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持續發展觀

臨近中午, 池柳終于收拾妥當,忍着不舒服,從卧室裏出來。

魏緒自知理虧, 想背着她下樓。

“你說想讓我被所有人笑死嗎?”

魏緒略有些手足無措, 在商場上向來殺伐果斷的男人,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麽一天。

外面天徹底晴下來, 露出罕見的太陽,細碎的雪顆粒在陽光下泛着晶瑩的光,成了這裏最美的景點之一。

群裏天圓和王雪曼因為無聊,還開了賭局,獎品是愛馬仕新年款的那個限量包包。

天圓:【我還是堅定的認為,柳柳是不會在下午之前醒來的。】

王雪曼:【我賭她中午就會餓醒的。】

兩個人讓天方來當裁判, 選了池柳房間不遠處的走廊, 讓侍從擺了桌子, 繞有興趣的拿了甜點吃。

池柳站在卧室門口, 冷笑着回複:【姐妹們, 你們這樣好像不好吧?】

天圓:【我們已經夠客氣的了吧?我們沒有賭魏緒昨晚上來幾次已經是把你當親切的朋友了。】

王雪曼:【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啊,不過我們私底下已經讨論過了哈哈哈哈。】

那幾個哈哈哈,絲毫掩飾不住她有多激動。

更甚, 王雪曼把她在群裏的名字換成了【燕平第一名媛】

池柳:??

池柳:【你這是什麽意思?篡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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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才是那個小仙女。

王雪曼:【對不起, 你已經嫁人了,這名媛的稱呼從此再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王雪曼:【大笑,jpg】

她似乎是嘚瑟的過頭, 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符號都彰顯着她的開心。

這,也可以?

小仙女池柳柳發了一個無語的表情,瞪了魏緒一眼。

都是這貨,她現在已經從名媛這邊讓位給王雪曼, 不得已當起魏太太。

還要忍受身上的劇痛。

造的什麽孽。

魏緒已經在門口站定,見池柳突然不走了,把她的手拉住,問:“是腳後跟又疼了?”

池柳執意要穿高跟鞋,大概小仙女身上也有那麽幾分不如意,她的腳一穿高跟鞋就腳疼。

偏偏她要凹人設,說什麽也要穿。

池柳卻覺得臉一下子燒起來。

昨天晚上,魏緒寬大的手掌好像還在她的傷口撫摸,那時候她早已經半睡起來,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覺魏緒親了一口。

這時候已經不知道真假,她只是突然渾身都燥熱起來,身上其他傷口又開始隐隐作痛。

魏緒見她臉頰發紅,上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是不是上次淋雨還沒有好?”

都幾輩子的事情了。

池柳忙往前快走兩步,仰着下巴,從兜裏拿出墨鏡,走了兩步又回到屋裏,破天荒地選了一雙平底鞋,極克制的往外走。

魏緒輕曬了一下,一只手拉住她,相攜下樓。

不遠處的走廊上,王雪曼和天圓支着腦袋,看着兩個人的身影,尤不可信。

“我的三百萬啊!”

王雪曼得意的又把群裏的名片改了:【燕平第一名媛逢賭必贏】

池柳:【你遲早會被自己浪死的。】

王雪曼:【呵呵。】

王雪曼:【你就是嫉妒我現在燕平第一的名頭。】

池柳:【那我現在就是燕平第一少奶奶!】

池柳:【而你,以後還是第二少奶奶。】

魏緒淡淡把視線往下移了幾分,就看見池柳正在激情輸入,面上還一副高貴淡雅的表情,偶爾古堡裏還有親眷來打招呼,她也應對的很得體。

絲毫看不出來她也有這麽幼稚的一面。

不過魏緒認識池柳的時間長,早就知道她那副故作不可一世的外表下,有多麽一顆真摯的心。

他單手插兜,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走吧,車來了。”

私底下,失去了幾百萬的天圓興致缺缺的拉着王雪曼聊天,調侃池柳。

“你看見了嗎?柳柳早上穿了平底鞋。”

王雪曼神情略微有些激動的點點頭,“我不僅看見了,我還拍照了。”

“太稀罕了。你說她是哪裏疼?”

“還能是哪裏。”

王雪曼笑了幾聲,“你看魏緒的鼻子多高,你再看他的手指,多長。懂了嗎?”

天圓:……

“那陳公子呢?”

王雪曼撩了撩頭發,有些不好意思:“說起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天圓:……

就很讓她吃驚。

不過有了這事,那損失的幾百萬好像都不是個事了。

魏緒以結婚當地環境不錯,特意在這裏停留幾天。

池柳的想法更簡單,古堡這玩意看起來雖然沒有什麽用,但住進去的确舒服,一年到頭可能也來不來幾次這裏,更別說那高昂的維護費。

是以她當機立斷摒棄了那些度蜜月的地方,心情很好的在這裏轉悠起來。

國外機場格外多,魏緒最近心情非常不錯,又買了一臺小型私人飛機,專門和池柳飛來飛去,在幾個北歐國家之間轉悠。

池柳心血來潮,拉着魏緒要去看極光。可惜他們運氣不太好,接連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等來極光。

其他親眷在這裏玩了些時日,都打道回府,天圓和王雪曼也先一步離開。偌大的古堡徹底只剩下池柳和魏緒兩個人。

北歐這邊的奢飾品店也逛的幹幹淨淨,著名的景點也都去了一圈,池柳開始無聊起來,想念海灘上吹過來的熱熱風,沖浪以及各種冷飲。

她情緒低落,近來這幾天,池柳都不讓魏緒碰她,理由當然是現成的,她還在受傷中。

魏緒先是忍了幾天,壓抑着抱着池柳睡覺,偏偏池柳睡覺不老實,總是動手動腳,讓他難以忍受。

不到晚上,天光已經大黑,拉住窗簾的外面只有路燈靜谧地矗立在原地,屋內也一片安詳。

魏緒破天荒地沒有去書房,窩在池柳身邊,打量她好幾眼,池柳都在忙着聊天,連擡頭都顧不得。

魏緒眉眼一下子沉了下來。

差了七個小時的國內,司呂再也忍不住打擾boss的蜜月,把電話打了進來。

和魏緒之前預想的一樣,魏滕終于忍不住對公司動手了。

魏緒聲音微啞,眉頭蹙了起來,看了時間,今夜又是暴風雪,并不适合飛行。他一邊打電話讓司呂先去處理,一邊開了電腦和其他海外公司的老總視頻。

池柳在床上貼着面膜玩手機,支着耳朵聽魏緒開視頻會議,說的一些用語她都不是很能聽懂,刷微博分享旅行的手都頓了一下。

等視頻一挂斷,池柳把面膜撕下來,問:“事情很嚴重嗎?”

魏緒沒多解釋:“你不用操心,早點休息吧?是不是吵到你了?”

“那倒也沒有。”池柳猶豫了一下,想着最近在北歐逛吃的生活花了魏緒不少錢,略微有了幾分不好意思。

“其實之前魏滕找過我。”

魏緒的神色果然變了。

“不過我沒有去見他,這次結婚我見他還過來送我花了,你們之間是特別不好嗎?”

魏緒神色軟了一下:“說來你們還是同學。”

他眼角餘光盯着池柳的表情看,不錯過她一點想法。

“是啊。”

池柳不知道這是圈套,點了點頭,煞有其事的坐了起來,“說起來,我曾經還找過他,想讓他幫忙把你叫出來。”

說到這裏,她撇撇嘴,“你當時還兇了我好長一段時間。”

這段記憶魏緒當然有,他動了一下嘴唇,想說什麽,最後還是猶豫了一下,把一切都封在細密的吻裏。

說那麽多幹什麽。

他的柳柳啊,就應該做一個快快樂樂的小公主,那些腌臜的事,就留在他這裏,到此為止。

池柳掙紮了一下,被魏緒徹底放到在床上。

“先說好。”池柳撐着身子,“只可以來一次。”

魏緒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萬籁俱寂,窗外是簌簌的雪落在枝桠的聲音,一樓的大廳壁爐還在燃燒,偶爾會聽到火苗的霹靂聲,交織在一起,格外有味道。 *

池柳徹底沉迷在這一場夢境裏。

隔天,司呂再次打來了電話。

魏緒給池柳掩了掩被子,推了門出去,聲音越來越沉。

池柳這幾天習慣了抱着魏緒睡,他一起來她就不安穩,可腰杆又像斷了一樣,眼皮實在睜不開。

腦海又亂哄哄,臨睡前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她一定要告訴魏緒,可持續發展是什麽?什麽是科學發展觀!

衣冠禽獸兩個字她已經說累了。

魏緒就不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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