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3

有一個好前輩的好處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情報。

在毛利看來，寡言卻認真的越知前輩可比平前輩要靠譜多了。那本“一軍攻略”明明就都是吐槽，能從一對吐槽裏歸納出重點資料的原哲也不愧是平前輩的好搭檔（漫才上）。

相比較而言，從賽制開始到一軍成員都有一語中的看法的越知的解說，就更加詳細而精确。

他站在底線握住了網球。

同樣按照默認法則，第一局的發球權歸屬于挑戰者。

毛利的發球向來是同款。他一直沒有開發必殺技的意願，純粹靠着極強的基礎素質和敏銳的比賽閱讀力來掌控球場。這當然沒有任何問題。但相比起其他有必殺技的選手來說，多少算是少了一個威懾的重點。

毛利可不在乎這個。

他覺得……用同款高速發球打完三局比賽，也可以算是精神力壓迫的一部分？

哦，他也沒有開發出好用的精神力招數。也許有些眼饞幸村的滅五感，仁王的幻影和越知的精神暗殺，卻也只是眼饞而已。

在一軍中都算是極強的精神力數值，卻沒有相應的精神力招數，看起來有些浪費？

實力就是實力，不可以炫耀也不會被埋沒。

能初次承受越知的精神暗殺就不受太大的影響，毛利的精神力的運用，已經是很強的了。

他從不刻意控制精神力，也因此比賽一開始，他的精神力就蔓延籠罩住了整個球場。

它平穩地散布在球場裏，為毛利洞悉球場動向并控制比賽節奏提供了極大的幫助。

啪！

同樣的揮拍方式，相似的動作，網球劃過軌跡的速度，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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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後穩穩壓在白線上的網球留下的灰印。

“真是眼熟的發球啊。”場邊的大和小聲嘟囔着。

在他身前不遠處，就是随手把徽章丢給了秋庭的入江。他抱着胳膊笑着側過頭：“是很眼熟，我站在場邊也覺得眼熟啊。”

“不過，看上去很好回擊的高速發球，所有應對方式都似乎在毛利君的掌控範圍之內呢。”大和道。他想起了自己無論用什麽方式回擊都會在回擊後因一瞬間節奏的改變而措手不及的那場換位賽。

高個子的少年站在球場上是總有一種淡淡的傲慢氣質，但光是從這樣的發球就可以看出少年基本功的紮實程度。到現在為止沒有展現出讓人兩眼的“絕殺”，于是愈發讓人期待當“絕殺”出現時會是怎樣的情形了。

大家都覺得，打到現在，這位名為毛利壽三郎的少年，一定還有後手。

就算進入了一軍也游刃有餘的表現，和一直沒有出現的“必殺技”給了其他少年們這樣的錯覺。

對此一無所知的毛利：所以沒有必殺技要怪我咯？真的不覺得給自己弄一個有名字的招數很蠢嗎？就好像“動感光波”一樣……噫，我可不打算拯救世界。

袴田也是這麽認為的。

他警惕着其實不會出現的“必殺技”，也為毛利基本功的紮實而感到棘手。

三年級他經驗豐富，兩局下來就對對面的紅發少年有了基本的評估。

他不知不覺微微蹙眉：對面的一年生，技術水平出乎意料的紮實。

這也是當然的，能以标準的高速發球和基本可以當做教科書的反應保住大半的發球局，回球時也顯得游刃有餘，并不是所有姿勢都完全的标準但給人的感覺就是賞心悅目，能達到這一點……就不能把那家夥看做普通的一年生了！

“有趣。”在一軍隊伍的臺階最高處，岔開腿坐的随意的平等院這麽評價道。

站在他下面兩個臺階的渡邊回過頭，依然是微笑的模樣：“頭兒？”

“那小子再努力一點，說不定能領會到‘sweet point’了。”平等院淡淡道。

渡邊微笑着轉回頭，不動聲色地看着比賽場上的兩個人：“他會贏嗎？”

平等院冷哼一聲：“袴田那家夥也未免太大意了一點。不過，越知的眼光還不錯。”

渡邊聞言笑意更深了。

這番對話沒有其他人知道。

一向脫離人群而坐的平等院，目中無人的等級早已到達一定程度。毛利的實力，也只夠他說一聲“有趣”而已，如果算上對越知眼光的誇獎，那實在算是不錯的評價了，卻也僅此而已。

這樣的實力還不夠讓平等院刮目相看。

他冷着一張臉越過球場，目光停留在人群中顯眼的某個有着酒紅色高馬尾和馬臉的家夥身上，又側移了兩個身位。當那個清隽而有些冷淡的少年的身影映入眼簾時，平等院的眼神默默地變了。

他想：德川……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站在二軍觀戰人群中間的德川：……怎麽突然覺得有點冷？

場內的戰争也逐漸白熱化。

比分拉鋸着，三年生的袴田漸漸覺得壓力變大了。

那家夥……

他咬牙握緊了球拍。

有着八字紋的袴田一旦皺眉，那雙三角眼就會變得淩厲。他此時咬着後槽牙，看了一眼落後的比分，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

如果把對面那小子打傷的話，越知大概會生氣。

不過，被打傷，不是本來就說明實力不足嗎？

讓那小子看一看高中網球界的殘酷吧！

“消失！”

網球是向下的軌跡，越過球網後迅速落地。反彈的角度并不高，并且是彎曲滑行。

這就是袴田伊藏的必殺技，消失。

毛利眯了眯眼。

大熱的天氣，就算定期清理也改變不了訓練營在深山中的事實。網球場每天都有一層不薄的塵土覆蓋在地面。

近地的網球高速旋轉時發出嗖嗖的聲音。旋轉的強度很大，以至于除了網球彎曲滑行難以找到軌跡的規律以外，地面上的塵土也被揚起。

……看不清。

毛利微微皺眉。

他在塵土揚起的剎那提高了警惕。

看不清球影……那麽網球旋轉的聲音呢？

跳躍度有點大……果然是在不規則滑行嗎？

那麽，當旋轉的強度被塵土所阻礙，軌跡改變的同時旋轉變向的結果就是……

直覺（也是一直蔓延在場上的精神力）讓毛利向後猛地下腰，而網球就在他眼前劃過。

咚！

“哼，居然被你躲過去了？”對面的人這麽說道。

毛利腦中模拟了一下這一球距離自己腦門的位置，确認了一個事實：如果不下腰，這一球大概正中紅心。

……啧，這個年代還有喜歡用網球砸額頭的人？

他還以為自家網球部的後輩喜歡用球砸膝蓋是一個冷門的愛好呢。

毛利重新站直。他擡起手擦了把汗，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沒被砸到真是不好意思啊。”

袴田冷下臉：“你這是在挑釁嗎？”

“不，前輩你怎麽會這麽認為呢？”毛利重新擺好接球的姿勢，“我可是個懂禮貌的人啊。”

“……”袴田摸出一個新的網球，他看着對面淡淡笑着卻莫名讓人覺得心裏不爽（那家夥看上去明明一臉高傲）的毛利，八字紋更加明顯了，“我看你能躲幾次！”

幾次，都能躲啊。

毛利想。

不管是自家網球部後輩的號稱無法控制完全随機的指節發球，還是兩年前曾經大出風頭的獅子樂中學的某個雙打組合中金色頭發的那個的暴走狂獅，甚至是四天寶寺現在那個光頭的好像确實在寺廟裏修行的波動球修行者打出的網球，對毛利來說都沒有差別。

這些球，只要他想……都能躲的掉。

因為他在比賽。

在比賽的時候，毛利的精神力，會籠罩住整個球場，把控着比賽的節奏并且……監控着比賽的每一個細節。

國中時不少網球部的資料上大概都标注了“毛利壽三郎不擅長精神力的運用”這一點，而因為這樣的情報吃了苦頭的人用手指都算不完。

不擅長運用精神力？說的是誰？毛利嗎？

年紀小的時候他确實在精神力上有些遲鈍，但他天生精神力強度就不弱。

最多是對精神力的控制力不足。

而且這樣的問題，很早就已經解決了。

……誰讓他曾經有過一個擅長使用精神力的後輩搭檔呢？

毛利想，他可真是個善于包容後輩的前輩啊。要知道小仁王剛剛成為正選，預計要和他配合組成一個相對穩定的雙打組合時，還是一個瘦弱矮小（仁王：……噗哩？！）在體能力量甚至速度上都有硬傷的小家夥啊。

小家夥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技術和精神力了。

為此毛利都忍受着被搭檔的精神力波及的痛苦呢。

……咳，其實他一開始确實不大感受的到精神力來着。

只是隊內的練習機會很多，配合雙打的練習也需要他們熟悉對方的招數。毛利半被動地被“同調”（單方面的）和“幻影”洗禮了一年多，甚至到了後期那個一頭白毛的小家夥還會“變身”成幸村用出滅五感……

本身就不弱的精神力強度節節高升，對精神力的觸覺也在這樣的洗禮下變得敏銳了。

他總不能永遠挨打不還手吧？

要是總被同樣的招數打敗，就太遜了。

這才是毛利的精神力達到了面對越知的精神暗殺都有一定抵抗力的理由。

仁王：前輩你要感謝我啊，噗哩~

不開發精神力招數不代表毛利不會運用精神力，用精神力來捕捉網球的動向是一件不算簡單也不算困難的事。

況且……

袴田的網球能達到“消失”的效果，更大程度上是這一招對旋轉的運用。

而比起網球技術，毛利還會差嗎？

他對旋轉的把握，也是很強的！

啪！

在躲過了數球後，毛利在比分拉近沒多久就開始了反擊。

左右移動是他的長處，幾次單腳小碎步就讓他完美地跟随了網球的軌跡。

揮拍，拉球，擡腕。

咚！

當網球以一道黃色的光影落在身後時，袴田有一瞬的怔忡。

……“消失”，被破解了？

可惡！

在“消失”被破解後，比賽的結果，就一目了然了。

毛利原本還擔心到了第二局，自己的體能會拖後腿。

但出乎意料的……對面的前輩體力沒有比他好多少啊？

毛利彎了彎眉眼，有點小開心。

袴田：糟糕，用“消失”用太多次體力消耗過度了！……這個一年生的體力比想象中的要好？！

“Game won by毛利壽三郎，7-5！”

“Game won by 毛利壽三郎，6-4！”

“位次交換，一軍排位變更為No.10，毛利壽三郎，No.14，袴田伊藏！”

走到場邊，毛利跨過了扶手重新站在越知的影子下。

時間趨近正午，影子已經變得很小了，即使越知有226的身高也無法完全籠罩住毛利。

但毛利才不是來遮陽的。

他接過越知默默遞過來的毛巾，從牆邊開了一瓶礦泉水喝了兩口又擦了擦汗。把毛巾挂在脖子上，毛利微擡起頭：“前輩，No.10的徽章，我拿到了。”

“……嗯。”

“所以我現在可以喊你的名字了嗎？”毛利彎着眉眼。

越知垂眼看着他微笑的模樣。

和比賽時的微笑給人的感覺不同。

比賽時不管怎麽微笑，這家夥的眼底都是冷的，這才讓人感覺傲慢。

而現在，彎着眉眼的後輩的臉上還有殘餘的汗水，整個人都散發着熱氣，卻全身上下從頭到腳都散發着“乖巧”和“期待”的氣息。

……真會裝乖。

越知這麽想着，忍住了又擡手去揉小卷毛後輩頭發的沖動。

都是汗，一定很黏。

他随意放在身側的手動了動，向前放在了扶手上。

并未轉移視線，越知努力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态。

他淡淡道：“……随便你。”

聽到這句話的毛利卻準确地接收到了外冷內熱的前輩話裏的含義。

他也把雙手搭在扶手上，被太陽曬的滾燙的扶手讓他遺憾地打消了趴上去的念頭。擡手把脖子上的毛巾拿下來鋪在了扶手上，毛利弓起身側過頭，拉大了笑容。他看着越知：“不要這麽冷淡嘛，月光桑~”

高個子的少年沒有任何反應。

也就只有遮住了整張臉的劉海微微動了動。

……大概是被微弱的風吹的。

如果有風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我為什麽要給毛利安排一個我一點也不熟的對手呢……

真是自找麻煩啊……

也可能是因為我不熟而且感覺其他人也不太熟所以好發揮……？

哎，心累。

自我安慰一下就是袴田伊藏童鞋好歹也是國家隊成員現在戲份沒有但總會有戲份的，在之後的比賽上……

其實伊達男兒童鞋也很帥啊，還有十字疤，比他的搭檔伴力也帥多了……

再翻一遍新網王漫畫還是覺得狐貍帥帥帥！……雖然臺詞更少了……完全诠釋了如何用表情和口癖塑造人物……還有動作……嗚哇頭發變長更帥了！

以及狐貍你cos菊丸cos的很開心嘛，還說什麽“那當然我們可是青學的黃金搭檔”……你有考慮過這麽說的時候柳生的心情嗎hhhhh

還有就是，河村真的是時時刻刻在诠釋着“被打吐血”和“被打吐血”啊……

但同樣是回去繼承家業，我總是會把他和魚住聯想在一起……嗯，暴露年齡系列再來，你們認識魚住童鞋嗎……

原哲居然是“吐槽自動販賣機”，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把他寫成了一個傲嬌的漢紙呢……

還有為什麽平善之的姓是平善啊……和原哲一樣奇怪啊……所以我之前都寫錯了嗎ORZ

姓平善名之……因為原哲喊他平善部長ORZ

真是蜜汁姓名啊……

以及關西黨球風都挺野的（高中組），打球經常往人身上砸……這算是常态吧？感覺高中組嚴格來說只有遠野一個算是“暴力流”。

P.s：XF到底是怎麽想的，把蓮姬的初始設定設置的那麽強，卻讓他一直輸……然後新網王和亞玖鬥哥哥打比賽的時候還說“我這場比賽勝利的概率是0”……我一直覺得立海大的人不管怎樣都不會有“這場比賽我贏不了”的想法的啊……

P.p.s：上課上的懵逼……但是周末麻麻要來看我！想她！然而要準備酒店……在各大團購網上逛了一圈沒預定打算實地考察一下但最近南京真的好熱啊……我每天從上課的地方回宿舍都覺得自己要熟了……希望能被烤瘦一點QAQ

前段時間看完了月下桑大大的沒有來生，完全被圈粉！好希望自己也能寫出那種有腦洞也有文筆的大作啊QAQ

書單裏多了一個女神~

以及雖然很多人催更……但這篇文真的做不到日更的啦……

寫起來還挺辛苦的，因為主角是仁王的話，我其實醞釀了很多年，關于仁王的一切都腦補的差不多了，基本上他人生的所有細節在我這裏都有腦洞ORZ所以雖然初世代寫了快一百萬字但寫的還滿順……可是毛利的話，完全是一個意外啊……新網王也看的不是很仔細……所以情節都需要斟酌。而且在準備考研嘛，就是做題做到腦子累的時候寫一段這樣。

再再P.s：在lofter開了個七夕點文活動，七夕當天同步發文，具體你們可以刷lo，作者菌在lo上的馬甲叫白毛狐貍後援團。所以每次寫文熱情度最高的時刻都是開新文的時候啊hhhhh然後寫了開頭就容易沒熱情了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