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開始大聲叫罵,還開始砸門踹門。
廖寄恐懼地看着管越白,熟悉的和善面容上怒氣升騰,吓人得很,而從前攬着、撫摸着、保護着自己的熟悉的健壯手臂,現在卻粗暴地禁锢着自己, 讓廖寄動彈不得。
廖寄無端地想起七年前看見的陸紹鼓起的西裝褲。
都男人暴力和征服的兇器。
廖寄掙紮得有些失聲,哭聲被低低地按在喉嚨裏。
但是管越白看着面前熟悉的白嫩胸膛,忍不住伸手按在上面,又把他摁在牆上,伸手檢查他後面。
熟悉的柔軟光滑的兩瓣,中間是幹燥緊縮的。
狄申沒有進去。
管越白這才停了下來,看廖寄哭得發抖,又慌張得很,無措地松開了手,用襯衫硬邦邦的袖子去擦他的眼淚,又把廖寄的臉擦得紅了一片。
于是管越白雙手捧住了廖寄的臉,眼裏有克制的痛苦,用唇去輕輕地碰廖寄的淚痕,小聲地求他不要哭,又叫他寶貝。
但是這一次廖寄沒有像以前一樣,害羞地回應他,而是推了他一把,打開門走了。
37
廖寄覺得自己有點變了。
而且自己這個僚機都快可以下崗了。
先是陸訴的甜甜校園戀愛變成了狗血三角戀。
狄申和管越白的替身轉正變成了分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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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李秩也跑來說,他和陸訴的包養出真情也是假的。
酒吧裏,李秩坐在廖寄對面,可憐地伏下/身子趴着看廖寄,雙手也搭在廖寄的手腕上,小心地捏了一捏:
“廖哥,你怎麽又瘦了。”
廖寄心不在焉地擡起手腕看了一看,草草地嗯了一聲。
“廖哥,我跟陸總不是那回事,陸總只是想簽我去他公司,我成績很好的。”李秩撒着嬌,睫毛撲棱着,清澈的目光追着廖寄的眼睛跑,“廖哥,你別不理我嘛。你一直對我這麽好,我好怕你不喜歡我了。”
廖寄這兩天一直神思不屬,聽到這句話才轉向李秩,安撫地摸了摸他的手背,有些愧疚地向他保證:
“不會的。”
李秩還是很擔憂地看着他:
“廖哥,你最近怎麽不太對勁,你怎麽了嗎?”
廖寄不想回答,就佯作醉意趴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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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秩突然安靜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又過了很久,久到廖寄好像真的睡着了。
他突然感覺側臉上被手指摩挲了一下,然後是更柔軟的東西,熱氣呵到臉上。
先是碰了一下他的眉毛,然後是睫毛眼睛,最後停在嘴唇上。
突然,對方停了一下,然後廖寄的脖子上一陣劇痛。
廖寄睜開眼,怔怔地望着李秩。
李秩的手放在他的領子上,微微下拉,眼睛死死地釘在他脖子那個該死的紅印上。那裏現在已經被李秩咬出了血印。
他的眼神熟悉又陌生。
李秩伸手拉上了他的領子,眼睛發紅,低低地笑了一聲:
“哎呀,被廖哥發現了。那這次又是誰?管越白?陸紹?”
廖寄看着李秩純良的臉微微扭曲了一下,像是用力咽下了什麽。
“為什麽他們都可以?因為他們有錢嗎?還是他們認識你早?我好恨啊,我出生就落後了他們這麽多,哪怕我運氣再好一點點,哪怕再給我兩年時間,你就該是我的。”
廖寄猛地站起來,轉身想離開。
但是李秩的聲音冷冰冰的,像蛇一樣纏着他:
“廖哥,你怕欠別人的,我就讓我自己欠你,這樣你就永遠也甩不掉我。你會明白的,我會教會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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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寄頭痛欲裂。昨天可能還是着涼了。他的胃翻騰着,腦海裏也一片混亂。
廖寄無父無母,無兄弟姊妹,無朋友,無愛人,沒有人教過他什麽是愛。他曾經以為是愛的,溫柔、信任、忠誠、保護,統統在陽光下變成了厲鬼。
陸紹岔開的西裝褲裏鼓起的兇器。
管越白粗暴的手。
李秩陰森的眼睛。
性/欲、控制欲、占有欲。
既然他們把這當成愛。
樓主的話:
本來想把下一章的車寫完一起放上來的,但是這兩天要出門,車車就下次再放。
(是的,下一章有小車車。你們猜是誰的車~)
40
“真的嗎?你要跟我談戀愛?”
狄申天真地瞪大眼睛,仔細地看了一眼廖寄。
廖寄妩媚地笑了一下,眼睛輕輕地眯了一下,眼尾像一個紅色的小鈎子。
狄申隐隐覺得廖寄和昨天有點不一樣,卻更加讓人移不開眼睛了。
他咽了咽口水,微微擡着下巴驕傲地說:
“那我……我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反正我和管越白分手了。但是你知道我們狄家是幹什麽的嗎?”
廖寄心不在焉地搖搖頭。
狄申掏了一會兒,從他的小熊睡衣裏掏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槍,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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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寄面無表情地望着那把槍,然後無動于衷地看了一眼狄申。
狄申沒有得到想要的反應,有些失望又有些新鮮地沖廖寄說:
“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說我是怪胎,說我瘋瘋癫癫的,果然是黑道老大的兒子。只有你不這麽說我。但是我今天知道啦,因為你也是個怪胎!”
廖寄終于低垂着眼睛笑了,笑得露出一點潔白整齊的牙,又因為睫毛遮着眼睛顯得有些羞澀和純真。
廖寄帶着這樣無辜的笑,伸手摸了摸冰冷的槍,又拿起了它,試探着上了保險栓。
咔噠的一聲,很清脆。
他拿着狄申的手握在槍上,然後把黑洞洞的槍口用力抵住了自己心髒的地方,右手拉着狄申睡衣的前襟把他拉近自己。
廖寄聽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像是要沖出胸口和狄申靠得更近一點。
這是愛嗎?
廖寄不知道,但是他已經不是很在意了。
別人稱作愛的東西,最後都是以傷害的形式出現。
狄申一下子和廖寄靠得很近,輕微的酒味和廖寄自己身上清新冰涼的味道籠罩了狄申,廖寄纖長的睫毛刮得狄申癢癢,嫩紅的嘴張開,濕熱的氣息呵到狄申臉上:
“要麽和我在一起,愛我,對我做什麽都可以。要麽現在就開槍,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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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申批評了廖寄的危險想法,但是說可以給他玩玩自己另一把槍。
說着狄申把手槍裏的子彈都卸了,把槍殼放在枕頭邊上,解着自己的睡衣。
廖寄仰躺在枕頭上,沖狄申引誘地笑笑:
“別放下呀,我要你兩把槍都抵着我。涼的那把在上面,熱的那把在下面,好不好?”
狄申聽得臉都紅了起來,他握槍的手很穩,靈巧地用冰涼的槍身挑開廖寄的衣服,敞開的胸口被涼風一吹,小小的可愛粉色就立了起來。
狄申開心地笑了笑,像一個玩弄玩具的孩子,用槍口罩在右邊的乳/頭上,往下用力按了一按,在乳/頭邊上按出一圈紅痕,中間的乳肉微微凸起,又松開在上面輕輕地撥弄着。
被堅硬槍口抵着敏感點的感覺過于刺激,廖寄的身子往上一弓,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嘴微微張開喘着氣,伸出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微翹的上唇。
狄申又惡劣地把槍口按在廖寄嘴唇上,輕輕按了一下,看紅潤飽滿的嘴唇被按得一彈。廖寄乖乖張開嘴要含,狄申又挑/逗地退開不給,只逗弄地在他嘴唇和牙齒上撥弄。
廖寄可憐地張大嘴嗚嗚求着要含,狄申才騎在他腰上,握着槍口往他嘴裏伸了一點。
廖寄用唇包裹住了槍身舔了舔,冰涼和異物感讓他好像被侵略了,一想到這是狄申的槍,又興奮得很,認真地吸/吮着槍口,眼角泛出淚光,可憐又狼狽的樣子。
狄申早就硬了,他剛剛成年,聲音還是年輕的少年聲音,微微沙啞地命令他:
“要吃就好好舔,不舔濕不準放下來。”
廖寄嗚嗚地叫了兩聲,感覺到狄申把自己的褲子也扒了下來,整個下/身都暴露到空氣裏,粉/嫩的性/器被狄申吹了兩口氣,就微微顫抖着半站了起來。
狄申親了親廖寄的頂端,用嘴唇摩挲了幾下,舔它冠狀的邊,然後用牙齒輕輕地磨它的馬眼。
廖寄被突然刺激得大叫一聲,眼淚終于落了下來,濕乎乎地流到耳朵旁邊,嘴裏的槍也松了,滑到枕頭上,口水流得到處都是。
狄申滿意地欣賞了一會兒廖寄失态的樣子,開心地用手撫摸廖寄殷紅的臉和眼角,居高臨下地拍了拍他的臉頰,無師自通地說:
“小狗不乖,不是叫你叼着舔濕嗎?連把槍都叼不住。”
他又拿起濕淋淋的槍仔細檢查了一下,故意在廖寄的乳/頭上蹭了蹭,蹭得廖寄又涼又癢,才慢慢地說:
“不過舔得還算不錯,挺濕的,小狗的口水很多,那就獎勵小狗的下面吃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