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藍墨淵的拜訪
半個時辰後,拂蘇推開了家門,外面的籠燈都還亮着。
“哇!好多桃花!”可什麽都被死要跟來的蕭笙笙打破了,一見滿院桃花驚喜的跑進去,在那打轉。
拂蘇沉着臉關上門,朝着屋子走去,不見容玉他們,連菩清也不見。這會兒,真懂菩清那句回去是回哪了,原來是回妖君殿去了。
這一家團聚的日子就剩他一個孤家寡人了,還帶着一個麻煩,若是那前世的性子,早把人打出去了,偏偏這是今世。
…
半個時辰後,拂蘇把蕭笙笙安排到容玉的房間裏,那蕭笙笙一路都很乖巧,讓拂蘇差點以為他就是這個模樣。
等他要吹燈時,卻被蕭笙笙阻止了,他也就沒吹就出去了。
立在華燈之下,看那蒼囧一片璀璨煙火,心終究是落寞的,眼是模糊的。
兩地遙情,萬裏之距,心是天地。
那菩清為何帶走容玉?若是要走,也該留下容玉陪陪他,為何留他一人在這裏?
遠在妖君殿的容玉一頭疑惑的坐在床上,那菁殇坐在他對面,兩個都裹着毛裘,你看我我看你。
“菁殇,你說,爹為什麽突然帶我們回來?還不把他弄回來。”沉默了許久,容玉忍不住問了,這點是他最想不清楚的。
菁殇搖頭,他根本就是什麽也不會知道。
“那你說,一個人是不是會寂寞孤獨?”他在人間時,一人體會過了孤獨,那種滋味不深不淺,恰是折磨人。
“會吧!”
看菁殇這樣,容玉就知道問不出什麽,也不想問了,免得麻煩,伸手推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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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睡覺,快點。”
“好。”菁殇打了哈欠,就要下床回去。
那容玉又道“算了算了,別回去了,兩個人暖和。”
“啊?”
“啊什麽啊?睡覺。”
拂蘇一直沒睡,就在外面坐着,過了不久,忽聞蕭笙笙的聲音,連忙起身跑進去。
只見那蕭笙笙滿臉驚慌的坐在床上喘氣,拂蘇擔憂的過去看了看,“做噩夢了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蕭笙笙才擡起頭,又見溫和的拂蘇,像是看到避風港,伸手将拂蘇一拉湊上前抱住他的腰“老師,不要走,我怕,好大的蛇。”
莫說,當時的拂蘇确實被吓了一跳,在他覺得蕭笙笙有點陰深深的可怕,給他一種滲在肌膚裏的陰深。這聽完話,才醒悟過來,他這是做噩夢了,身體顫抖的很,不像是作假。“是夢,沒事,沒事。”
蕭笙笙死死的抱着喘氣,也不回話,慢慢的也安靜了下去。
拂蘇覺他又睡着了,便輕手将他放下,剛剛要離開時,才發覺她眼角有淚,還未完全落下,心中一顫。
一縷寶藍光影在他身後引去他的吸引,回身時,見藍墨淵立在那。
“是你入了他的夢?”
“是。”藍墨淵絲毫不隐瞞。
“他只是個孩子,而且,他經不起。”拂蘇有些怒氣,壓抑着說道。
瞧他怒火上來,藍墨淵含笑問道“難道三太子就沒想過給他一個教訓嗎?”
“…”确實,拂蘇這麽想過,但數次下不了手,否則,早讓菩清動手了。“但我現在不想了。”
藍墨淵挂着招牌笑,不緊不慢的瞧了瞧蕭笙笙,又見拂蘇。“你心軟了。”
不可否認的是心軟,拂蘇讓他出去,兩人出去又在院中坐下。
“妖君真是深不可測,能把幻境維持的這般久,人走幻境猶在,栩栩如生,沒有瑕疵。”
“可你已經看出來了。”拂蘇帶着點不悅的腔調。
藍墨淵變出一壺熱酒,以那桃花為盅,倒了兩杯,緩緩而言“三太子可覺有真正的強者?”
接了桃花盅,拂蘇舉起細看,明是花瓣未合,卻盛了酒水半點不漏,還讓酒水變得濃豔。抿了半口,有桃花香入口。
藍墨淵不急飲酒,自撐着頭看着月亮,又覺無趣,弄出幾個美女在那跳舞,還有琴瑟相奏。
“萬物相生相克,所謂強者不過是比比弱者多了一顆狠心,要說,真正的強者确實尋不到的,總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故而,仙界沒有誰知曉三太子在何處?”
得這提醒,拂蘇迎着藍墨淵看去。“可否幫我個小忙?”藍墨淵看了他,示意說“我被封住法力,勞煩你尋花神或是鳳王來這見我。”
藍墨淵輕笑,這次就是嘲笑了,說道“你不知妖君對你施了封印嗎?又對杏花城設了結界,那花神鳳王如何尋你?天帝都未尋到你。”
拂蘇微驚。
“三太子這是怎麽了?沒發覺不對勁嗎?”
“不…繼續喝。”
拂蘇這一喝,醉了,藍墨淵也只得把人弄到屋子裏,設了爐火才離去。離去前,幫拂蘇把蕭笙笙弄回去了。
二日,拂蘇一人睡到午時才醒,又懶了一會兒,直到餓了才起身出去。
且說鳳王。
“鳳王,這是小的從外面物色的一位美人,你看她那柔若發絲的腰,妩媚至盡的臉蛋。”
半身被身上美人挑開衣裳的鳳王微垂狹長眸子看了一眼一身漏肩紅裳的女子,确實妩媚,穿的大膽,除了不該露的都沒遮掩,只,鳳王看向她的胸部。“大、深、白。”
那紅姬輕啓白玉般的嘴唇,嫩的吹彈擊破。
“絕色啊!”鳳王一推身上的人,移到紅姬身邊,骨節分明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本王只要有處的,你,是嗎?”
欲可以亂,但有個底線,起碼,得幹淨。
紅姬吐氣,欲擒故縱的撤開“試試便知了。”
“去屋裏。”
等花神駕着一只紅色金翎孔雀來時,鳳王已經發洩過了,這會兒偎在那紅姬軟處輕掃輕弄。
“鳳王,酒仙喝醉了。”
酒仙喝醉了?鳳王只在心裏嘀咕了一句,依舊垂眸吸吮着香味,懶道“連他自己都喝不醉的酒不算是好酒。”
紅姬被噌到羞處,發出嬌嗔“鳳王。”
那花神還是有些厭惡這種□□的,不然,如何賴上一貫嚴肅的狐王。但這不是重點,花神續道“你都不去瞧瞧,好歹,他當你是朋友。”
“不是還有花神嗎?”
“你,是真不知還是故意裝傻”他這個外人都看出來了,難道鳳王就沒感覺嗎?玩轉女人的鳳王應當猜透他人心思,怎麽在酒仙這就卡住了?
鳳王疑惑,擡頭看去“你想告訴我什麽?”
看他這樣,花神徹底無望了,起身道“當我沒說。鳳王好之為之。”
“莫名其妙的。”
那花神又去狐王那,那人正訓他那搗事的妹妹芸妃,他就做一旁看了。
事情解決後,花神道“要不找個合适的王把她嫁了?”
狐王過去坐下,似還在為芸妃的事情犯愁,好些時刻才道“許是該嫁了。”
聽這話,花神一笑,走近說道“早晚都得嫁,不如嫁那鳳王,如何?”
“玩笑。”聽是鳳王,狐王沒沉住,啪的拍桌而起,愣是把那小桌啪了一個洞下去。
“哦!…”花神收斂了點,這個狐王真可怕!“我,只是想讓芸妃幫那些被鳳王傷透心的人報複一下而已。”
狐王那鷹眼刀眉看來,瞪得花神只得尴尬的笑。“你再重複一遍。”
用得着這麽咬牙切齒嗎?當然,花神只敢放在心裏,臉上還是笑着說道“我喜歡你。別走啊!不是你讓我說的嗎?”
……
花神追到狐王寝殿裏,看着鐵着一張臉的狐王。
“為何跟到這來了?”
“昨晚都在這睡的,今天還不讓我進了嗎?”花神自然的說道。
那狐王似有些嘆氣,伸手把人拉到腿上坐着,一片炙熱的吻後,抱着他說道“你說你風流倜傥,不在仙界好好做個花神,偏要招我作何?”
花神生得好,耐看,加之他那一副模樣,許多人都道他風流倜傥。可他那風流倜傥總是帶着鱗甲,碰不得,外頭風風光光的花神,入了狐王殿便是霸道無理、臉皮厚的小霸王,進了狐王寝殿或是他們單獨二人,便是百般順從的風情人。比如,現在,乖巧的偎在狐王身上。
“我喜歡幹淨的東西。偏偏狐王是。”
“你将三太子、鳳王置于何地?”狐王用手梳着他的頭發,語氣溫柔了不少。
“拂蘇打小黏妖君,無人入他眼和心,我一介花神怎比得起妖君?再說,”花神也撈狐王的發絲玩耍“鳳王看似正經,一副好君子,背後卻是個十足的風流子,腦子裏裝的全是女人的胸。你說,我不找你找誰去?”
“那本王是你無奈之舉了?”
“屁!我們再睡一會兒,停止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