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遇

鄭騁揚從皇宮裏信步而出,早有侍從候在皇宮外面等着。鄭騁揚的侍從也大多是上過戰場的,牽着馬匹在皇宮外面站的筆直,引來無數好奇的眼光。他們見鄭騁揚出來,一個個訓練有素的迎了上去,态度不卑不亢,自有一股軍人的風範。

“王爺怎麽這麽久才出來?”鄭騁揚的貼身侍衛楊明說,

“平常不是說兩句就回來的麽?”

鄭騁揚看了他一眼,

“有些事,皇兄找我商量。”

楊明見鄭騁揚無意回他的話,便也讪讪的住了嘴,一旁的鄭玄鄭德看着他那副讨好不成的樣子,內心暗爽,表面上卻依舊冷硬如常。

鄭騁揚好男色,從不近女身這件事是軍隊裏公開的秘密,他所管轄的軍隊之所以沒有上行下效,軍隊內部戀情泛濫成災,只因為鄭騁揚還有一條更加自律的規定,那就是無論如何不動身邊的人,從十三歲至現在,從未破過例。楊明是鄭騁揚自幼養在身邊貼身侍從,女人上戰場不方便,楊明又會些縫縫補補的手藝,故而鄭騁揚随身總是帶着他。楊明又是天生喜歡男人的,不知不覺中,對鄭騁揚起了別樣的心思,他不明說,鄭騁揚也不點破,就這麽耗着,竟成了全軍隊皆知的單戀。

楊明也知鄭騁揚對他毫無心思,只是有些事不是說停就停的,鄭騁揚不明說,他也只當自己不明顯,一心一意的伺候自家主子,不敢有一絲怠慢,只是時間長了,難免會擔心鄭騁揚何時另尋他人,加之最近鄭騁揚頻繁進出懷王府,下人都道武王看上了懷王府裏的什麽人,楊明也有些慌了,便不自覺的問了些不該問的話,引得鄭騁揚起了反感。

鄭騁揚跨步上馬,楊明三人騎着馬跟在後面,卻不是武王府的方向,楊明怕得了錯處,不肯再開口。鄭玄忍不住問,

“王爺,咱這是去哪兒啊?”

鄭玄高頭大馬頭也不回,說道,

“去懷王府,本王要住在那兒一段時間。”

如今京城謠傳武王看上了懷王府王妃的弟弟,懷王的小舅子白獻禮。更有謠傳白家小公子文采非凡,就是在某次花下吟詩的過程中被武王看上的。更更有謠傳白家小公子寧死無從,做了傳世佳作一首,投了荷花池,至今生死不明。。。。。。

所以說三人成虎,群衆謠言的威力是充滿驚喜且能量巨大的。

這幾日懷王府一直被各路小販行人以各種方式圍觀者,其中包括不少五品以上官員,懷王府從未這樣蓬荜生輝過。

而府內,盡管知道謠言大多為虛,但懷王尤其是懷王妃還是十分擔心謠言的一部分真實性,尤其是真實的可能性非常大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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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希望白獻禮能入朝廷,但是以這種方式,懷王妃,白家二姐可是十分的不願意。

“你弟弟要真是看上了我弟弟怎麽辦,難道還要獻禮嫁到他們武王府去麽?”

懷王妃跺着穿着上等軟鞋的小腳,指着懷王罵道,

“你怎麽不管好你弟弟?”

懷王哭笑不得,

“他自小在西北長大,我如何能管得了他?”

懷王妃也知道自己有些任性了,但是懷孕的人是不能用常規想法來理解的,

“我不管,把你弟弟送回西北去,別真拐了我弟弟。”

懷王扶着自家王妃的肚子,

“我想辦法還不行麽,你小心我兒子。”

懷王妃眼淚汪汪,

“你就知道你兒子,是不是等你兒子生下來,我這個王妃是不是就沒什麽利用價值了?”

懷王已經焦頭爛額了,

“怎麽會,你永遠是我最愛的王妃。。。”

懷王妃依舊眼淚汪汪,

“你一定是為了哄我才這麽說的。。。。。”

懷王:“_。。。”

所以說懷孕的人是真的不能用常規想法來理解的。

就在此時,武王霸氣側漏的來火上澆油來了。

“武王拜見!”

“哇。。。。”懷王妃大哭出聲。

懷王當場就想給自家鄭騁揚跪了,十六弟,你是非要鬧得我妻離子散才罷休麽??!!

鄭騁揚大步邁進懷王府的正廳,正廳裏坐着面臉苦相的懷王。

“十六弟‘此次’來我懷王府‘又’有何事啊”懷王咬牙切齒的問道。

鄭騁揚仿佛沒看到懷王的滿臉便秘樣,他微微一笑道,

“武王府年久失修,近日臣弟找了工匠翻新,暫時住不得了,故特來兄長這裏暫住幾日。”

懷王大驚,鄭騁揚一住下還得了。

“我在城郊還有處別院,十六弟素來喜靜,不如住到那兒去罷。”

鄭騁揚話說得婉轉,

“城郊雖清靜,但入宮不便。。。。。”話鋒一轉,“兄長這是不歡迎我麽?”

懷王咬着牙,他萬萬沒想到鄭騁揚竟有如此臉皮,

“怎麽會!”

鄭騁揚一笑,

“拿着幾日就勞煩兄長了。”

雖然住進了懷王府,鄭騁揚卻只帶了鄭玄鄭德貼身伺候,除了衣服帶了幾件,其餘的一律沒帶進來,一看就知道沒有常住的意思。盡管如此,懷王及其王妃還是不放心,硬是把人弄到了與白獻禮所在房舍的最遠處,讓兩人無論如何也碰不到一塊方才放了心,懷王妃又找了個由頭禁了白獻禮的足,連王子清也不許去找,卻不知如此正好趁了鄭騁揚的意。因為王子清的隔壁正是鄭騁揚的住處。

王子清的院落離主宅甚遠,中間有一片茂密的竹林相隔,只留有一人可過的道路,平日裏除了打掃送飯的人,幾乎無人來,王子清也樂得清靜,這日他正偷偷的在竹林裏套鳥兒,準備烤小鳥吃,卻不想碰上了一個人。

王子清哀嘆自己的美食飛了,但看着眼前高大,又長得怪模怪樣的彪悍男人,心理又十分恐懼,表面上還做出溫和的笑臉來,

“武王竟有如此雅興,來此處賞景色啊?”

那日宴會上的印象太深,鄭騁揚又頻頻出入懷王府,王子清自然認識眼前的人是誰。

鄭騁揚身姿挺拔,面部洛帶微笑,卻仍不失英雄氣概,然而眼神卻炯炯的看着王子清的胸口,眸子裏帶着不知名的火焰。

王子清浪蕩慣了,此處又四下無人,整日裏就只穿着內衣晃來晃去,原本他青樓出身,也受過不少調戲,應該看得出鄭騁揚的意圖,但鄭騁揚身上煞氣太重,王子清只顧着害怕,想趕快走,竟然沒看出來。

所以說,王浪蕩,你活該是被吃的命。

“過譽了,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幾次來府,鄭騁揚并沒有機會問王子清的姓名,縱然早已經打聽知道,但王爺還是要裝裝樣子的。

“鄙人王子清,就不打擾王爺了,就此退下。”

王子清被鄭騁揚一身血腥氣撼得兩股戰戰,也顧不得禮儀了,随便應付了一句,轉身便走。

鄭騁揚看着他漸漸沒入竹林的身影,嘴角帶着笑容,自言自語說,

“看你能跑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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