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綜藝

“啊魏總,您別罵我了,我都說了不讓小洲告訴您,他怎麽不聽話。”李青正在開車,幾次分神差點闖紅燈。

電話那邊,對方終于沒再追問,只冷笑。

“我知道您是為了小洲好,但也不能不讓他工作啊。”李青解釋道:“前段時間魏家和周鯨鬧了一次,小洲在《征伐》裏的殺青鏡頭放出去,人立馬就火了。你現在去網上看看,小洲現在演員榜排名多少?”

魏準問:“排名多少?”

李青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說這人關心許淨洲吧,對許淨洲平時的習慣愛好,工作上的發展和目标都全然不知;可說他不關心許淨洲,平時又比誰都問得勤快。

“已經進前十了,”他說:“小洲才拍完兩部戲,而且不是科班出身,一個半路入圈的新人,能在只播出一部校園劇後就殺進演員榜前十,這意味着什麽?”

魏準:“什麽?”

“意味着小洲前途不可限量啊!魏總,你忍心把一個未來的影帝扼殺在搖籃裏?這兩天我接邀請小洲的劇本都接到手軟,如果不是您攔着不讓他演,他現在早就紅透半邊天了。”李青抱怨道。

魏準沒出聲。

李青開車過拐角,往窗外看眼。

“要不我到您家?和您當面聊?”他說:“正好我今天接小洲去錄綜藝,您在家嗎?把小洲也叫來,一起聊。”

“我不在。”電話那邊,男人冷不丁哼笑一聲:“被你家藝人氣跑了,你自己去問,他愛去就去,我不管他。”

李青:“……”

他走到門口,遲疑擡手敲門。

門裏傳來某人拖沓腳步聲,過了好久,方才給他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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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淨洲從門縫裏探出頭,像是剛睡醒,“青哥。”

李青拿着手機,明顯感覺到對面人呼吸停頓。

“你是剛醒嗎?不是說今天要帶你去拍攝,讓你早點睡。”李青推開門,拉着人進屋,一摸到許淨洲的手腕瞬間收手,“你身上怎麽這麽涼!”

魏準放下筆,目光無所擱置的盯着某處不動。

“昨天晚上做夢,熱得我睡不着,本來想喝點冷水,但是魏總不許我喝。”音孔那邊的青年乖乖巧巧,“我就只能開窗戶透氣,可是又忘記關。”

他蹙眉,忍不住開口:“什麽腦子。”

李青差點憋不住笑。

“沒着涼吧?”他伸手去摸這人額頭。

“沒有,”許淨洲自覺撩起額前發絲,擡頭,“青哥,我身體沒那麽弱。”

“你身體還不弱。是誰前段時間暈在機場?還住了好幾天醫院,也幸虧這事被魏總瞞得嚴,要是被媒體知道,指不定怎麽說你。”李青給他倒杯熱水,笑了笑,“把你放在魏總這裏養是對的,你看才幾天,人胖了一圈。”

許淨洲正在給白毛鹦鹉撸毛,小聲抱怨什麽。

“行了,”李青看眼表,“時間差不多,該去節目組了。”

這人把鹦鹉往兜裏一揣,擡眼瞅他。

李青:“……”

李青:“鬧什麽呢?許淨洲你要帶只鹦鹉去錄節目?”

“為什麽不能,”許淨洲說:“我去錄節目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又沒有人管它。像這種鳥很容易死,很嬌氣。”

李青失笑,“前幾天你不還很讨厭這鳥?”

許淨洲沒理他,揣着鳥就往玄關跑,飛快換好鞋戴好圍巾和帽子。

李青這才注意到電話已經被挂斷。

他沒把魏總打電話的事告訴這人。大約因為很久沒拍戲,許淨洲在車上表現得異常興奮,一直在問他節目相關。

“不是錄播,是直播形式。”李青說:“所以參加這檔節目還是風險很大,沒點本事的演員來這裏就是翻車。”

許淨洲問:“峰哥也會參加嗎?我會和峰哥打擂臺嗎?”

“應該不會,你們倆綁着西皮,節目組應該不會冒着被西皮粉手撕的風險把你倆湊一起吧。況且就算要比,也是留到後面,會是重頭戲。”李青說:“這次來參加節目的熟人不少,很多都是先前跟你一個劇組的演員。”

許淨洲印象不深,

到節目錄制現場後,他小心翼翼把兜裏的鹦鹉交給助理,再三叮囑要準時投食喂水。如果鹦鹉鬧得厲害,再帶過來讓他治。

“小洲,”趙宇峰最先看到他,過來打招呼,“你病怎麽樣?”他蹙眉,“上次下飛機後我直接轉車去了外地,上車後才知道你暈在機場的事。”

“就是有點低血糖。”許淨洲溫聲回:“現在好多啦。”

“這鳥是你新買的寵物?”趙宇峰好奇問。

“不是,”他眨眼,“是魏總撿來的。很聰明的鹦鹉,我不放心把它丢在家,家裏沒有人,就帶來一起錄節目了。”

聽到某個名字,趙宇峰笑容一僵,“這樣啊。”

節目第一輪分三天,每天八名演員兩兩分組比賽。

除趙宇峰以外,許淨洲确實也看到許多熟面孔,只是在家休息幾天,似乎記憶也倒退不少,很多人都叫不上名字。

“你好,”男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語氣随意,“許淨洲?”

許淨洲怔愣轉身,看到個穿休閑便服的人。對方手裏轉着車鑰匙,打量他。

周鯨也從後邊跟過來,遞給他一杯水,“劉軒,少聊兩句,快該錄節目了。”說完還掃來一眼,但并沒搭話。

劉軒哦一聲,擰開塑料瓶喝了兩口,照舊轉過視線打量面前人。

“你好,”青年眼底清澈幹淨,不設心機的坦誠模樣,“劉先生,您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事,就是聽周鯨總提起你,就想來找你交個朋友。”劉軒皮笑肉不笑,“看過你先前拍的兩部劇,不錯啊,選角眼光很好。”

許淨洲彎起唇角,淺笑。

“也是你運氣好,能遇到章逢這麽符合你個人特色的角色,”他挑眉,“畢竟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演出章逢的騷,換周鯨肯定不行。”

許淨洲看他一眼,認真道:“他是不行,但不是因為角色,是演技不行。”

劉軒一口水嗆在喉嚨眼,咳得眼睛都紅了。

他沒想到這人會這麽直接的怼,驚訝得眼睛瞪大一圈,“什麽?”

“劉先生,我和你初次認識,本來不想把話說這麽難聽。”面前人眼神冷淡,“但身為演員,應該做到的最起碼一點就是對角色的尊重和熱愛。”

“您沒有飾演過章逢,我就不要求您熱愛了,但最起碼的尊重也該有。”剛才還看着毫無鋒芒的人瞬時間伶牙俐齒,偏偏語氣溫和,讓人生不出惱怒。

許淨洲加重語氣:“不尊重角色的人,不配成為演員。”

劉軒:“……”

他一個字憋不出,憋到臉紅,眼睜睜看着許淨洲向機位走去。

一回到李青身邊,這人就忍不住吐槽,

“那個叫劉軒的是什麽人,”許淨洲生氣,一個勁的揉鹦鹉腦殼,“陰陽怪氣不會好好講話,罵我就罵我,罵章逢幹什麽。”

李青覺得好笑,“罵你你就不生氣了?”

“反正不能罵章逢,也不能罵付黎,更何況還罵那麽難聽,章峰那根本不是騷。”許淨洲說:“他根本沒有看過劇本,就随便罵人。”

“別生氣了。”李青挺心疼鹦鹉,快被這人薅禿毛,“這個叫劉軒的一看就是故意針對你,沒看他是和周鯨一起來的?”

許淨洲擡眼看他。

“周鯨家世好,在圈裏有一大片好友。你可能還不清楚,這個叫劉軒的,去年還入圍最佳男演員,但是被人擠下來了,一直記在心裏。”李青看眼身後,“今年估計也是奔着這個獎。他演技還是可以的。”

許淨洲冷哼,“我演技也可以。”

“劉軒跟王承銘是很多年的朋友,八成也是記恨你跟王承銘的事。”李青勸他:“畢竟也是錄綜藝,小祖宗,你收斂着點,被節目組拍到又是一筆大做文章。”

“青哥,你別叫我祖宗,我沒有那麽拽的脾氣。你說話我肯定聽。”這人盯着他,一字一字保證:“我肯定不胡鬧。”

李青心道這可不是你胡鬧的時候了。

“行了,別薅了。魏總送你這鹦鹉前兩天還毛發旺盛,你看現在都快禿了。”李青沒好氣笑,拽回他的手,“快去上節目。”

許淨洲讪讪收手:“哦。”

節目開始時他們的鏡頭并不多。

主持人在前臺主持節目,節目組拿着紙箱到後臺讓他們自行抓阄。許淨洲挑了一個,展開前還看了眼平臺上的觀衆彈幕:

【年度最引戰節目來了,希望節目播完節目組能活着,阿門。】

【節目組後臺夠硬,不用各位瞎操心。話說這次也是真的牛逼,周鯨、趙宇峰居然和許淨洲同組同臺,我仿佛嗅到了修羅場的味道。】

【壓個趙宇峰和劉軒,兩位都是上過幾部劇且演技在線的演員。周鯨就還是算了吧,演得什麽玩意連許淨洲都比不過。】

【什麽叫連許淨洲都比不過??我洲的章逢是被你吃了?】

“她們好像都很希望我和周鯨比,”大致掠過一眼,許淨洲擡眼看攝像,笑了笑,“大家不用擔心我,我既然來參加了,肯定是不怕丢面子的。”

許淨洲展開紙條,反應平靜,

他把結果放在鏡頭前,念名字:“是劉軒前輩。”

【卧槽啊啊啊我洲這是什麽鬼運氣。】

【害怕,劉軒去年差點就拿了最佳男演員,拍了少說五部劇,裏面還有一部拿了去年收視第一。唉真是可惜了。】

“抽簽結束了,下面我們給每組分題目,小洲先去後面簡單化妝,稍後帶你到拍攝場地,”帶他的主持人是個妹子,脾氣很好,“只有一場戲,很快。”

許淨洲跟在後面,禮貌回:“謝謝。”

等到化妝間以後,節目組才把題目遞給他。

演員分開獨立拍攝,打擂臺的兩名演員會收到同樣的題目。許淨洲原本以為是劇本,拿到手後才發現是相對比較自由的角色發揮。

“一個叫宋昌明的驕縱少爺,對心上人愛而不得。”許淨洲念出題目,愣神幾秒後一笑,“我好像确實沒接過類似角色,因為不太喜歡驕縱脾氣。”

“沒關系,凡事總有第一次。”李青在旁邊看他上妝,說:“盡力就好,這次跟你比的劉軒先前演過一部劇,還拿了獎,他那次演得就是個驕縱少爺。”

“哪裏有你這樣的經紀人,”主持人在旁邊沒好氣插話:“人家都是給自家藝人打氣,你上來就拔氣門芯。”

“我可沒有,”李青揚起下巴示意正在想角色的人,解釋道:“他心态可好得很,我這幾句話,在小洲那裏就跟玩笑似的。”

“是,”許淨洲畫好眼妝,睜開眼笑起來,“而且青哥說得沒錯,我是晚輩又是新人,虛心一點沒什麽錯,盡力就好。”

題目上除了給出角色身份、幾句臺詞。

剩餘的基本全靠臨場發揮。

上好妝後,李青總覺得心神不寧,趁鏡頭走開的時候過去問人:“小洲,你現在狀态怎麽樣?不要硬撐着。”

他想起這人上次暈機場的事,有些後怕,“你要是再出點什麽事,魏總那邊我可擔不起責任。我現在都有點後悔帶你出來拍綜藝了。”

“青哥,你後悔什麽,這綜藝不也是我應下後你才接嗎?再不出來拍戲,我就做不成演員了。”這人蹙起眉,“不拍戲怎麽行。”

說起這話時,他突然想起昨晚的暴雨。

一場沒有收尾的争吵,在暴雨後也沒能等來結果。短信箱裏的那條消息早就标上已讀,卻遲遲沒有回信。

許淨洲說:“昨晚下雨,我忘記有沒有關窗戶,萬一雨水掃到屋裏泡壞地板,魏總又要罵我。”這人垂下眸,嘟囔:“他總要罵我。”

“魏總沒生你氣,他還很關心你呢,今早還給我打電話問你狀态。”李青以為他是內疚,勸他:“不要擔心,好好拍戲。”

許淨洲哦一聲。

再擡眼時,鏡中青年眉眼收斂溫和,驕縱肆意的鋒芒盡數袒露。

許淨洲突然覺得,這個角色的性格有點像魏準。

“片場就在隔壁,鏡頭前的大家可以同時看到兩位老師的表演。同一個題目,誰的表演更好一眼就能看出來,”主持人拍了下他肩膀,示意他跟着自己前去片場,

“大家不要拉踩啊,畢竟每位老師擅長的角色和狀态都不一樣。不是說在節目裏得分低,老師的演技就不優秀了。”

許淨洲回過神,跟着妹子進片場。

攝像燈光都已經準備就位,節目組也沒有給他留和其他配角溝通的時間,直接擡手示意:“可以開始了。”

·

紅火的轎子橫在路中。

沖天的唢吶聲刺耳喧鬧,飛過來的卻是漫天白紙。路人避無可避的遠遠躲在一邊,捂住自家孩子的眼,唯恐髒了什麽。

冥婚。

擡轎子的轎夫表情怪異,埋頭正走着,

街頭末端猝不及防出現一陣急促馬蹄聲,一身烏黑衣袍的少年郎風風火火攔在轎子前,馬蹄險些踩到幾個轎夫身上。

宋昌明冷眼看衆人,翻身一躍下馬,二話不說上了轎子。

“不不不,宋公子。”媒婆像是早料到會有這檔子事,拿捏早就打好的腹稿:“這李家和張家的婚事,怎麽也跟您搭不上關系吧?搶婚可是大罪。”

“我這也叫搶?”宋昌明把那人從轎子裏拉出來,質問:“你先前怎麽同我說的?現在卻要嫁給一個死人?你覺得我會答應?”

新娘頂着紅蓋頭,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只字不語。

“我可不管那麽多,”宋昌明眼神冷淡,就這麽當街掀了新娘子的蓋頭,把人拽到身後瞥向媒婆一眼,“蓋頭我掀的,人我娶了。你要非說搶婚,那就是我搶的。”

他冷笑:“有本事就讓那個入了土的新郎官找我算賬,我在婚房裏等他。”

洋洋灑灑一大隊人,沒一個趕出來攔着。

宋昌明拉馬彎腰,拉着人要翻身上馬時,卻突然被對方掙脫。

他愣了下神。

“宋公子,”從沒出過聲的新娘終于開口,低着頭不敢看他,聲線顫抖:“我和李家公子自小青梅竹馬,早就有情意在身,這婚事是我自願的。”

宋昌明還沒反應過來,“什麽?”

“我對他是真心,所以寧願赴婚,對你,”姑娘擡起頭,眼裏十分薄情,“全當是我負你,這次以死謝罪。”

到這裏,趙昌明的臺詞只剩一句。

原定角色的選擇,是不管不顧姑娘的選擇,用強将姑娘帶走。這樣符合趙昌明的角色設定,也順應後續劇情發展。

主持人在旁邊小聲點評:“小洲這個掀蓋頭的情節加的好棒。小少爺耍賴不講理的個性瞬間出來了。現在倒也真的說不準是誰贏,我,”

他話沒說完。

宋昌明退一步,松開她:“好。”

主持人語噎,彈幕瞬間刷爆。

“你非說你跟他青梅竹馬情意深重。我不成全你,我算什麽人?”他扯起嘴角,“你拿你的命陪他,我拿我的命陪你就是。”

宋昌明挑起眉,“什麽時候入棺?我好掐準時間一起死。”

·

【卧槽牛逼,這位直接把結尾給改了。】

【……随便亂改?這符合人設嗎?許淨洲你就算知道自己穩輸,也不能這麽糟蹋節目組和其他工作人員的心意吧?】

【不是,我能說句實話嗎?我覺得改了以後更好啊。】

【改了更好加一。原來設定的趙昌明太平了,從頭到尾就只能看到霸道兩個字,一點都不鮮活。改了以後反而能看出趙昌明的深情。】

喊卡以後,許淨洲還沒來得及卸妝,就被主持人抓住好一通問。

這人怔愣神,幾秒後才從角色裏走出來。

“小洲你這樣改,不怕評委不給分?”主持人忍不住問。

“給分?”他啊一聲,“我忘了,剛才拍戲的時候沒多想,就覺得這麽演更合适,我就這麽演了。”

許淨洲不好意思笑,“我平時在片場也很任性,經常被導演罵。”

“有自己的想法挺好的。我看過你章逢的殺青場,聽路導說你最後那場戲也是自由發揮,臺詞都是自己加的。”主持人說:“路導都誇你啦。”

許淨洲沉默,沒出聲。

“那你為什麽要這麽演?”妹子追問:“能聊聊嗎?為什麽宋昌明會這麽說?”

許淨洲看眼鏡頭,表情思索。

他認真的時候眼神會有些渙散,像是短時間無法聚焦似的,停頓幾秒,“節目組給出的題目是,趙昌明是愛而不得的矜傲小少爺。”

主持人:“是這樣。”

“我認識一個這樣脾氣的人,我覺得如果是他,當時應該會說出這種話,而不是魯莽的把人帶走。”許淨洲避開視線,垂眸,“角色的立體不能只局限在一個标簽上,演員的本職工作就是挖掘角色。”

主持人啧聲,“那他也愛而不得了?”

許淨洲動作僵住。

“沒有吧,”他語氣微弱許多,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

“不知道?”男人打趣道:“你這小情人演得還不錯。”

魏準蹙眉,“你有事?”

魏清鳴站直身,居高臨下看他,“你把魏家的生意搞成這樣,我不該來找你談談?看你到底是被哪個狐貍精迷成這樣。”

“我對魏家有意見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即使沒有許淨洲,我也會動手。”魏準眼皮不擡,“不止魏家,還有你、周鯨。”

“還記着周鯨呢?”魏清鳴嗤笑,“你個戀愛腦。”

魏準懶得理他。

魏家這代就沒幾個出息的。魏清鳴雖然小他幾歲,但是楊貞親生的,故而很受他那個爹的賞識,勉強也算有點手段。

但是個敗類,吃喝嫖賭樣樣都沾。

“前段時間的事是魏家錯了,爸叫我來,也是讓我跟你服個軟。你也得靠魏家幫襯不是?”魏清鳴好聲好氣勸:“或者你有沒有什麽條件?我看我能不能幫你一把,你考慮考慮,放魏家一個合作。”

他這麽說,魏準突然想起什麽。

他收拾好手裏文件,漫不經心,“你不是認識個熟人?很神通廣大麽,”他笑了笑,“幫我把所有叫韓晝的照片找來。”

魏準撩起眼皮瞥他,“能做到這個,我再考慮你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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