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好。”李紹看他的樣子，臉上簡直就是印着四個大字——“我喜歡你。”他跟那人很不一樣，李紹去卧室拿一套自己的衣服，心裏偷偷的将兩人放在一起比較。
那人是情場高手，深知要說什麽做什麽能讓人死心塌地的愛他，長相英俊事業有為。他沒結婚前，沒那麽愛李紹，結婚後，也不怎麽愛他的妻子。李紹冷靜的把衣服放在架子上，“衣服放外面，你出來的時候換上。”浴室裏的水聲嘩啦啦的響着，低不可聞的聲音被擋在門後。李紹沒聽清楚，又回了卧室。
十五分鐘後，張欲曉穿着他的衣服走出來，他沒把上衣的扣子扣上，一邊用毛巾擦頭發一邊看着李紹，脖頸不知是被熱氣蒸的還是害羞，紅得一塌糊塗。
“謝謝，下次來我把衣服洗好了還你。”
李紹連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到聞得到，正在想他能忍到什麽時候，張欲曉就裝作不小心地碰了碰他的手，見他沒有反應，就緊緊地牽着。
這下連耳根都紅了。李紹看得樂呵，他沒遇到過純情款的，也不信。于是他明知故問，“怎麽了？”
張欲曉又縮回手。他懊惱地看着李紹，一只手将自己的衣扣扣好，他第一次讨厭自己的年輕，李紹看他的眼神像看着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要不要在這休息一下？這麽晚了。”李紹的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縮回去的手。張欲曉猛地将他撲在沙發上，毫無章法地啃着他的嘴唇，手忙腳亂的解自己的衣服。
“喂喂、別急別急。”李紹手法熟練的拉開皮帶，湊上去給他一個深吻，張欲曉七葷八素地跪坐在他身上。兩只眼睛亮的像小狼，潦草擴張後便急急地進入，李紹咬着他的肩膀，“慢點。”他低聲說了幾句髒話，張欲曉卻充耳不聞。
然而沒幾下，張欲曉就渾身顫抖的高潮了，李紹心裏翻了個白眼，“你第一次？”
“……恩。”張欲曉想吻住他的嘴唇，被李紹推開了。李紹自己起來跟他換了位置，自己坐在上面，趴着親他的胸口，“繼續。”
兩人荒唐了一夜，李紹第二日醒來時發現他已經醒了，一臉嚴肅地看着自己，“我會對你負責的。”
“……”李紹頭痛地翻了個身，“別傻。”他本來也只是看他可憐兮兮罷了。過了許久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我知道你嫌我小，也不賺錢，”他用力吸了吸鼻子，“這只是兼職，我還在讀書，大三了，你等等我。”
李紹伸手拿床頭櫃上的煙，語調平淡，“我三十了，等不起。”
“我是計算機專業的，我不考研，畢業了就出來工作，只要一年就好。”
“你還不懂事，以後會有值得你珍惜的人，我們這個也不算什麽，一夜情罷了。”
他本以為這麽說，等過了兩天這人興趣減弱，自然會忘了這茬。可沒想到張欲曉是個一根筋的，每日都蹲在他家門口要“對他負責”。
李紹拉不下臉，委婉的說了幾次，張欲曉小臉繃得緊緊的，拿着筆記本電腦蹲在他家門口敲代碼，偶爾穿着維修服裝來查天然氣表。
張欲曉并不空手來，總提着東西，有時候是一袋橘子，有時候是一捧野花，倒是規規矩矩一副追人的樣子。李紹就不好意思不讓他進門了。
或許是吃準了他不會撕破臉。李紹就是那種老好人，再怎麽不滿也不會寫在臉上，上場無論怎樣狼狽，落幕也一定要好看。
“少吃點薯片，我來給你做飯吧。”張欲曉拿着拖把突然回頭說。
“不用，麻煩。”李紹搖頭，“你要不要吃薯片？”張欲曉面無表情走到他面前，咬住他正在吃的那片薯片。
“……”
“好吃。”
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李紹去收租金，回來時看着門口居然站着兩個人，張欲曉和那個人。
“那個觀衆”，他從不提他的名字，有人問起時只說，是“那個人”，人人便都能明白。時間久了，連李紹也不太清楚那個人的真名。
張欲曉背着黑色雙肩書包，瞪着陌生男人。那人明白如何激怒對手，他甚至不需要眼神，只要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樣子就好了。張欲曉不上當，轉而眼巴巴看着李紹。
“小紹。”那個人開口，一副篤定的表情。李紹看他左手，那裏的鑽戒已經取了下來，他慢慢走到男人的面前。那個人笑了笑，牽住他的手，示威似的想親李紹的臉。
張欲曉站在一邊，又變成一張冰塊臉，只是拳頭捏得死緊。
“我訂了一家餐廳……”李紹用空着的手伸進他的口袋，摸出鑽戒，對着陽光下仔細看。
“小紹，迫不得已。”
張欲曉很配合地冷笑一聲。
李紹把戒指還給他，“別玩了，對她好點，別再來找我了。”他抽身要走，那個人卻拉着他手不放，“我可以離婚。”
他見李紹不回答，又加注砝碼，“我愛你。”
“放過我吧，”李紹甩開他的手，“這不像你了，別弄得太難堪。”張欲曉非常急切的邁出一步牽住他的手，身後無形的尾巴都搖斷了，臉上還裝的若無其事。
李紹沒拒絕他，好笑地捏了捏他的手掌。張欲曉眼睛亮了，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翹。“你別來打掃我們。”張欲曉幼稚地回頭嗆那人，拉着李紹進去。
男人依然站在原地，帶着謎一般的自信，“小紹，你拿他來氣我是沒用的。”
他總以為他戰無不勝，李紹突然覺得很厭煩。所以他并沒有理會，毫無反應地帶着張欲曉進去後将門關上，并未回頭看那人一眼。張欲曉突然用力将他抵在牆上，粗魯的親吻他的下巴和嘴唇。
“我不是拿你氣他。”
“我會對你負責。”
兩人同時開口。張欲曉抱着他接着說，“你是我第一個這麽喜歡的人。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李紹看着他，他想說你會後悔的，想說我不值得你喜歡，望着他的眼睛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半晌開口，“好。”
或許這次他終于不用再等人了。
番外2
“喂，章，”手機那端傳出嘈雜的環境音，人群的尖叫聲和節奏強烈的鼓點聲音，過了好一會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才接着開口，“怎麽打電話？”
程遠疑惑地看了眼時間，現在才九點半。他出差兩周，每天都要給章敬淩打兩個電話，一個是早上七點十分，一個是晚上十點。
“你現在在哪？”
程遠壓低聲音，“在酒吧。”
“……晚上同事們說要來聚聚，我只好來了。我沒有喝酒，沒有讓別人碰我，我等下就走了。”他乖乖的解釋。
章敬淩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滑動鼠标，微微笑了，語氣慎人，“拍個視頻過來。”
外面的音樂依然勁爆的響着，電話已經被挂斷了。章敬淩并不喜歡他去這些地方，程遠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去了衛生間的隔間。
他說的視頻，自然不是普普通通拍下酒吧的環境，那樣他會很生氣。程遠把襯衣的扣子解開露出胸膛，又将褲子連同內褲脫到腳踝，冰涼的空氣舔上他的皮膚，激起一些細小的雞皮疙瘩。
下次同事邀請他來酒吧，他不想來了。程遠難受的想，左手拿着手機右手像懲罰一般揉着乳頭，直到充血挺立後才拍了一段從頭到腳的視頻發了過去。
手機是他自己用工資買的，普通的千元機，壁紙是系統自帶的風景壁紙。
過了三十秒電話又響了起來，這回語氣沒那麽生硬了，“把褲子穿上。”程遠一句話一個動作。
“把襯衫扣好。”
重新整理好後表面看上去沒有異常，只是乳頭碰着布料有些摩擦，程遠對這種感覺很熟悉，不自然地捂着耳朵。“自己摸的？”
“恩。”
“難受了？”
程遠想了一下，又“恩”了一聲。章敬淩一人冷冷清清地坐在家裏的沙發上，将剛剛發來的視頻存到專門的文件夾裏，“乖，什麽時候回來？”
“後天。”
“我去接你。”
“好。”
程遠走出衛生間，把自己的灰色外套穿好，跟同事打了個招呼便走回賓館，章敬淩不想挂電話，也跟他說些白天的事。
“哦對了，國慶小方說他回來。”
程方自從上了大學，寒暑假回來自然不用說，只要有兩天以上的假他一定會回來，生怕他不在家程遠被欺負的樣子。程遠每次都慌的一邊看章敬淩一邊擺手。
“他還要帶他的女朋友回來……沒想到他就到這個年紀了。”程遠有些感慨。
“你別把他總當做小孩子，他都十八歲了。”
兩人說着話，等程遠到了賓館才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