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居

陳景慕回家之後看到了他爸陳世正和一個年紀似乎比自己還小好幾歲的女孩在客廳上互喂水果,畫面旖旎而又風情,但陳景慕只覺得一陣惡心,差點想吐。無視他們徑直上樓回房了。

早些年陳景慕還會跟陳世争吵,離家出走,但現在不會了。這個世界肮髒成這副模樣,如果一味逃避,那些惡人只會笑得更加猖狂。陳景慕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陳世竟然跟那個女人在吃早餐。

陳景慕不由胃口頓失,陳世一向只帶女人回來過夜,從不讓她們多待,更別提什麽早餐了。今天倒是一反常态,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陳景慕本不想跟他們一起進餐,但現在看來,得去會會這個女人了。

陳世見陳景慕過來了,笑意盈盈,臉上的皺紋都柔順了許多。拍了拍旁邊的女人:“許柔,這是我兒子景慕。”陳景慕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叫許柔的女人,她一臉煙熏妝,墨眉豔唇,身材玲珑有致,身前更是波濤洶湧。

這個女人豔光四射,但卻不同以往那些女人,她豔而不俗,媚而不庸。眼裏透着精明,煙視媚行,是個極品。果然符合陳世一向的胃口,看來這個女人會在陳世身邊待上許久。

許柔與此同時也在打量陳景慕,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朱唇微啓,調笑說着:“阿世,你兒子長得很帥,像你。”

陳世大笑,作勢又摟了摟她的腰:“那當然。”

陳景慕笑而不語,坐下了開始吃早餐了。

但眼裏的餘光還在瞟着這個女人,總覺得她不簡單。果然沒過多久陳世就說:“景慕,我和許柔已經領了結婚證。從今天起,許柔就住我們家了,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陳景慕只覺得被什麽污了耳朵,心裏似乎有萬千根細針穿透而過。

這一天終于來了,媽媽死了二十年,自己幫媽媽守了二十年了,二十年來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別的女人進陳家門,只要爸爸不娶她們,随他在外面怎麽瘋狂,可是忍了二十年,如今終于還是忍不了了是嗎。

這個許柔的女人竟然有這麽大的魔力能讓陳世為她放棄家産,是的,三年前陳景慕逼陳世簽了一個協議。

如果陳世要結婚娶別的女人進門,就必須把陳家所有的股權讓給自己。這樣一來別的女人也休想拿走陳家的一毛錢。只是這個犧牲太過巨大,陳景慕以為陳世必然不會再結婚了,沒想到他還是走出了這一步。許柔,你夠狠!

陳景慕笑着拍了拍手:“恭喜你們!今天合同就生效了,祝你們新婚愉快!”

許柔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神色安然,淡淡地笑了笑:“景慕,希望我們以後能好好相處。”

陳景慕眉心一跳,有一種無力的挫敗感。但是他不信這個女人真的不圖陳家家産,看來這個女人得好好去查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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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自那晚之後生活恢複了平靜,照常上班吃飯。只是三個月後陳芽的一個電話讓蘇然陷入了難題。陳芽懷孕了,已經兩個多月了,陳芽很高興,希望蘇然能去陪她一起住,好歹有個照應。陳芽父母早亡,親人就只有陳世和陳景慕。

但他們兩個大男人也不太适合住在周航家,周航父母離異,各自組建了家庭,周航媽媽遠嫁加拿大,周航後媽也待陳芽一般。陳芽總覺得在這種時候需要個貼己的人在身邊,雖說周航請了保姆,但陳芽還是想要蘇然過去與他們同住。

蘇然思前想後最後終于決定搬到陳芽家暫住,陳芽現在是非常時期,需要人照料,而自己為她預測的将來就是她與周航結婚半年後周航與林珊出軌。算時間應該是兩三個月之後的事,不如自己提前一步住到她家去幫她看着周航。

雖說從小到大預測的事全部都無法避免發生了,但這一次蘇然還是想盡力一搏,為陳芽挽救這門婚姻。

蘇然本打算自己收拾東西就去陳芽家的,沒想到事隔兩個月又看到了陳景慕。陳景慕又換了輛新車,臉上沒有任何笑容,只是淡淡地說:“芽芽叫我來接你去她家。”

蘇然點了點頭,沒有半點遲疑,拿了行李就上車了。

不知為何陳景慕總覺得無形中有一根線在牽扯着自己和蘇然,好像怎樣都擺脫不了這個女人。

其實沒那麽讨厭蘇然,只是潛意識裏覺得她不該這樣闖進自己的世界裏。

像是一個不協調的風景,不難看,但卻異常。

此時的蘇然卻在思量另一件事,陳景慕家裏來了個女人,那個女人最後殺死了他爸,這該如何是好。總不能跟陳景慕說,哎,你小心點,你後媽要殺了你爸!雖說這件事和自己素不相幹,他們豪門世家總免不了這些血腥殘暴。

只是畢竟相識一場,陳景慕也不算壞,更何況死的人是陳芽的大伯。可是自己該怎樣去阻止這件事呢,畢竟事關人命。一路上兩人依然還是開啓了靜音模式,誰也沒搭理誰。

到陳芽家後,陳芽早早的就站在那等着蘇然了,見蘇然果真來了,立馬飛奔過來。蘇然和陳景慕被她吓得肝顫,蘇然溫柔地跟她擁抱:“小心點,你現在可是孕婦。”

陳景慕也緊跟着責備她,但語氣透着許多寵溺:“你現在可是孩子他媽了,別再毛毛躁躁的了。”

蘇然在這一刻看到陳景慕那溫暖的眉眼與那唇角的弧度,陽光放肆的撲在他臉上,起了一層光暈。突然沒來由的有些心酸,好羨慕,好羨慕,這樣的神情,這樣的語氣,很多年前只有奶奶這樣跟自己說過。

陳芽見蘇然有些落寞,還以為她是為陳景慕傷情。陳芽在一個月前曾經跟陳景慕打聽過他們倆的情況,結果陳景慕來一句:“我們分手了,她嫌我前女友太多了。”

天知道陳景慕對這個八卦的堂妹有多頭痛。如果說自己不喜歡蘇然,她肯定不信。如果說在追蘇然,那她肯定要瞎摻和。如果說正在談,那肯定穿幫。如果說分手了,她一定會勸和。

只有以前女友太多為由封口了,畢竟這是事實,改變不了。還好自己千叮咛萬囑咐叫她不要再在蘇然面前提這事,不然自己就太尴尬了。

不是怕得罪蘇然,只是怕她生氣,這個女孩太難哄。

陳芽安排好了蘇然的房間,蘇然問周航的去向,陳芽說他出差了,得半個月才能回來,就自己一人與保姆在家。蘇然與陳景慕聽完兩人同時眉心一緊,臉色發沉。蘇然心裏總隐隐約約透着不安,總覺得周航出差半個月可能與林珊就此碰面。

而陳景慕是覺得周航有天大的事也不該讓陳芽一人在家,自己外出半個月。陳景慕又觀了觀蘇然面色,總覺有異。實在放不下心來,覺得實在有必要在這裏看着蘇然,省得她鬧出事端。

陳景慕義正言辭的說:“芽芽,我明天就到你這小主幾天,等周航回來我再走,這家裏沒個男人怎麽行,保險絲壞了,換燈泡,水管破裂,這都是事兒啊!”

陳芽考慮了陳景慕說的那些問題,覺得實在沒必要就說:“不用了,有然然在,這些她都會,哥哥你還是忙你的去吧!”

陳景慕知道自家妹子腦回路比較簡單,便附在陳芽耳邊說了一句話,“我是想借機和蘇然複合。”

陳芽聽完後頓時眉開眼笑,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一顆想做紅娘的心霎時間又死灰複燃了。

連忙點頭說:“哥哥,然然雖然厲害,但萬一家裏來小偷,不明分子潛入怎麽辦,還是有你在更安全一些。哥哥趕緊搬過來住幾天吧!”

蘇然面對面前兩兄妹的一唱一和頗有些無奈,哪有那麽多事故會在這半個月內發生,唯一可擔心的只有周航。

陳芽把蘇然和陳景慕安排在二樓,而且兩間房緊挨着。二樓除開他們沒有別人住,這樣更容易制造機會。

其實對于蘇然而言,住哪都無所謂,只是當發現就自己和陳景慕單獨住在二樓後有些尴尬,畢竟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很不方便。

果然那天夜裏蘇然正在看書的時候,陳景慕沒有敲門,一個箭步沖進去,小聲的對她說,“拜托你假裝一下我女朋友,前女友來鬧,非說要複合,我騙她說我有女朋友了,她非不信,要我女朋友接電話。芽芽睡了,只有你能幫這個忙了!”

蘇然看着眼前人一副跳腳的模樣,橘色的燈光下他的臉有些惑人,他額頭上有一層薄汗,上身潔白的襯衣也微微有些濕,看得出來他有些急躁。

他神情專注的看着他,素黑深邃的眼眸一眼望不到底,但目光很是真誠。

蘇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接過電話。

“喂。”

電話那頭馬上傳來一陣尖銳的聲音,跟淬了毒一般。

“你個賤人,誰讓你勾引景慕的,他愛的是我。。。”之後是各種難聽的謾罵,但蘇然始終都只是平靜的聽着,沒有任何表情。

陳景慕也不知道他前女友到底說了什麽,霍情是他前女友中最喜歡耍小性子的一個,家境不錯,平日裏有些驕橫。

開始陳景慕還覺得她挺好,後來她實在是太粘人,太過疑神疑鬼了,不允許陳景慕跟任何女性多接觸說話,還要求他把秘書都換成男人。她的無理取鬧實在是讓陳景慕頭痛不已,明明已經分手三年了,但她還是想方設法的要求複合。

約莫過了幾分鐘,霍情也罵累了,蘇然才開始回話。

就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再見。”

之後又面無表情的把手機遞給陳景慕,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

陳景慕頗有些尴尬,局促的說了句謝謝,只好瑟瑟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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