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疑似有孕
柳清臣看着王璟書錯愕的神色,心裏就忍不住嘲弄,面上卻是不顯,開口道:“能為殿下所用,就算是利用,對于我來說都是莫大的恩賜。”
柳清臣負手而立,眉眼風流肆意,讓王璟書突然想起他的身份。
金科狀元郎,柳家嫡子,父親是深受百姓愛戴,赫赫有名的柳大司寇,掌管刑獄,手握重權。
柳家是真正的簪纓世族,詩禮世家。
柳清臣如今雖然是翰林院的五品官員,但實則上卻成了燕秋的左膀右臂,而且燕秋之前還将監斬許家的差事交給了他,甚至允許他出入江華殿。
反觀自己,如今只是一介白身,王家也是半路世家,底蘊不足,王仁盛更是風評不佳,他的生母也不是崔夫人,只是一個丫鬟。
燕秋身邊的人,哪個不是人中龍鳳?
若是柳清臣真的下定決心要做驸馬,憑着他的容貌和家世,燕秋恐怕不會輕易拒絕。
王璟書斂下眉目,語氣淡淡:“柳大人對殿下還真是情意深重。”
柳清臣聽這話,卻笑了,唇邊卻帶着一絲苦澀。
他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情意,怕像夢中那樣傷害到燕秋,她身邊有了裴玉卿,之後又來了一個王七郎,各個風姿出衆,貌若潘安。
他只能做她手下最好用的那把刀,做她的左膀右臂。
“想必王七郎也知道殿下已經将冊封驸馬的旨意收回,如今瞧裴侍君的樣子,恐怕也是命不久矣。”
“柳大人這是來告訴我,你想做殿下的驸馬?”
“有何不想,王七郎不也想嗎?只是王家的門楣與柳家相比,看來還是我比較适合做這個驸馬。”柳清臣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那七郎在此就祝柳大人心想事成。”王璟書發出一聲輕笑,移開目光,走出了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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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仔細看,倒瞧不出來他起伏的胸膛,顯然是動了氣。
沒想到這位一向以清俊無雙出名的王家七郎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動了氣,看來他真的失去了殿下的寵愛。
柳清臣整理了下衣襟,朝着主殿的方向走去。
燕秋此刻正在主殿考察燕昀的功課。
不得不說,燕昀雖然才十五歲,就做到了胸中有溝壑,不光才思敏捷,連她刻意抛出來的難題也能答上一些。
但是為君者,不光是要有才學,還要學會禦下之術。
燕昀正在寫燕秋給他布置的課業,見燕秋撐着下巴,眼神不知道飄到了哪處,似乎是出了神,就有些大膽的将視線移到了燕秋的身上。
入宮才幾天,這是他第二次見燕秋。
與外界傳言的不同,她不是愛發脾氣,喜怒無常的暴戾性子,也不會動不動就責罰宮人。
聽聞江華殿不用去了勢的太監,只用窮苦人家出身的小侍,到了婚嫁年齡,便放出宮,給置一份産業,娶妻生子。
外界說這是長公主為了掩蓋自己穢亂宮闱的真相,這些小侍都是她豢養的面首,她喜歡年輕嬌嫩的少年郎,到了年齡便厭棄了,索性放出宮。
燕昀這裏被撥了一個小侍,生的眉清目秀,一開始燕昀有些好奇他是不是燕秋的面首。
但是後來才發現,燕秋的書房總是亮到後半夜,那些小侍也是恪守本分,盡職盡責。
也就是說燕秋根本沒有在自己的宮殿豢養男寵,而且整日裏忙于政務,甚至連自己唯一冊封的那位侍君,都很少臨幸。
那燕秋為何要召他入宮呢?
到底是有什麽目的?燕昀從小便見識過宗室裏的彎彎繞繞,心裏也是有些主見的。
但是他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燕秋。
不過端和長公主浸淫權勢多年,豈非簡單之人,若是能叫他一眼看穿,恐怕也走不到今天。
如今大魏宗室對長公主敢怒不敢言。
一來有長公主攝政,的确穩定了大魏的形勢,這幾年大魏百姓安居樂業,也多是長公主的功勞。
二來長公主手上掌管皇城護衛軍的虎符,乃皇家正統的标識。
三來長公主的确勤于政事,并沒有任用外戚,這些年來處理的官員無非都是貪官污吏和一些觸犯她底線的官員。
但是皆是因為她的女子之身,深受一些腐朽文臣批判。
在他們的眼裏,女子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像長公主這樣抛頭露面,甚至還三夫六君,實在是有違祖宗禮法!
燕昀倒是沒有這樣的想法,只要是賢主民君,能讓大魏繁榮昌盛,護佑大魏子民,女子又何妨?
百年前那位赫曦女帝,更是被冊封為皇太女,帶領麾下鐵騎開拓疆土,成為一代巾帼枭雄。
何況關于長公主的那些傳言都是假的。
都說長公主狼子野心,如今那位陛下也都全仰仗着長公主,也看不出有明君風範。
若是長公主有一日登基,燕昀想,他恐怕也不會抗拒。
他盯着燕秋恍惚了神,握着筆的手也不松了力氣,不小心掉落在桌子上。
聽到聲響,燕秋先燕昀一步收回了飄移在外的神思。
燕昀連忙低下頭,遮掩住自己的神色,“燕昀一時手滑,還請長公主恕罪。”
“小事而已,不必驚慌。”燕秋道。
燕昀擡起頭,直接對上了燕秋的目光。
燕秋這幾日懶洋洋的,對什麽東西都提不起來興趣,除了每日去裴玉卿的院子裏詢問他的病情,便是待在書房裏,連飯都吃不了幾口,總是惡心難受。
自從老太醫對她說過那一番話,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她就對問醫有些抗拒,生怕再在太醫口中聽到什麽不好的話。
更怕看到太醫搖頭晃腦,連連嘆息的樣子。
母後生前連連請了好幾日太醫,那些太醫們也是這幅模樣。
“燕昀,你知道什麽是為君之道嗎?”
燕昀惶恐的低下頭,“燕昀不明。”
“殿下,柳大人求見。”宮奴突然來報。
說起來,柳清臣才是燕昀的正經師父,燕秋也有些倦了,他來的正好。
不一會兒便見到一個穿着青色衣衫,眉眼如畫的男子走了進來。
柳清臣走到燕秋面前,停下腳步,朗聲道:“參見殿下。”
“柳愛卿怎麽來了?不過正好可以查看一下燕昀的功課。”
“微臣剛剛去探望了裴侍君,他還在昏迷,不過王七郎也跟着去看望了裴侍君。”
提起王七郎,燕秋神色淡淡,并沒有反應,仿佛這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燕秋開口:“哦?他也去了,倒是有心了。”
雖然燕昀在場,“不知殿下何時去閱兵?”
燕秋曾說過,若是他可堪大用,便是她手上的皇城護衛軍,終有一日也可以聽任他的差遣。
與長公主共掌皇城護衛軍,那便只能是驸馬了。
“柳愛卿這話倒是提醒本宮了,夏日祭祀也快到了,不如就定在那日吧。”燕秋會心一笑,坐起了身。
“柳愛卿倒是與當日金銮殿上的模樣完全不同了。”燕秋語意不明。
“殿下說過,不喜柔弱的男子。”
“難為你記得本宮說過的話。”燕秋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宮期待你的表現。”
說着,在宮奴的攙扶下走出了主殿。
燕昀剛剛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只能愣愣的站着,如今燕秋離開了,他對着柳清臣一拜,恭敬的稱呼:“老師。”
柳清臣看着面前的少年,眼睛裏滿是對他的崇拜,想起燕秋對他的交代。
“坐下吧,今日我們來講為君之道。”柳清臣的音色醇厚,落到燕昀的耳朵裏。
燕昀露出驚訝的神色。
王璟書回到房間,剛剛和柳清臣的一番話讓他覺得,自己可能誤會燕秋了。
他只是一個王家的幼子,父親也沒有什麽大的能耐,燕秋至于耗費心神利用他嗎?
而且就算是利用,她的态度會一夜之間轉變的那麽快嗎?
他決定再去找燕秋談談。
就算惹她生氣被送出宮,他也要問得一清二楚。
燕秋的書房裏。
“寧朔郡公入洛陽,恐怕不僅僅是探望他懷孕的女兒,不過他倒是不怕被扣押在洛陽。”封舟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铤而走險往往能獲得更大的利益。”燕秋沉靜道,眸光微閃。
“近日洛陽城不太平,好宵禁時分常有人出沒,而且還發生好幾件官員無故死亡的案件。”封舟的臉色凝重。
“早在我回洛陽之前,就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但是現在全部都斷了。”
“貓兒會自己露頭的。”燕秋玩味的笑笑,語調清越。
“表姐為何會給順安侯府那位季小姐賜婚,而且還是無權無勢的南康郡公,雖說有爵位在身,但是卻是虛的,順安侯居然會答應?”
“季櫻想跟本宮搶東西,這門婚事還是便宜了她,再說,順安侯自以為隐藏的深,恐怕現在覺得本宮被瞞在鼓裏。”燕秋冷笑。
“表姐莫不是在說那位王家七郎?可是你為什麽又要收回旨意。”封舟有些不明,按理說王家七郎如此風姿,也是配得上燕秋的。
燕秋正想說,卻突覺自己的胃裏湧上一股酸意,撐着桌邊,低下頭。
“嘔......”
封舟音量提高,難以置信:“表姐,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王璟書走到門邊,就聽到這一句,腳步微頓,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指路赫曦女帝的故事,求預收,寫完這本就開,大概在一月底。
宋傅歌vs阿史那呼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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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燕朝的鐵騎踏破草原王帳的那一刻,年輕的女帝在帳中發現了一個睡眼朦胧的少年郎。
少年郎睜開眼睛,眼底潋滟微波,歪着頭嘟囔道:“你吵到我睡覺了。”
女帝驚為天人,将人帶回燕庭,納入後宮,捧在心尖上疼愛。
後來,那一向乖巧的少年郎踩着她的心頭血,奪了她的皇位。
#亡國後女帝覺醒了#
1.男主前期軟萌,後期僞渣浪賤。女主見到男主後戀愛腦,後來才醒悟,戰鬥力覺醒。
2.一如既往的姐弟戀,年齡差【五歲】
3.雙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