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怎麽喝成這樣?誰讓他喝酒的?”

梁安敏站在門前,看着靠在別人肩膀上爛醉如泥的兒子,皺起眉頭。

“……呵呵。”紀久抱着梁言幾乎站不住,尴尬地看着梁安敏,“梁言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你是誰?”梁安敏上下打量着紀久,問。

“呃……我、我是梁言的、朋友,請他吃飯。他喝的有點多,那個……”

梁安敏皺眉:“這麽晚了你先回去。謝謝你把梁言送回來。”

說完,伸手抱過梁言,把門關上了。

“……”

紀久低頭,踢開了路上的石子,暗罵:“前幾年不見你關心兒子,現在獻什麽殷勤?想得倒美。梁言難不成是一天就能長這麽大的嗎?”

上海是個不夜城,冬日夜色濃厚,天宇寥廓,江水茫茫。

梁家別墅沒有開燈,就着街道外面橘色小燈,勉強可以看清房間裏的擺設。

一個高大的男人躺在床上,低聲呻吟。

“……你他媽小氣死了……一瓶酒多、少錢?我還要喝……”

梁安敏腦部血管一抽一抽的疼,他拿起熱毛巾給梁言擦手,被梁言一手揮開。

“……別碰我。”梁言翻身,把臉埋在枕頭裏,聲音模糊。

“寶寶,聽話,擦一擦身體。”梁安敏輕聲說,摸着梁言的頭發:“還學會喝酒了,嗯?”

梁安敏把梁言從床上挖出來,仔細的擦他的手,然後脫掉他的鞋子,給他擦腳。

在被擦腳的時候,梁言掙紮起來,不讓父親碰他的腳心。梁安敏沒辦法,只得擦了擦兒子的腳背。他幫梁言脫下了衣服,卻沒有找到梁言的睡衣。

梁安敏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讓兒子裸睡。此時梁言全身只穿着黑色的三角內褲,不安穩的皺着眉。

梁安敏伸手摸了他的頭,想知道他是不是身體不适。

而這時,梁言突然睜開眼睛,伸手,緊緊拉住梁安敏的手不松開。

他一動不動地盯着梁安敏。

一雙眼眸沉靜深邃,卻有帶着幾分醉意。

梁安敏愣了一下,手僵在那裏。突然間,梁言手腕一個用力,握住對方的肩膀,用力把人按到床上,随後起身壓在對方上面。

倆人的位置瞬間颠倒。

“咦……寶寶你幹什……”

梁安敏吃了一驚,想要回頭看梁言的臉,卻又被大力禁锢,不得回頭。

梁安敏被迫趴在床上,雙手合攏上舉,而梁言坐在他腰部,用了巧勁,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你要做什麽?”梁言沙啞着聲音問。

手腕用個更大的力氣壓制底下的人。那是軍人受到侵犯的本能,立刻反擊回去,不留一絲生機。

梁言酒醉,在黑暗中更是看不清身下人的臉,勉強的看,但也辨別不出那究竟是誰。他用力地壓制身下的獵物,濃重的氣息噴灑在身下人的脖頸裏。

梁言以接近滿分的成績考進軍校,別說梁安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就算他同樣是軍人,也打不過梁言。

更何況是喝醉了的梁言。

“啊疼……”梁安敏忍不住痛呼出聲,從沒受過粗暴對待的、只适合撫摸書卷的手指,此刻被緊緊地攥在一起,兩手合攏禁锢在床上,一點力氣都用不出:“寶寶,我是爸爸啊……啊——!”

梁安敏身體猛地向上,卻被身上的人壓住,不讓動彈。

原來是梁言用手去摸索梁安敏的耳後,那裏有A最為脆弱的一點,也是一擊制敵最有用的方法,只要控制那裏,就如同鎖喉一般只得認命。

然而最為脆弱的一點,同樣也是最為敏感的地方。

“啊啊……別,別摸那裏……梁言,住、手……”

梁言順着身下的人的耳廓細細摸索,不時重複撫摸,在可疑的地方逡巡留戀,根本不顧身下人的呻吟。最後,他像是确定一般,拇指在耳廓偏後地方,輕輕一按。

“死穴。你死了。”

“梁、梁言!”身下的人用力的掙紮,想要逃脫,疼得幾乎要哭出來:“唔……寶寶,不要撒酒瘋,我是……”

好吵的獵物。

梁言想讓身下的人閉嘴,于是低下頭,就着手指的位置,伸出舌頭用力的吮舔耳後那個敏感的地方。

“啊啊啊——!!別、別碰……”梁安敏哭叫着掙紮起來,扭動着腰身逃離,是真的疼、癢得受不了。身上的人卻霸道地不許,固執的用舌尖觸碰,不許掙紮,不許逃離。

“不行……不行,梁言……”梁安敏顫抖起來,他有些害怕,兒子好像變得陌生了,他從沒想過梁言也會這麽具有侵略性的行為。

然而梁安敏很快,連掙紮都不敢了。因為他感覺到,腰後面,有越來越堅硬的東西抵着他。

梁言趴在他身上低低的喘息,全身只穿了內褲,基本上起不到遮掩的效果。于是內褲下面所有的反應都毫無保留的顯現。本是數九隆冬,而梁言卻心煩意燥,心裏好像有火爐燒着,連帶着下身滾燙,恨不得狠狠摸一下。

他意識不清,卻知道身下有個人,于是嘗試着向前頂了頂,希望借以平複下身的火熱。性器順着身下人的股縫滑進去,擺動腰身,性器上下聳動。

梁言覺得舒服多了,又蹭了兩下。

但梁言還是不大滿意,他覺得身下這人發出的氣味令人讨厭。雖然是A,但味道讓人不舒服,好像不是天然産生,而是僵硬的加上去。梁言厭惡的皺眉,手指輕輕摘下戴在那人耳後的信息素抑制器。

這個動作對于梁安敏來說無疑是驚濤駭浪,仿佛被人重創了,梁安敏驚慌地喊:“不不……不行,那個不能……”

梁言當然不可能聽他的命令,随手扔掉摘下的抑制器,覺得梁安敏太吵,擡起手,面無表情的在他臀部打了一巴掌。

這個動作果然成功的制止住了梁安敏的語言,被兒子抽打臀部的羞恥感使得他面色一下子漲紅,羞愧的把臉埋進枕頭裏不敢出聲,生怕再受一下。

梁言仿佛留戀般又摸了摸耳後。那本應是沒有東西的地方,然而手指好像在耳後又碰到其他固體。梁言皺眉,不耐煩的“啧”了一聲,不管不顧的又摘了下來。

一瞬間,房間裏竟然充斥了另一種奇妙的味道。

“唔……嗯……”梁言雙手緊緊地攥緊枕邊,更加用力的把臉埋進枕頭裏。他現在明白了,無論他如何掙紮,梁言都不可能放過他,他現在最想做的不是擺脫梁言,而是把臉藏起來,緊緊地咬着牙。

不行……這下真的忍不住了……

比如想要臣服的本能,比如,想要跪下請求的欲望……

梁言嗅到那股味道,渾身上下都舒服了不少,深深地吸氣,竟然覺得很滿足。他不由得尋找起味道最為濃郁的地方,順着找,發現身下那人才是這氣味的源頭,于是放縱本能,俯下身去,順着那人的脖頸,深吸氣。

“是……Omega……”梁言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回憶着腦海中本來資料并不充足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最後終于确定,那确實是O的氣味。

“我想想,O怎麽敢來襲擊A?”梁言嗤笑一聲,漫不經心的用手指滑過身下O的脖頸:“你是瘋了嗎?”

“唔嗯……”身下人細細地顫抖,不敢發出聲音。

燈光太暗,梁言根本看不清楚,卻能辨別出那人纖細的腰身,正是他最喜歡的類型。

他不想管身下的人究竟是誰,到底有什麽目的,只知道現在這人,屬于梁言。于是梁言毫不客氣的把那人的襯衫從褲子離扒出來,微涼的大手順着身體的弧線探進去。

“啊啊……”梁安敏驚喘一聲,控制不住脖子向上擡起,露出優美的弧線,眼角濕潤通紅。微張的嘴角,有唾液控制不住的流出。

梁言手指順着腰肢向上,摸過平坦的小腹,力氣不重不輕,然而手卻像黏在皮膚上,掙脫不掉。繼續向上,手部更加用力。梁言一只手提起梁安敏的胯部,使那人不得不挺起胸,另一只手接住主動送過來的乳珠,用兩只手指合在一起揉撚。

“唔嗚……”身下人發出更為驚慌地聲音,帶着哭腔。然而梁言愉悅的感覺屋子裏氣味更加濃郁,心情大好,另一只手也精巧的捏住另一只乳頭,用力地撫摸,時不時輕輕向外扯一下,就會引得下面人更加悅耳的呻吟。

等到梁言終于肯放開他紅腫不堪的乳頭時,梁安敏已經嗚咽的聲音沙啞,然而很顯然,身上那個男人并不打算放過他,而是用力把梁安敏翻轉,變成面對着梁言,躺在床上,被迫露出臉頰的模樣。

“唔……不要、不要……”梁安敏狼狽地用雙手遮住臉,不想被身上的人認出自己的模樣。

享譽文壇領袖人物的梁教授,此時蜷縮身體躺在床上,發絲因浸漬汗水而濕潤,淩亂地貼在皮膚上。臉頰嫣紅,眼角有隐約可見的淚水。衣衫已經淩亂,上衣斜斜的挂在身上,紅腫的乳頭半露出來,不經意間被粗糙的衣服蹭過,疼痛難忍。這種可憐的經歷在梁教授有生以來是從沒經歷過的,也是不可能有人想象過、看到過的。

然而很遺憾,被萬人仰慕的梁教授落在意識不清的梁言手中,就只能被緊緊束縛在床上,嗚咽着呻吟了。

梁言下身已經腫痛難忍,他也不想忍耐,雙手緩緩地脫下梁安敏的褲子,卻留下了內褲。

一瞬間那讓他舒服的氣味更為濃郁。梁言放縱地舉起那人纖細修長的雙腿,放置于自己的兩肩,低下頭,用嘴唇觸碰那人全身最嫩的腿內側。同時,又可以嗅到那強烈的、讓他意亂的濃郁氣味。

“啊啊!……梁言,別咬……”梁安敏受驚,雙腿想要合攏,因為他的下半身早就已經被刺激的翹起,內褲被頂出凸起。然而他膝蓋後面卻被強有力的手腕緊緊攥住,根本做不到那樣一個簡單的動作。

梁安敏害怕的用手抓住梁言的頭發,這動作确實讓梁言停頓了一下。梁安敏顫抖着說:“寶寶,不行,不能咬……”

他是真的害怕了。難不成梁言要标記他?這絕對不可以。

梁言聞言,輕輕哼了一聲,冷聲說道:“你敢過來,就是我的了。既然是我的,那當然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說完挑釁般伸出舌頭重重的吮吸梁安敏的大腿內側,牙齒咬住嫩肉,稍微用力,然後上下唇齒相互研磨一翻。

“啊啊啊……!!不、不行!!”梁安敏猛地向上彈起,手指用力扣住梁言的頭部,腿部顫抖着想要躲閃,但因為疼痛卻又不得不停下,這樣下來,就好像是按着梁言讓他咬一般。

梁安敏痛苦的仰起頭,微微張口露出鮮紅的唇舌,盡管屋外是接近零度的寒冬,然而此刻他全身遍布汗水和黏液。

梁言卻并沒有真正用力,只是逗弄着咬了兩下,并沒有咬破肌膚。他又稍微用力,滿意的聽到身下人更為驚恐無助的呻吟,好像哭了一般,就松開口,舌頭留戀的舔了兩下,就轉移了注意,輕微擡起身子離開身下的人,似乎沒有标記這人的打算。

從倫理上講,梁安敏松了口氣。然而那難以啓齒的本能卻讓他感到莫名的失落,甚至無意識地擡起身去追尋梁言即将離去的體溫,難耐的輕聲啜泣。

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梁安敏臉色變白了。

然而梁言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半跪在梁安敏的腿間,直起上身,手指不耐煩的拉開自己黑色的內褲邊緣,把那早已焦躁不安的東西放了出來。

梁言暴露在空氣中的下身有些猙獰,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強韌,霸道,傲視群雄,因為從來沒有使用過而顏色很淺,然而上面青筋怒張,頂端流出淫靡的黏液。

第一次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男性器官,梁安敏受到了驚吓,睜大雙眼,随即意識到盯着那裏看是件非常不雅的事情,于是慌慌張張的別過頭,喉頭卻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兩下。

梁言冷漠的用手指扶住歪頭的性器,對着梁安敏淡淡的說道:

“張嘴。”

“……”

“舔出來,今天就饒了你。”

“…………唔……”

……

…………

氤氲的霧氣,窗邊的松葉。已是不知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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