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異食癖|270X【下】
不久後，Varia一衆不得不适應了彭格列十代的定期造訪和留宿。
“你就不能別老過來嗎！”數次之後，斯誇羅不得不提出抗議，“聽聽外面都傳成什麽樣子了！”什麽Varia與彭格列親如一家，他還想保持Varia的高冷恐怖形象呢！
當然最重要的是，最近彭格列那幫首領控對他已經到了見面就打，見不着找機會也要打的地步了，他為什麽要替混蛋Boss背鍋！
“我也不想啊！”沢田綱吉苦笑，低聲道，“你就不能、不能叫XANXUS大哥……節制點嗎？”
“……”
斯誇羅想到對方每次都是青臉軟腿離開的，默然。
“你就不能有用點！”斯誇羅幾乎恨鐵不成鋼，只見過豬非要拱白菜的，哪見過白菜趕着豬拱自己的，不想吃白菜就別跑到菜園子裏讓白菜趕啊蠢豬！
“你就不能讓他不要用‘破壞Varia古堡’和‘財政赤字’賬單威脅我！”沢田綱吉字字血淚，好歹記得壓低音量，“我又不是牛郎，想做了就把我找過來……這也太、太——！”
“我有什麽辦法，混蛋Boss自己說的，不是你就不行！”
沢田綱吉一下子啞了。
“不是我就不行？”他疑惑皺眉，低聲道，“為什麽不是他自己跟我說？該死，Varia的追求方式就是這樣嗎？像這樣把人抓過來上一遍一遍又一遍？”
“那是混蛋Boss的方法。”
摸了摸鼻子，斯誇羅有點慶幸對方沒想起他才是幫兇，想了想，他不得不把XANXUS的異食癖真相告知對方。
“……”
漫長的沉默後，沢田綱吉咬牙切齒，“告訴他，那個威脅沒用了，彭格列家大業大，赤字了就削減開支——我不會再過來了！”
斯誇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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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覺得這才是正常反應啊，這家夥反射弧也太長了。
之後沢田綱吉果然履行了他的承諾，無論XANXUS怎麽威逼利誘——實際上，XANXUS只威逼了一次——都不再踏足Varia古堡，有任務文件派人送一份，郵件又發一份給斯誇羅備份。
Varia總是屬于彭格列的，即使總說“隸屬于九代的暗殺部隊”，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以前，他怎麽就被威脅了呢！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腦袋大概是被了平的袋鼠漢我流360度無死角地踢了幾頓，否則智商情商怎麽掉線地那麽厲害。
饑腸辘辘的XANXUS決定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
斯誇羅無語至極：說好地輕易不去彭格列總部呢？你把當初的誓言全都燒成灰吃肚子裏了嗎？！因為這種理由去總部，混蛋Boss你不怕九代那死老頭哭死嗎？
XANXUS理所當然：老子餓了！
天大地大，一切苦難險阻顧忌，在饑餓面前就是個渣。
踏上彭格列總部的領地，他沒有理會含有各種意味的視線，筆直地朝首領室走去：這個時間那大垃圾應該在辦公室辦公。
托前段時間的福，總部所有人都知道首領與Varia親善，至多看兩眼就繼續忙自己的事。
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門前，XANXUS見到了沢田綱吉。
“XANXUS你怎麽來了？”
揮手示意彙報工作的部下離開，青年自辦公桌後起身，皺眉凝思，“有什麽事？”他怎麽都想不到XANXUS主動來總部竟是為那檔子事。
“我餓了。”
走到門邊的部下抖了抖肩，“我餓了”是什麽暗語嗎？噫，他這樣的小蝦米可別聽到不該聽的。想罷，男人飛快鑽出去，順便拉緊了房門，好心提醒其他人暫時不要打攪兩人密談。
愣了一會，沢田綱吉無奈。
“我說了，XANXUS大哥，我給不了你想要的，你也給不了我想要的。”想了想，他到底沒把XANXUS奇怪的病症說出口，轉而道，“你想說的就是這個？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能先……”
話未說完，衣領就被揪住了。
XANXUS的身量比沢田綱吉略高，長手長腳又趁着沢田綱吉分神，竟一下子得手，然後他逼近了，惡狠狠地啃上去。
“你沒有選擇，沢田綱吉。”
他當然知道沢田綱吉想要什麽。
沢田綱吉要一個家。
這是XANXUS無法給他的東西——他怎麽給呢，從不曾擁有過的東西，他要如何去給其他人？
沒有人想過給他一個“家”。
或許九代嘗試過，然而那些溫暖裏夾雜了利益，一個黑手黨首領怎麽會毫無芥蒂毫無目的地收養無血緣關系的孩子？不過是為了他的憤怒之炎，為了這與彭格列二代幾乎一模一樣的稀有火炎所代表的東西，為了維護日益衰老而沒有子嗣的脆弱權柄，為了給未來的十代首領培養一只狗，造一堵牆。
所以——
所以，他的腳下是他的“領地”，他擁有的只有權利，他所能依仗的唯有力量。
可沢田綱吉不一樣。
他不一樣，他的身上有“家”的味道，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顧家的男人，然而他身上同時又兼有黑手黨的氣息，是一個合格的教父。極致的反差，足以讓任何人無可自拔地着迷。
“我當然有的選。”
捉住XANXUS的雙手把人推開，沢田綱吉臉上有無奈，也有堅定，“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既然無法給彼此想要的，還是趁早收手的好。”
再次被拒絕的XANXUS沒有發怒，反而沉默着任由沢田綱吉将他請出去，回到Varia，XANXUS向Varia的高層下達了準備反叛的命令。
斯誇羅：……WTF？！
“嘻嘻嘻嘻，Boss終于準備踹掉兔子首領，自己來當老大了嗎？”金發王子笑嘻嘻地揮舞小刀，“小兔子會氣哭吧，好想看啊嘻嘻嘻嘻……”
“惡趣味的僞王子呢。”旁邊戴着青蛙頭套的青年面無表情吐槽，“真惡心。”
“你的頭套才惡心呢，蠢青蛙！”
抱着計算器，瑪蒙計算開了，“姆，反叛的話又要花錢又會缺人，還有醫療費服裝費藥品費……”
“哎呀，魯斯媽媽我又要有新的收藏了～”
一圈下來，唯有列維爾坦認認真真聽命令，配合得大聲應諾。
站在衆人中間，斯誇羅一臉衆人皆醉唯我獨醒的生無可戀。
噫，因X求不滿引發的反叛呢。
艹！
這個家族遲早要完！
——
為了不侮辱劍帝的名號，當天晚上，斯誇羅再次拉了一回皮條，不過這一次，他是準備把昏迷的XANXUS送上沢田綱吉的床。
難度很大。
首先是怎麽讓XANXUS昏迷，想了一個小時，斯誇羅對XANXUS道，“我有辦法讓你吃沢田綱吉。”
“……”
好吧，成功。
其次是怎麽離開Varia古堡。
斯誇羅和XANXUS一起離開了Varia古堡。
……說好的弄暈帶出去呢？！
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黑發男人，斯誇羅忍不住龇牙咧嘴，“喂，混蛋Boss你不昏我怎麽把沢田綱吉诓出來？！”
XANXUS白了他一眼，“那是你的事，垃圾。”
“……”
該死，好想打他。
最後一步是把沢田綱吉騙出來。
醞釀了一會感情，斯誇羅撥通了沢田綱吉的電話，“喂，小鬼，XANXUS出事了。”
挂了電話，斯誇羅面無表情回頭，“快去裝死，混蛋！”
近期确實有個需要Varia首領可以出的S級任務，內容是暗殺某個家族首領。
出于天生的仁慈，沢田綱吉很少下達這種類型的任務，但那個人觸及了他的底線，整個裏世界都知道這位年輕的教父最厭惡的便是人體實驗，以及任何以消耗生命力為動力的黑科技。而那個家族恰恰兩點全踩中了，面對這樣的家族，沢田綱吉一貫是再狠厲不過的鷹派：絞殺首領及各頭目，吞并勢力，驅散或殲滅殘餘，并銷毀試驗品。
親自，用大空之炎銷毀。
每次沢田綱吉都會親自前往，就像這樣便将一切罪孽焚毀，然後将所有責任都背負在了自己身上。
話說回來，之所以這次任務被定為S級，不因那個家族首領的紮武力值，而是因他随身攜帶的黑科技和守衛，以及必須100%達成且不露痕跡的成功率。
這對Varia不難，要求XANXUS親自完成，只為萬無一失。
現在斯誇羅咬的就是這“一失”。
聽了計劃，XANXUS想了想，轉身下樓，正當斯誇羅以為對方聽話找個房間假裝躺屍時，他又帶着一身血腥味回來了，“搞定。”
“……”
斯誇羅忍不住提高音量，“喂！混蛋Boss！老子是叫你躺屍，不是叫你完成任務啊！”
“垃圾太弱了，你信？”
這麽簡單的任務就讓他躺屍，除了沢田綱吉誰會信？就是沢田綱吉，冷靜下來也會察覺不對勁。
“……”
切，沢田綱吉、沢田綱吉不就是關心則亂嗎？反正這家夥在關于這種問題上總是好騙地就像沒腦子。
斯誇羅只好瞧着他任性的首領，無語凝噎，“……你都不按套路來，等會怎麽辦？”
“你讓他進來就行。”
甩給斯誇羅一張房門卡，XANXUS轉身走開，準備先睡一覺養精蓄銳。
斯誇羅：……
心好累，搞定這一票他一定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十五分鐘後，沢田綱吉利用火炎飛奔而來，看到的就是斯誇羅要哭不哭的扭曲表情，不由躊躇道，“斯……誇羅？”XANXUS大哥的問題很嚴重？
“……你去看看他吧。”
把門卡交給沢田綱吉，斯誇羅捂住臉，全當他悲傷過度，沢田綱吉沒有多想，飛快往指定房間跑，打開門的一瞬間，一道黑影撲了過來，扯住他的披風狠狠一拉——
“貝斯塔？！”
瞬間燃起火炎，讓納茲解除形态變化從中脫身，沢田綱吉看清“襲擊者”的真面目，同時，也看清不遠處某個毫發無損的男人。
“……我回去了。”
“吼！！”
回應沢田綱吉的是貝斯塔威脅的怒吼，感覺肩上的納茲抖了一下，沢田綱吉皺眉，他很快發現整個房間都被火炎包裹住了，大抵是利用火炎裝置暫時形成的密閉空間，一時半刻出不去。
面對黑發男人，沢田綱吉難得冷下臉，“你想要什麽？”
“貝斯塔說，讓你把納茲留下。”
早就預料到沢田綱吉會憤怒，XANXUS好整以暇，“不過，我要的是你，剛好不浪費。”
“……你到底想做什麽，XANXUS！”
男人的回應直白極了，“我想要你。”
“你想要的不是我。”重複這句話，沢田綱吉感到了惱怒，但他終究說不出傷人的話，只好委婉道，“你的感情只是占有欲，你希望我屬于你，但又願屬于我——這不公平。”
說得直白些，這人只想和他成為床伴。
“我想要的是更穩固的，公平的關系，而不是這樣荒謬的……糾纏。”他選了一個中性的詞。
那個夜晚他其實記不太清，但瘋狂糾纏的片段卻總在午夜回放，或許是男人的劣根性，沢田綱吉無可奈何地發現他被掰彎了，被大了他十歲的男人，他希望就這個關系更進一步，然而對方并不願意，這就是矛盾所在。
他希望給這個男人套上代表契約的戒指或項圈，而對方只想要片刻歡愉。
他能給更多，而對方根本不稀罕。
……那就沒什麽好談了。
比起因對無法屬于自己的物品傾注過多感情，并在失去時卑賤挽留，沢田綱吉更樂意直接一刀斬斷還不甚深厚的情感。
“你的Varia，是隸屬于九代的暗殺部隊，而我是第十代彭格列首領。”沉默片刻，沢田綱吉慢慢道，“所以，就這樣吧，XANXUS大哥。”
就當做一場夢。
“你太甜了，大垃圾。”XANXUS難得笑出來，他比了個手勢，貝斯塔飛快撲過去叼住納茲的鬓毛，又飛快退開了，XANXUS看着被解除“武器”的男人，笑得張狂而惡意，“開始由不得你，‘結束’也由不得你。”
沢田綱吉：……喂！
被巨大的爪子按住肚子，又被叼着脖子咬住鬓毛，納茲自主解除了戰鬥狀态，淚汪汪地不知所措，可憐兮兮地模樣引得貝斯塔忍不住松開嘴巴，湊過去舔它的眼睛，結果被小獅子軟軟的爪子拍在鼻子上。
貓科動物的鼻子相當脆弱，可貝斯塔只是低吼了一聲，甩掉小爪子繼續舔。
一時半刻，納茲是無法支援它的主人了。
納茲指望不上，沢田綱吉覺得他的貞操岌岌可危，他永遠無法真正對夥伴們産生戰鬥意識，何況剛才為了盡快趕過來，他直接利用火炎推動，現在整個人都處于火炎消耗過度的狀态。
沢田綱吉被逼到角落。
“Varia是隸屬于九代的暗殺部隊。”
想了想，XANXUS對面色泛青的褐發男人說道，“但是，我是屬于你的‘Varia首領’……這不夠嗎？”
他無法、也不可能給他一個家。
維護權柄與領土的本能早已刻入骨髓，他能交付他人的，唯有除此之外的“XANXUS”。這樣，還不夠嗎？
“……這是斯誇羅教你的吧？”
“沒錯。”
“……”
沉默半響，沢田綱吉按住額頭，“太狡猾了。”明晃晃告訴他能給的只有那麽多，必須接受不能退貨，這叫他怎麽回應？“你想要我成為下一個九代爺爺嗎？”從黑手黨一枝花，變成一輩子打光棍帥老頭？
“你可以再領養一個‘XANXUS’。”
“算了吧，有你一個就夠我們受了。”沢田綱吉無奈妥協，“我差不多理解九代爺爺的感受了。”任性又自我的家夥，輕易不肯坦誠的家夥……話說，這次XANXUS怎麽這樣“誠實”？
“既然你滿意了，”見他松口，XANXUS扯了扯領帶，“可以給我了吧，我餓了，大垃圾就是麻煩。”
“……我拒絕。”
怪不得那麽坦誠，原來是……為了那種事你連節操都不要了嗎XANXUS！！
XANXUS：呵。
連貞操都不要了，節操算什麽。
——
彩蛋:
之前——
沢田綱吉：我們交往吧，XANXUS。
XANXUS：不要！
沢田綱吉：……該死的，你難道只想跟我做嗎？！
XANXUS：不然？
沢田綱吉：[忍無可忍爆粗口]艹！
XANXUS：來。
沢田綱吉：……我拒絕！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這兩天碼字太多有些腎虛啊，就跟綱吉君一樣……
腎虛的綱吉君……我真的是粉不是黑。
饑餓的X爹……我真的是粉不是黑。
好污的說……好吧，我真的……一點都不污來着，信我！信我！其他人的病都很小清新的，信我！
暫時END，新章寫完再上傳，時間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