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錯,看起來沒有因為談戀愛影響成績,所以廖寄去幫他開家長會的時候沒打算棒打鴛鴦。

家長們進門的時候學生們正吵吵嚷嚷地往外走,陸訴看起來是男生頭頭,被簇擁着往外走,經過的時候用肩用力撞了一下廖寄。

廖寄脾氣很好地沒跟他計較。

可能陸訴沒當着同學家長的面罵他是廢物就已經是挺善良的了。

所以廖寄沖陸訴溫柔地輕笑了一下,小聲地對他說放心。

陸訴的表情奇怪起來,像吃了什麽東西含在嘴裏吐不出來,扭頭走掉了。

廖寄無奈地在座位上坐下,拿出筆記本打算待會開會盡職盡責地記錄一下老師的要求。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廖寄回頭,愣住了。

10

教室作為廖寄再一次遇到管越白的地方,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

好像在做夢。

他們在教室裏第一次打招呼,在教室裏第一次吵架,後來也是在教室裏第一次在桌子下悄悄牽手,在教室裏接偷偷摸摸的吻,後來也是在教室裏分手。

廖寄還記得管越白失态的樣子。

難過、崩潰、狼狽,那都不應該是管越白應該有的表情,都是廖寄帶給他的。他應該一直溫柔陽光,熟悉了以後會說些玩笑話,但是那種坦率真誠的語調一聽就知道是沒有受過傷害的小少爺。

反正他就不該遇到廖寄,廖寄只會帶來麻煩。和廖寄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對他完美人生的一種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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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時廖寄和他分手,除了陸家的要求,也是自己的私心。

廖寄找管越白偷了一年的快樂和呵護,後來也把他正常的沒有廖寄的人生還給他。

但是不可否認,不管當時有什麽壓力和苦衷,廖寄是那個主動傷害對方的人,廖寄才是罪人。

所以這次突然見面,廖寄突然覺得自己非常的慌,像是回到了畏畏縮縮的少年時代,什麽也無法掌控,做什麽都是錯。

還是管越白主動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好巧啊廖寄,來這裏給陸訴開家長會呢?”

“啊,是,是。”

“我來給我表妹開家長會,我表妹管媞娜,喏,就是那個。”

管越白的語調輕輕松松的,給人一種溫和平等的感覺,是廖寄遇見的唯一一個把自己當作真正朋友的公子哥。

從前是,現在也是。

這麽好的人,肯定已經把年輕時候的事翻過去了吧。他總是不記仇,又不埋怨。

廖寄從心裏酸到眼眶,只能轉頭看管越白指的地方勉強掩飾。

結果他看到管媞娜抱着陸訴,在顯眼的操場中間額頭抵着額頭說悄悄話,旁邊其他的孩子圍成一圈,發出興奮的雞叫。

這個重逢的最後一點旖旎都消失了,只有兩個家長的沉默。

作為男方的代表人,廖寄勉強地說:

“我們二少比較……比較狂放,不過還是個好孩子,應該不會對不起你表妹的。”

管越白又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上揚月牙,讓人一看就忍不住跟着笑:

“你還不認識我表妹,她不會被對不起,我看誰主動還不一定,我可不敢肯定她會不會對不起你弟弟。”

“陸二少不是我弟弟。”

“噢?那他是你誰?”

廖寄有點後悔條件反射地答了那一句,現在管越白條件反射地反問了一句,兩個人就有點尴尬起來。廖寄也不好跟管越白解釋,管越白也好像明白了什麽。

“啊,老師來了,快聽講吧。”

又是管越白看出他的尴尬,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自然地岔開了話題。

唉,管越白就是這種善解人意的好人。

唉,他越是這樣廖寄就越想哭。

樓主的話:

關于是否np的問題,可能是會的吧,這文無大綱放飛,看攻們的表現和後面的劇情。可能也會參考大家的評論和觀感,大家有什麽意見都可以說,我鋼化玻璃心一點都不會碎的。

不過也不一定會采納(×)。

關于更新的問題,沒有定時更新的計劃,但是一般沒事幹沖浪的時候看到新消息提醒就會拉回來更。跟主樓說的一樣,有人看我就慢慢更下去。

P.S.謝謝所有的評論和鮮花!

11

廖寄不小心把情緒帶到了工作場所,嘆了兩口氣後不幸被總裁當場抓包。

“你嘆什麽氣?”

“沒有。”

陸紹皺着眉頭看了他幾秒鐘。

“今天帶你去羅集島好不好?”

廖寄吓了一跳擡頭看了一眼陸紹,因為他說這句話的口氣簡直有點溫柔。

況且羅集島不僅是A市副島,是旅游勝地、會議中心,還是曾經對他們有那麽一點特殊意義的地方。廖寄不确定陸紹是不是那個意思,恭敬地偷偷擡頭看他:

“會議還是個人行程?要給您安排人嗎?李秩?”

陸紹的臉還是冷冰冰的,不耐煩的神色壓在眉頭上。

“會議。跟龐總把後天的會議約到羅集島。”

12

果然是錯覺。陸紹怎麽可能還會提那件事。

在陸衛東還沒死的時候,他們都還可以當小孩。那時候廖寄嘴上大少二少喊得很恭敬,但是出了陸家老宅就還是個小孩,和大家都在一起玩鬧。

當時他也沒有其他同齡人可以一起玩耍,朋友圈就只有在陸家認識的公子哥們。

年輕人混得熟起來,經常忘了自己是誰。

廖寄就是這樣的。

那個周末他和陸紹帶着陸訴到羅集島玩,嫌陸訴腿短跑得慢又愛哭,兩個大點的少年向着海邊跑了半天,把陸訴甩到了後面。一個拐彎沖進海浪裏的時候恰好日出,當頭一片霞光熠熠生輝,兩個人都震撼得沒有說話。

氣氛太好,他們不知不覺在微涼的淩晨裏靠在了一起。

陸紹突然對廖寄說了很多話。廖寄平生只聽陸紹說過一次這麽多話,每一句都是最深的秘密。

比如陸衛東其實經常在外面找外遇。

比如陸訴不是陸太太的兒子,是陸衛東帶回來的外遇的兒子。

還比如陸衛東和陸太太從那以後就貌合神離。

陸紹其實從小就想要個弟弟,經常向爸爸媽媽求着要。但是陸紹沒想到弟弟的來臨方式竟然是這樣的,他撕毀了整個家。所以他不喜歡陸訴。

陸紹希望自己有個弟弟,但不是陸訴這樣的。

年輕的廖寄第一次聽話少的陸紹掏心掏肺,感動得熱血上湧,當下就說:“我當你的弟弟吧,我不搶你的,只要你也當我的哥哥就可以。”

陸紹背着日出的霞光看着廖寄,廖寄竟然覺得他的身影高大可靠,就像自己真正的哥哥一樣。

多傻的17歲啊。

後來陸家出事、廖寄分手,每一件事都是對這個幼稚承諾的諷刺。

陸紹怎麽可能真的把自己當弟弟呢?

他只會把廖寄當沒有選擇和尊嚴的一個下等人而已。

13

不過廖寄早就想開了,本就該是這樣的,保镖的兒子和總裁的兒子,本來就該是下屬和老板的關系。

之前會發生那種不愉快的事情,主要還是因為廖寄自己太不識擡舉了,對陸家抱有不切實際的期待。

廖寄的父親拿着高薪給陸長東賣命,後來果然為陸長東而死,陸家仁至義盡地把廖寄養大,還給廖寄提供了如此高薪的工作,老板除了嘴臭一點也沒有太多其他刁難。

廖寄覺得他們的恩怨已經說不清,可能沒有誰欠誰了。

當年陸長東死得有點突然,陸家不免有些騷動,年輕的陸紹從病床前站起來就突然成了大家眼巴巴看着的負責人,各派勢力都盯着他看,而他自己一個可信任的人都還沒有。

廖寄自願和他簽了8年的工作協議,為他保密幫他做事,從20歲一直到28歲。

當時為什麽突然決定幫陸紹,廖寄也說不清楚了,恩情和害怕可能都有。畢竟陸家是廖寄最接近家的一個存在。

和管越白分手那件事以後,廖寄對陸紹一廂情願的親情被潑醒了,但他開始害怕陸家的消失。

陸家不止是陸紹和陸訴,也不是一個完全可憎的地方。

陸家是一個熟悉的房子,很多熟悉的人和很多算得上美好的回憶。如果這也消失了,廖寄在這個世界上寄存的一切就都是空白了,身無分文的他也無處可去。

現在想起來,如果不是這份工作,廖寄可能也不能這麽快就能在A市買房買車,存款還日益增加。

已經第7年了,貸款已經還完,還有了不少的存款,明年廖寄就打算和陸家真正說再見。這也是對自己童年和少年時期的一個圓滿交代。

想到這裏,廖寄又輕快起來,接陸紹和龐總散會的時候笑容滿面。

“你高興什麽?”陸紹一上車就拉下臉問他。

“沒什麽。”

真難伺候。嘆氣也不行,高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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