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補課

“不、不怎麽樣。”莫漁往後縮了縮,伸出手指點在岑江格鼻尖,“我覺得不行。”

直覺告訴他,這個吻和攻城掠地無異。可拒絕岑江格的吻太難受了,他仰頭吸了口氣,眼睛濕漉漉地盯着岑江格,手伸在被子下邊握住了他的手:“溫柔一點的話,可以。”

岑江格許久沒動,像是沒聽到答案,他只是認真地看着莫漁,和他對視,一時間只覺得自己滿當當的。

莫漁的手指存在感很強,他們五指扣在一起,十分充實的奇異感受。

“你太珍貴了。”岑江格說,“我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

莫漁眨眨眼,不明白他的珍貴是指什麽,他決定用動作代替語言,湊上去親了親岑江格:“那我吻你好嗎?”

啊……岑江格在心裏喟嘆,他小心地觸碰了一下莫漁的嘴唇:“小漁,這不是吻,遠不是。”

那什麽是吻?

沒有機會讓莫漁問出這句話了,他也迅速明了了。

岑江格的吻落在他的耳垂、脖頸,像一片羽毛一樣輕,可他卻覺得暈眩,只覺得全身像是通了電,所有的顫栗都是因為岑江格。

他迫切地想抓住什麽,帶着岑江格的手停在枕邊,食指悄悄勾住了床頭的欄杆。

可是什麽都沒有改變,他被托在了雲端,所有的魂魄都輕飄飄地浮在空中,甚至看着岑江格,都覺得他既遙遠又好像觸手可及。

吻太奇妙了,莫漁喘息,他擡起腿,和岑江格的皮膚産生了些微摩擦,感覺非常渺小,卻也是他現在無法承受的。

他只能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和小動物一樣,害怕眼睛洩露太多秘密。

可莫漁的秘密向來很淺。

岑江格松開了兩人交握的手,小人魚空了的手立馬着急地在空中揮了揮,直到碰上他的掌心才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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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漁很小聲地說:“不要離開我。”

“不會,真的不會。”

岑江格還是握住了他的手,另只手向不見光的地方伸了過去。他沿着棉布幹爽的質地摸到屬于莫漁的濕潤,食指靈活地勾勒出手底器官的形狀,他自然明白作為男人的欲望,熟稔地幫助莫漁找到了讓欲望得以纾解的方法。

莫漁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已經擱淺了,他看着被層層紗帳阻礙了的光,恍惚極了。

他屈起腿,聲音依然很低:“幫我脫了吧,我想讓……讓你……”

太艱難了,他知道自己在求歡,在自己的卧室、自己的床上,他想和岑江格更親近,他想讓他們的皮膚熱熱地挨在一起。

他閉上眼,一行眼淚飛快地經過太陽穴落入了發間,他說:“我想和你做/愛。”

這不是好的時機、好的地點,岑江格撐起身子看他,沒有說話,可眼睛裏全是拒絕。

莫漁坦蕩蕩地躺着,毫無羞赧:“我想擁有你,只有我,我們去浴室,怎樣都可以,我沒有辦法再等了。”

他的掌心貼在岑江格的心口:“我真的太愛你了,你難道就不想擁有我嗎?我把我、全部的我都給你……”

沒等他說完,岑江格抱起了他。

莫漁實在算不上輕,岑江格卻穩穩當當地把人抱進了浴室,他的動作無法避免地粗暴了些,他把莫漁推靠在光滑的瓷磚上:“重新說。”

“我想和你**,我想擁有你。”

“好。”岑江格低頭舔了舔他的喉結,他用了一些力氣,合上牙關磨了磨,看着莫漁白皙的皮膚上留下的暗紅的情/色痕跡,他抹了下他的眼角,“我是你的。”

岑江格擡手拍開了花灑,在熱水和水霧裏,他把莫漁的內褲往下拉了拉。

莫漁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擡腿把內褲踩在了腳底,他墊腳輕輕咬了下岑江格的下巴,難耐地把性/器抵在他的大腿上:“我有最後一個問題……”

岑江格再次打斷了他:“我愛你。”

“像假的。”莫漁嬉笑着親親他的鼻尖,“可是我好相信。”

他的目光裏什麽都有,眼前的小人魚好像真真切切變作了成年人,除了歡喜、開心、高興這些無論怎樣的正面情緒,他的眼裏也有哀傷和更角落的陰影,此時的莫漁複雜極了。

此時的岑江格愛極了,他跪在地上,仰頭看着莫漁,探出了舌尖。

在第二次高/潮之後,莫漁困倦極了,他翻身摟着岑江格:“困死了,你好煩哦。”

“睡吧,晚安。”

莫漁真的睡着了,無知無覺地從浴缸裏轉移到了床上,再睜眼覺得身上清清爽爽,他迷蒙地找岑江格,卻發現該死的男人不在床上。

第一次之後,不在床上等伴侶醒來的男人還能要麽?他靠坐在床頭,冷冷地盯着紗帳的出入口。

大約等了五六分鐘,岑江格端着一疊松餅露了個頭,他看莫漁醒着,詫異地擡了擡眉,拉開紗帳展示松餅:“吃嗎?淋了桂花糖漿。”

不吃不是莫漁,他摸下床吃了兩碟,抹抹嘴又躺着,張開手:“想你抱我。”

岑江格想先去洗碗,最後還是順從地抱住了莫漁。

莫漁光裸的腿搭在他身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天,很快再次困了。

岑江格趁他睡着,偷溜下樓洗了碟子,在嘩啦啦的水聲裏,他垂下手傻笑了一番。

這次他在莫漁醒前回到了床上,接住了莫漁惺忪的睡眼。

莫漁把頭埋在他臂彎亂蹭,傻乎乎地抱着他的胳膊無意識地撒嬌。

岑江格有意逗他,刮了下他的鼻子:“還離婚嗎?”

莫漁擡手召來契約書,岑江格的名字已經不見了,屬于他們的契約書只有莫漁的名字孤零零地挂在上邊,他不甘示弱,将契約書舉高拿得遠遠的:“想簽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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