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寶鏡湖重逢
第二日，林芳玉便在林雲的陪同下去了翠屏峰，他們兄妹二人并未走草原，而是直接去了翠屏峰，二人找了一個名為醉仙居的客棧住下了。
十八日這天下午，林芳玉就去找林雲，說是要去寶鏡湖看日出。林雲為了能讓妹妹看上日出，半夜三更就提着燈籠陪着妹妹去了寶鏡湖，林芳玉這天穿的是展逸飛介紹的那件綠色衣服。
林雲自從将寶鏡湖贈與妹妹以後就再也沒有進去過。天色還早，林雲讓她先休息，而自己則是去了四周查探，四周非常安靜，就吩咐守衛遠一點，不要影響了小姐觀日出，只需在半山腰守護即可，不可放外人進來。随後告訴妹妹巳時末再來接她下山，一切都安排妥當就離開了，他不會打擾妹妹看日出的好心情。
而林芳玉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見展昭了，但是當她到了西岸時，卻連個人影也沒有見到。她失望地坐在西岸的石頭上望着東方發呆……
忽然有一只手從後面捂住了林芳玉的眼睛，另一只手将她摟住。
林芳玉動彈不得，也不說話，暗想：這淡淡的蘭花香一定是他。
只見那人用怪異的聲音問：“猜猜我是誰？”
林芳玉還是聽出了他的聲音，故意說：“二哥林雲。”
“不對。”
“大哥林峰。”
“不對。”
“白玉堂。”
“還不對。”
“孫文奇表哥……”
展昭松開了她走過來說：“就是不說我。”林芳玉笑着沒有說話。“壞丫頭！”展昭坐在她旁邊。
“就不猜你……”林芳玉邊說邊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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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展昭忽然一手摟過她，林芳玉沒提防，就這麽一下子倒在了他的腿上，展昭一手接住她，另一只手緊緊抱在她說：“不猜我看我怎麽懲罰你！”他邊說邊搔她怕癢之處……
林芳玉從小就怕這個，本能的拒絕，躲避，但自己被環環扣住，躲避不得，只有笑着求饒說：“不要，不要這樣，求求你饒了我吧？我怕……”
展昭聽後便停止了，反問：“你……怕什麽？”
“我怕癢。”
展昭看着她，很嚴肅地說：“好……那我們就換個方式。”展昭說完就俯身靠近她，林芳玉自然地閉上眼，只聽到展昭說了一句：“就這樣。”他幹脆吻上了她，他已經想了她一個月，自從杭州離開沁春園後就再也沒有接觸過她，他想得幾近發瘋，好多次夢裏他都想她，這種相思之味他再也不想擁有，他要她永遠在自己身邊。
林芳玉配合于他，過了很久很久……
展昭才離開她說：“玉兒，謝謝你。”他發現林芳玉紅潤的雙頰有一絲不開心，就說：“對不起。”林芳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展昭緊緊抱住她說：“我們還沒成親，萬一……萬一……”
“你怕什麽？”
展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唐寒說你……暫時不能懷孕……”
“嗯，我知道。”林芳玉明白自己短時間內懷不上孩子。
展昭看着她難過就說：“唐寒的意思是……是……”
“是什麽？”
“是……即便你有了身孕，這孩子也要不得，因為……因為他會要了你的命。”展昭說完就哭了。
“你……”林芳玉愣住了，沒想到他會落淚。
“我們不能這樣，因為我怕……”展昭想着唐寒的話：你不能與她多做夫妻之事，因為她不能在病愈前有身孕，否則只會母子雙亡。他很怕真的會親手害死她。
林芳玉摟住他說：“展大哥，很多時候我都熬過來了，沒事的。”
展昭說：“不是我不想和你……只是這樣……萬一……萬一你有了，這個孩子也要不得，所以……”
林芳玉想了一會兒說：“聽靜兒說過服藥可以不懷孕。”
展昭用複雜的眼神看着她，暗想：玉堂果然和孫姑娘在一起了，想來他是有辦法的。只是他不知道林芳玉一年內根本就不能懷孕，只是唐寒沒有那麽直接告訴他。
“等我回去問問二哥，他經常在外面，應該知道的。”
展昭忽然想起來，就問：“你怎麽半夜過來的？還以為你會提前一天來？”
“這裏有家父的駐軍，這次是二哥和我一起來的。我們一起住在綠屏鎮。”
“那個人呢？”展昭以為是楊家祺帶她來的。
“哪個人？”
“那天在金誠緣和你一起的。”
林芳玉忽然笑了：“他是楊家祺，你忘了嗎？”
展昭摟着她說：“我知道，從五年前第一次見到他我就猜到你們家一定認定他是你的夫君了。”
“什麽？”林芳玉傻傻的：怎麽可能，那時自己才十歲，怎麽？
“他對你很不一般。”
“他是我大哥的發小，我一直把他當哥哥。”
“可是現在你長大了，就不一樣了，他可以陪你來的。”
“我不想讓他來我們的地方，再說了我……我想和你單獨相處。”林芳玉說完就低下頭笑着。
展昭看着她心裏非常踏實，忽然他抱起她向山縫裏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裏？我……我還要看日出呢！”林芳玉沒想到他會抱起自己，不知道他想做什麽，因為在半山腰就有士兵守護。
“帶你去一個看日出更美的地方，是我在寶鏡湖附近發現的。”展昭暗想：那裏不僅可以看日出，還可以看美人。
林芳玉掙紮着：“放我下來，我們一起走着去。”展昭将她放下，就拉着她沿着山路走去……
他們繞過彎彎曲曲的山路向南而去，山路起初越來越窄，幾乎單人都無法通過，可以說胖人根本進不去。走了很久路開始漸漸寬了起來，但是兩面還是高山。
又走了約有兩刻鐘，在他們眼前出現了一個古香古色的小竹院，展昭推開門就拉着林芳玉走了進去。只見院中有一個圓形的花圃，花圃裏開滿了蘭花。花圃的左側有一套石器組成的桌椅石凳；旁邊有一口井。花圃的右側種着幾叢觀賞竹；竹子旁邊是一個花秋千，真是簡單而又美麗。
林芳玉非常喜歡這個院子，但又怕驚擾到主人。展昭走到屋門口準備推門，就被林芳玉攔着問：“這樣不好吧？主人知道會生氣的。”
“這裏已經幾百年沒人住了，我們現在就是這屋子的主人。”展昭高興地回答她。
“幾百年？”林芳玉吃驚地盯着展昭：他怎麽知道是幾百年？
“是啊，是南北朝時的人為了躲避戰亂隐居于此的。”展昭回答着。
“你怎麽知道是南北朝？”
展昭便告訴她這個小院的來歷。
他和白玉堂早在幾天前就到了翠屏峰，看完日出後，兩個人好奇，就沿着石縫發現了這個翠竹院。
進來時這個院子是荒廢的，圓形的花池裏雜草叢生，竹子也是亂長一片，發現井裏居然有甘甜的水，進了屋子發現幾乎到處都是蜘蛛網，看樣子主人很久沒回來了。兄弟二人決定打掃一下，在右面卧室的桌子上發現一封遺書，寫的是他們的來歷。屋子的主人南北朝時南梁的一對夫婦，為了躲避戰亂隐居于此，不問世事。誰知沒有幾年丈夫因病去世，那夫人便寫下遺書，抱着已故的夫君在後面的河中殉情了。書中言及若有人憐惜他們夫婦便将他們的衣物立冢，從此便是此院之主人。
于是展昭和白玉堂就在後面三裏外為他們夫婦立了衣冠冢，将遺書焚毀。
此屋一共四個房間，對着門的是客廳，左邊是卧房，大廳右側是兩間屋，挨着大廳的也是卧房，最右側單開了一個門，為廚房。
展昭和白玉堂重新買了兩張新床，和布匹，自己動手安了窗簾，帷帳，又新添了幾床被子。又把院子打掃了一遍。
展昭拉着林芳玉進了左面的卧房，林芳玉非常喜歡卧房的淡藍色布局，桌上面有一尾古琴，她走過去輕輕在弦上劃過，如水的音符打破了周圍的安寧，展昭走到她旁邊問：“你會彈琴？”
林芳玉點點頭說：“琴是我們的必修之課，只是精通與一般的區別，靜兒也會彈琴。”林芳玉說完就為他彈了一曲《相見歡》。
随着第二遍音樂的奏起，展昭附了一首詞：
“幾番辛苦重裝，此新房。只要紅顏一笑便無妨。/蘭花圃，秋千古，翠竹巷，玉帳紅帷只盼似鴛鴦。”
展昭填完詞之後，便從後面摟住林芳玉的腰說：“這就是我們的家。”
林芳玉從未與人和過詩詞，尤其是自己彈琴有人附詩詞。她早已着了迷，當她聽到展昭說的家時更加興奮，就轉過身摟住展昭的頸笑着說：“這是我們的家。”
展昭和林芳玉相處了有一段日子，他了解她是屬于性格內斂之人，被她這麽主動一抱更加控制不住本能的欲望，左手向上托住林芳玉的頭便吻住了她……
林芳玉并沒有反對，展昭将她推至窗邊，讓她有所依靠……
此時朝陽已經透過紗窗照在屋裏，灑落在二人的身邊，環繞着他們……
展昭将林芳玉抱起，輕輕放在新鋪的床上，不經意間，他觸碰到床尾的半片帷帳，就在淡藍色的帷帳輕輕飄落的瞬間，展昭早已按捺不住欲望。
在半掩的帷帳下，二人早已合二為一，太陽在或濃或淡的雲裏穿梭，人影在忽明忽暗的日光下閃動，翠竹被晨風吹起，來回搖曳，花秋千也開始随風蕩漾……
不知何時，一縷微風偷偷吹進小竹屋，吹起了半掩的帷帳，也吹醒了夢中的人兒……
展昭摟着林芳玉溫柔地問：“還好嗎？玉兒。”
林芳玉躺在展昭的懷裏拉着他的一縷長發說：“謝謝你給我這麽完美的早晨。”
“總有一天我會将你永遠摟在懷裏，裝進我的身體。”
林芳玉輕捶了他一下。
“今天不走了好嗎？”
“不行，哎呀，不早了，還得看日出呢！”林芳玉坐了起來。
展昭為她披好衣服，看了看外面說：“日出是看不了了，不如……等日落吧，然後我們……”
“啊？”林芳玉看他這副色狼樣傻了。
“當月亮偷偷爬上山，讓我也悄悄爬上你的……”展昭說完就又開始不規矩地伸到林芳玉的腰間，向下探索……
林芳玉攔住他的手說：“我答應了二哥巳時末和他下山。”
“才見面就又……”展昭不開心地說。
“要不然二哥會擔心的。”其實林芳玉也不想離開，可是……
展昭起身到了窗前看了看說：“時辰還早，到時候我送你。”他自然知道這種偷偷摸摸的也不是長久之計，他忽然想到一樣東西，就說：“你等我一下。”他說完便從櫃子裏拿出一個非常精致的盒子，打開後，裏面放着他在金誠緣打造的玉鳳釵，拿給林芳玉：“送給你。”展昭将林芳玉扶到鏡前，為她梳理淩亂的頭發，過了一會兒，便整理得完好如初了，他将玉釵插在林芳玉的右側，看上去美麗極了。
林芳玉看着鏡中的自己，忽然站起來對他說：“展大哥……”
“你喜歡就好。”展昭不想聽到她感謝的話。
林芳玉點點頭說：“我好喜歡，這個鳳釵我心儀已久了。”
“什麽意思？這是我打造的。”
林芳玉說：“在小攤上我便喜歡了，可是被一個名叫展逸飛的人買了。”
“展逸飛？”展昭笑了。
“怎麽？你認識？”林芳玉奇怪地問。
“他是我小叔家的堂弟叫展曦，字逸飛，他還有一個孿生弟弟叫展晔，字俊飛，一個小妹妹名叫展婉兒，從小在我家長大。逸飛說起他買釵之經過，只是沒想到會是你。那天你見到的小姑娘就是婉兒。沒想到誤打誤撞，真會如此巧合。”展昭說着。
“原來如此，怪不得覺得他長得和你相像。”
展昭笑了，過了一會兒說：“餓不餓？去吃點東西？”
林芳玉更加吃驚，可是真的餓了，就問：“真的有吃的嗎？”
“昨晚我來這兒之前在綠屏鎮買的，幾個燒餅，還有三個菜：紅燒肉、清蒸魚、青菜。我不會做飯，那湯是我今天早上做的，可能……可能不好喝。”展昭說完就把林芳玉帶進了廚房，并拿出了吃的。
之後他們到了客廳的桌子上，林芳玉嘗了一口湯，過了一會兒，就端起湯說：“有點鹹，我去重新做一下。”林芳玉說完就去了廚房，将湯裏的料全部撈出，放在另一個盆中，湯倒掉了三分之二，重新點火做了一次。其實這湯非常鹹，重新兌了水燒開，最後把料重新放進去，過了一會兒便被端了上來。
展昭站在廚房門口望着她熟練的動作暗想：她一個千金小姐，居然也會做下人做的活，一點也不像那些什麽都不會的刁蠻小姐，或許她就是我命中的女人，這就是緣分。
二人一起吃了早飯，又在花秋千上玩了一會兒。轉眼時間快到了，展昭才戀戀不舍地送林芳玉去寶鏡湖，由于林芳玉不想林雲看到他，就讓他在山路中隐藏起來，直到林雲過來接林芳玉離開，展昭才真正放心下山去找白玉堂。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