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陸拾貳·狐貍後九氣
裴姝形色支離,未回虞半白的話,跟着魚鷹回香魚鋪。
裴姝鮮少生病,這回生壯熱,較之從前感覺不太一樣,尤其是今日,總感覺骨頭縫裏都是熱的,熱得發癢,股間也有些怪感。
其實是今回發熱,是懷情期至,裴姝對這些略懂而已。
橫羅十字地躺在榻上,四肢也不舒服,變成狐貍蜷縮成一團來睡,脖子卻不舒服了,躺了一個時辰沒有睡意,她眨眨眼,忽然想起稗史裏的男女用指頭兒來告消乏,單是想着,心裏就受用了,不知是個什麽樣的滋味。
她翻個身,撇開腦子裏浮現的顏色畫面,撇開了以後卻開始懷念虞半白的袖子和尾巴,便呼來牡魚鷹,要它叼着自己去胭脂鋪:“我想去子魚公子的袖子裏睡覺,你能不能送我過去……”
牡魚鷹歪過脖子,用臉頰蹭蹭裴姝發熱的腦袋,随後輕咬住裴姝的脖頸,振翅飛到虞半白的天井下。
今日的天清朗,涼風徐徐,可見星辰與月,虞半白頗愛這樣子的天氣,裴姝匆匆去,枕頭忘了帶走。
裴姝的枕頭只有巴掌那麽大,餘香久久不散,但上面有些落毛。枕頭是白色的,毛也是白色的,用手挑不幹淨,甩也甩不落,虞半白掐指一算明日是個萬裏無雲的好天氣,幹脆把枕頭洗幹淨晾到竹竿上。
枕頭洗幹淨了,虞半白在浴桶內放滿了水,撒些碎香花點綴,而後寬了衣裳在裏頭沐發洗身,且沐洗且唱幾句:“好好月色照地堂,漏下二鼓窺香床。床裏俊郎氣喘籲,攀腰嬌娘香汗滴。有情但無婚媾約,情來先行花燭事……”
發與身洗訖,他好貪月色,遲遲未從水中出來,趴在桶沿,望這一輪明月,起了思鄉之情:“不知今晚的南海,月色美不美。”
話畢,他覺口幹,拿來一盒無色口脂潤唇,小拇指才挖一點,還沒抹上唇,
一只鳥飛兒飛來,扇着翅膀把月兒遮去,虞半白沒看清是只什麽鳥,一只狐貍四肢張開,從天而降,不偏不倚降落在懷中。
“阿耶……”降落之速,如同一閃而過的雷電,虞半白想躲都躲不開,豁然頓蘇。
看清狐貍是裴姝,虞半白的心情萬分複雜,若他是一位女子,可要扯破喉嚨喊有色賊來偷香。
落入裸然男子懷中,裴姝毫不羞澀,倒還笑容可掬,變成人形打聲招呼:“子魚公子,今晚我能再借你袖子睡一下嗎?熱好像退不徹底,不信的話你默默我的額頭。”
桶中的水滿滿當當,多了一個人在裏頭,那水和浪潮似的一陣一陣湧出了桶外。
Advertisement
重現池中景,虞半白自先臉紅失聲,哪裏還敢去摸她額頭:“睡就睡,你先出去……”
“我沒有力氣出去……”挨上虞半白,裴姝歡喜得無處可撓,要她主動離開,着實不願了。
窄窄別別的浴桶,裴姝又不是嬌小的身形,虞半白背過身去,兩具皮肉也多少會沾靠在一起。
一男一女共坐桶中成何體統,別無退路,虞半白轉身欲遁,但裴姝不先詢問,一只手伸到水中,五指自如,上上下下移動,摸起他的臀,三呼有趣:“子魚公子,今日你的尾巴好像肥了一點。”
臀上的肉是會多一些,但裴姝直說出來,讓虞半白好羞澀,他轉過身來反駁:“是你的錯覺。”
手指總摸肚臍下的一塊地方,便是左邊地,這兒的鱗片最柔軟,鱗片之下藏有根骨不骨,肉不肉的東西。
虞半白熱烙難耐,幾下後不能自持,鱗片自開,有一棍狀物自裏頭一寸寸伸出。
頭兒先出來的時候裴姝碰着了,滑溜溜又硬邦邦,覺得好奇便一直握着,虞半白這下子想收也收不回去,出有七八寸才停止。
裴姝捏捏放放,把根東西當肉團子來捏,虞半白口幹舌燥,呼吸漸漸加重,抓住裴姝的手腕,佯裝正色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別捏了……”
然而裴姝回道:“大抵知道是什麽東西,我在書中見過,只是你的能自伸自縮,挺有趣。”
“既知道是什麽東西,那、那你還捏。”虞半白兩頰赫然,心道裴姝不知廉恥。
“書中又沒說不能捏。”裴姝低聲回道,沒有收回手,從頭部捋捏至根部,完了還說一句頭部軟一些。
虞半白劈手欲打落裴姝,但兩根纖指時輕時重,捏得他美不可言,根本掌不起脾氣來,他兩臀一縮,氣力全失,順勢倒在了裴姝懷中。
虞半白的身上有陰涼之氣,裴姝的身子熱,一涼一熱靠近,一顆芳心不能自主,比虞半白還美,嘴巴一燥,盯着他那張不染唇脂而晶瑩紅潤的唇瓣蠢蠢欲動。
她倒是想和他做嘴兒,只是做了嘴兒尾巴便沒了,得不償失,便作罷。
在裴姝的手中,虞半白氣至、筋至、肌至,非常動火,也想做嘴兒,一張嘴揾着粉頸向上滑動至下颌。
怕虞半白在做嘴兒以後沒了尾巴,裴姝默默抿起唇瓣。
碰不到唇,虞半白咂咂嘴把臉和頸親了個遍。
親吻之際,裴姝身上的衣裳已淩亂,上衣褪至肩胛,裙兒從腰間滑落,于水下露出粉白修長的腿,胸前嬌巧無比的粉肉,在缭繞的湯氣下悄悄現出。
親到鎖子骨時虞半白回過神,一看水中的裴姝近乎赤裸,頸與肩上紅痕點點,是因他不良的行為留下的,悔得兩眼發黑,轉過身去默背禮法周公制。
裴姝在他的親吻下,女子的九氣來了兩氣,股間滑澤是腎氣至,大口喘息頻咽唾兒是肺氣至,若算上她先前撫根,欲與人親吻,則是骨氣至,心氣亦至。
九氣來了四氣,裴姝已墜入情欲之中,無法自拔,搖頭晃腦,把一只新荷初出水似的腳兒來拘虞半白的腰。足兒拘人,刻下筋氣悄然而至。
虞半白摸上腰上的腳兒回過身,一回身,通體燥熱的裴姝就像餓鷹見了麻雀兒,粲然一笑,手不雅地摸上他的胸膛上,毫無嫌忌。
這下肉氣也至,只剩下兩氣未至。
《玄女經》言九氣皆至就能與男子交,虞半白心癢癢,胸前的小豆子突然勃勃而立,他試探一問:“你、你想抱和吮咬我嗎?”
剩下的兩氣是脾氣與骨氣,脾氣至,欲抱而持人,骨氣至會殷勤咂人。
“很想。”裴姝點着頭把身子靠近,裂裳作面紗圍上虞半白的臉,随後抱着他身子,嗚咂不住。
裴姝着紗裳而來,紗薄透,不吸水,雖說隔紗親吻,唇瓣未直接觸碰,但津唾已送至對方口中。
濕透的紗,緊貼着在唇上,朦胧地勒出唇形。
一吻結束,裴姝九氣全至,徑中活絡迎人,虞半白嗅得裴姝身上有暧昧之氣,疑她今日是情期,便問:“你們狐舊獨貍精也有情期嗎?”
“我熱……”裴姝神魂瞀亂,胡亂回了一句,玉股分開攀上虞半白的腰,腰臀學蛇一般扭動。
裴姝的腿修長靈活,膝蓋夾着虞半白的腰,兩足輕而易舉地就踩到桶沿上,眉目間流動枕席之情。
佳人在眼前,虞半白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再問:“姝兒你可喜歡我?你若喜歡我,我便與你同過這場情期……”
“蠻……蠻喜歡。”虞半白言語不明,但裴姝知接下來要做什麽事情,似乎也是自己來時想做的事情。
得到回複,虞半白勾了裴姝的粉頸,臉對着臉,雙眼注視着裴姝,一點點進入。
每進一點,裴姝口則呼出熱氣,頸微揚一分,冒着熱氣的眼乜斜,耐人尋味,有一種似樂非樂非神情,虞半白肉眼裏辨不出她恣不恣。
虞半白進得慢,裴姝不耐縱身一迎,那東西吸地溜進進大半,兩胯猛烈地撞擊,使桶搖晃,水往外又飛濺幾滴,濺得裴姝的腮頰一片濕潤,蟾光灑下,頰上水珠的閃閃爍爍,更覺她美豔動聽。
至根,裴姝呼疼,虞半白知她尚是葳蕤,力少縱,雙手抱臀,一挫一挫裸衣征逐半刻。
徑裏愈來愈熱,愈熱愈緊。
在水中交合竟弄出不急之事才有的聲響來,不勝徑之收縮,虞半白吟哦幾聲,泫然淚下,愈縮愈哭,很快,珍珠半沉半浮于桶中,閃閃宛若水中星辰,陰陽相連之處粘亮物流出。
有情但無婚媾約,情來先行花燭事,羞人耳。
初經人事,當不受用,但在懷情之期,痛一會兒很快便快活起來。
瞧見虞半白哭哭啼啼,哭得雙目中的亮光如炬,裴姝取下那方面紗,只見虞半白的鼻頭也哭紅了,她不理解,問:“你疼嗎?”
虞半白嗯一聲敷衍,不是疼得流淚,而是美得讓人流淚。
蝕骨化髓的快感沁入心脾,傳遍全身,保持不了該有的清醒,這種不由自主的陌生感,美好得讓人欲罷不能。虞半白拍打起水面,霎時水珠飛濺似仙女散花,一拍水面,珍珠在裏頭也翻滾。
“對不起,你別哭啊……”裴姝當了真,火燙的唇瓣在虞半白頸窩上咂個不停安慰他,“如果你疼的話就算了,我用指頭兒來告消乏吧。”
虞半白聞言,略停一下,将裴姝推之桶壁,身子直直地擠在裴姝腿間:“我可以忍忍。”他仍把眼兒注視裴姝,款擺着尾巴,動作之輕柔如柳搖,左邊地随着尾巴的款擺在股間細磨功夫做活。
裴姝的後背完全貼在壁上,面對撞擊卻動彈不得,只能把一雙嫩藕白中透紅的粉臂搭在虞半白肩膀上。
桶內的水一陣陣往外潑灑,本淹至頸處,到最後堪堪掩住肚皮而已,隐約可觀見出入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