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半路殺出個藍墨淵

把人安置在自己的椅上,去旁邊找藥箱,那蕭笙笙的目光一直很是小心的盯着拂蘇,慎怕被瞧見了。

等拂蘇拿着藥回來,蕭笙笙才匆匆收起目光,低着頭。

“手腕上有淤青,上點藥。”還是拂蘇眼尖,看到死死抱着他手臂的手腕那顯目的淤青,要不如此,這蕭笙笙下午定受不了。唉!還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皮膚嫩。

聽說上藥,蕭笙笙微微擡頭,撈起袖子将手臂伸出去。拂蘇也不多說,拿着藥水給他擦,趁着機會,蕭笙笙擡頭看着拂蘇的側臉,越看越覺得好看,竟癡癡的笑了出來。

“笑什麽?”

蕭笙笙一驚,忙的搖頭。“沒…好痛,輕點老師。”

拂蘇的力度不重啊!而且,必須揉一下将藥揉進去,不然怎麽吸收。還是怪這孩子太嬌嫩了,碰不得那就不碰。

上完藥,拂蘇擱好東西,估摸他不能去上下午的課也打算送他回去,免得下午遇上那些人。

蕭笙笙也不推脫就跟着拂蘇走了,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總是拂蘇回身看蕭笙笙,他就是不明白這孩子如此害羞怎來學堂讀書了。

“還需多久?”

“就在前面。”

果真,走不了不久,拂蘇看見了一座還算是富貴的府邸,瞧那門匾便知是這了。

“快些進去,晚上再上一次藥。”他也不打算進去,進去多是麻煩。

那蕭笙笙擡頭看了看府邸,再看向拂蘇,有些不舍,這一路走來,他還未說句感謝的話呢?

蕭笙笙走近,臉紅的跟櫻桃似的,讓拂蘇覺得莫明其妙,原是看距離越近想退開,哪知,這蕭笙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然後,軟軟的東西落在左臉頰上,等能那東西消失不見。蕭笙笙已經跑到了臺階上“老師,明日見,謝謝你送我回家。”說着,高高興興的進去了。

拂蘇不敢相信的摸着那地方。我—我被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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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失敗的拂蘇漫步在街上,到了河岸時,周圍幾乎沒人了。他也不覺奇怪,繼續走着,哪知,身後的地上出現一只墨綠巨蟒,犀利的眼睛盯着他。

稍加有感覺的拂蘇止步看了看四處,沒見不對,又繼續往前走。

等又走了一段,那巨蟒幻化成人形,竟是一位英俊非凡的男子,寶藍衣裳顯得他十分華貴,只眉間那顆寶藍淚珠詭異的很。若非凡人,必能看到他眼中的寶藍色閃爍着危險。

“前方的公子止步,你的玉佩掉了。”說着,拂蘇身後真出現一塊墨綠玉佩,帶着點點斑駁特別奇特。

聞聲的拂蘇回身看去,見卻又玉佩,卻不是自己的東西,彎身拾起。緩緩看向這人。“藍墨淵。”

誰人不知妖界蛇君藍墨淵,名滿四方,無非是他眉間那刻寶藍淚珠。這拂蘇自是認識,卻心生疑惑,這人怎在此地?

藍墨淵也不覺驚奇,只是含着沒有危險的笑,伸出手去“多謝三太子幫我拾起這玉佩。”

原是他的,拂蘇也不多留,伸手遞去。

玉佩如他手瞬間消失,只有一片寶藍雲光而過,“怎是如此湊巧?三太子也在人間。”

與這藍墨淵無所交集,拂蘇也知蛇君笑滿三界,遍地皆友,自是靠一張嘴一個性子換得,想他也無惡意。

“陪容玉讀書。”

“容-玉,妖君殿的小太子,那個與三太子當年相差無幾的頑皮小太子。”藍墨淵笑的驚奇,還細細念了容玉的名字,像是很熟悉似的。

“蛇君玩笑了。”

“叫我蛇君多般生疏,便叫我墨淵,拂蘇。”

兩人一大沒一搭的說着,行至學堂外,拂蘇沒看見外面路過的人,也沒聽見裏面的聲音,這才微微凝眉。

藍墨淵慢他一步,修長的手聚着一團寶藍光暈對着拂蘇的心口位置,眼裏的感情沒有變化半點。

拂蘇伸手推開門,藍墨淵也在此刻收起手,轉而消失,拂蘇的眼裏才出現顏色,耳裏才聞聲音。

進去後,恍若無關的關上門,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想。

空中,菩清立在玄霧之上看着對面依舊噙着笑的藍墨淵,若非他出現的及時,怕拂蘇此刻命喪黃泉。

“妖君殿下把三太子藏得好緊,讓我一番好找。”

“你是那一位太子的手下?”他在杏花城設了結界,三界無人能尋到拂蘇,何況,他又給拂蘇單獨設了封印。這人能找到拂蘇,真當是個對手!也不知是仙界那一位太子派來的。

藍墨淵帶着慣笑,眼裏的寶藍色彩閃躲不定,卻無慌色。“妖君多心了,墨淵只是對拂蘇好奇而已,想要看看他體內藏着何等厲害的東西。”

藍墨淵沒有動手,那時應是猶豫了什麽,看來暫時不會傷害拂蘇,菩清也不喜殺戮這便轉身離去。

看着菩清離去,藍墨淵眼中的玩味多了幾分。“是這三太子不知蜉蝣蓮為何物?還是這妖君想要他的命呢?呵呵!”

天空一縷寶藍光暈消失,這裏再次恢複平靜。

菩清回了妖君殿,卻只進了回川殿,那拜烨正在裏面施法,練着一爐紅色藥水,沒有任何氣味,但看翻滾出的蛇膽、毒蠍、蜈蚣時竟是惡心。

“我要你保住拂蘇的命。”

此刻拜烨無法收手,只是有些奇怪,道“只有浸着濕毒的匕首能取出三太子體內的蜉蝣蓮,這濕毒厲害無比,怕是,三太子撐不下去。”

“必須辦到。”菩清一向決定的事情就不許有人忤逆甚至辦差,這拜烨如此說,他不免動了怒氣,那聲音猶如從巨大的空間裏傳來,震得回川殿一動,別提是他那雙眼裏詭異的紫色怒火。

對菩清性子了解的拜烨內心一顫,忙的收起法力,跪身道“遵命,只是…”

“需要何物。”

“殿下可曾記得三太子出生時額間一滴紅色珠淚,那珠淚便是三太子的第二條命,只要尋到那顆珠淚,三太子的命就無大礙。只是…”

菩清自是記得拂蘇幼時額間那一刻珠淚,那時他總摸着珠淚對他說這顆珠淚在額間像個姑娘,愣是要摳下來,卻是菩清阻止了他。他知那顆珠淚的作用,舍不得他扣去,只是不知為何?他才十歲的那次,額間的珠淚不見了,問他他也只說被一個人搶走了,當時他額間全是血,吓得他自己哭了許久。後來,也是高興很久,說珠淚終于不見了。

時過幾千年,尋那顆珠淚要從何處尋起。“還有其他法子嗎?”

拜烨擡起頭,道“除非現在趁蜉蝣蓮根未深挖出來,可保三太子性命。”

難道真的沒有法子了嗎?菩清看向那爐東西,目光深沉。

“天帝想拿拂蘇控制我,那我只能讓拂蘇被我控制了。”

“殿下英明。”

回家的路上,容玉擡起手讓拂蘇看腋下,說道“你縫補的太難看了吧!皺巴巴的。還不如大爹爹呢?”

拂蘇以為是看什麽,沒想是讓他看這東西,又被這麽說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卻不表現在臉上。“要不,拆了重來?”

菁殇看了一眼,道“我覺得很好啊!”

謝長安笑道“容玉你別嫌棄了,我娘都不給我縫補衣裳呢?別說我爹了。你這是讓我嫉妒啊!”

“你嫉妒是吧?來,我給你扯一個洞,讓他給你補補。”

“算算了。”

幾個風風火火的回家,過着一如既往的生活,拂蘇也沒問菩清什麽,有些事情不必太清楚,清楚了,便失去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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