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之前在侯府, 慕容嘉說你【大婚三年到現在還獨守空房】,是什麽意思?”

昨晚慕容嘉為了将罪責都推給瑟瑟,在衆人面前說了好些。

但慕容權只留意到一個重點, 她說瑟瑟大婚三年到現在還獨守空房。

小婦人這般勾人,怎會守空房 ?

且按照禮數, 大婚之後就會行周公之禮…

慕容權當時并沒有信慕容嘉說的, 但這會兒他一直盯着榻上的小婦人。

現在想想,從她回到侯府, 就一直住在北苑, 并沒有與沈顏川有過多來往…

見小婦人一雙水眸撲閃, 似乎在閃躲些什麽, 慕容權伸手,輕輕鉗住她的小下巴,讓她看向自己,

“嗯?是什麽意思?”

“這,呃, 什麽什麽意思呀……”瑟瑟半天沒支吾出來,

最後扯開他的手, 往旁邊側了側, “哎呀你問這個做什麽。”

瑟瑟也不是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但是這要她怎麽回答?

獨守空房。

确實是那麽回事的。她重活的這一世, 确實與沈顏川沒半點牽扯,二人自然是沒有圓房。

但這一世沒有, 上一世有。

可上一世又算怎麽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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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重活一世的時間越久, 過着真真切切的生活越久, 就越覺得上一世的不真實,虛無缥缈。

就好像是某個夜裏自己做的夢一般。夢裏的一切都是自己親身經歷的, 毫無疑問。可一醒來,又恍然只是一個夢,與現實生活并不相同。

說實話,她現在都有些混亂了。怪力亂神,沒幾個人會信。自己所謂的前世,到底是現實存在的前世,還是只是她一個很真實的夢?

繞啊繞,瑟瑟小腦瓜裏很不清晰,幹脆直接否認,“我跟他大婚這麽久,怎,怎麽可能獨守空房…”

囫囵承認,但見他聽了自己的回答又面無表情起來,瑟瑟秀眉微蹙。

他剛剛問那句話,還有這會兒的面無表情,莫非是嫌棄她是人婦,與人同過房?!

想到這裏,瑟瑟癟着小嘴兒,“我本來就已為人婦,你若是嫌棄,我走就是了。”

說着推開床邊的人,就要下床離開。

自然是被人勾過小腰摟住了,動彈不得。

“別動。”男人力道極大,幾下就鎮住了懷裏掙紮的軟玉身子,“不過是問了一句疑問,就被你說成了嫌棄。你今日冤枉孤的事兒可不止這一件了,之前還冤枉孤是幫兇。”

這小婦人,就這麽不信任他?

“孤遇見你的時候,你不就是人婦嗎?若是嫌棄你,哪還會被你勾得這般五迷三道的?”

說得有幾分道理。

小臉軟軟的貼在胸膛,朝服上的金蟒有些針線痕跡,瑟瑟蹭了蹭,嘟囔了幾句,“什麽五迷三道,說得我好像是個狐貍精。我可是正經人家。”

“嗯?”慕容權沒怎麽聽清。

但也不繼續追着問,而是把玩起了她的小手,柔弱無骨,白淨勻稱。

他稍稍低頭,親了親。

“明日早朝,沈顏川便會請旨與你合離,到時候你與他沈顏川,還有沈府便再無瓜葛。以後你不準再提起他。還有,慕容嘉那邊也不準與她再往來,她若是再找你做事,你只管與孤說…”

瑟瑟剛聽到開頭眼睛就亮了,她稍微起來一點,“你說他會與我合離?”

“嗯。”慕容權微微颔首。

“真的?可他怎麽會合離?還請旨?他們昨晚不是說要休了我嗎?”說起這個瑟瑟就氣。氣的倒不是沈家休她,而是,她明明沒錯,但沈家卻将全部過錯推給她,還要以此為由休她。憑什麽?

“孤直接将休書扔回去了。”

昨晚沈顏川迫于壓力,确實寫了一份休書。慕容權掀着眼皮瞧了瞧,抿着薄唇沒說話。

武安侯倒是識趣,【被休的婦人品行有虧,服侍過殿下的女人,自然是德行俱佳的,俱佳的。】

一想到能與沈顏川合離,而不是被休,瑟瑟臉上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她很開心,微微仰着下巴,吧唧一口親在了男人嘴角。

像蜻蜓點水,小荷微露。

又躲着循過來的薄唇 ,小手輕輕抵着,

“你別,我還有話想說…”

熾熱的氣息圍繞,燙得人微顫,“待會兒再說…”

“不要,你等等。”瑟瑟就是不準他親,“你剛剛又提到我與慕容嘉,你之前也說我與她有關系,這個你得解釋解釋,怎麽會覺得我與慕容嘉有關系呢?寶來你別,寶來!”

瑟瑟小臉一肅,有些生氣。

又不是不讓他親,就是想先聽他解釋,還一直扒她衣裳。

壞蛋。

慕容權總算是停了下來。

他稍微平複了一下自己,問她,“那你與慕容嘉有關系嗎?”

瑟瑟搖了搖頭,“沒有啊。我與她也沒見過幾次面。真要說有什麽關系,那就是同是沈顏川的夫人。”

慕容權不高興,“不準提那個人。”

“哦,我就是為了證明我與慕容嘉沒關系。”

“嗯,知道了。”

“那你信不信?”

“信。”慕容權點頭。她說什麽,他就信。

瑟瑟見他相信自己,突然忍不住使壞,問了一句:

“你就不懷疑懷疑嗎?那萬一我是騙你的呢?”

青絲淩亂面微紅,眸色勾纏,勾得慕容權心猿意馬,他舔了舔唇,

“你說的對,萬一你是騙孤的。”

“怎,怎麽了?”

瑟瑟總覺得寶來現在的眼神有些燙人。

“所以孤得檢查檢查,才知道你是不是在騙人。”

檢查?

“檢查什麽?”

“你剛剛說你沒有獨守空房,孤得檢查一下。”

嗯?瑟瑟懵了。這,怎麽又扯到獨守空房這事上了?這個話題不是過去好一會兒嗎?而且,檢查?檢查什麽呀?

等瑟瑟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陷入了厚實的錦被裏。

腰帶在修長指尖纏繞宛轉,本來就松散的衣衫,沒有腰帶的束縛,愈發的敞開,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但這邀請被一雙小手打斷。

瑟瑟一雙濕漉漉的杏眼裏,詫異之後,是淡淡的羞。她好像知道這人在說什麽了。

檢,檢查那個。

小臉瞬間通紅。

“這,不可以。”

“為什麽不可以。”

“反正就是不可以。”瑟瑟扯着旁邊的被子想要将自己裹上,奈何身上的人絲毫不動,不準她藏。

手還在不老實的剝衣裳。

“孤只是檢查一下。”

“這個要怎麽檢查啊?我剛剛都說了不是獨守,你不用檢查了。”

“你剛剛說孤應該懷疑懷疑。”

又不是懷疑這個。怎麽就說起了這個?

“那你這是不相信我嗎?”

“嗯。”

“你竟然不相信我。”

“相信。”

“相信你就不會檢查。”

慕容權低頭,親了親她的小嘴兒,“不管信不信,現在孤都要檢查。瑟兒不願意嗎?”

瑟瑟拽着自己的裙擺。

她也不是不願意。

只是,

“現在大白天的,白日宣…白日幹這事不好。”

慕容權一伸手,将床幔扯了下來。

床幔薄,但層層疊疊曳地,擋了些光。

盯着身下的人兒,意思很忙明顯。

這樣就不是白日了。

瑟瑟微微偏過頭,瞧着床幔上的繡花,耳朵都紅透了。

“那,那你去洗手,”

總是要幹淨才行。

“洗手做什麽?”

“你不是要,要檢查嘛,洗了手,就,就…”看畫本子裏都是這樣的,若是要檢查的話,用手就可以。

“誰說孤要用手的?”

瑟瑟水眸微睜,瞧他,“不用手的話,那,那…”

“瑟兒不願意?”

“……”

“若是瑟兒不願意,”

“不是…”

小手慢慢松開了裙子,糯糯的聲音很輕很輕,

“你說只檢查的…”

“嗯。”

呼吸纏繞,滾燙而纏綿。

因為寶來答應過她,瑟瑟慢慢軟了身子,随他。

她是相信寶來的。

但痛意襲來的時候她才知道,她被騙了。

可憐她豔豔的小嘴兒被薄唇吃纏住,連呼痛的機會都沒有。

眼尾紅紅,挂着淚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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