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路遇冤情

終于放了一天假的白獻禮興致沖沖的來找王子清,到了地方卻不見王子清的人影,只看見庭院的桌子上留着幾只吃剩的粽子喝一壺喝光了的酒。白獻禮想着王子清可能回鼎香閣了,在坐在椅子上慢慢等,可是直等到日頭偏西,仍不見王子清回來。

白獻禮急了,以為王子清出了什麽事,他匆匆找到正在花園裏喝茶自家姐夫,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急匆匆的向門外走去,

“姐夫快與我走。”

懷王看着自己小舅子,心裏已經大致知道了他來的原因,他緩慢而堅定地拉開白獻禮的手,走回到椅子邊坐下,淡淡的說,

“這麽大的人了,還毛毛躁躁的,想什麽樣子。”

白獻禮心裏驚慌,沒有察覺懷王語氣裏的怪異,他大聲道,

“姐夫,王浪蕩一天沒有回來,你快陪我去找找。”

說罷又要去拉懷王的衣服。

懷王拉住他,讓他坐下,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也不小了,也不能事事依靠王子清,姐夫今日重金請了京城裏出了名的夫子,他會好好教導你,等你考了個功名,你姐姐也能安心養胎。”

再聽不出問題,白獻禮就是傻子了,他愣愣的看着懷王說道,

“姐夫你這是什麽意思了?”

懷王不去看他,端起茶杯淡淡的說道

“王子清的事情你以後不要再問了。”

白獻禮頓時急了,

“姐夫,子清他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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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王不急不緩的抿了口茶,

“他今早已經跟武王回西北了。”

白獻禮喃喃地說,

“回西北,跟武王,子清去西北做什麽?!”

懷王看了自家小舅子一眼,嘆了口氣道,

“皇上已經把王子清賜給武王做王妃了,他不去西北還能去哪兒?”

白獻禮完全難以置信,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白獻禮不相信,懷王又何嘗肯相信這是個事實?今日早晨,當鄭騁揚抱着裹在被子裏昏迷不醒的王子清離府的時候,懷王再顧着自家人也要攔一欄了。他想利用王子清斷了懷王對白獻禮的心思是不假,但是鄭騁揚還要把人帶走,即使懷王再沒脾氣,也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更何況自己已經對不起王子清,怎能再讓鄭騁揚得寸進尺?!

然而懷王醞釀了一夜怒斥鄭騁揚對情不忠對不起自家小舅子兩人應該趁早分道揚镳老死不相往來的話卻在看見那張聖旨之後消失無蹤,這時的懷王才恍然大悟,原來鄭騁揚的目标從不是白獻禮,而是一直讓大家忽略在外的王子清。

好一招聲東擊西啊,整個京城都被鄭騁揚玩得團團轉,這人的心機到底有多深!!??

話說皇帝陛下你也跟着一起瞞祖國不再需要您了麽您老人家是有多無聊?!還是您看着整個京城都在看懷王府的笑話懷着孕的懷王妃急得直跳腳您很開心?!

當然這些話是不能對皇帝陛下說的,但懷王表示很怨念。

白獻禮終于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氣急敗壞的他完全不顧禮儀質問懷王,

“姐夫,你怎麽就能讓他們走?!武王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子清跟着他能活幾年?!咱們這不是把她送上絕路麽?!”

懷王本就心虛,被他這樣質問之下竟一時啞口無言,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

“是我讓他們走的。”

白獻禮看向聲音的方向,久方才出聲,

“姐姐。”

白家二姐挺着七個月的肚子,

“你就這麽對你姐夫說話的?這麽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了?!”

白獻禮立刻熄了火,但心裏還是有着擔憂,

“可是子清他。。。。。”

白二小姐厲聲道,

“皇帝陛下的聖旨白字黑字的寫着,皇印明晃晃的印着,白獻禮你鬧什麽鬧,難道是要抗旨麽?!”

白獻禮小聲反駁道,

“可是武王他就是個嗜殺的莽夫,子清他這不是去送死麽。。。。”

懷王妃不等他說完,

“武王是什麽人,那是他王子清的命,是死是活也是他的命,與你白獻禮有什麽關系。王子清就是個青樓出身的伶人,嫁了武王已經是他高攀,哪怕現在死了,也是死在皇家的陵裏,容不得你置喙。你但凡有點本事,好不如讀好書,考個功名,還可能有資格去皇陵祭拜他。”

說罷,也容不得白獻禮反駁,叫了人,道,

“堵了嘴,綁起來,送到書房裏。不讀書就打,看他能挨幾次。”

幾個強壯的家丁上來,盡管有了懷王妃吩咐,但還是刻意小心的綁了白獻禮,又用幹淨的綢緞堵了他的嘴。方才輕手輕腳的擡回書房。

見白獻禮走得遠了,懷王才小心翼翼的問自家娘子,

“這麽做是不是有點過于嚴重了?”

懷王妃面色如霜,

“也不知大哥怎麽想的,招惹了這麽個不幹淨的。玉不琢不成器,我就是要他斷了王子清這條爛根。”

已臨近夏日,鄭騁揚王子清又一路往南走,天氣漸漸的悶熱。鄭騁揚将王子清抱出來時,并未多帶多少衣物。兩人又只帶了一個替身服侍的小厮喜樂,自然感覺衣物漸缺。好在別的帶的不多,銀子卻是帶得充足,三人直行到了一處臨山秀水的縣城,縣城名叫豐城,氣候宜人,景色優美,鄭騁揚與王子清商議了一下,決定在此處暫住幾日,游玩一番順便買些輕薄的衣物。

喜樂将馬車停到了一處布置豪華的客棧,對着車內正在調戲王子清的鄭騁揚說道,

“主子,這是此處最大的客棧,咱麽今晚住這兒麽?”

鄭騁揚抽出伸到王子清褲子裏的手,拿薄被将衣冠不整的王子清蓋住,撩開簾子,探頭看去,說道,

“此處不好,挑個簡單幹淨的地方。”

喜樂機靈,當下已經明白鄭騁揚此行是想素衣而行,不想引人注意,便立刻答道,

“知道了。”

鄭騁揚縮回車裏,拉開王子清身上的被子,把還溫熱的的大手又探回到王子清的褲子裏,王子清去打他的手,無奈文人手勁兒輕,幾下抽上去,鄭騁揚不但不疼,反而露出享受的表情。王子清怒道,

“你就不能長點臉麽?這可是大街上!!”

鄭騁揚一臉惬意的摸着自家娘子緊實溫熱的小洞,一點點細細的按着細密的褶皺,另一只手在王子清胸前的兩點上交替的揉捏着,恬不知恥的說,

“娘子擔心什麽,別人又看不見。”

王子清對這個表面嚴肅下流胚已經徹底沒了辦法,

“別在這裏。。。晚上随你還不行麽?”

鄭騁揚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慢慢地把手指抽出來,粗糙的皮膚滑過被玩弄的充血內壁,王子清忍不住悶哼一聲,鄭騁揚一邊替他拉好胸前的衣物,一邊欣賞着自家媳婦兒嬌豔的面容,帶着笑意說,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可別求饒。”

王子清白了他一眼,

“求饒有用麽?”

鄭騁揚一笑,

“沒用。”

王子清徹底不說話了。

喜樂找了一家幹淨清靜的客棧,鄭騁揚覺得很滿意,便付了兩間房的房錢。春季已過了大半,出來游玩的人很少,這個小縣城又不是交通要道,住店的人不多,鄭騁揚選了間最偏僻的。

吃過晚飯,喜樂将一切打點好,又出門打聽了一陣,回來對鄭騁揚說,

“主子,此處有個月光湖,最适合月下觀賞。不如主子與夫人前去一看。”

一旁吃完飯正喝茶的王子清聽了“夫人”二字,眼睛都豎起來了,鄭騁揚趕緊撫慰炸了毛的貓,

“在外不要叫夫人,叫王公子就好。”

王子清這才安靜喝茶,鄭騁揚用手擋了嘴,悄悄地對喜樂說,

“夫人回去再叫。”

喜樂眼睛彎彎的,小聲說,

“知道了,主子。”

鄭騁揚輕咳了一聲,端正身體說道,

“那就去月光湖好了,子清,你覺得如何?”

王子清不冷不淡的說,

“随你。”

鄭騁揚心裏一笑,這就叫夫唱婦随吧。

月光湖是在豐城郊外一座小山的山腰處,地理奇特,正對西面,且沒什麽遮擋,湖水不深,但水質極好,清澈見底,月光照下來,湖中的魚兒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湖畔開滿了黃的夜來香,與皎潔的月光交相輝映,着實的美不勝收。

王子清在鄭騁揚的幫助下爬上小山,本來心裏還埋怨鄭騁揚不好好睡覺跑來這裏找罪受,一見這美景,滿腹的抱怨立刻忘光了,他跑到湖邊,用手托着清澈的湖水,感嘆道,

“真美。”

鄭騁揚站在他身後,

“不埋怨了。”

王子清回頭白了他一眼,

“美是美,累是累,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說罷,脫了鞋襪,把雙腳進到湖水中,感嘆道,

“人生最得意莫過如此啊。”

鄭騁揚坐到他身邊,也同他一樣,脫了鞋襪,浸了雙腳,說道,

“你不是善寫豔詞麽,作兩首來聽聽。”

王子清嗤道,

“武人就是武人,豔詞要在花紅柳綠的時候,在青樓的莺莺燕燕裏寫才算應景,才有情調,在這寫,不倫不類的,算什麽。”

鄭騁揚寵溺笑道,

“好,那就聽娘子的。”

王子清一聽,立刻火氣上來,鄭騁揚等的就是這個,反駁同時還不忘調戲。兩人正笑笑罵罵,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哭聲,隐約還有火光。

半夜三經的,凄怨的哭聲響起,着實的滲人。兩人穿了鞋襪,王子清要走,鄭騁揚殺人無數,身上煞氣極重,又不信鬼怪,便半抱着王子清往火光處走。

走了片刻,兩人才看見,卻是一個小姑娘,身着白衣,在一處新墳前燒紙。那小姑娘相貌平凡,哭得極凄慘,幾乎上不過氣來。王子清動了恻隐之心,上前問道,

“這位姑娘,這三更半夜的,為什麽在這處哭啊?”

那姑娘沒想到身後有人,吓了一跳,見是兩個男人,心裏驚慌,就要跑,王子清喊道,

“姑娘莫怕,我是過路的游人,來看月光湖的。”

那姑娘見兩人氣度不凡,不像壞人,尤其說話那人,比自己好看得多,應該不會對自己無理,便又回到墳前,大哭起來。鄭騁揚被她哭的心煩,王子清又勸慰無果,索性大吼一聲,

“你哭什麽哭,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哭有什麽用?”

那姑娘被吓得止住了哭聲,抽涕着打量他們,過了好久才怯生生地說,

“我看你們氣度不凡,應該不是尋常人家,不置可否替小女子的姐姐伸冤呢。”

王子清不說話,大大的桃花眼卻水汪汪的看着鄭騁揚,原本想一走了之的鄭騁揚無奈的說,

“你說吧。”

那姑娘得了此言,立刻跪在鄭騁揚身前,

“大人,我姐姐死的冤啊!!”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進入破案環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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