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陸拾叁·狐翻身上馬
裴姝久沒動彈,擡起的雙腿已經酸麻難耐,眼看虞半白的一張嘴要貼上來,她雙手交疊,捂住他的嘴,似央似求道:“我喜歡你的尾巴,我不想你變成腿,所以你別親我的嘴。”
說着踩在桶沿上的雙足入了水中,足趾頭去蹭虞半白尾巴的下梢。
虞半白無奈,臀部前壓,過一陣便洩了威風。
洩訖,裴姝身子不再發熱,猴在虞半白身上倦倦欲睡。虞半白頭昏昏從桶內跳出來,一路跳到寝室,和裴姝在榻裏交股而眠。
第二日,天才有一點亮光,裴姝便醒來,渾身赤裸坐在榻尾,星眸不轉,欣賞虞半白的尾巴。虞半白醒來見裴姝兩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尾巴看,胸膛都紅了,一把扯來薄被來遮蓋。
“我在夢裏夢見子魚公子的尾巴變成腿了,還好只是一個夢,嘿嘿。”裴姝從榻尾爬到虞半白身邊,撩起褥角也鑽進去,要和虞半白來個肉身相貼。
“昨天晚上……”沒有婚媾約,也沒走風月就行了花燭之事,虞半白想起來臊得龐兒都不敢見人,可裴姝和沒事一樣,虞半白不知怎麽面對她才好。
“昨天晚上挺好的,下回我還來,辛苦子魚公子了。”裴姝鑽進來睡了一刻就起身回香魚鋪裏。
“挺好的?下回還來?”虞半白酥軟在塌裏納悶裴姝這句話是不是藏了阄,都說了下回還來,他們這是走風月了吧?
裴姝回到香魚鋪,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冊子,在一頁紙上寫下:
泉先之物尺八許,伸縮自如,一奇物也。
用時威風如槍,事後回原狀,與常人無異。
水中撫之,觸感柔滑,昨夜進入內,無容隙處,動時吾清醒一陣,昏睡一陣。想起書中所言,此乃是丢了之态。
何謂丢,原是芳心暗許時,身子紅白相間似鯉魚之色,骨頭舒暢酥軟若浮在雲海裏,思想飄遠,無法思考。
随後翻一頁,再寫:
爹爹、阿娘,姝兒情期至,初涉男女事,懵懵懂懂,但回味無窮是也。
爹爹、阿娘,山有扶蘇,隰有荷華。
裴姝今日無心開鋪,虞蠻蠻來了好幾趟,等不到裴姝開鋪,也等不到可以訛饅頭的人,只能餓着肚子去龍王廟偷饅頭吃了。
虞半白也無心開鋪,思至更闌時分才憶起要洗身,匆匆把身子一洗,坐在鏡前護肌膚,那裴姝又不打一聲進來胭脂鋪,這次還是以人形翻牆進來的。
虞半白拿着一盒無色口脂潤唇,小拇指才挖一點,還沒抹上唇,裴姝于月下丢丢秀秀行來,排闼而入,拿走他手上的無色口脂,道:“子魚公子,我幫你抹吧。抹完,你就給我摸尾巴。”
“啊……”對裴姝夜闖胭脂鋪之事,虞半白習以為常了。
裴姝用食指挖口脂,身上正在發熱,指溫溫,口脂沾到手上後很快化開,化成黃油,緣指流到指蹼間。
看着口脂化開,裴姝呆呆地不動,覺得好奇。
“要化開了……”指尖上剩下的口脂也正垂垂化開,虞半白見狀湊過唇,下邊唇瓣貼住裴姝的指腹上。
唇瓣柔軟如棉,裴姝從左往右移動手指,把口脂均勻抹在虞半白的唇瓣上,抹着,雙腿一跨坐在了虞半白的魚尾上。
虞半白唇未抿緊,牙齒幾次噴到了裴姝嫩涼的指尖。
室內靜默許久,裴姝抹完口脂便說要摸魚尾,不等虞半白回應,十根手指就在尾巴上活動開來了。
虞半白動情,強忍不吟,将思考了一日的疑問問出口,非要問裴姝一個嘴清舌白:“我們如今是走風月了嗎?”
“那你想和我走嗎?”裴姝反問。
“我以為那日在池塘裏,我已經說明白了。”虞半白回道。
裴姝的下唇包住上唇,沉吟半刻,複問:“那我們可以走不做呂字的風月嗎?”
“我克制一下。”尋得心愛之人卻不能做呂字,不做呂字意味着無法擁有腿,明明于他無益處,可虞半白卻毫不猶豫的讓步了,定是色心在作祟,圖一場臍下之風流。
“行。”裴姝雙眸微掀,送一記秋波給虞半白。
“那今晚……”虞半白語調一轉,詢問裴姝今晚要不要再行一場雲雨。
裴姝拈帶點頭,只聽虞半白一聲粗喘,榻裏就多了兩個衣裳不整的人。
赤身相見,虞半白借月打量裴姝的肌容。
肌膚是面無瑕之璧,臉龐花臊賽春桃,胸前蓬蓬若眠兔兒,腰細袅袅堪比春柳,雙腿溫潤白皙似細削的蓮藕,美不可言,虞半白看得發呆,垂涎吞唾。
裴姝的手兒緊抓虞半白的手臂,微微分了腿待人。
不在水中,虞半白行動遲緩,撐在裴姝上方,但就是湊不準,總會偏幾分,好幾次一下子蹭到裴姝的大腿內側去。
裴姝癢得癡癡發笑,扯來枕頭墊到腰後,把臀兒墊高,這下虞半白才成功進入。
霎時一百下,把那吐納之地弄得積水汪汪。
裴姝之股翕合掉度,二次經事的虞半白哪能熬,威風大滅,兩腿一顫,眼淚止不住掉下來。
虞半白根本止不住眼淚,一邊動着腰,一邊流淚。
珍珠掉得滿榻皆是,膈得背部生疼,裴姝忍耐不住,幹脆騰身扒起,雙膝跪于虞半白肚臍兩側,将身一坐,眼兒注視着虞半白,柳腰開始又旋又聳。
裴姝一動,虞半白的身子就顫一下,他哭得更厲害了,一條手臂忙忙橫在眼睛上遮住淚面,但晶瑩的珍珠仍舊從眼角滑落。
滴滴答答的,響過了榻裏的瑟瑟聲。
虞半白的哭狀凄涼,裴姝不再動腰身,關心地問:“你怎麽又哭了?”
虞半白哼幾聲顯出幾分難受:“你別瞧着我就好。”
“好吧,那我轉過去。”裴姝摸不透虞半白的心裏,轉過身去,以臀背向人。
虞半白眼裏還是流淚,但這回是咬着下唇無聲地流淚,為挽回顏面,他掐上裴姝窄可把握的腰肢,一個勁兒地迎合。
陰陽交流,爽骨爽魂,若不是咬住了下唇,虞半白會撕心裂肺叫上一聲。
背過了身,裴姝正對着那條左右扭動,十分不安分的尾巴,兩下裏歡喜,雙手舊獨将其捧起,緊緊抱在懷裏。
僅是抱着猶覺不夠,還要偎過一面粉頰,口內和鼻內呼出的熱氣,一陣陣往鱗片上噴灑。
裴姝前腳抱起魚尾,虞半白後腳撫上她的背,道:“我也喜歡你的尾巴,你也露出來與我摸摸。”
“你想摸嗎?”裴姝面有難色,把手摸到腰後。
“嗯。”虞半白點頭,初次露原形的那日,他見過那條狐貍尾,手雖未觸碰,但蓬松雪白,毛發亮白,觸感定不差勁,總給她摸魚尾,他也得找個機會反一擊。
“可是我的尾巴掉毛。”裴姝塌着腰,扭過一截脖頸道,“露出來的話,你會打噴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