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瑟瑟哭了。
整個人衣衫淩亂的蜷坐在地上。一想到剛剛自己的失态, 就羞憤得哭了。
又害怕嬷嬷聽到不敢嗚嗚的哭,只得無聲的抹眼淚。
抹着抹着,她氣不過, 抓起手邊的東西,砸向了始作俑者。
緋色小衣雖然被胡亂揉成了一團, 但還是單薄, 輕飄飄的根本沒什麽重量。
所以與其說是砸過去的,倒不如說是在空中打了個旋兒, 飄過去的。
有骨節分明的手将小衣攔過。
就着小衣, 慕容權擦掉了嘴角可疑的水痕。
衣物齊整, 一本正經, 只額前有些碎發,看着有些餍足後的慵懶。
勾唇,黑眸裏有一絲笑意。
瞧着小婦人是真的急了,慕容權稍稍湊近,低聲哄,
“好了…剛剛你沒拒絕我才繼續的。”
當然, 都那個時候了, 就算拒絕了他估計也停不下來。
“你是壞蛋嗚嗚嗚。”瑟瑟抹着眼淚, 小聲哽咽。
“嗯,我是, ”
慕容權伸手,将女人摟進自己懷裏。整個兒溫香軟玉, 帶着她獨有的淡淡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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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摟着, 一手輕輕給她搽眼淚,
“哭什麽,以後, ”
“我不要!”瑟瑟打斷他的話,将腦袋埋進溫熱的胸膛,搖頭,本來就亂的頭發蹭得更亂了,
“我不要這樣。”聲音小的嗡嗡嗡,只二人能聽到。
“為什麽?”
“就是不要。”
“你不說理由那就是要…,你剛剛也很享,”
白嫩小手貼上薄唇,阻止他繼續說,眼淚汪汪的控訴,“你怎麽什麽都往外說,”
“這兒又沒有旁人。”
他們說話這麽小聲,根本就吵不醒側屋的人。
且他耳力好,至少知道屋子外北苑內沒有人。
“可你說的,都是書上那些浪蕩子才會說的,專門用來哄騙小姑娘的,正經家的哪個會說這些…”
慕容權伸手把玩着唇角的小手,親了親手心。
“可不就是在哄我的小姑娘嗎,對自己的女人,要那麽正經做什麽?”
手心,手腕,手臂,又忍不住低頭…
衣裳早就松松垮垮的,小衣也沒了,幹什麽都輕而易舉。
瑟瑟現在整個人蜷在他懷裏,被他摟着,想掙紮都不行,只得乖乖的任由他肆無忌憚。
“嘶…”
一聲輕呼,讓慕容權停了下來。
瞧見幹淨的雪峰上有些淺淺的牙印,慕容權眼底閃過一絲悔意,“抱歉,沒忍住。”
瑟瑟不想接受他的道歉,有些委屈,
“你總是喜歡咬,你剛剛也是。”
她瞧着自己身上不僅有痕跡,還有牙印,這兒一個,那兒一個,雖然都不深,但瑟瑟一想到那齊整牙齒慢慢劃過皮膚,就忍不住顫栗。
“你別咬。”
慕容權低聲承諾,
“那我以後都輕一點。”
意思就是咬肯定還會咬,但會輕些。
“…瑟兒,”
半倚在某人懷裏的瑟瑟耳朵悄悄紅了。在她的印象裏,這好像是寶來第一次這麽喚她,聽着極為親密。
杏眼濕漉漉的盯着他,見他深邃的眼底有話想說,但好半天都沉默,就是不說話。
“怎麽了?”她問。
薄唇慢慢湊近軟耳,耳鬓厮磨,聽得瑟瑟小臉越來越紅。
她搖頭,又将腦袋埋進堅硬的胸膛,聲音嗡嗡的,小小的,但也能聽見,“不行…不要。”
邊說便将自己的小手藏了起來。
不過還沒藏好,就被一只大掌給捉住了。
掙紮不過,瑟瑟還是拒絕,“不行。”
“行的。”聲音有些嘶啞,慕容權誘哄,滾燙氣息灑在頸側,“就這一次…乖乖…”
北苑大門外,站着兩人,有一會兒了。
沈铖問旁邊的世子,“要進去嗎?”
沈顏川摩挲着手裏的玉镯,垂了眼眸,“不必了。”
既然不進去,沈铖看了看墨黑天色,估摸着此時的時辰,回禀,
“剛剛大理寺來人,說是新來了要案,有些棘手。世子是這會兒去,還是等明早。”
“這會兒吧,躺了這麽久,這會兒反正也睡不着。”
慕容嘉最近過得很惬意。
如願以償的嫁給了沈郎,沈府上下對自己尊敬有加,除了那個沈宓,明裏暗裏對自己有點子意見。
聽說是想入宮當太子妃,因為自己嫁入侯府,所以泡湯了。笑話,就算不因為自己,她也當不了。
太子雖然對外稱病,可慕容嘉知道,哪是稱病,明明下落不明。
死了。
當什麽太子妃。
不過這幾日沈宓也不在,慕容嘉就更加惬意。
但要論起來,日子過得也有些不順心。太平淡了,就像一汪死水,毫無波瀾。就算嫁給了沈郎,感覺也很平淡。
慕容嘉坐在梳妝臺前,任由香岚給她卸下一頭發飾。
瞧着鏡子裏明豔張揚的臉,慕容嘉想,這麽一張臉,還是得配上一些轟轟烈烈的事才對。不然可惜了。
“沈郎今日又在書房嗎?”
“沒在書房。”香岚回。
“沒在?那去哪兒了?”剛問完,慕容嘉腦海中浮現出北苑那個錦氏。
“去北苑了?”
真是可笑,她堂堂長公主,竟然還要和別人共享一個夫君。
“不是的殿下,驸馬是去了大理寺,聽說大理寺最近接了個疑難要案。最近這幾日都很晚才回來。”
聽得這般說,慕容嘉的臉色才慢慢緩過來。
不過那個錦氏,一天不解決,一天都杵在那兒,讓她膈應。
沈顏川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見屋子裏的燈還亮着。
剛進門,便有一股子味兒襲來。
香倒是香,就是太濃了。
他這幾日本來就頭暈腦脹,這會兒更加。沈顏川伸手,壓了壓額頭。
慕容嘉從裏間出來,招呼着丫鬟給沈郎洗漱。
等到了榻上,慕容嘉忍不住抱怨大理寺,
“大理寺那幫人可真是,沈郎這病才剛好,都不讓你休息的。”
“最近有個要案忙了些。”
“什麽要案。”慕容嘉好奇。
大理寺的規矩是不能向外透露案情。不過沈顏川是少卿,且是實際上的一把手,倒也不在意這些。且對方還是長公主,所以便沒遮掩,他翻了一個身,面向汐汐。
“最近抓了幾個那盧的細作,聖上下令,要好好查一查。”
沈顏川說完,去見她臉色微變。
“怎麽了?”
剛問完,随即又想起,汐汐以前是那盧王庭的阏氏。
沈顏川怕她多想,于是安慰道:“不是來找你的…之前太子殿下帶人攻打了王庭,不是将那盧的大王子俘了過來嗎,想來那些人,是來找他們大王子的。”
這麽一聽,慕容嘉稍稍安下心來。腦中過去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面才漸漸消失。
對的,她現在在大景,她是高貴的長公主。
“那個那盧大王子,是關在诏獄嗎?”
“……”
沒了聲音,閉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慕容嘉伸手推了推,“沈郎?”
“嗯?汐汐剛剛說什麽?”沈顏川不得不睜開眼,強打起精神,
慕容嘉怕繼續問下去引他懷疑,于是換了話題。
“沈郎,太醫說,肚子滿了三個月之後,可以圓房。”
暗示得很明顯,沈顏川聽懂了。但他現在很困,
“睡吧,我有些累了。”
還在等着對方親吻的慕容嘉,頓時青白着臉。
倒不是被拒絕的尴尬,而是她突然意識到,自從大婚之後,好像,沈郎就沒有碰過自己。
再确切一點,除了大婚前那次用藥,沈郎都沒碰過自己。
他對自己提不起興趣?
為什麽?
肯定是北苑那個錦氏!
世上有哪個男人不貪這個的?不貪,那就說明他在外面吃飽了!
哼,錦氏。
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