
唐寒見展昭猶豫就說:“不過,你可以和她相處一下,看她到底是什麽想法,或許她還真是一個難得的女孩子。”唐寒聽展昭說起她的病,想着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倒不如慢慢來。
“唐大哥,你讓我再想想。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展昭心情有些複雜,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唐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敲門。展昭暗想:這麽晚了還會有誰?于是去開了門,只見林芳玉一身粉衣站在門口,她的手中拿着一個絲絹。
“展大哥。”林芳玉看到他就說:“我……我聽如紅說你回來了,就……”其實她是聽到了唐寒與他的談話,不知道如何說,所以看到唐寒離開後,猶豫了很久才敲的門。
“快進來,你身體不好。”展昭也是很開心,這些天他每個晚上都會想她,一想到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夜,就有一種莫名的沖動,甚至想回來後就将她永遠抱在懷中,不再放手。
林芳玉進了屋,展昭将門關好,然後從後面摟住她問:“我好想你。”
林芳玉推開他。
“有沒有想過我?”
“別……別這樣,我……”林芳玉被緊緊地抱住。
展昭不容分說,就将她抱到床上……
林芳玉反抗不得,只好任由他去做任何事……
一陣瘋狂的發洩之後,展昭才清楚自己不該如此沖動。但他看到林芳玉在他身下嬌小可人,幾乎快要把自己藏到床底下的害羞模樣,就将被子為她蓋好被子,自己躺在她旁邊,緊摟住她問:“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林芳玉将被子拉到頭頂沒有回答他。
“夫妻之間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你願意一輩子讓我如此嗎?”
“原來……”林芳玉想着自己脫口而出的話,便沒有說下去:原來這就是肌膚之親。
展昭已經猜到了,只是就這樣緊緊摟着她,他沒有多言,只是如此罷了……
四更時,展昭被鑼聲驚醒,他看着林芳玉在他懷裏睡得香甜,就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頸,暗想:若是能早日成親就好了,可以永遠這樣。可是她的身體……希望唐寒能醫治得好她的病,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林芳玉動了一下,展昭拍了拍她,她居然睜開了眼,展昭說:“天色還早,再睡會吧?”
“那你呢?”林芳玉這一夜已經習慣了展昭的親近,雖然還有些害羞,但已經敢與他說話了,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是他的了。
展昭摟着她,在她的耳邊吻了一下說:“就這樣就可以了。”
林芳玉輕捶了他的胸一下說:“色狼!”
“你敢罵我是色狼?”展昭看着林芳玉,輕聲說:“我就是色狼,今天非吃了你。”展昭說完就更加不規矩了。
林芳玉向後退到牆頭說:“不要了,讓人家知道了不好,都五次了。”
展昭笑着說:“那就六六大順好了。”
天啊,這也能湊吉利數字嗎?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唉……
這一夜,是展昭最放縱的一夜,只有林芳玉才能給他,他确信她就是他這一生唯一的妻子,沒有人可以替代她,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任何言語。
第二日淩晨,展昭将林芳玉送回暖玉閣,回來後就見唐寒在院中看着他,展昭過去打招呼:“早,唐寒。”
唐寒笑着問:“昨晚在你房裏的姑娘可是林姑娘?”
展昭看着唐寒暗想:莫非他全看到了?真是丢死人了,就點點頭承認了。
“我看她身體不錯,怎麽會有病呢?”唐寒就住在隔壁,怎麽會聽不到動靜呢?
“她的病不發作自然無異于常人,但是發作時就昏迷不醒,全身冰冷。”
唐寒點點頭說:“今日把了脈再說,也許我能幫上忙。”
于是唐寒,展昭,孫文奇和林芳玉用過早飯,唐寒就給林芳玉把了脈,然後取了點血就回到自己的客房裏去研究了,說是要三日後才能确定能否配藥,以及能否治療。
三日後,唐寒和孫文奇、展昭、林芳玉在客廳裏,展昭關心地問:“唐寒,能治好玉兒的病嗎?”
“這藥……我配不了,要是我哥在就好了,他能配制。”
孫文奇聽他的話暗想:莫非他就是唐堂逐出唐門的弟弟?兩個人又是同姓,又都是用毒高手,要那樣或許玉兒就有救了,忙問:“敢問令兄人在何處?”
唐寒生氣地說:“死了!”
孫文奇又是一驚,忙說:“對不起,請唐兄你節哀啊!”
展昭也勸唐寒說:“你別太傷心啊!”
唐寒生氣地說:“他死他的,關我什麽事?”唐寒說完就走出去,剛好碰到白玉堂帶着一個人回來,他也沒仔細看就出了院子。孫文奇、展昭和林芳玉才追出來,卻見白玉堂身邊的那個人跑出了院子。
白玉堂轉身就喊:“唐堂,你……”他的話音未落,那個人早已不見影子了。
但是所有人都聽到了“唐堂”這兩個字。
白玉堂走到門口卻停在了門口,孫文奇三個人也到了那兒……
只見唐堂拉着唐寒的手說:“小寒,別生氣了,回去吧?”
“唐掌門,誰生氣了?回去?回哪去?”唐寒生氣地說。
“兄弟之間哪有隔夜之仇?就算看在已故的父母面上回去吧?唐門是我們兄弟兩個人的。”
“你眼裏還有父母啊?我還以為你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呢?”
“小寒。”唐堂低聲說:“我知道有些事情你還在生氣,咱們回家再慢慢解決,好嗎?”
“我不回去,讓我回去就得讓我師父回去。”唐寒大聲說。
“你明知道我是不能讓他回去的。小寒,你就別再為難我了。”
“你是掌門,誰敢為難你?”唐寒又一次火氣沖天了。
“小寒。”唐堂一直都拿這個弟弟沒辦法,但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只見白玉堂走過來對唐堂說:“唐堂,有什麽事先進去再說好嗎?唐大哥,唐二哥。”
展昭才明白唐寒原來是唐堂的親弟弟,怪不得他從不提起他的家世,便走過去說:“唐寒,先回屋去吧?”他說完就拉着唐寒進了大廳。之後白玉堂也拉着唐堂進了屋子,孫文奇扶着林芳玉也進來了。
白玉堂對唐堂說:“你答應給我大嫂治病的,至于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情等治好了病再解決好嗎?”唐堂并未回答他,只是看着唐寒。
展昭也說:“你和唐堂的恩怨先放一放好嗎?”
“行,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與他計較。”唐寒對展昭說,他也知道此時不該與唐堂鬧別扭。
“哼!”白玉堂故意說:“我還以為唐堂的弟弟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原來是個心眼小的比針尖還小的人。虧得唐堂還總是誇他用毒比自己好,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你說什麽?”唐寒就有人如此貶低自己,就生氣地看着白玉堂。
“我說你心眼小,用毒的技術還不如唐堂的百萬分之一,怎麽樣?你還不服嗎?”
“你?唐寒本來就在生唐堂的氣,現在一聽白玉堂如此貶低自己,擡高唐堂,更加生氣了。
“怎麽?你還想毒我不成?你除了會用你的毒傷害我們這些完全不懂毒的人,你還會做什麽?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卑鄙小人。”白玉堂絕對是故意的,因為他也懂毒,所以他只是想激一下唐寒。
“你是什麽人?還不配我唐寒下毒。”唐寒才不理他呢!
“有本事就和唐堂比,你勝了我白玉堂心服口服;反之,哼哼哼!”
“我才不跟那種人比呢!”唐寒一想到唐堂你非常生氣,更別說比試了,門也沒有。
“我想你也沒本事比,膽小鬼外加小心眼的家夥。”白玉堂說完就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誰說我沒本事和他比?”唐寒反而中了他的激将法,和他較上了。
“我說你本事。有本事就和他比?”
“比就比。”
“好,你若勝了,我擔保你師父能回唐門,怎麽樣?”白玉堂想到一個辦法他勝不了。
“你又做不了主!”唐寒說,其實他很希望師父能回唐門。
白玉堂看了一下唐堂,只見唐堂點了點頭就說:“你哥哥已經點頭了,如何?”
唐寒自然看到了,可是他怕拿玉兒的病做賭注,這樣必輸無疑,就沒有說話。但轉而又想到:林姑娘的病并非一朝一夕能治好,我哥又沒有那麽長時間,到時一定會認輸,也就不用被這個人看不起了,就說:“比就比,誰怕誰?”
“爽快。”白玉堂快高興得拍手叫好了,又問:“你若輸了又如何?”
“我……我就心甘情願地随他回唐門,還不行?”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大家都作證,那我出題了。”白玉堂站起來說:“為了公平起見,絕對不能作弊,就以林姑娘的病為題如何?”白玉堂當然也想到唐堂沒有足夠的時間,這樣讓他們兩個分工合作,又能撮合唐氏兄弟,一舉兩得,二人都點頭同意。
白玉堂接着說:“唐堂負責配藥,你負責治病。三日之內,唐堂若配不出藥算他輸;若配出也不算他贏。接下來給你一年的時間,治好玉兒的病算你贏;否則你就回家,如何?”
唐寒當然同意,而唐堂又能在三日之內配出藥,大家何樂而不為?于是簽完賭狀,翌日起開始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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