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花神的幸福

“王妃,這一次,你還會離開我嗎?”狐王穿着喜服拿着秤杆走到喜床旁邊,一貫嚴肅的臉上也多了些喜氣。如今,他也是看清了,既然想要留住他就要給他想要的,名正言順的留在這,才不會被人欺負。何況,花神已經為他自請放棄花神一職入他狐王殿了,該負責的當負責。

蓋着蓋頭的人絞着手放在腹部,雖說不介意嫁,但還是有些害羞的。從此以後,他不再是花神,也不是神仙,狐王是妖他也成妖才是絕配。

今日狐王大辦婚事,各方首領皆是宴請過來,甚至,菩清也親自過來,至于為何,莫不是因為妖界第一次有神仙放棄仙箓入他妖界。也是因為狐王是妖界的名人。

此刻外面還是熱鬧不已,只有菩清主持了婚事與花神敬了一杯酒便離去了。

他走後不久,藍墨淵與拂蘇結雙而來,手中寶盒之中藏着藏着他們從東瀛神州取得,至于做什麽,只有狐王知曉。

新人已經拜完周禮,拂蘇和藍墨淵便想着親自過去送到狐王手中,恰逢遲到的先到的君昨,便一道前去。

而房中狐王已經坐在新人身邊,趁着喜婆來前與他說話。

“你再不是花神,也入我狐王殿,日後,你我也該由名相稱,但不知,王妃飛天前俗名為何?”

新人陷入回憶之中,愣是沒找到自己的名字,道“自從入了仙箓,便無人喚我俗名,倒是忘了叫什麽。唉!我知道你叫流瀾夜,日後,我再也不叫你狐王,瀾夜一稱只許我叫。”

流瀾夜有些無奈,對這人從一開始便有許多無奈,他的小脾氣,他的小架子還有他的小霸道。流瀾夜這個名字他都忘了,也不知這小鬼從何處打聽到的,數千年來,僅有他這般叫過,日後,也只有他可以。“好。那王妃也該有個名字,也好我稱呼,直呼王妃也不甚好。”

新人心中自是明白,入了狐王殿,他人叫自己都該是王妃了,可他想要不同,就如同日後萬人稱他為狐王,只有他一人叫他瀾夜。“随你姓,叫什麽你來取,但我不想聽到狐王殿有人也叫那名字。”

流瀾夜伸手刮他的手,道“青鯉如何?流青鯉,玄青,鯉魚。”

“流青鯉,流瀾夜,嗯,就這個。日後,你叫我青鯉。”

流瀾夜歡喜一笑,笑容在他臉上很難尋到,只可惜流青鯉此刻蒙着蓋頭看不見,否則,也會為這一笑歡喜許久。

兩人正說的熱鬧時,忽聞開門聲,以為是禮婆過來,哪知進來寝殿的确實拂蘇、藍墨淵、君昨,流瀾夜起身拱手道“三位遠來。”

拂蘇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流青鯉,和君昨一樣,流出羨慕的神色,只是沒多看,誰都不曾料到一屆花神會為妖界狐王出仙箓入妖界,更不曾有人料到堂堂花神竟甘如此蓋着喜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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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二人去東瀛神州求得寶物,耽擱吉時,還望狐王與狐王妃莫怪。”藍墨淵笑道。

“蛇君能來便是對在下的一番厚禮。請,”這裏不是待客的地方,流瀾夜還是想請他們出去說話,畢竟新房不該亂入。

流青鯉起身走去,道“瀾夜,拂蘇與君昨是我朋友,就不必出去了。何況,我還未與他們三人喝上一杯,只是,可惜沒有鳳王。”流青鯉淡淡一笑,便去摸索酒盞。

流瀾夜瞧他不便,伸手前去幫忙,藍墨淵與拂蘇忽視一笑,這兩人也算是修成正果,狐王終究是為了花神變化了些。

但提到鳳王,拂蘇和君昨各有心思,拂蘇道“狐王妃,鳳王一事,至今也該對你說些真相。你大婚之日,解開這誤會也算是喜上加喜。”

對鳳王存着怨念,流青鯉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每次看到腹部的極淺極淡的傷痕時,忍不住都要罵他一邊,只可惜,時間久了,也就懶得罵了。今晚忽聞拂蘇說這奇怪話,也沒好臉色“他傷我的時候可沒有手下留情,害我遇到陰雨天,腹部都疼痛難忍。拂蘇,君昨,你們別想着我與他和好的話了,沒門,我流青鯉可記仇得很。”

君昨看了拂蘇一眼,道“小鯉,其實,鳳王當時傷你也是為護你周全。”

流青鯉道“護我周全,刺穿我算是護我嗎?差點丢了性命。君昨,我知道你舍不得有人說鳳王,可我太恨他了。”加上他對君昨的态度,流青鯉就是越恨他,

流瀾夜端起酒杯放入流青鯉手中,再示意拂蘇、藍墨淵、君昨端酒。

拂蘇接過酒,示意君昨先別開口。

拂蘇道“此杯我敬你們二人白頭偕老,情意不老。”

藍墨淵道“恭賀狐王娶的佳人,日後,朝朝暮暮,不離不棄,至死不休。”

君昨道“狐王,小鯉嘴愛計較,心卻遼闊,如的是刀子嘴豆腐心,愛逞強,死要面子,日後,多多擔待他一點。而且,小鯉喜歡喝花酒,狐王閑來去仙山各處采些花草回來,我給他釀酒。同祝你們結發同心,苦樂同當,攜君齊鳴,舉案齊眉。”

流青鯉被君昨的話說的臉紅尴尬,但更多的是一種感動,沒想到君昨竟然發覺他的這些圈點,也許,流瀾夜都沒發覺。君昨總是那麽小心關擦身邊人,卻小心地傷了自己,讓人疼惜。“君昨,拂蘇,蛇君,喝了這杯,日後,有什麽為難,找我便是。”

流瀾夜道“三位祝詞我會銘記在心,請三位見證。”

五人含笑飲下酒,拂蘇再斟一杯,道“阿鯉,這杯酒我代鳳王敬你,今日,我與墨淵去過不歸山,探望他時,說你今日成親。他讓我替他敬你一杯,無論你是否願意喝下,都得聽他的祝詞。”

流青鯉握緊杯子,可還是沒有放下。

“鳳王祝二人朝枕鴛鴦扣,暮裹一雙被,福來同家酒,禍來連理枝,勞燕攜手飛,不舍一滴淚。”拂蘇舉酒反手倒下,酒水落在地上激起一層層花朵,打濕他們的衣擺。

葳蕤的燈光下,流青鯉轉動杯子,道“我有權知道他當時那樣做的理由。”

拂蘇道“只為一人承擔所有罪責,免你我二人受仙界追究。”

“好。我喝。”

拂蘇等出門時,便見禮婆過來,互視一笑,飛身離開狐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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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一早,新房大門打開,一股暖陽盡數照進來鋪在淡黃色的地毯上,将屋子烘托的更加喜慶。

伺候的婢女端着洗簌用具過來,步入寝殿瞧他們未起便侯在門外等着。

流青鯉撐着頭斜躺在流瀾夜身邊,纖細的手指畫着他的眉毛,因為幸福而浮出許多笑容“瀾夜,該起床帶我去拜見爹娘了。”

奮戰許久的流瀾夜看向他,比曾經多了幾許溫柔,伸手抓住不安分的手說道“走吧。”

收拾妥當,換了衣裳,流瀾夜與流青鯉才出現在衆人面前。威嚴的正堂上擺着兩個位置,分別是流瀾夜、流青鯉,臺階下分為兩路,各四座,分別是芸妃及長老。

看着上面的人,芸妃端起一杯茶,起身笑道“王妃,曾經多有得罪,恕小妹無知。”

流青鯉也是嫉恨芸妃的,哪怕如今他名正言順的入了狐王殿,那一巴掌打的可是他花神的尊嚴。只是,他都不再是花神了,過去有關于花神的恩仇也不必再記着了,煙消雲散未必不好。含笑看了流瀾夜一眼,才接過婢女的奉茶,道“芸妃,過往舊事不必提,但,我只給人一次機會,沒有第二次。”說完喝下茶水,抿掉恩怨。

化幹戈為玉帛,流瀾夜欣慰流青鯉能當着諸位的面化解與芸妃之間的矛盾,日後,好生相處。這狐王殿安慰,他才無所顧慮,也才能不勞心。

芸妃爽爽一笑,像極了一位男兒“絕不會有第二次。”

喝完茶,行完禮,流瀾夜帶流青鯉以及狐族長老拜祖籍,直直日上中央才結束,圓滿落下帷幕。

只是,人逢當世,幾家歡喜幾家愁,拂蘇最大的莫過于愁。

嵌入妖君殿內,想探望容玉一眼,擔心他惹是生非遭菩清處罰,可晃了許久也沒找到,心中覺得奇怪。卻在後院桃花林中遇見拜烨,想容玉待他也是有些好感,當知曉他在何處,便去了。

拜烨見拂蘇,也有些驚訝,四處看了一眼,才道“三太子來找何人?”

瞧他小心,便知自己是妖君殿的門外人了,可他從來都是妖君殿的門外人。“數日未見容玉,擔心他在外惹是非,特來瞧瞧。只是,遲遲不見他人,不知主事可知他在何處?”

“小太子”拜烨有些遲疑,似不想開口。

拂蘇從他的神色之中看出些許遲疑與為難,本能讓他覺得容玉出事了,有些急切的說道“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這倒不會,只是…只是小太子與妖君前些日子吵了幾句,便獨自跑出去了。至今也未回來。”

吵架?為何?容玉那般喜愛菩清,怎麽舍得與他吵架呢?拂蘇凝眉“他在哪?”

“也許月族老知曉。”

拂蘇不再多話,直接去找與容玉親近的月長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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