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捉奸

蘇然這兩天向陳芽旁敲側擊的問了周航去哪出差,幹些什麽,會見什麽人。陳芽說的也比較含糊不是很清楚,只說周航是去上海出差。蘇然還是放心不下,眼看着陳芽正懷有身孕,要是周航出軌就太對不起陳芽了。于是蘇然去了林珊公司,一打聽方知林珊剛剛去了上海。

這下蘇然心頭像有一個沙漏在計時一般,只覺得時間緊迫,必須阻止這兩人見面。蘇然費了好大勁的打聽到這兩人住到酒店,兩家酒店都在一個市區,相隔車程不到半個小時。

蘇然又臨時去買了去上海的機票,對陳芽謊稱自己回老家掃墓。其實自己哪有什麽老家,只不過是臨時瞎編的一個借口而已。

等蘇然趕到周航的酒店時已經是晚上了。蘇然在酒店也訂了個房間,但一時間還不知道周航在哪個房間,只好先等待周航或者林珊的出現了。

蘇然一直在酒店樓下大廳坐着,希望能看到他們兩任何一人的身影。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蘇然一直都沒看到他們兩個,無奈只好先進房間休憩,明早再來。

只是沒料到剛倒床睡下沒多久,竟然有人敲門,蘇然以為是客房服務便起身去開了門。沒料到一開門竟是陳景慕面色陰沉的看着她,臉黑得擰得出墨汁來。

他目光一路斬殺過來,霹雷帶電。蘇然皺了皺眉頭只覺得陳景慕是個麻煩,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陳景慕一把提着甩到了床上,瞬間天旋地轉,頭暈目眩。

蘇然正準備坐起來又被陳景慕給按下去了,他力道大得驚人,捏得蘇然骨頭都疼了。

蘇然怒吼:“陳景慕,你想幹嘛?”

陳景慕撇嘴一笑,眉眼之間盡是嘲諷與鄙夷:“蘇然,虧芽芽還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說你都幹了些什麽!你怎麽好意思打着朋友的名號賴在芽芽家裏打聽周航的下落,然後又眼巴巴的跑到這個酒店來呢!你怎麽就這麽下賤呢,蘇然你個婊、子!”

蘇然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掃了陳景慕一眼,仿佛自己刀槍不入百毒不侵,陳景慕的辱罵似乎傷不了她。是的,完全傷不了她,蘇然從小到大聽過很多難堪的辱罵譏笑甚至毆打。她早已練就一身銅牆鐵骨,哪怕現實再怎麽惡意襲來,她都能含笑接受,不做抵抗。

因為解釋沒有用,誰會相信你是真心想要幫他,只會覺得自己是惡意的詛咒。就算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話,也做不成朋友了,只會避如蛇蠍,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陳景慕見蘇然一副不解釋,随你怎麽想的樣子,氣得差點七竅流血。陳景慕本來是不知道蘇然來上海的事的,只是芽芽叫自己去送送她回老家才發現她不在公司,公司人說她買了上海的機票。

陳景慕本來不想把蘇然往周航身上想的,只是去周航公司打聽了解到,有女人也去打聽了周航入住的酒店,這才起疑心趕來上海周航入住的酒店,不料還真看到蘇然在這。

其實陳景慕潛意識裏總覺得蘇然另有隐情,只是看不慣她這副閉口不言的态度。

陳景慕氣得直發抖,目光逼近蘇然:“我想聽聽你的解釋,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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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依舊閉口不言,眉眼安靜祥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陳景慕第一次萌發了打女人的沖動,當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他沉默了良久才說:“好,你不願意說,我也不逼你。只是你必須回答我幾個問題,你只需要說是或者不是就好。只要你說,我就信。”

蘇然眼角有些濕潤,那句“只要你說,我就信。”

如一壺熱水融化了蘇然心頭的堅冰。除了奶奶和陳芽,從未有人選擇相信自己,陳景慕是第一個,蘇然點了點頭。陳景慕開始發問:

“你是不是喜歡周航?”

“不是。”

“你是真心做芽芽的朋友嗎?”

“是。”

“你來上海是為了見周航嗎?”

“是。”

陳景慕有些糊塗,既然蘇然不喜歡周航,為什麽要瞞住大家偷偷跑來見周航?為什麽要時刻關注着周航?陳景慕百思不得其解。正當陳景慕準備放棄發問打算走的時候,蘇然卻突然說話了:“陳景慕,你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

陳景慕看着眼前這個眉眼淡然,素色天然的女子。一時間竟無法挪動腳步,不知哪來一股說不出的吸引力在誘惑自己坐下來聽聽她的故事。雖然蘇然還只字未說,但陳景慕似乎已經猜到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蘇然沒有看陳景慕,只是眉眼低垂看向腳尖。緩緩開口說出了那段蒼涼的故事,每字每句都夾帶着風霜血淚,辛酸悲苦。

蘇然聲線細軟:“我不是個正常的女孩子,你可以理解為精神疾病。我接下來說的你未必會相信,但這就是我的故事。我從記事起就有一種特殊的能力,能預測看見很多的人的過去和未來,尤其是不好的事。

但我僅僅只能預測而已,從來都無法去改變它。因為這種能力,我被世人看做妖怪,他們不喜歡我這種烏鴉嘴,說我是喪門星。唯一願意接受我的只有奶奶,整個世界都容不了我這種能力,唯有奶奶說我是未來的先知。

而我因為這種能力被孤立,奶奶只好不停地換城市住所,我逐漸明白看到的這些事不能去跟他們說,因為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如果發生了也只會怪我胡亂詛咒。

我開始不願意結交朋友,開始大家都以為我是啞巴,我有整整兩年不敢說話。每天晚上做噩夢,夢見那些死去的人問我為什麽不去救他們,夢見大夥說我是妖怪要燒死我。

我其實真的被燒過,我後背有一塊巴掌大的疤痕是我八歲時被鄰居燒的,因為我預測到他兒子要被車撞死,後來他兒子真的死了,他就守在我家門口,說要燒死我這個怪物。

奶奶日防夜防還是沒有防住他,有一天晚上他打破了我房間的窗戶向我投來了火把。我永遠都忘不了,當我身上着火時他的那種快感,他整個臉都笑得扭曲了,仿佛燒死了我他兒子就會回來。

後來奶奶帶我搬了家,有一段時間我看見火點就會哭,會發狂。有一次學校同學在玩火柴,我吓得失了心智,認不了人了,幾乎見人就哭。奶奶沒辦法只好把我接回家,當時老師都問奶奶我是不是得了精神病,好在奶奶一直堅持我會痊愈的,不然我現在還關在精神病院不能出來。

我一直不敢交朋友,但陳芽真的是待我很好,但她跟周航卻沒有好結果。周航跟她結婚半個年後就會跟我們的另一個大學室友林珊好上。我屢次阻止陳芽跟周航在一起,但是沒辦法他們還是結婚了,我來這裏不僅是因為周航出差,還因為林珊也來上海出差了。

我怕他們兩終究還是會走到一起,只好趁他們還未深陷之前趕來。陳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地放任她的幸福被破壞,如今我告訴你,并不期待你能全部相信,我只想讓你幫我,幫我阻止林珊與周航。陳芽如今懷了身孕不能受刺激。”

陳景慕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一直都覺得蘇然這個女孩不簡單,原來竟是這般。故事雖然荒唐,但陳景慕卻信了。蘇然的故事夾帶着太多常人無法想象的殘忍,對,是殘忍。上天怎麽忍心這樣肆意嚣張的來折磨蘇然,她小小的身軀究竟經歷了多少磨難才隐忍成這般。

難怪她會有那樣一雙眼,她遭遇過太多殘敗死亡,遭遇過太多陰謀狡黠,遭遇過太多譏笑謾罵,遭遇過太多疼痛悲苦。然而她都一一隐忍下來,沉默抵抗。

她就這樣一步步走來,逐漸堅強壯大,不言不怒,不喜不悲,她走在光明的背面,住在溫暖的反面。

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卻愣是活成了八十的模樣。

陳景慕眼裏盡是苦楚酸澀,作為旁聽者的他都唏噓不已,她是怎樣才能以一副平淡的口吻敘述完畢的。

“蘇然,這些年,你是怎麽熬過來的。。。”

這不是問句,只是一種喟嘆,一種唏噓,一種恨不得跑在時光的前端去搭救她的渴望。

蘇然眉眼柔和,臉上竟有一絲笑意,如蜻蜓點過湖面激起陣陣漣漪,波光漣漣。

“就這樣過來的,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要你的憐憫,只是想告訴你,周航的事,我們必須聯手。”

陳景慕想到那個單純的妹妹婚姻沒有好結果,不由有些悵然。“蘇然,你不是說但凡要發生的事,它必定會發生嗎。我們真能改變芽芽的結局嗎?”

蘇然目光如炬,坐得周正筆直,聲音是從沒有過的堅定:“我不會讓那些不該發生的事發生的,陳芽就由我們兩來守護。我明早就去林珊酒店找她,你在這裏拖住周航。”

陳景慕皺了皺眉頭:“倘若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那就算了,周航都已經背棄芽芽了,我不想讓他繼續待在芽芽身邊。”

蘇然轉眸看他,冷冷說着:“即使是這樣,周航也必須跟林珊斷絕關系,待在陳芽身邊。陳芽有多喜歡周航,我最清楚。況且她現在還有了孩子,她不能受刺激,孩子也需要個父親。你是想讓陳芽當單身媽媽嗎。”

陳景慕微閉雙目,嘆了口氣,轉身就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然就是個護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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