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上)
“啪”的一聲,燈光熄滅,房間裏變得黑暗起來。
梁言摸索着向床邊走,眼睛什麽都看不見。等摸到了被子,他掀開,側身躺上去。
鄉下的夜晚很寧靜,從不像都市那樣有數不盡的車流。
房間裏所有的聲音都好像被無限放大一般,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旁邊人的呼吸聲音變得很輕,像是有人在刻意屏住呼吸。梁言勾了一下嘴角,發出好像困倦極了一樣的聲音,翻了身背對着梁安敏。
背後的人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明顯愣住。過了一會兒,那人就掩飾着發出窸窣的聲音,好像是用手不斷捏被角。
“您睡不着嗎?”梁言輕聲說。
“打攪到你休息了?”梁安敏連忙道歉:“對不起。”
“嗯,早點睡吧。”梁言閉上眼睛。耳朵卻豎着認真聽。
過了相當長一段時間,梁安敏一直保持着相當安靜的狀态,等梁言呼吸逐漸平穩的時候,梁安敏才坐起身,試探着叫了一聲:“梁言?”
梁言沒有回答他,卻轉身躺平了。
梁安敏受到驚吓,一動也不敢不動。又過了一會兒,才屏住呼吸向前。梁言仍然閉着眼睛,感覺有人非常輕柔的呼吸着,然後向他靠近。
慢慢的,這種氣氛帶動着梁言也跟着緊張起來,在沒注意到的情況下,梁言自己也屏住了呼吸。
梁安敏離他越來越近,讓梁言覺得似乎下一秒倆人的某些部位就能貼合起來。然而事實上,無數個下一秒過去了,兩個人還是分離着。
這讓梁言既緊張又有些難以訴說的憤怒,剛想睜開眼睛,卻感到有人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頭發。
“……”
梁言耐下心等待。那人的手指順着梁言的發絲撫摸着,動作輕柔卻又飽含深情。就這樣來回多次,父親終于擡起手輕輕地摸了摸梁言的嘴角。
在這樣寂靜的夜晚中,梁言覺得父親會偷偷地吻他,因此一直在等待。他也在腦海中浮現過這樣的場景,并且想象了無數種可以回應的動作。
然而事實上,梁安敏連偷吻他的膽子都沒有,只敢用手來碰。并且就算是碰了,那微弱的力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種行為讓梁言沉不住氣,他睜開了雙眼,擡起雙手按住梁安敏的肩膀,猛地将他壓到身底下。
“……!啊……!”
梁安敏沒想到梁言會突然醒來,整個人下意識的開始掙紮,腰身不停地向上挺起,卻被梁言按得死緊,完全動彈不得。
“您要幹什麽?偷襲我嗎?”梁言說着,顧不得這是倒打一耙,只想着要用語言表達出自己心中的抑郁:“怎麽,敢想卻不敢做?”
“不不……”梁安敏驚慌地捂着臉:“我只是想摸一下……”
父親的聲音帶着沙啞:“我不會、不會親你……我知道你不情願、我并沒有想……!”
“……”梁言粗聲的喘了口氣,聽了梁安敏這話,他反而愣住了。
他什麽時候說過不情願,難道這麽多天在梁安敏心中只是梁言一時的心血來潮?難道梁安敏覺得他随時都可能拒絕梁安敏,然後回歸到正常生活?
兩人的呼吸聲都重了起來,梁言聞着父親身上發出的味道,心中更是一陣煩躁:“不是說了晚上要把它摘下來嗎?”
說完,不管梁安敏怎麽掙紮,梁言都強硬的把手伸到他耳朵後面,把那銀白的小環摘下,然後低下身,鼻子湊到父親的脖頸處,深吸一口氣。
“啊啊……啊……”梁安敏扭頭躲閃,喉結滾動着,不斷低吟,然而這個動作卻将脖頸暴露出更多。梁言也将頭埋地更深,用鼻尖輕蹭梁安敏脖子上凸出的軟筋。
父親身上散發出他喜愛的味道。
那是刻在骨子裏的喜歡,由基因決定下來的偏執。
這樣的動作使得梁言暴躁的情感被壓制了下去。他平靜了下來。随後,梁言感覺身下的人在細微的顫抖,卻還是伸出手,摸了摸梁言的頭發。
“你心情不好?”梁安敏輕聲問:“是因為不喜歡這裏?”
“沒有。”梁言悶悶地說,雙手向下抱住梁安敏。這個姿勢讓他非常有安全感。梁安敏卻顯得有些尴尬,他小聲的說:“寶寶……”
“嗯?”
“你下來好不好?”
“怎麽,我很重?”梁言輕輕吐了口氣:“不過,爸您頂到我了。”
“……”
盡管夜晚黑暗,梁言肯定看不到父親臉上的神色,但梁言很篤定他一定紅了臉。不知抱着什麽樣的心情,梁言很平靜地将手按到父親的胯下,用力揉了兩下,父親的手驚慌地反按,不讓梁言動彈。
梁言感到父親的身體變得滾燙,他甚至覺得聽到了父親牙齒在打顫。
“寶寶你、要幹什麽?”梁安敏說的磕磕絆絆。
梁言湊到他耳邊,一只手輕巧地躲開梁安敏的手,繼續撫摸着那凸起的硬物,一邊說道:
“……我想幹您。”
“……”
梁安敏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知道這裏是哪裏?”
“我知道。”
“那你還想…?”
“所以您是不同意了?”梁言輕聲道,“如果同意,我會親吻您。”還會把舌頭舔過您嘴裏最敏感的地方,直到徹底的結合。
“我認為戀愛最重要的前提就是忠貞。如果和您發生了關系,我将終身不會和別人暧昧。”梁言淡淡的說,“就算戀愛不能公開,我也不會緋聞纏身讓您不安;我會盡量回到上海,讓時間證明我的愛是陪伴。”
“……”
“所以您的答案是什麽呢?”
梁安敏張着嘴呼吸,好像有些喘不過氣來。
雖然很感動,但怎麽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如果他說不同意,是不是就證明梁言前面說的都不成立,因此他想和誰暧昧就和誰暧昧,想要飛到北京就頭也不回?
“可現在也不是在家中,”梁安敏有些為難,“…就不能、回家再說……?”
梁言沉默了一會兒,冷聲道:“不能。”
說完起身脫掉了睡衣,随意撸了兩下半勃起的下體,湊到梁安敏臉邊,道:“含住。”
梁安敏的呼吸重了幾分,喉頭滾動着嗚咽。梁言扶着性器,又向前幾乎戳到梁安敏的嘴角。
依照梁安敏的性格,梁言本以為他多少會拒絕幾句。然而沒有,在梁言略帶侮辱性的逗弄下,甚至是将滴出的濁液均勻的塗在父親的唇上,梁安敏并沒有拒絕或者反抗,反而是微微張開了嘴,含住梁言的性器。
“唔……”
梁言向前挺動腰身,将性器深深埋入溫熱的地方,抽動了兩下,借着夜光居高臨下的觀察梁安敏的神色。
父親的臉上有痛苦的表情,卻又非常虔誠。
如果有人膽敢這樣對待梁言,別說這樣做,就算只是口頭上的說說,梁言都會讓他付出十倍的代價。
而梁安敏就是這樣的承受,甚至還感到愉悅。這種控制感讓梁言覺得心中舒暢,他知道他被需要,被深深愛着。
梁言眼瞳的顏色變得深邃許多,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用力在父親嘴裏頂動幾下,直到他難耐的發出嗚咽聲,才用手扶住性器最末端,從那軟熱的地方抽出來。
性器黏噠噠的被抽出,還帶着晶瑩的液體,比正常狀态下大了不少,不滿意的耷拉着頭,好像還要進入到口腔裏享受唇舌的撫摸。梁言喘了口氣,用手上下撸動一番,拉起梁安敏讓他跪坐着,在這個姿勢下又插進父親的嘴裏。
“嗚唔、嗯……”被堵住的嘴發不出像樣的呻吟,梁安敏又不能全部吞下,只能用一只手去撫摸梁言暴露在空氣中的下身。由于吞下了不少梁言滴出的精液,梁安敏全身好像被火烤過一般,下身硬得将睡衣頂出凸起。
實在忍受不住,梁安敏偷偷将另一只手伸到褲子裏面,也顧不得這動作有多下流,只是為了纾解一下下身的疼痛。然而自己的手剛在內褲外面觸碰,梁安敏就忍不住的悶哼一聲,不安分的流出幾滴黏液。
“嘶……”梁言倒吸一口冷氣,伸手抓住父親的頭發,皺了皺眉:“牙齒碰到了。”說完,梁言本想再次抽出,然而梁安敏卻不讓,本來放在下面的手立刻伸出來握住梁言的性器根部,用力地吮吸起來。
被擠壓的力度讓梁言悶哼一聲,他低聲說道:“讓我出來,我要射了……”
“……唔呃…”梁安敏又舔了好幾下,還是舍不得吐出來。直到梁言的囊袋開始收縮,下面的結逐漸變得硬挺之後,梁安敏才把手放開。
梁言順着力度将下身抽出,帶着唾液的硬挺之物被滋潤得染上通紅的顏色。
梁安敏的臉湊過去親吻梁言的性器,高挺的鼻梁上留下道道濕痕。梁言想要推開他,然而他卻仍然向前親吻。最後梁言忍不住射出來,濺出的液體流在父親的臉上……
“……”梁安敏低下頭,全身開始顫抖起來,也不知是羞辱還是惱怒。
梁言連忙從旁邊拿起紙巾,給他擦幹淨:“對不起。我不是……”
梁安敏一直是沉默着,等到梁言給他擦幹淨臉上,他突然伸手抱緊梁言的脖頸,整個人都蜷縮在梁言的懷中,還在瑟瑟發抖。
梁言被父親的舉動驚到,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這可能是父親受不了這樣的玩法,于是伸手安撫着父親的脊背,将聲音放柔:“好了,對不起,下次不這樣了。”
梁安敏聲音有些發顫:“梁言,爸爸不能沒有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也是。”梁言安撫着,“我不會離開的。”
當年諸多繁瑣塵事從未映入他們眼簾,就連一句一輩子的承諾都可以輕易的說出來。此後便知這句話的渺小可嘆,他們連最簡單的陪伴都不能償願。
而此時此刻,梁言安慰着撫摸父親,與他分開了距離。梁安敏臉上帶着慌張的神色,不敢看梁言的眼睛。梁言卻用手擡起父親的下巴,打量了片刻,從最合适的角度輕輕吻下去。
這只是一個淺嘗辄止的吻。梁安敏屏住了呼吸,直到感覺頭暈眼花,才輕輕喘氣。他的聲音異常嘶啞:
“你不是不願意……?”
梁言低頭又吻了一下,“我沒說。”
唇舌離開的時候,梁安敏眼角發紅,嘴唇微張,梁言嗅到清新的信息素的味道,這讓他心情非常好,于是手指按耐不住的像父親耳朵後面摸索過去。
“……啊不行、梁言……!!”察覺到梁言的意圖,梁安敏推了推想從他懷裏出來,卻被緊緊拉住手腕寸步難行。梁言的手指固執的摸了過去,直到拇指在耳廓偏後地方,輕輕一按。
“啊啊——!!”梁安敏幾乎是哭叫出聲,此時完全顧不得隔音問題,只是扭動着身體拼命掙紮。
然而梁言怎麽會讓他跑掉,更用力的禁锢住父親,道:“小聲些,您又不讓我進去,不做些什麽我怎麽睡得着?”
說完,手指更加用力地摸着梁安敏耳後最為敏感的地方,片刻過後,梁安敏呻吟的聲音更大,全身軟得像一汪水,小腿無力的向床上蹬了幾下,然後不動了。
梁言輕笑一聲,手指離開耳後,像父親下面探去。
梁安敏嗚咽一聲想要掙紮,然而沒有力氣,只能任着他摸。梁言伸進他內褲裏,果然是射了出來,他摸到了黏膩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