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梁安敏很久才從浴室出來,就看到梁言斜靠着床頭似乎要睡着了。梁安敏把燈光調暗,走到他旁邊輕輕的說:
“寶寶,蓋上被子好好睡。”
梁言聞言立刻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帶着防備的意味。
在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父親的床上快要睡着了,臉色一變,起身就要出去。
梁安敏拉住兒子的手,輕道:“今晚就一起睡吧,好像咱父子倆從來都沒在一起睡過覺。”
梁言默不作聲的坐了一會兒,等父親把燈光熄滅,鑽進被子裏輕輕摸了摸兒子的頭,梁言才又躺了下來。
昨日奔波的疲憊和與父親相處的不自在,讓這個十八歲的男孩困頓不堪,幾乎立刻就要睡過去了。
這時,梁安敏的聲音傳了過來:“寶寶……”
“嗯。”
“你在軍隊裏過的怎麽樣?”
“……還好。”
梁安敏沉默了一會兒:“能見得到女孩麽?”
“……見不到。”
“有沒有喜歡的類型?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
“……”梁言無語的翻了個身,困得不想回答。
梁安敏不再追問,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兒子的後背,心情有點複雜。
第二天梁言醒的早,在軍隊裏形成生物鐘,幾乎很難變化了。他坐着,看出來了這裏是他父親的房間,而旁邊的人已經不在,被子底下一片冰涼。
等他推開房間的門,就聽到廚房裏傳來窸窣的聲響。梁言站在門口向裏看,只見是梁安敏在做早餐。
怕弄髒衣服,父親穿了灰色的麻布圍裙,勾出纖細的腰身來。
桌上端正地放着一鍋鹹漿,裏面放了少許蝦皮紫菜來提味,點上鮮醬油和榨菜末,切了小段的油條,香氣四溢。
陽光下可以看到氤氲的熱氣徐徐散開的痕跡。
梁安敏聽到聲音,擡頭輕聲道:“醒了?站在那裏幹什麽,坐下來罷。”
梁言模糊着應了一聲,他看到梁安敏正在鍋裏放面食,便問道:“在做什麽?”
“蝦餃,很快就能吃了。”梁安敏嘆了口氣:“要不是鄧姐留下了東西,我還真不知道吃些什麽。”
鄧姐是梁家的保姆,梁言一直稱她為阿姨。
梁安敏把蝦餃放在鍋裏蒸,端着鹹漿走到飯桌前,給梁言盛了一碗。梁言坐下來接了,喝上一口。那湯水順着食道仿佛流遍了全身,在這個寒冷的冬日裏顯得分外溫情。
蝦餃蒸好,梁安敏端出來,又洗了兩個梨子放在旁邊,擺好之後,這才坐下。
阿姨做的蝦餃非常飽滿,裏面的蝦仁好像要從薄皮兒裏跳出來似得。一口咬下去,唇齒留香。
這是非常普遍的南方早餐,梁言在北方生活的時候,很不習慣那裏的飲食。豆漿是甜味的,豆花卻是鹹的,油條當做主食來吃。
這些口味上的差異讓他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迅速瘦下去,習慣之後,倒也覺得不是那麽難以忍受。
軍人對于食物的果腹感、營養要求高,對于味道卻從不在意。然而骨子裏根植了南方小點心的飲食傳統,擺脫了北方的大盤菜,梁言才覺得更加舒服。
父子倆對着坐在一起,慢慢的吃着簡單的南方早餐。房間非常溫暖,陽光也顯得柔和許多。
吃完早飯,梁言接了輔導員的電話,電話裏輔導員仔仔細細地提醒他在假期要注意的事項,和一些絕對不能做的違規事件。他們聊了半個小時,最後相互預祝新年快樂。
梁言挂斷電話的時候發現梁安敏就在旁邊看着他。梁安敏笑道:“軍校這麽嚴格,放寒假還不讓你休息?”
“不是,只是一些叮囑。”
“你老師姓範麽?我上次去北京開會的時候遇到過他。很莊重的一個人。”
“怎麽可能。”梁言不假思索:
“範少校直屬軍科,不會和學者一起開會。”
梁安敏輕笑兩聲,也不辯解。
梁言覺得無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他在高考報名的時候故意選擇了和父親研究方向完全沾不上邊的專業。這選擇當然也是有原因的。
高三那年,梁言偶然在食堂聽到同班同學在議論他和他的“家境”,手舞足蹈的說道:“梁言真是典型的文二代,搞學術的一般需要很廣的人脈才能成功哦,你們知道梁言他爸是誰嗎?”
有人搖了搖頭。
那人繼續眉飛色舞:“是梁安敏!梁言真他媽太幸運了……只需要別人努力的一半行了……算什麽……還不都是靠他老子……”
有時候梁言會在心裏不經意的産生怨恨的念頭,譬如為何自己總是沒有父親優秀,怎麽努力都達不到父親的水平?
這無關仇恨的心理,而是作為A本能的争強好勝,使得梁言更努力、更努力,想要不惜一切超過家裏的頂梁柱。
但他後來發現,只要他繼續在父親涉及的領域中行走,就會越走越艱難,別人的閑話也會越來越多。沒人會看他究竟多努力,只會将一切成功歸結于“誰讓他有一個好爸爸呢”。
這樣就沒有意思了。還不如一切清零,從新開始。
為了不讓別人說閑話,梁言選擇就讀軍校。這個決定幾乎讓他父親傷透了心。
梁言還記得梁安敏看到他的錄取通知書時,沉默地坐在書桌前看了一夜,也不言語,只是不斷地嘆氣。
這一天寒假的清晨,并不像以往的那樣平靜安詳。
梁言早上坐在沙發上,身體再次感覺的一種疼痛感,讓他不由得皺眉。
這疼痛一陣一陣,異常古怪,自下身無法言語之處向上蔓延,也不單單是疼,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梁言悶哼一聲,起身走回卧室。
他剛才居然想伸手摸一摸下面,一種從未有過的失控感湧上心頭,讓他焦慮起來。
梁言輕聲走進卧室,鎖上門,這才松了一口氣。壓抑着聲音躺在床上,觸碰到床單,呼吸一下子沉重了。
好熱……
十六歲以後,每隔幾日的清晨,梁言的下身會勃起,但忍忍總能壓抑下去。
今天卻和以往完全不同。
下身叫嚣着向前頂,幾乎想要頂破褲子釋放出來,同時伴随着疼痛感,就好像有人在尿管裏塗了辣椒粉一般。
梁言呻吟一聲,也不敢貿然去碰,只是翻身壓在床上,将下身擠在自己的身體和床板之間。
他側過頭,只能發出沉重的喘息聲。
好像發燒了。
他從一年前就從沒發燒過,而這時梁言全身的肌肉都很難動彈,有冷汗自皮膚流下,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汗水留下的痕跡,和那種癢痛之感。
難受,太難受。渾身都在叫嚣着什麽,可梁言也不知道他自己想幹什麽。頂在床上的性器更加堅硬,梁言忍不住提起腰,就着體重向下狠狠蹭了一下。
“唔……”梁言悶哼一聲,卻好像受到某些安撫,任命般狠狠蹭底下的床單。他手指緊緊抓住床單,腳尖受不住似得縮緊,眼角嫣紅,衣衫淩亂,能看到裏面淩厲的肌肉線條和汗水交纏在一起。
梁言好像控制不住他體內的信息素,只覺象征着他生命力的A型信息素拼命地自不知名處湧現出來,充斥着整個房間。
蹭床單很快不能滿足梁言,下身饑渴般滴出幾滴淫液,黏在內褲上更讓人抓狂。梁言喘息着,猶豫了一下,最後受不住誘惑,手指挑開內褲的邊緣,卻是不敢全裸,只将手指伸了進去。
“……!”他剛揉搓幾下,全身受驚一般都蜷縮起來,細細地顫抖着,手下動作卻不敢停頓,內褲中發出黏膩的水聲。
“……嗯……啊啊……”
梁言順着性器的形狀向下面摸去,喘了兩聲,終于到達那個疼痛感最為強烈的地方。
他只是略微猶豫,又想自己畢竟還穿着衣服,沒人能看到,手指便敷衍似得滑過兩個球體,順着凸起又像後摸了摸。
“……”
他摸到了,子孫袋後面立起兩個堅硬的凸起,類似三角形,輕輕一碰,不只是疼,還有酥麻之感。
那是A性成熟的标志——暗示着屬于A結合時才會出來的結,已經成熟了,能夠讓這A将自己的精液完完全全的射進O的體內,一滴不流。
A在初次性成熟時必須發洩出來,讓結退下去,否則日後結的功能會有所衰退,不能進行交配。
梁言思考着可能産生的後果,随後自暴自棄的把頭埋在床單裏,手指顫抖着對着那凸起,用力向下按去。
“啊啊啊……”
這個脆弱的A難耐的聳動着下身,手指插進內褲中顫抖着撫摸、自渎。微微掀開的襯衣,能看出他布滿汗水的結實腰身。
梁言閉上眼睛,手指繼續用力,腦海中卻抑制不住的想着,日後交配的對象……
那應該是有着纖細腰身的O,趴伏在梁言的胯下,眼角濕潤,難耐的求饒,要求梁言插得再深一點,精液灌進他的最裏面,把他狠狠地釘在他的性器上……
而在想象中梁言是優秀的、占有欲十足的A,他不會讓任何人膽敢基于他的Omega,必要情況下,他會把O鎖在家門,緊緊禁锢在自己的胯下,不許他掙紮。
他要找一個聽話的O,在發情期的時候狠狠地操進去,梁言會仔細的捆綁O的下身,不許他用前面射精。如果他哭着求饒,說不定梁言會對他寬容些。
梁言下身顫抖,一股一股射了許久。
梁言躺在床上重重的喘息恢複體力,心想,也許他真的應該談一場戀愛,盡快結婚,而不是一味的工作、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