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将軍府提親(上)

林雲等人回了鳳翔家中,林振之高興的不得了,因為這次他們回來不僅帶來外甥女孫文靜的未婚夫白玉堂,還把當年林芳玉的救命恩人展昭也帶了回來,這次真要好好的感謝他。

晚宴上,林夫人看着祝融和孔夢嫣兩個人感情那麽好,不禁有一些羨慕:自己的二子林雲何時也能定下來呢??像融兒一樣該有多好啊!

還是祝融看了出來,就開口說:“姨媽,相信二表哥會有一段好的姻緣,只是緣分還未到。”

“融兒就會讨姨媽喜歡的話說。”

林振之嚴肅地說:“今日就不要當着展大俠的面讨論家長裏短之事。玉兒,過來,向展大俠感謝當年的救命之恩,若非人家就不會有你和阿祺之今日。”

“是。”林芳玉皺了一下眉,端起酒杯過來對展昭說:“展公子,多謝你當年的救命之恩,請……請受玉兒一拜。”林芳玉無奈啊,可是父命不可違。

展昭并未想到林芳玉會如此,就馬上起身說:“林姑娘千萬莫行如此大禮,展昭實在承受不起。更何況當年若非得到姑娘的相助,展昭也不能順利抵達翠屏峰。”展昭怕林家看出自己對林芳玉有心,所以故意生疏于她。可是……這跪拜之禮他是斷不會受,否則這輩分就拉開了。

“不,展大俠,你當受如此大禮。”林振之可不是等閑之輩,他又怎麽看不出女兒對展昭有意呢?便說:“救命之恩猶如再生父母,這一禮你說呢?”

這話展昭為難了:自古都是如此,他推脫不得,但是心裏很不是滋味。可又不知道如何表明心意,在場之人無人不看出林振之的言外之意。

還是白玉堂先開了口說:“伯父此言差矣,展大哥乃是小侄的發小,他若果真接受林表姐之禮,那麽小侄豈不是很為難嗎?”

“賢侄的意思是……?”

“小侄自幼與展大哥吃一個奶長大,若是接受了林表姐之禮,那麽小侄豈不是和靜兒就有了輩分差異?那麽小侄與靜兒的姻緣不是亂了輩分,那麽我未來岳父豈不是……”白玉堂的意思是:我未來岳父接受我們的胡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林将軍認為展昭救過林芳玉,而憑空給展昭、白玉堂加上一輩,豈不是默認孫将軍有亂倫之嫌疑。

孫文靜吃驚地看着白玉堂。

“所以此禮不當受,否則就是我們這些同輩之人胡來了,實在是不合禮儀啊!”

林振之無話可說,白玉堂的意思他在挑戰妹夫孫城的眼光,這個白玉堂怎能如此說話?

“是啊,”孫文奇也幫了一腔:“舅父,這實在不合禮儀,還是讓玉兒先退下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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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将軍,”展昭接過林芳玉的酒說:“晚輩飲盡此杯就即可,這一禮晚輩實不能接受。”

“好。”林振之見到他已經接過酒杯,就對丫鬟揮手示意說:“為小姐斟酒。”

林芳玉也知道父親的用意,若非飯前父親有所交代,自己也不會那樣做,于是敬酒之後便回了座位之上。

林雲見父親如此想法就站起身向父母行了一禮說:“爹,雲兒有話要說,但請父母親大人能聽一言。”

林振之從未見過二子如此嚴肅就問:“何事?”

“此事原本不該當着玉堂他們之面說,只是若不說父親大人您是不會相信此事。”林雲想着,若不當着他們的面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哦?雲兒快說,是什麽事情?”林夫人急着問。

“此事關系到玉兒的終身大事,還望父母大人能再三斟酌,那個楊家祺作風有問題。”林雲說。

“那就不要提了,你與阿祺素來不合,此事以後再議。”林振之不想聽兒子說楊家祺的壞話,可是林雲卻突然下跪。

“雲兒快起來。”林夫人扶起兒子說。

可林雲卻不起來說:“父親,那楊家祺在雪女廟險些侮辱了玉兒,您若還是不為玉兒做主,就是将玉兒往火坑裏推……”

“你胡說什麽?”林振之才不相信楊家祺會做出這種事,就說:“縱使真有此事,也是一時沖動,迷了心智,與作風毫無任何關系。”他說完便起身出去了。

旖雲此時也站起來,對林雲說:“二少爺選錯說事的時機了,不好收場。”說完便跟着出去了。

“雲兒。”林夫人嚴肅地說:“真有此事?”

“若無此事,孩兒怎敢拿玉兒的貞潔開玩笑?”

“起來說話。”她扶起兒子又問:“詳細情況如何?”

林雲起身後坐在母親身邊說:“此事玉堂和展昭均可作證。”他看了一下展昭和白玉堂說:“玉兒在雪女廟的一個晚上,被那個禽獸挾持,并趁機占有她,玉兒抵死不從。誰知那個禽獸卻給玉兒服春藥,玉兒怕失身于他,遂逃離了。怎知那禽獸怕事跡敗露去追玉兒,卻在半山腰追到了藥性發作的玉兒,還要強暴于她。幸好被經過的展昭、白玉堂救下,并刺了那禽獸一劍,估計他現在還在家裏養傷。”

林夫人看了一下展昭和白玉堂,暗想:莫非他們趁機占了玉兒的便宜?白玉堂是靜兒的未婚夫,可是展昭并不是。就拉着女兒問:“玉兒,可有此事?”

林芳玉點頭承認此事。

林夫人又笑着問展昭:“展公子,今年多少年紀?”

“回夫人,”展昭行了一禮說:“晚輩今年十七。”

“和雲兒一般年紀?”

“正是。”

“可有婚約在身?”

“并無婚約。”

林夫人點點頭,暗想:他曾經幾度救過玉兒,想必緣分是有。若是玉兒無病在身,這個展昭比阿祺更适合。至于前途,他的武藝想來不錯,或許在軍營裏會有前途。更何況玉兒曾經服下春藥,即使失身也不曾記得。想不到阿祺會對玉兒做出那種事情,玉兒若真嫁給他一定不會幸福,難道真的要委屈女兒一輩子嗎?不,我該想辦法說服老爺才是,只是女兒的病又該如何?就說:“展公子,若無其他事情,不妨留在府中小住幾日,讓雲兒帶你們四處去玩玩。”

“多謝林夫人。”

“你既然是玉堂的發小,若不嫌棄就同他一起喚我做伯母即可。”

“是,伯母。”展昭聽到此言開心極了,暗想:或許從林夫人入手會更加容易些。

林夫人笑了笑說:“你們都不要客氣,吃菜,吃菜。雲兒,招呼一下大家,我也去勸勸老爺。”林夫人說完便離開了餐廳。

林雲也開始招呼大家了,暗想:總算母親這邊八九不離十了,得到了這樣一個有力的助手,就不怕不能成功了,大家心裏都有數。

林夫人極了後院,見到三夫人正和林振之說:“老爺,你又何必生二少爺的氣呢?”

“當着那麽多外人的面胡言亂語我還能不生氣?都是被你們給寵壞了。”林振之仍然在生氣。

“二少爺是不對,可你也該聽他把話說完呀?畢竟還有外人在場不是嗎?給外人一點面子。”

“都是一群晚輩人,何必給他們面子?”林振之說。

“看看,看看,在飯桌上還口口聲聲說人家展公子是玉兒的再生父母,現在又當人家是晚輩,別以為這些晚輩什麽都聽不出來,你不是也給人家下不來臺了?”旖雲可是個眼靈的人,當然要說。

“我什麽時候給他下不來臺了?”林振之故意反問。

“那你為何讓玉兒給他下跪?”旖雲反問他。

“就你看得明白。”林振之就是喜歡這個妾的聰明。

“不生氣了?”

“看在你給雲兒那臭小子說情的份上,就先原諒他了。”

“多謝老爺。”旖雲馬上給他行了一個調皮的禮,然後又給了林夫人一個暗示成功的手勢。

“好了,去吃飯問個清楚。”林振之笑着摟她要回去。

“我去做些小點心送到你和夫人的房裏,咱們就不要打擾晚輩了。想必夫人也問清楚是怎麽回事了,好不好?”旖雲可是個很聰明的人。

“全聽你的。”林振之最是拿這個雲三夫人沒辦法,只有聽她的了。

旖雲聽後就從這邊走過來對林夫人說:“夫人,請放心,我去弄些東西就來。”

“旖雲,你叫人送過來即可。你去陪雲兒他們吧,別慢待了客人。”

“是。”旖雲暗想:莫非真有此事發生?還是晚一點去問一下二少爺比較好,于是便應了一聲陪客人去了。

夜裏,林雲一個人在書房看書,三夫人便端着茶将來問:“二少還在用功?”

林雲放下書笑着說:“我還會用功?”

“那你拿着《春秋》幹什麽?”

林雲開玩笑說:“不是思秋便是思春,只是沒有目标。但此刻不同,有你這雲美人就截然不同了。”

“二少爺調戲女人的功夫是日趨漸長,可惜雲姨我并非美人,而是發了黴的女人。”旖雲比他不過長十來歲,總是愛和這個二少爺開玩笑。

“雲姨,這麽晚來找我莫非真有事情?”林雲玩笑後就正經地問。

“綠屏鎮上發生了什麽事?和楊家少爺有關的,可否講與雲姨聽。”

林雲便把對母親說的講給她聽了,旖雲反而故意問:“這話有問題,除非大小姐與展公子約好了,否則哪有那麽巧合來個英雄救美?三更半夜的誰不是非偷即盜?”

“信不信由你。”林雲知道她是父親的人,言多必失。

“大小姐芳心許給了展公子是不是?”旖雲試探着問了一句。

林雲不再理會她了,就繼續看他的《春秋》,他也不否認,也不肯定,就這樣讓旖雲自己去猜測,免得說了不該說的話。

“我猜就是。”旖雲見林雲默認就說:“自古美女愛英雄,更何況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一般女孩子都會以身相許,我看那展公子言語間頗顯斯文,咱們大小姐又怎麽會不芳心暗許呢?”

“雲姨,若是他們兩心相許又當如何?”林雲試探了一下。

“這就不好辦了,老爺是不會那麽容易改變态度的。不過若是他能治好玉兒的病就另當別論了,那樣就有一個轉機了。”旖雲邊回答林雲,邊暗想:莫非他是來提親的?可又不像。

林雲故意問:“若是玉兒……不治而愈呢?”

“哪有這麽好的事情?”旖雲才不相信呢。過了一會兒又說:“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楊家前些天派人來說,玉兒的身體不能拖太久,但楊家少爺近日又感染了風寒,說是過些天身體好點就來提親。”

“提親?”林雲暗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就問:“他身體如何?”

“沒事,聽說只是風寒,也許過幾日就好了。”旖雲暗想:怪了,平日裏這雲少爺從不關心楊家少爺,這次真是怪了,居然改觀了!

“他還敢來提親?要是讓我見到他,就把他給做了。想侮辱玉兒,還想娶她,厚顏無恥。”林雲本來想給他一刀子他就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他會厚顏無恥到這等境界,只知道就把他幹了省事。

“我的少爺,玉兒的身體最重要,其他的你就省省吧!”

“沒門,我不會讓玉兒嫁給那個禽獸。雲姨,幫幫我們,玉兒根本就不喜歡他。”林雲說。

“這當衆所周知,其實夫人也和你的想法一致,她并不想玉兒嫁給一個武将,常年在外很危險。我當然也是不希望的,可是玉兒不是有這個病嗎?天底下除了楊家誰還能治?幸福是小,生死是大。”旖雲也表明了态度。

“如果玉兒的病好了,雲姨是否願意幫忙說服我爹,不讓玉兒嫁給楊家祺?”

“沒有如果,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旖雲才不相信呢!

“若是有呢?”林雲嚴肅地說,因為他打算豁出去了,若是她不答應,自己只好對她無禮了。

旖雲其實是害怕林雲的嚴肅,因為他嚴肅起來讓人害怕,這時的林雲她猜不透,而且此刻又在他的房間裏,雖然自己深得老爺的喜愛,可林雲畢竟是老爺的兒子,若是他對自己做出什麽非分之事,老爺必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兒子,與其如此,倒不如賣他一個人情,就說:“若是有,雲姨必定幫你們。”

“記住你說的話。”林雲看到旖雲點頭,才露出了往日的笑容,随後抱着她親了一下。

旖雲看到他笑才放松下來,這才是平時的二少爺,她敢和他開玩笑了,就說:“好你個臭小子,連三娘的便宜也敢占,真是無法無天了!”

林雲此時站起來嚴肅地說:“過兩天讓祝融給玉兒看看,要是好了你可記得幫我。否則……”林雲目光中露出殺氣說:“否則我還要占你更大的便宜。”

“好。”旖雲害怕地應了,因為她沒想到二少爺會對自己露出殺氣,随後乖乖地說:“老爺也說請祝少爺給看看,是否該換吃其他的藥,不能總是麻煩楊家之人。”

“嗯!”林雲聽到後放心地放開了三夫人。

“那個……二少爺,你也早點休息吧,告辭了。”旖雲怕發生意外,只好選擇離開。

“恭送三娘。”林雲低聲說。

“二少爺,不必拘禮。”旖雲說完就離開了。

三日後,祝融為林芳玉把了脈,暗想:四川唐門的毒術果然名不虛傳,真是毒到病除。便拿出唐寒交給的藥說:“玉兒,這個藥可以慢慢排除你體內的寒氣,以後每隔半月服用一包,三年之後,保你活到九十九。”

“六哥真會開玩笑,到了九十九,我豈不成老妖怪了?”林芳玉接過藥和表哥開玩笑。

林振之也問:“融兒,玉兒真的不用換其他藥吃嗎?”

“姨父請放心。玉兒的身體在逐漸康複,半年後就可以停藥了。”

“這是怎麽回事?楊家并未給玉兒看過病,又怎會複原呢?”林夫人奇怪地問。

“姨媽,”祝融決定把在杭州之事說出:“依照以前的病史,玉兒應當在今年三月有一次病發才對。事實上玉兒今年已經發作兩次了……”

“六哥,”林芳玉可不想祝融說出那些事,就打了他:“都已經過去了,就別再讓家裏人擔心了。”

“慢着……”林振之聽到此話便打算問個水落石出,可是此時管家從外面進來了。

“老爺,”林總管進來說:“楊家老爺父子來了,還請了王媽,可能是來提親的。”

林振之一聽,可是高興極了,就說:“等送走了你楊伯父,再給我說清楚蘇州之事。”随後就拉着夫人出去會客了。

祝融對林雲說:“雲哥,快想想辦法,姨父要是同意了林楊兩家的親事,可就是死棋了。”

孫文奇說:“老六,你去攔住舅媽,我去把白玉堂和展昭叫來,大家一起商量一下該如何做?”說完便要出去。

此時旖雲攔在門口說:“慢着,跟我說清楚,或許我能幫你們。”這些天她當然也看出了一些事情,也猜到了,所以她決定幫他們。

“雲姨,”只見林雲說:“來不及了,總之玉兒是不能嫁給楊家祺的,因為她已經是展昭的人了。”

“啊?”旖雲吃驚地愣了一會兒,見林雲和孫文奇出去,便馬上追了出去,對林雲說:“我去叫夫人,你留下。”她便追出去,此時林将軍夫婦才走出院子不遠,她走上前說:“老爺,不如你先去見楊家父子,畢竟他們也沒有提前通知咱們是來提親,你和夫人這一去,不就是說咱們玉兒除了楊家就不會嫁給別人了嗎?将來玉兒嫁過去,楊家拿此說事,又讓玉兒情何以堪呀?”

“對呀,我怎麽沒想到?”林夫人也覺得她的話有理就說:“老爺,你先去,一會兒再派人來叫我和旖雲也好。”

林振之自然也同意他們兩個的說法,便一個人先出去了。

此時旖雲把夫人拉到一邊說:“夫人,關于玉兒的婚事,我們還是先去玉兒那再說。”

“難道雲兒和你說了什麽?”林夫人何等聰明,她豈會猜不到?

旖雲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她也不知如何說出。

“你快說呀?”

“聽二少爺說好像玉兒和展昭之間發生了什麽事,還是問一下比較好。”旖雲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回答夫人的話。

之後林夫人便和她進了林芳玉的房間。

林芳玉的屋子內,所有人都圍在一起商量着。

當林雲見到母親時,就跪下來說:“娘,這件事都是孩兒自作主張,與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

“到底是什麽事情?”林夫人奇怪地問。

“在杭州時孩兒就已做主将玉兒許給了展昭,請你不要怪玉兒,好嗎?”

林夫人将他扶起來,又問祝融、孫文奇說:“你們都知道此事?”

祝融說:“姨媽,此事并非雲哥一個人的主意,而是我們商量的結果。”然後就把在杭州的事情簡要地敘述了一遍。

林夫人沒有回答,只是感到很吃驚:這幾個孩子居然能治好玉兒的病?這可能嗎?若真如此,玉兒就不用嫁給一個武将了,那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這真的可能嗎?她望着屋裏這幾個人一直未開口說話。

只見白玉堂在展昭身後輕輕推了一下,展昭上前向林夫人下跪說:“伯母,這件事請你不要怪罪任何人,是晚輩之過。對于玉兒,展昭願意用生命去保護她,請你放心。”

林夫人原本就沒打算怪罪任何人。

只見孫文奇也下跪說:“舅媽,外甥也是有錯,要責罰請您責罰奇兒吧?”

“不,舅媽。”孫文靜也下跪說:“靜兒也有錯,若非我那天玩心大起,玉兒姐也不會昏倒,請怪靜兒吧?”随後白玉堂也跟着跪下了。

最後林芳玉也跪下說:“娘,事情都因女兒而起,請不要怪罪其他人。”

“你們都起來。”林夫人扶起女兒,又要去扶展昭……

只見管家将來說:“夫人,三夫人,老爺請你們去前廳一趟,楊老爺果然是提親而來。”

“老爺怎麽答複楊家的?”林夫人問。

“老爺說小姐是您一手帶大的,要等您過去再應下這親事。”

林夫人點點頭示意旖雲一起過去。

林雲拉着母親說:“娘,請您三思。”

林夫人也不理會他們便出去了,她在想如何去拖延一下最好。當她走到大廳門口時,卻忽然昏倒在三夫人懷中,此時林振之馬上下來扶她坐到一邊,關心地問:“你是怎麽了?”

旖雲急中生智說:“老爺,夫人這些天操勞過度,本不該見客,但是一聽到楊老爺和楊家少爺來了,就算強撐着也要來見呀!”

只見楊萬成見此情況,不由的心中一緊,但還是說:“将軍,既然夫人身體不适,不如早點回去休息吧?身體要緊。”

“不,萬成兄。”林振之想盡早定下此事,況且剛剛夫人的身體還是好好的,這麽快怎麽就不舒服?便說:“賤內身體無礙。”然後對夫人說:“剛剛楊兄提起祺兒和玉兒的親事,你怎麽看?”

林夫人見拖不過去就說:“老爺,我對祺兒是沒有意見,人品又好,武功又好。”她看了一下楊家祺,關心地問:“祺兒,風寒好了沒有?天氣不好,出門可要多注意身體。”

只見楊家祺起身行了一禮說:“多謝伯母挂念,小侄僅是風寒,再休息幾日便無妨了。”

林振之說:“夫人,那阿祺和玉兒的事你看……”

“老爺,”旖雲馬上說:“看你急的,人家楊少爺都沒這麽着急。夫人是和楊少爺聊聊天而已。”她當然也看出這家夥的身體并非是一般的風寒。

“就是,我是有點急了。”林振之笑着說。

“祺兒,要不要見見玉兒?”林夫人當然也能看出他病得不清。

楊家祺看向父親,而楊萬成說:“嫂夫人,祺兒這次是乘車而來,他現在不能長時間走路。”

“怪不得,那你快坐下,別站着了,身體最要緊。”林夫人過了一會兒,又說:“玉兒和祺兒的事,老爺你的看法如何?”

“我是沒意見。”

“我也沒有。”林夫人也笑着說,只見林振之正要說什麽,只見林夫人拉住他的手說:“老爺,玉兒和祺兒從小青梅竹馬,感情很好。而咱們林家又不是那種專權家庭,不如讓他們小兒女決定好了。”

林振之這下可是出乎意料,但又不好發作,否則真成了專權家庭了。

旖雲笑着說:“老爺,夫人,這麽好的事情,玉兒還會不同意?我去叫小姐,可以嗎?”

林振之無語,只有答應了,他真拿這兩個女人沒有辦法。旖雲去了玉兒的院子,大家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然後旖雲進來笑着對林芳玉說:“玉兒,幸福就在你的手上,只要你不同意,這親事暫時成不了。”

“雲姨,此話怎講?”林芳玉不明白旖雲的意思。

“夫人把選擇權交到你的手中,記住,玉兒,夫人和雲姨是站在這一邊的。”旖雲說完就拉着林芳玉去了前廳。而林雲也跟着去了,其他人在院子裏等待着……

前廳內,林芳玉見到楊家祺并不理會,只是向長輩們行了禮,旖雲笑着說:“玉兒,剛剛在後院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清楚了嗎?要是沒有意見可就這麽定下來了?”

林芳玉對旖雲點點頭,就跪在父親面前說:“此事全憑父親大人做主,女兒不敢有任何意見,即使有也永久保留。但女兒永遠不會違背自己的心,雖萬死而不能為之。”說完就扣了三個頭,離開了現場。

“你……你給我站在。”林振之正要去追,卻被楊百成攔住。

“林兄,聽賢侄女之言像是不贊成這門親事。我們楊家倒也無妨,還請林兄多多考慮。玉兒的身體要緊,這聘禮我先行帶走,三日之後倘若得不到肯定的答案,這聘禮就要送往別處了,告辭。”楊萬成說完就拉着兒子揚長而去。

“都是你交出來的好女兒。”林振之生氣地罵了林夫人一句便走了。

旖雲扶着夫人說:“夫人,玉兒和展昭之事先不要告訴老爺,等氣消了再說也不遲。我先去通知一下二少爺他們,你看如何?”

林夫人點了點頭,看着旖雲走後,便坐在椅子上暗想:幸好玉兒的病好了,否則以玉兒的性格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那個展昭也算是個謙謙君子,想必會是一個好相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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