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0
日本隊淘汰賽第一輪的對手是南非。
越知和毛利是雙打一。
他們面對的,同樣是一對高中生搭檔——據說會用同調和能力共鳴。
一般而言,到了能夠進入能力共鳴的狀态,雙打的組合就近乎固定——除非是像幸村和德川那樣并不是穩定的而是用了某種精神力上的運用技巧而構建了精神力溝通通道的。
日本隊的幾對搭檔并沒有能穩定地運用同調的,能力共鳴就更不用說了。德川還在醫院做最後的治療,估計也只能趕上決賽(如果日本隊能打入決賽的話),就算教練想讓他和幸村再來一次能力共鳴也沒有辦法。
三船教練可還不知道仁王和幸村也能能力共鳴。
讓越知和毛利上場,算是權宜之計。
兩個教練都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卻也沒有持完全放棄的态度。
“當前網球界主流的思想,是雙打以同調,能力共鳴以及再之後的一切精神力共鳴的招數為雙打的奮鬥方向。我知道越知你不這麽認為。”三船教練道,“你和毛利也不是以精神力共振來達到默契的搭檔。姑且讓我看看你的成果吧,練習了這麽久的結果,也需要在世界的舞臺上展示展示才行。”
“是,教練。”越知很輕地應了。
毛利的技術特點大概是全面。
從五維和數次的比賽來看,他沒有很明顯的弱點——這個意思是,他不像是越知這樣,精神力很明顯是“攻擊手段”,并且控制力(即技術上于某些方面的微操)與體力(沒辦法,體積大消耗也大)稍顯不足。
沒有弱點的同時,他也沒有一個很強的代表性特點。
他精神力強,但他并不會運用精神力來作為攻擊手段或者防禦手段,就僅僅是普通的控場用(或許能夠稱道的也算是不會受別人精神力招數的影響)。他速度和技術都不差,卻并沒有到能把這兩點單獨拿出來說的程度,就是正常的高中生一軍水平。至于體力和力量,也是完全符合他身高身材的運算公式的,并且在U17訓練營鍛煉了大半年下來,完全不拖後腿。說是強項,那也不至于了。
越知和毛利去做準備活動和商量戰術的時候,休息室裏就讨論起這個問題。
“毛利前輩……我們都知道他強,可總結一下,也說不出他強在哪裏的樣子?”白石略微疑惑地側過頭,“我好像沒有見過他用出什麽招牌性的招數?”
“他确實沒有。光基本功就可以取勝了。”種島笑着把玩着手裏的易拉罐。
“前輩他又不是不會開發招數,只是不想而已。”仁王在旁邊嗤笑道,“他純粹是覺得打球的時候在場上喊出這樣那樣的名字很蠢。”
“比如?”
“比如你明明也沒有什麽明顯的招數,卻還是被人喊‘完美聖經’啊。”仁王眨了眨眼調整了語氣,捏着辮子歪着頭看白石,意圖表現出自己不是在諷刺就是單純舉個例子的意思:“毛利前輩說,不管是自己喊還是場外別人喊,都很羞恥,他拒絕。”
白石:“……哦。”
你真的不是在諷刺我?
別以為我沒聽懂……好吧好吧,這個話題是我自己開的。
他略微理虧,便側了側頭輕咳一聲結束了這個話題。
種島和同樣聽着的幸村同時莞爾。
種島擡手拍了拍白石的後腰,笑彎了眉眼,而幸村側過頭,笑着對着仁王做了“你啊”的口型。
那頭毛利完全不知道休息室裏還有這樣的風波。
他和越知在場邊做了簡單的準備活動。
臨上場前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護腕,轉過頭仰起臉去看越知:“走吧,前輩。”
越知點了點頭。
他們一起轉身往場上走,腳步一前一後,看上去并不是那麽同步的,但莫名就帶着某種微妙的氣場。
歡呼聲從觀衆席響起了,比起小組賽要更多人的淘汰賽,就連觀衆給人的壓迫感都有了很大的不同。
毛利望向了對面。
那裏的出口站着他們的對手。
兩個看上去精瘦而修長的……黑人。
一個光頭,一個笑出一口白牙。
“比賽開始!”
南非人民有着世界人民都知道的并沒有科學依據的優點——體力好。
這大概是因為,世界長跑短跑冠軍幾乎都被南非人民承包的關系?
但類似的理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毛利和越知都不算在體力上有優勢的選手,自然也不能冒着風險,把這場比賽變成持久戰。
要加快節奏。
兩個人只是對了一個眼神,就達成了這樣的共識。
發球局是對方的,在看着對方抛球的間隙毛利還在心裏吐槽,說自己最近這兩場比賽,怎麽都是需要拉快節奏的?和仁王的比賽是仁王自己上了二倍速,而這場比賽的節奏……要加快多少還定不下來,總之是不會少的。
關頭的那位黑人先生有着更為壯碩的身材,和更深顏色的膚色。
揮拍時肌肉的幅度看上去就和身邊的小夥伴不太一樣——并不是白人那種更誇張的弧度,而是暗藏殺機的那種。
啪!
網球在力度的加成下如同一道黃色的閃電。
劈開空氣發出的尖嘯聲與落地後持續時間很短的悶響,表明的,是這個球純粹靠着力度就上了兩百時速的事實。
毛利在前場,他幾個跨步趕到落球點,雙手握拍從下往上截住彈起的發球。
球和拍線接觸的瞬間傳來的力量讓他忍不住後退了兩步,手腕反轉着用旋轉卸去力道。
力度帶來的速度超出了毛利的預想,他皺着眉拉着球,心裏計算着這個球有多大的可能出界又有多大的可能在界內。
風速造成的影響?
今天的風向……
啪!
界內!
在對方另一個選手交替接球的時候,毛利後退着和越知交換了位置:“月光桑。”
他輕輕喊了一聲。
越知往前邁了一步:“嗯,我知道。”
體能和力量都不占優勢,但技術和精神力是妥妥的優勢。
紙面上看輸贏幾率各半——在不考慮同調的情況下。
得出了這樣的判斷,越知在心裏估算着黑人對精神力招數的耐受值。
“精神力暗殺”!
在前場接球的時候,剛好的風吹開了他的劉海。
這風剛才正好讓毛利危險的回球落在了界內,而現在,也正好讓并沒有打算和越知視線交彙(第一場和希臘的比賽也讓大家知道了這位個子超出亞洲水平……嗯其實是超出世界水平的長劉海少年的精神力招數有多犀利)的光頭選手在回球确認球的落點的時候對上了越知冷淡的眼。
噗通。
心髒跳動的聲音,劇烈地似乎從轉播的界面裏都能看得到。
電流不太順暢地震了震。
“這麽快啊……”休息室內,種島勾起了唇角,“看起來,他們兩個也很果斷嘛。”
在不能拖的時候,直截了當地出手。
确實符合越知的性格。
也……像是這兩個人能做出來的事。
“壽三郎也是可以用形容詞來形容的嘛。”他盤腿坐在椅子上,單手托着腮,“平時脾氣好,站在場上,就是超攻擊型的選手啊。他和月光真的超乎想象的……登對?”
這個詞說完以後他笑了出來。
和剛好回過頭的平等院的眼神對上,種島加深了笑意:“說起來,月光的眼光好,下手速度也不慢。倒是鳳凰你,要不要考慮等德川出院以後,和他組個雙打啊?”
“你在開什麽玩笑!”平等院和鬼同時說出了同樣的話。
這兩個都帶着殺氣的聲音響起後,休息室裏安靜了兩秒。
入江輕輕咳了一聲。
然後平等院和鬼各自移開視線。
種島若無其事和入江對上了視線,兩個人相互微笑了幾秒又各自移開了視線。
無辜地眨了眨眼,種島歪過身換了一只手撐着頭:“不過,那兩個黑人對精神力的耐受力,比想象的要高啊。”
“不要對人種有固有的偏見。”大曲在種島身側淡淡道,“以那兩個選手的搭配,本來就是光頭的那個更擅長直來直往的攻擊,牙更白的那個技巧性更多一些。但你忘了嗎,精神力數值不夠,根本沒有辦法進入同調。”
“那可不一定,足夠默契,不就夠了嗎?心無旁骛,心思純淨。”
“……你說的也對。”大曲皺了皺眉,“但這不就是精神耐受力高的書面說法嗎?”
“Game won by 南非隊,1-0!”
第一局是南非的發球局。
越知的精神暗殺确實“命中”了那個牙更白的選手,效果卻沒有想象的理想。況且,發球的是那個更壯的光頭的選手。
發球局占據了一部分的主動權,毛利和越知幾次想把節奏拉快,卻還是被兩個黑人選手拉回來不少。
卻也不是放慢節奏。
就好像馬拉松一樣。
開局時你覺得他慢的速度……
如果能全程保持勻速呢?
到了半程,你還會覺得他慢嗎?
有點不妙啊。
交換場地的時候毛利仰頭看了一眼越知:“月光桑……”
越知斂下眉眼,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我記得鳳的球時速兩百,乾的瀑布全國大賽時超過兩百二,按照這個寫的,不要和我提現實,我平時也不看網球比賽ORZ
都是XF的鍋……
我居然沒發現小學期已經結束了缺了兩天課……
啊,我怎麽這麽蠢ORZ
蠢爆了ORZ
天哪ORZ
賽制我就不複制黏貼了,反正也沒人會認真看hhhhh
我覺得我要做一段時間的凱粉了,我一個長期混跡二次元的人,從來,從來不追劇,結果現在已經把歡樂頌僞裝者琅琊榜他來了請閉眼的……王凱cut都看完了……
ORZ這個人有毒,真的有毒。
以射手座的喜新厭舊不知道能喜歡他多久所以沒底氣和那些靖王妃們一樣說陪他細水長流吧……但現在只想對他比心。
說不定他也會成為我三次元的例外,畢竟我二次元喜歡狐貍喜歡了七年嘛還依然喜歡着,所以這個也……不好說?
沒底氣,許個願?
是的我最近趴在凱哥的牆頭,又沒寫到狐貍的戲份,每天更文的熱情都只有一點點啊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