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二更
“承讓。”勾天絲毫沒有恃強淩弱的羞恥感,待人宣布比賽結果後,神色平淡地收劍下臺。
三長老打量着勾天,有些驚訝道:“沒有受傷?”
勾天安然入座,“輕傷。”
喬揚知道勾天習慣自己硬撐,不過如今勾天早已經晉級金丹期,與金丹以下過招受傷的幾率并不大,他自己觀察了一下,确認師祖是在糊弄人,七上八下的心又落回了肚子裏,轉頭開始計算賭局賠率。
過了一會兒,喬揚激動地搖着勾天的胳膊,“師祖,我們賺到靈石了。”具體數額他沒有當着衆人的面說,但想來不會太低。
勾天拍了拍他的手背笑了笑,心裏卻是納悶不已,如果靈石這麽好賺,那他以前為何一直活得如此拮據?他思考半天思考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只能歸結為自己實在沒有賺靈石的天分。
三長老眼角微抽,這麽多年沒有一個人比勾天這徒孫還能鬧騰,他微微側頭道:“你這徒孫未免太過市儈。”
勾天回過神,神色淡淡道:“修士也是人。”既然是人就要為了生老病死奔波,還未成仙,怎麽可能不需要靈石?又不是人人都能像淩霄宗的長老一樣從來都不缺靈石。
勾天不欲在這種場合多做停留,可喬揚一直忙着弄賭局這回事,他只好耐心坐在座位上等待。
有賭局就有各種突發事件,耍賴的,找茬的……不過喬揚習慣狐假虎威,打着淩霄宗的旗號辦事杜絕了一大部分突發事件,若是實在解決不了的,讓師祖看一眼找茬的人,将所有突發事件一一搞定。
臨近散場時,一個弟子拉着喬揚走到角落,“揚哥,咱們明天還要開局嗎?”
“當然了,現在才剛剛開場,參加賭局的人數還不到四分之一。”喬揚将靈石收起來,“不過為了客戶數量增多,明天不能這麽簡陋了。”
“啊?”
喬揚四處掃了兩眼,對柳含竹招招手,“含竹姐,你一會兒有事嗎?”
柳含竹走過來,笑道:“你有什麽事直說吧。”
“你幫我找一塊空曠一點的地方吧,我想找個固定的地方開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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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竹點頭道:“不是什麽難事,等我找好地方晚上告訴你。”
“多謝了。”
“客氣。”
勾天負手站在原地,望着遠處的喬揚,見其和柳含竹相談甚歡,微微抿了下嘴角,又等了一會兒,轉頭對公良秀說道:“你去看看他。”
“好的。”公良秀跑過去,見柳含竹面容秀麗,一時之間忘記了勾天的囑托,笑呵呵地與之攀談。
勾天等了一會兒,确定了公良秀是肉包子打狗,一時之間有些頭痛,只好親自走過去把這兩個不省心的兔崽子逮回來,一手拎着一個禦劍飛回住處。
喬揚回到房間後,察覺到勾天似乎有些不悅,一路上他思索半天,也不知道是誰得罪了勾天,最後跑過去問問公良秀,他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麽。
公良秀一臉茫然,“師父不開心了嗎?”
喬揚有些不滿道:“你一點也不關心他。”
公良秀臉上浮現一絲愧疚,“那我以後多關心關心師父。”
喬揚聽完更加不滿了,“用得着你關心嗎?”
“……”公良秀一時無言以對,片刻後說道,“師父也沒遇到什麽事,就是讓我去叫你,結果我和柳姑娘說話給忘了,他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或許吧。”喬揚沉思片刻,跑回去安慰勾天,“師祖,你在生小師叔的氣嗎?”
“沒有。”勾天道,“我沒有生氣。”
喬揚也沒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結,他把賺的靈石都倒出來,“師祖,你收着吧,雖然不怎麽多,但聊勝于無。”
勾天摸了摸他的腦袋,“既然是你得來的,你自己收着吧。”
我還不是為你賺的?喬揚在心裏反駁了一下,開口說道,“咱們還分那麽清幹什麽?我修為低,放在我這裏不安全。”
“也好。”勾天将靈石收起來,“有需要就來找我要。”
“那是自然。”喬揚拍了拍儲物袋,眨了眨眼睛笑道,“你當我沒有私房錢嗎?”
勾天笑了一聲,“去修煉吧。”
“好。”
勾天看着喬揚入定打坐,這才拿出傳訊法器給白如意發了個消息,“邱斌最近可有異動?”
白如意很快傳回消息,“一切如常。”
“繼續監視。”勾天眸光微冷,他與邱斌無冤無仇,前世邱斌突然害他,不可能真的沒有人指使,否則淩霄宗不會将此事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連懲罰都微乎其微,明顯是背後有人袒護,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麽人恨他入骨。
瘋狗突然咬人或許不需要原因,但是咬人之後還能繼續逍遙的,明顯就是有主子的狗。
尖銳的蛐蛐叫聲在窗外響起,勾天回過神,催動破魔之力收斂殺意,看了一眼旁邊的喬揚,見其并未受到影響,松了口氣将傳訊法器收起來,自己也開始盤腿打坐。
夜半喬揚從入定中醒過來,看見對面的勾天,發了一會兒呆,方才的殺意那麽濃郁,他怎麽可能感覺不到,他突然發現自己對師祖的了解并不深,甚至連師祖為何與太師祖結仇都不知道,而師祖也一直都沒有和他分享災禍喜悅的意思。
勾天的警覺性一向不低,被人盯着看了這麽長時間,終于忍不住睜開眼睛,“看什麽?”
喬揚笑道:“看花。”
“哪裏有花?”
“霧裏有花。”
勾天有些不解,“嗯?”
“早上泰山下霧。”喬揚深吸一口氣,拍了下大腿,起身下床去準備煉丹爐,半天後才繼續說道:“其實也挺好的,霧裏看花能看到別樣的朦胧美啊。”
勾天道:“你應該繼續背背詞典,霧裏看花不是這麽用的。”
“是嗎?”喬揚回頭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委屈道,“沒有時間啊。”
勾天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嚴格,可一想到喬揚還有時間和別人閑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喬揚的一些要求還是可以滿足的。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勾天就拉着喬揚去山頂看霧看花。
勾天摘下一朵從石縫裏長出的小紅花,将它固定在喬揚的發頂,看着小花随風一搖一晃,十分滿意。
喬揚無奈地摸了摸頭發,他又喚醒了師祖這個古怪的愛好。
勾天又摘下一朵小藍花,一言不發地伸手遞給喬揚。
喬揚茫然地拿着花,擡頭看見勾天的目光,頓時恍然大悟,笑了笑将小花別在勾天的鬓角。
“往上一點。”勾天微微歪了歪頭道。
喬揚思及勾天的愛好,于是也用靈力将小花固定在勾天的發頂。
果然勾天露出滿意的神色,牽着喬揚的手往懸崖邊上走了幾步,前世,他就是在這裏身隕道消,如今重走一遭倒也沒什麽心裏陰影,反而多了幾分感慨。
喬揚往懸崖下張望了一會兒,“師祖,這裏真的有神跡嗎?”
“或許數十萬年前有。”
喬揚聞言興奮地拿出子午钺,找了塊大石頭,在石頭的角落刻上,“勾天喬揚到此一游。”
勾天站在他身後看了一會兒道:“用不了多久就會消失,不如刻在山體上。”
喬揚連忙制止勾天,“師祖,那樣太高調了,秀恩愛會被人詛咒的。”
勾天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遺憾。
喬揚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暗道,這麽認真的師祖,他有什麽可質疑的?若是有些事情師祖現在不想說,他願意等到師祖想說的那一天。
二人走走停停,偶爾閑聊兩句,一直到早霧散去一些,才攜手回去。
公良秀瞧見二人發頂的小花,沉默許久才開口道:“我有一個十分不靠譜的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喬揚摸了摸頭上的小花道:“你講不講都行,但我覺得你的想法是對的。”
公良秀後退半步,張着嘴驚了半天,才艱難地開口道:“難道簪花是我們師門的傳統嗎?我可不可以不戴?”
“……”遲鈍成這樣已經不是直男了,而是腦袋缺根弦,不過喬揚沒有解釋的打算。
勾天自然也不會特意去解釋,他瞥了公良秀一眼道:“我們去比試場吧。”
喬揚和公良秀哪裏會反抗,老老實實地跟在勾天身後。到達場地後,喬揚忽然道:“師祖,我要去不遠處弄賭局,一會兒去坐席上找你。”
“讓公良秀陪你。”勾天轉頭看向公良秀,“保護好你師侄。”
“是,師父。”脫離勾天視線後,公良秀比喬揚走的還快,急着去見柳含竹。
喬揚見他猴兒急的樣,打趣道:“你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
“怎麽可能?”公良秀立刻反駁道,“選道侶關系着以後的前途,我怎麽可能這麽倉促?不過傾慕還是有一點的,發乎情止乎禮,倒是可以結交一番。”
“呵。”
柳含竹遠遠地就看見了勾天三人,她望了一眼勾天和喬揚頭上的小花,回憶起那二人以往的相處模式,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唇角,随後不動神色地與喬揚拉開一些距離。
勾天如同往日一樣來到座位上坐好,但今日注定不能平安,前世的這一天他還沒有結丹,再加上在秘境裏不遺餘力的打鬥受的傷還沒有好,恰巧遇到了一個十分厲害的散修,以至于一場比試下來雖然取得勝利,卻受了不輕的重傷,這才吃下邱斌送來的有問題的丹藥。
如今他已經結丹,身上又沒什麽傷,所以輕而易舉的得勝不成什麽問題,可贏不贏對于他而言并不重要,他更想将計就計引出邱斌背後的主子。
于是今天的比試結果令人大跌眼鏡,勾天不負衆望地贏了,卻難得身上出現許多傷口血流不止,他勉強支撐着身體,還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淡然表情,可腳步卻踉踉跄跄。
“師祖!”喬揚頓時感覺全身上下的血液開始倒流,從頭到腳的冷汗一層接着一層的流下來,他的反應卻出奇冷靜,飛奔到勾天身邊扶穩師祖。
臺上落敗的散修倒是沒受什麽傷,他神色冷漠地望了望勾天的背影,一言不發跳下臺向遠處走去。
勾天攬着喬揚的肩膀,慢慢閉上眼睛,“扶我回去。”
“嗯!”喬揚也顧不得一半的賭局,趕緊禦劍将勾天拖上去,急匆匆地往住處飛去。
公良秀立刻起身,正欲追上去,忽然腳下一頓,轉頭看向柳含竹,“柳道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柳含竹點頭道:“放心好了,你快去看看勾師叔的傷勢。”
一路上勾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吓得喬揚全身發冷。
臨近住處的時候,喬揚操控法劍降下,結果一個失控,直接和勾天從空中栽了下來。
勾天立刻伸手摟住喬揚的腰,在空中漂亮的旋轉了幾圈,十分飄逸地落在了地上,平平穩穩。
“師祖?”喬揚呆呆地看着勾天。
勾天伸手擦了擦喬揚濕潤的眼眶,“我沒事。”
喬揚一臉不相信,低頭在儲物袋裏翻找療傷的丹藥。
勾天道:“這些只是皮外傷,我是故意做給某些人看的。”
喬揚動作一頓,拿出一瓶丹藥,“什麽事值得傷害自己的身體?”
勾天按住喬揚的手,“請君入甕。我不吃,吃完這些傷口就愈合了。”
喬揚低頭看着手裏的丹藥,心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愈發難受,“你怎麽都不提前和我說一聲?你有什麽事情都槿槿不和我說。我也不是故意想打探你的秘密,可是……可是不管是不是秘密,你都不和我說,什麽事情都得我發現以後,着急以後,你才和我說。”
勾天聞言沉默良久,伸手将喬揚攬入懷裏,“抱歉,我只是習慣了一個人去處理所有事情。”
喬揚聽完心裏半是心疼半是氣憤,咬了咬牙放柔語氣道:“你以後不是一個人了,你想冒險我跟着你,你想安逸我陪着你,你想讓我不去拖累你,我可以站得遠遠的圍觀,你想有自己的小秘密,我也不會去追根究底。可是你不能什麽事情都不告訴我,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麽能什麽事都不去了解不去知道?”
“下次不會了。”
喬揚發洩完這一長段話,又被勾天好聲好語的安慰,心裏的氣早已經消去,正欲開口說話,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公良秀的聲音。
勾天身體一軟,順勢靠着懷裏的喬揚倒下去。
喬揚差點被壓趴下,趕緊支撐住勾天,哭笑不得道:“師祖,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演技這麽好?”
勾天沒有說話,因為公良秀已經走了過來,“師父的傷勢怎麽樣?”
喬揚掐了一把大腿,擡起頭淚眼連連地看向公良秀。
公良秀的臉色瞬間一白,“師父涼了?”
喬揚不得不佩服勾天的鎮定,若是換做他,就算真涼了也得從棺材裏跳出來把公良秀揍一頓。
“快扶師祖進去,不然真涼了。”喬揚咬着牙将勾天推開一點,小聲道,“師祖,不得不說你死沉死沉的。”
剛剛被推開一些的勾天忽然一用力,又砸了回去,這一次直接将喬揚砸趴下了。
公良秀趕緊把勾天弄起來,然後和喬揚一起将他擡回卧房,“我去給師父找療傷的丹藥。”
“不用,我這裏有。”喬揚連忙叫住他,“小師叔,你去弄點熱水吧。”
“好。”公良秀腳下生風,飛快地跑出去。
勾天睜開眼睛,沉聲道:“我很重?”
喬揚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不重,我就喜歡被你壓的死死的。”
勾天蒼白的臉上頓時多了兩坨高原紅,他神色如常地閉上眼睛。
喬揚沉默一會兒道:“師祖,你想到哪裏去了?”
“沒想。”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長得白?”
“嗯?”
“所以臉紅很明顯。”
“……”
很快公良秀拎着一大桶熱水進來,“給師父擦擦傷口吧,我去找一些幹淨的藥布。”
“好。”喬揚猶豫一下,四處瞄了瞄,趴在勾天的耳朵旁邊,小聲道,“師祖,現在賣慘還用擦嗎?”
勾天的耳朵動了動,“暫時不必。”
“好的。”喬揚伸手将被子拉過來,替勾天掩好,“師祖,你這樣真的不會生蛆嗎?”
“……住口。”
喬揚鬼扯的能力可見一斑,将公良秀忽悠的團團轉,也沒過來檢查勾天的傷勢。過了幾個小時,勾天自己悠悠“轉醒”,少喝了一點水,便躺在床上吸收靈氣。
到了傍晚時分,邱斌還沒來,先來了一批淩霄宗的弟子,喬揚在公良秀的屋子裏接待了他們。
“揚哥,師叔怎麽樣了?”
喬揚擺擺手,“不耽誤明天的比試。”
柳含竹笑道:“他們并不是為了明天的賭局,只是十分擔心勾師叔的身體。”
“是啊,勾師叔傷的那麽重,要不和三長老說說,明天就不要去比試了吧。”
喬揚聞言嘆了口氣,笑道:“師祖知道大家這麽關心他,傷就已經好了一大半。放心吧,師祖不會做為難自己的事情,你們要去看看他嗎?”
衆人連忙推辭,“不用了,不打擾師叔休息了。”
勾天身受重傷需要人照顧,衆人也不好多做逗留,慰問了一番便紛紛告辭離開,喬揚送衆人走遠後,在門口往遠處張望了一會兒,再也沒有其他人的身影,一臉郁悶地返回了勾天的卧房。
“師祖,沒有可疑人員過來啊,你想請誰入甕?”
按照前世邱斌應該在傍晚時分過來,勾天轉頭看了看已經有些昏暗的光線,既然歷史已經改動,自然也不會事事按着前世來,今天有很多弟子來看望他,想必邱斌為了不引人注意會過一會兒才過來。
喬揚自然無條件信任勾天,不過随着天越來越黑,他開始有些懷疑師祖估算錯誤了,畢竟在他眼裏師祖打架還行,玩兒心眼兒就不怎麽厲害了。
勾天躺在床上穩如泰山,似乎絲毫不擔心自己白白犧牲,因為他信奉一條定律,歷史再更改,也改不了狗吃屎。
果不其然,入夜後沒多久,一個人行色匆匆地來到了這裏,雖然夜黑光暗,但也可以一眼辯出此人正是邱斌。
喬揚連忙迎上去,“這位前輩是?”
邱斌笑道:“我來看望勾師兄。”
“這邊請。”喬揚帶着邱斌來到勾天床前。
邱斌皺着眉頭,正色道:“師兄,你身上妖妖的傷勢嚴重嗎?”
勾天神色冷淡道:“無妨。”可他的臉色實在不像是無妨的樣子。
邱斌道:“三長老說師兄不必着急,明日的比試不能參加便不參加,我們淩霄宗不差這一場。”
勾天道:“多謝師弟,代我謝謝三長老。”
“師兄客氣了。”邱斌手一翻,掌心躺着一個小盒子,“這是前幾年我偶然從四長老那裏得來的療傷丹藥。四長老煉丹的水準有目共睹,服下這丹藥師兄必定能盡快康複。”
勾天看了喬揚一眼。
喬揚将丹藥接過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多謝師弟,放着吧,我一會兒吃。”
邱斌倒也不着急,開始和勾天聊起比試場上的事,他知道勾天話少,倒也沒有懷疑,反而獨自就能把話聊起來,不但不讓人覺得尴尬,反而看上去和勾天的關系好的不得了。
勾天終于知道為何此人雖然有些自負,卻人緣不錯了。
二人聊了半個來小時,邱斌見勾天神色疲憊,起身從桌子上倒了一杯熱水,随後把藥盒拿起來,道:“師兄把藥吃了就好好休息吧,明日看看恢複的如何。”說着他将藥盒打開,拿出裏面黑色的藥丸。
“多謝。”勾天接過藥丸,卻将熱水推開,直接将藥丸塞進了嘴裏,倒也不嫌棄苦,服下丹藥後他慢慢閉上眼睛。
邱斌看了勾天兩眼,便向喬揚告辭。
喬揚面帶笑容将其送走後,連忙跑到勾天床前,“師祖,他給你吃了個什麽玩意兒?”
勾天扶着床板坐起來,張口一吐,黑色的藥丸完好無缺地被吐了出來,“不知道。”
喬揚見勾天沒吃,立刻松了口氣,“四長老煉的沒準兒是鋼珠。”
勾天無奈地搖了搖頭,“未必是四長老煉制的。”
喬揚看着那黑色的藥丸,愣了愣道:“師祖,我去分析一下這藥丸的藥性。”
“好。”喬揚的煉丹基礎打得紮實,勾天相信不是太古怪的丹藥,喬揚應該可以分析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