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結盟與否

玉羅剎是怎麽想的?

背黑鍋的玉羅剎心裏苦啊!根本不是他決定的好不好?

已經說過了,西方魔教制勢力輻射範圍內有二十幾個小國,關鍵問題是這些小國就是禮敬西方魔教,若是西方魔教有什麽決定他們支持,但是平時他們是有相當大的自主權的,他們仍舊是獨立統一的國家。這些小國的結構十分松散,內部是由許多部族組成的,部族與部族之間并沒有什麽緊密的聯系,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關系也不密切,甚至有許多還是世仇,只是在西方魔教的威懾下沒有打起來。簡單說起來,西方魔教麾下諸國的存在有點兒類似邦聯制(不是聯邦,邦聯制更松散)。

玉羅剎頂風冒雪的趕回總部,馬上召集下屬議事。

“白搏好大的膽子,擅自開戰,可有把本座放在眼裏?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這麽大的事,等大軍壓境了才知道。”玉羅剎開口就是責罵,從此就可看出玉羅剎與雲惟珎的不同,雲惟珎上頭有皇帝最終拍板,他帶下屬也十分溫和,絕沒有玉羅剎這麽……霸氣?

“教主恕罪!”底下人十分麻溜的單膝跪地,異口同聲的請罪。

“愛跪就跪着吧,可利你來說說,你們是怎麽應對的。”剛剛跪地請罪的人馬上變成了雙膝跪地,身子匍匐下去,以示臣服。這就是漢人王朝與游牧人王朝不同的地方,漢人崇尚領袖氣質,游牧人迷信個人神性魅力。

可利是西方魔教麾下大軍的統領者,他的武功不算教中頂尖,但是領兵作戰的能力十分高強,什麽高手都比不上他。

可利站起來,道:“教主,阿裏侃得了柔然的汗王之位,遲早要打一場仗來證明自己的實力,不是和中原打,就是和我們打,不管是和教主管轄範圍內的哪一國開展,都是我教的損失。西域諸國建國根基并不穩固,某些小國極有可能被柔然直接滅國吞并,于我們并無好處。”

“你的意思是阿裏侃去去中原更好?”玉羅剎道。

“是,教主。”可利實話實說,他摸了摸他那絡腮胡子,誠懇道:“教主,屬下知道教主深慕中原文化,也沒有和中原開戰的意思,但我教生于草原大漠,立身的根基還是牛羊和帳篷。”

可利這話說得就相當不客氣了,西方魔教的根基在這裏,不是玉羅剎這個教主的內心喜好傾向可以改變的。

玉羅剎沒有生氣,反而十分喜歡可利這種實話實說的漢子,可他也沒有表态,接着問道:“白搏呢?他和阿裏侃結盟之時,可有和本座請示。”

“教主,白搏曾派過使者來,當時您在中原,是屬下同意的。”說話的人還是蘇發疊,他是西方魔教左使,地位僅在玉羅剎之下,“此事分屬軍事,是屬下分管,在年前的彙報中,屬下有一并呈報給教主。”

“是嗎?這麽說來,是本座錯怪你們了?都起來吧。”玉羅剎看似好說話的把人叫了起來,等這些人站起來分列兩邊,玉羅剎從桌案上抓起一疊厚厚的紙張,以內裏拍出,直接把左使蘇發疊擊倒在地。

旁邊站着的人下意識的後退,中間的空地上就只留下倒地呻吟的蘇發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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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發疊!你好大的膽子,打量着本座不知道!年前本座事務繁忙沒功夫和你磨蹭,你倒是蹬鼻子上臉了!這就是你呈上來的彙總,雞毛蒜皮的事情一大堆,出兵這件事情卻只輕描淡寫的提了一句,還寫在不起眼的地方,不就是打着本座看不到的主意嗎?這種小兒科的辦法,你也敢用,簡直侮辱本座的腦子。”玉羅剎直接發難,蘇發疊當然不止幹了這種幼稚的隐瞞,他還聯合教主其他人把這個消息封鎖下來了,甚至拿着玉羅剎根本就沒有看過的請示,忽悠教中人,讓他們認為這就是玉羅剎的決定,造成這種既成事實,讓玉羅無話可說。

辦法雖然簡單,但玉羅剎不就被蒙了嗎?不過打個時間差而已。玉羅剎冷笑一聲,還以為自己會好面子任由他糊弄嗎?玉羅剎冷聲道:“蘇發疊假傳教令,欺上瞞下,收受賄賂,損教謀私,念其未釀大禍,且為聖教立下功勳無數,去左使之位,降為堂主,書閣任職,留守總部。可利,整軍備戰!畢力格,總管後勤!行了,都退下吧。”

玉羅剎直接下命令,教衆自然退下,有兩個和蘇發疊關系好的,在走的時候一左一右攙扶着他,也安靜的退下了。

“藍衣,跟着可利整軍吧,到時候跟着他一起出戰,護着他些。”玉羅剎道,現在看來戰争不可避免,那麽就要為西方魔教謀取更大的利益,可利是難得的名将,出身、血統、能力、忠心都是上上等的,必須護住。

“是!”藍衣應聲,但又小小的建議:“教主,屬下若是陪同出戰那您身邊就只剩紫衣了,是不是把青衣調回來。”現在西方魔教中橙衣在萬梅山莊,這是聖教日後的希望,橙衣肯定不空;綠衣在京中潛伏,大戰在即,他肯定也是忙翻天的,藍衣紫衣他們兩人随侍身邊,黃衣、青衣就空着了。

“不必,有紫衣足矣。”玉羅剎揮一揮手,其他兩人還在潛伏中,不到萬不得已,不必暴露身份,藍衣就不再多說,退下了。藍衣在軍事上有天賦,玉羅剎也希望他能從此次戰争中多學點兒,日後好為立功升位。

紫衣把散落地上的紙張撿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議事堂,給玉羅剎送上一杯烈酒。

玉羅剎接過烈酒一飲而盡,摔了杯子道:“時不待我!”

“教主~”紫衣擔心的喚了一聲。

“本座本想着柔然在中間緩沖,在給本座五年的時間,本座就能把麾下二十幾個國家統一,和平演變成一個新的國家,到時候再把柔然打下來,在此過程中就能把新成立的國家磨練得更加順暢得手。如今蘇發疊擅自做主,教中還是一盤散沙,壞了本座的大計。”玉羅剎恨聲道,他以前朦胧的有這個想法并未深入,自從結識雲惟珎後,對雲惟珎手下那套班子、管理手段眼饞不已,暗自下定決心要開創一個疆域遼闊、富足強盛的國家。這些都是雲惟珎給他的靈感,現在倒好,說什麽都遲了。

“教主,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我們現在作業來得及。”紫衣勸慰道。

“來得及個屁!中原和柔然不同,柔然與我們的生活方式相同,打起來也知根知底,在草原上,教中的高手還有用武之地,阿裏侃本身也不是什麽智計百出的人物,可是中原……呵呵,中原城牆堅固,士兵擅守,現在皇帝英明,大臣用力,根本不是攻打中原的好時機。那些中原文人狡猾陰險,想出的惡毒辦法一個接一個,本座不能用下面人的命去賭。”當然中原陰狠文人的代表就是雲惟珎,玉羅剎在中原待了那麽久,從來沒有見到一個人爬上高位的速度比雲惟珎還快的,要說他是什麽小白兔,誰信?

“教主,那現在……”

“什麽都不做,讓可利陳兵邊境就是,看到時候哪邊有便宜哪邊揀就是了。”玉羅剎不負責任道,他對軍事并不是十分精通,況且用人不疑,可利值得信任,身邊又有藍衣輔佐,雲羅剎就不多指手畫腳了。“告訴白搏,他這個龜茲王要是做的不耐煩了就趁早滾,認清楚誰才是他的主子!”

玉羅剎冷聲命令,一想到白搏和蘇發疊走得那麽近,眼裏根本沒有他這個教主,玉羅剎心裏就有一股邪火!

打中原還是打柔然對現在玉羅剎來說并無區別,反正都開戰了,适時而動就是,但對雲惟珎來說可是一等一的大事。

“陛下,現在雲中郡還能支撐,但是據軍報來看,阿裏侃這次聚集十萬大軍,選了雲中郡為突破口,不是那麽容易就打退的,您看是派誰增援。”雲惟珎憂心忡忡,這是他擔任宰輔以來遇到的第一次戰争,事關生死。雲惟珎知道以柔然的實力,就是攻破了雲中郡,也不可能深入中原腹地打到京城來。可是若是在他的總領指揮之下,打了如此敗仗,就是他身上的親王爵位也挽救不了他的威望聲譽,到時候皇帝都護不住他。

雲惟珎的野心不止是這樣,他要一場勝利,大勝!

“中原駐軍常年不見血,軍備渙散,軍紀廢弛,根本不是增援邊關的料子,還是從附近軍鎮抽人吧。”皇帝疲憊的閉上眼睛,這也是他登基後的第一場大戰,雲惟珎說以軍功立君威,雖然是玩笑話,但也不是全沒道理。皇帝也跟着熬了幾天的夜,畢竟是他最後下決定,皇帝生怕自己變成了指導內行的外行人,十分小心謹慎。

“從哪裏調人?”雲惟珎問。

“還能從哪兒?只有雁門了。”皇帝道。

“雁門啊?也好。”雲惟珎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

“怎麽,還和郭安之鬧着別扭呢,那就只從雁門調兵,不讓他壓陣,讓他還是留守雁門。”皇帝道。

“不用,軍國大事怎能以個人喜好來定。只是郭安之留守雁門最好,十萬大軍,誰知道從那個地方突破長城防線,雁門是新建立的軍鎮根基并不穩固,郭安之留守也好。他經驗豐富,長城又是新整修過的,到時候據險以抗,沒多大問題的。”雲惟珎顧左右而言他,只分析軍事。

“也好,那讓他麾下的張千帶兵吧。”皇帝道。

“張千不行,我看過他的履歷常年在京城這種繁華之地,身上少了邊關軍人的肅殺和戰意,還是太軟綿了。讓列英去吧,他是邊關人從小兵一步一步走上來的人,經驗豐富、作戰勇猛,且他出身不高,當慣了副将,到時候不會和雲中郡原班人馬起沖突。”雲惟珎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張千,他可沒忘記和郭安之假裝翻臉就是這個人做的由頭。

雲惟珎就事論事,坦蕩直接,皇帝也知道自己對軍事并不精通,對雲惟珎也是信任的,直接打消了啓用張千的主意,只叮囑道:“那後勤還是交由戶部尚書籌備?”

“自然,不過請陛下多加看護,您知道的咱們朝中人內讧是有一套的,到時候別他們怕武官勢力坐大,掐着糧草不給,那再勇猛的軍隊都沒辦法。”雲惟珎打預防針道。

“好。”皇帝一口答應下來,突然之間反應過來不對:“有你看着就夠了,何須朕親自過問,你是什麽意思?”

“我想去邊境。”

“不行!”皇帝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說怎麽勞煩他來盯着後勤辎重,皇帝瞪着眼睛道:“不行!現在邊關是什麽地方,那就是個萬人坑,不許去!”

“兄長,現在軍中改革剛過,軍鎮也設立不久,各項制度的流轉并未流暢,我去邊關盯着一是顯示朝廷重視,二是坐鎮以免他們相互推诿,三是我在西域生活過不短的時間,我熟悉情況,我去好處更多!”雲惟珎連忙陳述理由。

“不行就是不行,你以為真不知道現在邊關什麽狀況,血流成河不為過,你只說好處,怎麽不說萬一有事……呸呸呸,反正不許去!”皇帝開始不講理了。

“兄長~我有郭萍呢!以他的實力在亂軍中都足夠護住我了,更何況我又不是去沖鋒陷陣的,我在中軍帳中坐鎮指揮,并沒有那麽大的危險。”雲惟珎勸道,看皇帝不為所動,只好說出真實目的,道:“其實,我這次去還有和玉羅剎結盟的意思。”

“朕就知道!”皇帝拍桌子道。

“玉羅剎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西方魔教在他手上發展到最輝煌的頂峰,但他肯定不滿足于此,西域諸國也常常有政教合一的國家,玉羅剎肯定也想統一諸國,自立為王。可是他沒有等到好時機,如今我們和柔然開戰,他立場不定,只是在周邊敲敲邊鼓,撿個便宜。若是我們能和他結盟,有了他的支持,阿裏侃的龜茲助力就被直接斬斷了,到時候阿裏侃在柔然中威信不夠,聚集不了那麽多戰力,自然也就敗了。到時候是直接絞殺還是稱臣納貢,就看陛下的了。”雲惟珎開始忽悠。

皇帝站起來在大殿裏來回走動,久久不能下決定。

雲惟珎站起身來,跪在殿中,匍匐在地,深深叩首道:“請陛下成全,臣定當死守邊關,決不讓陛下損失寸土。”

皇帝神色莫名的看着雲惟珎,只是雲惟珎的頭低低的埋着,根本看不見皇帝的表情。半響,皇帝才道:“好。”

皇帝走過去把雲惟珎扶起來,臉上是悲喜交加的表情,動情道:“邊關就交給你了,只是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萬一事不可為……”

“陛下!”雲惟珎打斷他這種不吉利的話,這皇帝金口玉言的,可不要真成烏鴉嘴了。

“在朕心裏,你的安危更重要。”皇帝說着完全不符合身份的話。

雲惟珎笑了笑,道:“定不負陛下所托。”看樣子完全沒有把皇帝的話聽進去,只以為只是例行的拉攏、看重而已,不僅自古以來君臣關系融洽的時候,臣子自比美人香花香草的時候比比皆是,更肉麻的都有。

“你能肯定玉羅剎有這樣的心思嗎?”皇帝疑惑道,他只在資料文書上了解過玉羅剎,看記載倒是一個枭雄,只是聽雲惟珎說起來,他的屬性更多的是詭秘?這樣的人恐不能以常理推測。

“自然,我在他身邊養了十年,就算本人接觸不多,西方魔教的勢力部署和行事風格确實了解的。”

“元琰,抱歉,朕沒有揭你傷疤的意思……”

“我知道的,兄長。”雲惟珎不在意的笑了笑,道:“都過去了,我早就放下了。那也不算什麽傷疤,當初的卑微不更襯托我如今的威儀嗎?我去,是因為我對那邊更熟悉,朝中沒有一個人比我更熟悉了。”雲惟珎并不在意過去。

老理說的沒錯,田裏種了麥子就長不了野草。他現在心裏已經有了新的寄托,甜蜜的寄托,那些過往的傷心與難過,就随之掩埋了。

雲惟珎就着地圖給皇帝一條一條的分析他去的好處和把握,皇帝看他信心十足,知道攔不住,只能同意他去了。

商量完事情,雲惟珎趕緊回府準備。雲惟珎人還沒有走出宮門,皇帝的聖旨就已經下了。任命雲惟珎總領邊塞軍事大權,賜虎符,身上的首輔之職仍舊兼任,并賜了尚方寶劍和便宜行事的谕旨。這對領兵大将來說,是前所未有的信任。

雲惟珎進府,郭萍已經安排好食宿,等雲惟珎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吃上了他最喜歡的皮蛋瘦肉粥,腳下踩着松軟溫暖的鞋子,入目是郭萍的笑臉,閉眼聞到的是插瓶臘梅的幽香。雲惟珎在宮裏連軸轉的忙碌疲憊,此時都不翼而飛了。

郭萍在雲惟珎身邊坐下,道:“我把府中護衛交給新替補上來的毅然他們,行禮也收拾好了,随時可以出發。”

雲惟珎放下粥碗,道:“你怎麽知道我要走。”

“從柔然開始叩邊我就知道。”郭萍淡淡道,拿起托盤裏的熱帕子給雲惟珎擦手。

雲惟珎笑意盈盈道:“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郭萍回以微笑,道:“看我這麽善解人意,元琰是否也要投桃報李?”

“嗯,你說,我考慮考慮……”雲惟珎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開始泛紅。

“咱們也不約法三章了,我只有一個要求,你不能以身犯險,不管你在哪兒,我都要跟着。”郭萍嚴肅道。

“我……”

“你肯定想和玉羅剎結盟!可玉羅剎縱橫西域二十年,不是那麽簡單就能說服的人物,就算你與他有些淵源,可那也只是噩夢,不是美好的回憶,你們之間可沒有什麽舊情可念,他如何肯和你結盟。到時候,就是搬出十個西門吹雪都沒用。”郭萍冷靜分析道,他對雲惟珎的心思了解的分廠清楚。

“還有,你到時候肯定是要去城牆上觀戰的,甚至還有自己帶兵的念頭。我也趁早說了,你死了這條心,你不許出戰,我也不會離開去去執行什麽任務,一步都不行。”郭萍是把雲惟珎的想法都摸清楚的了,雲惟珎以前和他講過過許多話本的戰争故事,總有些陰差陽錯和遺憾唯美,郭萍可不願意讓自己也成為被遺憾的那一個。

雲惟珎默然,他還真想過讓郭萍去擒賊先擒王。

“柔然有十萬騎兵,在草原生來去如風,戰力非凡,我們這邊的兵力多以步兵為主,守城還行,騎兵量少,突襲、傳信效果好,可沒有大軍壓陣柔然也不可能望風而逃。到時候他們直接化整為零,變成牧民,就是朝廷最後能把這塊地方打下來,又怎麽治理?已經是平常牧民的百姓如何加罪,而這些人一旦找到機會,又會東山再起,甚至可能威脅你的安全。”郭萍侃侃而談,道:“你肯定騙陛下了,才讓他以為你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戰勝柔然。”

雲惟珎只差跳起來了,激動的否認道:“什麽騙啊,我沒騙,我只是據實以告好不好。我是可以贏的……”

“在一切都如你所料想的基礎上。”郭萍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戰場局勢瞬息萬變,哪裏是現在就能預先作出估計的,此次風險不小。”

“好吧,好吧,你說的都對,郭将軍~”雲惟珎無奈承認,他的确忽悠了皇帝,但是他真的對自己有信心,到時候他就是掌控大方向,在大局上他相信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了,具體的事宜他也不會起瞎指揮。他在邊關只想做兩件事,一是當個合格的吉祥物,二是促成與西方魔教的聯盟。有了這兩點,再加上心改革過的軍政,打贏柔然只是時間問題。

郭萍并不在意雲惟珎的調侃,他已經去兵部報道,他身上好歹有一個将軍銜,現在他要求參戰,兵部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他要給他派相應的人馬。郭萍倒是把人手拒絕了,他這裏只要帶劍一堂的護衛就夠了,他上戰場不是去打仗的,是保護人的。

“那你準備如何與玉羅剎聯系?”郭萍問道。

“我寫封信,你幫我送去合芳齋吧。”雲惟珎道,“順便給我帶點兒玫瑰餅,他們家去年就腌好的花瓣,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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